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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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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残刚说完这话,夜染尘却抓了他的肩膀一下。

小珠听了之后,自然难掩面上的激动神色。她这几天表现的再怎么淡然,再怎么一副看得开的样子,到了这一刻,再不能掩饰,咬着牙,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而随着宫本灭天的离去,朴宝英也自知再不能杀得了张残,便及时脱出了琴星雅的长剑,俏目连闪异彩,赞了一声:“琴姐姐果真技艺不凡!”

琴星雅只是淡然如水地点了点头,有些很勉强地客套地说:“多谢宝英夸奖。”

张残看着朴宝英脸上一点愧色都没有,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宝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朴宝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微笑道:“那向张兄道一声抱歉了。”

张残闷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答话,朴宝英又很亲切地对着琴星雅眨了眨眼:“琴姐姐放心,将来你我一同嫁到东瀛时,宝英会很尊敬你的。”

张残听了这话身子一抖,万幸夜染尘扶住了他的肩膀,否则肯定一头就栽在了地上。

然后银铃般的笑声越行越远,朴宝英也消失在了长街之上。

“张兄。”夜染尘晃了晃张残。

张残嘿了一声,惨然道:“见识的人越多,张某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人性了!”

夜染尘微笑道:“估计再给张兄三生的世间,依然是不可能琢磨得透人性的。”

张残叹了一口气说:“同样是一个人,好起来能那么的好,而恶起来,又能那么的恶!”

夜染尘显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和张残探讨和纠结,因为就算得出一个结果,其实也是没多少意义的。

“这大半夜的,张兄带着小珠姑娘要去什么地方吗?”

张残嗯了一声,反正撞见了夜染尘,那么干脆就还是像自己计划的那样,将小珠暂时先托付给他照顾得了。

于是张残老老实实地说:“万利商会那里出现了一点变故,夜兄可否代我照顾小珠几天,替我保护她的安全?”

夜染尘什么也没问,一如他以往的淡然一样,微笑道:“张兄尽管放心。”

然后夜染尘续道:“张兄现在怕是并无多少自保的能力,夜某送你回去如何?”

张残想了想也是,便对着小珠说道:“你放心,等我……额,会来看你的。”

小珠点了点头,还是很开心地笑着说:“放心吧,其实我能够照顾好自己的。”

若非碰见这么一出事的话,她在路上已经说过了,不愿麻烦任何人照料。然则现在张残其实都没有问过她一句,便替她做了决定,然而对此她也没有一丝的不悦和置疑。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得不说,这句话真有道理。这要是换做哪个不懂事的大小姐的话,见张残根本不过问她的意思便替她做决定,估计早就和张残跳起来了。

等到琴星雅带着小珠离开,张残才问道:“夜兄刚才要掐我一下?”

夜染尘再一次确定小珠走远之后,才低声道:“朴宝英在骗张兄罢了,小珠的眼睛,是治不好的。”

张残一愣,疑声道:“她骗我这个做什么?”

夜染尘想了想,然后答道:“或许,是想张兄在死前能有一点点的好心情吧。”

张残苦笑了一声:“这算是什么?”

夜染尘扯了一下嘴角,并不答话,张残也只能带着令他哭笑不得的疑惑,回到了万利商会。

早饭的餐桌上,木小雅一边慢条斯理的咬着馒头,一边问道:“那丫头呢?”

说实话张残根本不想搭理木小雅,但是现在又不能彻底和她闹翻,便懒洋洋地说:“小雅贵为城主千金,难道不知道一边吃东西一边和人说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么?”

木小雅轻笑了一下,然后才再次问道:“那丫头呢?”

张残无所谓地说:“送走了。”

木小雅这才满意,然后颇为赞许地说:“相公真是够绝的,换做是小雅的话,肯定不能对一个为自己付出这么多的人如此抛弃。”

张残点了点头:“为了成为人上人嘛,总要做一些自己绝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的。”

木小雅不知怎么,被张残这句话勾起了一些情怀,沉默了下来,连脸上都有了明显的惆怅。张残只看了一眼,便问道:“怎么,小雅想起拓跋俊然了?”

木小雅并不否认,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真不知道,成为了人上人又有什么用,值得那么入迷么?”

张残见木小雅兴致缺缺,登时就觉得有些高兴,哈哈一笑,好整以暇地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太简单不过了!”

“来,打个比方,我问你,世界上最高的山峰,叫做什么?”

木小雅皱了一下眉,却还是答道:“珠穆朗玛峰,是个人就知道。”

张残笑了笑,说道:“确实如此!那么,世界上第二高峰,又叫做什么?”

木小雅淡淡地说:“乔戈里峰。”

张残微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倒是有点常识。那么,第三高峰呢?”

木小雅还给张残一个如花的笑颜:“千城章嘉峰。”

“这座山峰已经不属于中土大地了,你怎么知道的?”

木小雅朝着张残眨了眨眼睛:“反正我就是知道。”

“好!”张残赞了一声,继续问道:“第四高峰?”

“洛子峰。”跟抢答似的,木小雅毫不犹豫地说。

“第五高峰呢?”

“马卡鲁峰。”

张残有些无言以对了:“有本事你告诉我第六高峰!”

“卓奥友峰。”木小雅依旧笑颜如花。

张残想了想,然后一拍桌子:“你这人会不会聊天!”

