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停住脚步,走回到陈令身边,“怎么啦?”
略一沉吟,陈令摇了摇头,“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要紧,咱们走吧。[]”
仔细考虑后,陈令决定对王卓隐瞒铝盘的事情,这种可以变的神秘物最好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就连父母和蓉儿都不告诉。
以前看过一句话,最好的保密方式是不告诉任何人,陈令深以为然。
哪怕是最信任的家人和王卓,知道了铝盘的存在后,也会有心理压力,且不他们是否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不心透露出去,光是担忧铝盘是否会给陈令造成的危害就足以让他们寝食难安了。
自己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别人操心了,这是陈令的决定,于是放弃了停下来探究铝盘异常的冲动,环顾四周记下这个位置,继续向“大荣酒楼”进军。
晚饭吃得很开心,满满一桌海鲜和特色菜肴吃得两兄弟满嘴流油,最后开撑爆肚子了才善罢甘休。
大荣酒楼价格不菲,两人在大厅吃,基围虾、螃蟹、蛏子贝壳等每样都了少少的份量,算是尽量多的平常了海鲜,也给留在家里的妹妹和父母打包了一尝鲜。
实际上两人吃饱的功臣并不是海鲜,而是价格同样不便宜却很管肚子的土豆饼和南瓜饼。
五百块钱在‘大荣’购买力并不大,最后贴上了陈令口袋里的一百七十块钱才够数,让王卓很是不好意思,强改天要换钱,这一顿一定是他请客。
饭后,王卓没有拉陈令玩,独自继续潇洒,陈令则拧着几个打包的塑料袋快回敢,沿着来时的路线。
……
这是一个老宅,已经残破的围墙长满野草,在冷肃的寒风中已经成了枯黄后棕褐色败草,让本来就萧索的老宅更加凄凉。
老宅的围墙是解放前那种青砖堆砌而成,个头硕大,看起来颇为解释。
这是一栋据是解放前某地主的家宅,所处的区域在以前是衡寿县最繁华的地段,只是如今算不上繁华了,只能算是介于繁华和荒凉之间的区域。
那时候人们总喜欢将有地势的区域当作风水宝地,不像现在,城市建设都优先选择平坦的地势,布局规划和造价也要低廉许多。
解放了,地主被革命了,这栋老宅成了人民政府的财产,不知道后来被划到哪个部门或哪个单位名下,然后隔建成许多套极不规则的民宅,分给十几户家庭住。
此时里面并没住人,大宅院里的住户都搬了家,像是等待开重建的模样,因此陈令大可随意在大范围的老宅内部随意走动,除了几只匆匆路过的老鼠,谁也不会惊扰到。
自从陈令重新回到这里,还在老宅围墙外胸口的铝盘就开始了震动,嗡嗡不停像是在衬衣口袋里塞了个电动按摩器。
也不知道振动所需的能源从何而来,陈令已经不去细想这方面的事情,只想探究铝盘震动的根源。
没有,什么都没有。
住在这里的人搬家得很彻底,就连一个金属挂钩都没留下,整个老宅除了一些破朽的木头或是无法再回收利用的家什,就剩下厚厚的灰尘。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铝盘如此震动呢?
陈令不死心,将手中已经变得冰凉的打包吃食搁在一个被厚厚灰尘盖在乌黑油烟的灶台上,开始一寸一寸的寻找根源,并将铝盘从衬衣口袋取出,捏在手上四处移动,想获得更多的提示。
“咦!”
陈令感觉有了眉目,随着移动的方位和距离不同,手指感觉到铝盘震动的幅度和频率都会有变化。
跟着感觉走,估计没错。
陈令如是想着,捏着铝盘按照震动最剧烈的方位心查找,终于让他从内宅重新回到最靠近街道的宅院,一个到处堆满砖头和破木架的地方。
宅院一片狼藉,就连平常住户用来晾衣服的尼龙绳和铁丝都被收走,只剩下墙壁和木柱上勒出的痕迹和斑斑锈迹,破围墙边长满了枯草,显然这个宅院的住户都没有养花的习惯,否在沿着围墙种上一圈花木将立即提升宅院的环境和档次。
“围墙?围墙里有东西?”
铝盘震动变化表明的方向直指某处枯草最密集的围墙,陈令找了根失去了锄头部分的木耙,将高高的枯草毫不留情的扫倒,然后才逐渐前行。
是这里?
陈令很是无语的望着围墙脚下的那一堆隆起,心想铝盘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吧。
就这玩意?也值得铝盘如此激动?
那堆隆起是石灰土,上面没有长草,在这片区域显得格外醒目。
石灰土究竟如何陈令并不清楚,但也知道农村里在没有水泥的情况下,也会用生石灰加清水熬成熟石灰,然后和着泥土制成这种黄不黄白不白的石灰土,据很久以前都是用这种方式砌方子,石灰土的粘性和凝固后的坚硬很适合泥坯房。
“这玩意有啥用?”
陈令自言自语,用手中的木棍舂了舂隆起的石灰土堆,出砰砰的闷响。
难道里面埋着宝贝?