木小雅花枝乱颤,说道:“多谢相公逗闷子,小雅开心了很多。”

张残没好气地说:“你想多了,张某哪来的闲情逸致去逗你开心!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

“无妨无妨,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反正小雅现在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张残苦笑了一声,然后忽地想起来一件事情,问道:“令尊最近有什么事情么?为什么谢绝见客?”

木小雅听了之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看着张残疑惑的眼神,木小雅再次肯定地略微颔首:“我确实不知道。”

张残哦了一声,坐了一会后,便走出了房门。

兜兜转转,张残又来到了周长鹤的书房。

周长鹤说,如果张残能够继续维系和木小雅之间的关系的话,他会张残,也就是周休的夙愿。张残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想来应该是周休很迫切的东西,所以绝不该等着周长鹤的传唤,更应该主动来问询。

“我把她带回来了。”张残淡淡地说。

周长鹤正在运笔素描,听了以后,也都未曾停下,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头都不抬地说:“周某言出必行,你尽管施为即可。”

然后张残的感觉是苦涩的,是无奈的,是一万头***奔腾而过的:你好歹给老子提示一下啊!这他妈没头没脑地,自己下一步该去做什么,根本一无所知啊!

张残无奈之下,只得起身道别。走出了书房,却又觉得眼前一片黢黑:难不成逮住个下人问问,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周休的夙愿是什么?

下一刻张残忽地心中一动,然后有了计较,朝着周心乐的房间那个方向走去。

张残可以没有保持周休的步伐速率,走进了周心乐的房间。

周心乐躺在床榻之上,讶然道:“你今天似乎很开心!步伐是如此的轻快。”

张残保持着周休式的一贯微笑,不咸不淡地说:“能见到你,自然很开心。”

周心乐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明知是假的,我依然很乐意听到这样的话。”

没等张残说什么,周心乐轻声道:“带我去花园走两步好吗?再窝在房间里,真的要把我给憋死了!”

张残为了套周心乐的话,自然不会违逆她,很细心地把她轻轻抱到了轮椅上,然后还蹲了下来,以棉布裹着她那条断腿。一切停当之后,张残才风轻云淡地说:“应该不会着凉了。”

不得不说,张残演得非常像,也非常到位,你看周心乐脸上的满足,以她那样阴险毒辣的蛇蝎心肠,居然被张残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给感动得垂下了头。

张残此时心里倒是生出了一丝古怪,原来,一个人在不同的人的面前,所表现出来的神态,竟然有如此大的差别!

一路之上,周心乐就像是一个纯真的孩子一样,甚至还并且双手,似乎当真捧住了阳光,回首望着张残:“这才几天没晒太阳,我竟然如此怀念它的温暖。”

张残哦了一声,说道:“那有时候就算别人不给我们阳光,我们也需要自己灿烂。”

周心乐轻笑了一下,等到张残把她推进满是芬芳的花园里时,她才收拾了一些欢快,认真地问:“说吧,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是要和我分享的?”

张残也没有迟疑,直接说道:“他说,我现在就能做我一直都想做的那件事情了!”

周心乐听了之后,双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

张残心中自然着急得不得了,不过还是装作很深沉的样子,却故意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使之呈现出一种很欢悦的状态:“千真万确!”

“太好了!”周心乐一副很为张残高兴得样子。

不过在她说完这三个字的时候,却又不再言语,只是把一双如水的美目投注在张残的身上,含情脉脉的。

这要是在聊天室里,简直就是一张“别说话,吻我”的表情包。

不过这样的含情脉脉,在张残此刻的心里,却是恨不得还以打死你个渣渣!

正当张残斟酌着该如何去探周心乐的口风,周心乐却讶然道:“你和那个小丫头是什么关系?那天她为什么拼着老命不让父亲和那个贱人靠近你?”

那个贱人?

张残想了想,估计周心乐指的是木小雅。

然后张残只是随意一思考,便灵感如泉涌般眨眼间想出了一百种骗人的说辞,很随意地挑了一种,张残说道:“她只是不想让人医治我罢了!那丫头见了杀了那么多她的亲朋,恨我入骨。”

周心乐皱着眉,问道:“那你明知道这样,又干嘛非要躲进她的房间里?嫌命长了么?”

果然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掩饰。

不过张残依然轻车熟路,半真半假地说:“哈,其实我和那小丫头有过数面之缘,所以我俩是认识的。而且我也答应过她,若是她真的想报仇,有朝一日我会把自己送到她的手中。唉呀,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中伤之下脑袋一热,就稀里糊涂的钻进了她的房间里。”

张残这个谎撒的其实有点牵强,但是最后一句脑袋一热,却又将这个似是而非的借口扯圆满了几分。

毕竟谁都有脑袋一热的时候,周心乐倒也并没有过多的纠结,不过她又问了一句:“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张残这次摇了摇头:“究竟是谁,请恕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周心乐倒也乖巧,没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轻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好吧!再陪我一会儿,你便可以去做你最想做的事情了。”

张残忍不住有些哆嗦,这到了现在,究竟这件事情是什么他都一无所知,又谈何做起!

不过张残眼珠子一转,便又笑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完成。”

周心乐本来的笑颜收了起来,沉默了一下,张残这时冷汗都流出来了:难不成自己说错什么,露馅儿了?

然后听到周心乐长出了一口气,叹道:“不要逼我了,你该知道我只能袖手旁观的。”

张残此时的脑袋急速的运转着,在斟酌着这句话的意思。

周心乐很明显是深爱着周休的,而且以周心乐表现出来种种,一般的寻常事情,绝不至于让她为难成这个样子。

这件事究竟是什么?

张残恨不得抓耳挠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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