突然生起的念头让陈令有了漏*,将手中的铝盘含在嘴唇上,双手握紧木棍,用力舂了下去。
砰的一声大响,石灰土堆溅起很少的一土星,被木棍击打到的位置略微有些变平,但整个土堆没有什么变化。
“这么硬!”
陈令有些气馁,暗想木棍不用了,还是找找别的工具吧,光凭铝盘以前每天让自己捡钱就知道里面应该有宝贝,尽管自从铝片变后已经有好几天没捡到钱了,但并不影响陈令对它的迷信。
仔细搜索后,终于让陈令在围墙附近的草丛里翻出一根铁棍,显然不知道是哪家住户从单位顺回家来的东西,搬家时也没现,一米左右的铁棍足足有四公分直径,最让他高兴的,是铁棍的前段呈尖锥形,非常方便用来舂石灰土堆。
一下,两下……
陈令抿着嘴压着依旧震动不已的铝盘,双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又舂又撬,终于将坚固的石灰土堆裂开,崩出一块块大不一的石灰土坨。
是这个?
陈令抓起一块稍的土坨,放在眼前仔细查看,昏暗的光线下看不真切,但嘴唇上的铝盘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激烈的震动,将整个嘴唇都震得有些麻木了。
看来没用,陈令有些失望的扔了手中的土坨,暗想也许要将整个石灰土堆撬开,没准宝贝是埋在地下,心中祈祷别埋得太深才好,手中的铁棍可不是锄头,用来挖地要死人的。
既然要挖,就得先扒开这些敲碎的土坨。
当陈令用手抓起一块稍微大些的土坨准备扔开时,浑身一震,立即住了手,因为此时嘴唇的铝盘陡然一个大震,显示手中的土坨有问题。
“这玩意是宝贝?不会吧!”
但铝盘应该不会无的放矢,所以陈令从院子里找来一个被丢弃的旧蛇皮袋,将手中的土坨放进去,惊喜的现嘴唇的铝盘震动频率和幅度有了变化。
这个?
这个?
……
一块一块的抓起撬出来的石灰土坨,只要铝盘有反应他就往蛇皮袋里扔,然后就会现铝盘有新的变化。
随着一块一块的土坨被扔进蛇皮袋,铝盘的震动也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停了下来。
“这就完了?”
陈令有些失望,暗想今天铝盘不会跟自己开玩笑吧,难道让自己扛着这一堆泥巴坨回家?
别家里人会奇怪,就连看在路上行走也不好意思见人吧!
天色已暗,老宅早已断了水电,街道上亮起的路灯也照不到宅院,这时候无法再细查土坨的情况,加之敲撬土堆也费了不少气力,陈令还是决定将袋子带回家再作打算。
实在没用的话,回家再扔吧……
陈令做好打算,将手中的铁棍扔了,重新藏好没了动静的铝盘,回到老宅将自己打包的吃食提在手中,拖着大大一包足有几十斤重的蛇皮袋,一步一步的挪向老宅已经被卸了门板的大门。
放学后跟王卓离开学校时没有骑自行车,陈令只要叫了辆人力三轮车,谈好四块钱车费,将一包土坨拖上三轮,直接回家。
……
“哥,这是什么?”
陈蓉打开门见到陈令,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个脏兮兮的蛇皮袋,陈令满脸的灰土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浪费了表情等海鲜吃。
“蓉儿,快接着这些东西,拿灶上热一下就可以吃。”
陈令此时弓着腰,从蛇皮袋后奇迹般的拧出一个标着‘大荣酒楼’的塑料袋递给妹妹陈蓉,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任谁带一大包泥巴回家也会被人笑话,幸好家里只有妹妹一个人。
“哎!”
陈蓉欢快的接过大大的塑料袋,大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她还没吃过海鲜呢。
陈令刚想拖着蛇皮袋进门,被放好塑料袋的陈蓉重新堵住去路。
“哥,我帮你。”
“去去,不要你帮,你自己去热菜吃,我跟你,里面可是有基围虾和螃蟹,还有贝壳,都是海里面的。”
“嗯,”陈蓉依旧很开心的笑着,头应下,“我等老爸老妈回来一起吃,现在不着急。”
见妹妹边不着急边干咽着口水,陈令心中一痛,誓一定要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让妹妹每天都能吃上海鲜,一直到吃腻味为止。
陈令的房间里,妹妹陈蓉扑闪着大眼睛专心致志的盯着那张书桌。
书桌上铺满了旧报纸,报纸上有一块黄白相间的石灰土坨,陈令左手扶着土坨,右手举着一把榔头。
“蓉儿,这些东西不许告诉老爸老妈,听到了吗?”
“嗯!”陈蓉重重头,“这是咱俩的秘密,我保证不出去。”
榔头挥下,砰的一声泥砂四溅,打得旁边的陈蓉哎呀一声痛呼。
迸裂开的石灰土坨露出里面的东西,一片破了的油纸出现在陈令的视野中,油纸的外层紧紧粘着一层泥土,翻起的卷边显示里面却是很干净。
里面包着东西!
陈令心中一动,立即探手拂开油脂。
一抹耀眼的光芒出现在眼前,露出油纸包里的真面目。
啊!
这是……
陈令瞳孔急骤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