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和爱丽丝交易之前，孙楯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会一笑了之，但是现在，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反不如说是她的最后希冀，所以孙楯也是一本正经地回复了诺查丹玛斯：
“我……我想知道……”
“啊，够了够了，你的悲惨命运，我已经帮你看过，就别浪费宝贵的机会了！”
白夜急忙上前一步制止了孙楯的提问，并走进了诺查丹玛斯，笑着鞠了一躬。
“今天也没有吉普赛人抱歉！不过我倒是有两人的命运，想向你打听一下。”
“嗯……可以。”诺查丹玛斯礼貌地点了点头，“那你应该也准备好了相应的报酬。”
白夜感觉自己的脸部肌肉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咳咳，虽然有个生面孔，不过咱们现在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啦。”白夜再次露出笑容。
“呃……我上次是说了免费的……”诺查丹玛斯有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你……你还真指望我每次都免费给你预言啊？”
原来真的是要收费的吗？！
“那……那报酬要？”
“嗯……根据预言的难易程度来分。”诺查丹玛斯翻了翻身边的资料，向前推向了白夜，白夜也是赶忙凑过去看了一眼——
“塔罗牌大十字、未来之星、V字型占卜，价格2000-10000元/次
盘锦周易占卜，价格5000-20000元/次
特色超准预言诗占卜，价格50000元/行（最多十四行）
对特殊人物的特殊占卜，价格面仪”
白夜的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
“喂喂，这里是什么少女的占卜屋么！这些占卜内容都是什么啊喂，预言诗只是特色而已么！”
“嗯……是啊。”诺查丹玛斯谨慎地点了点头，“别……别看我这样，其实学过许多相关的知识呢。”
“啧，真是可惜，我现在可没这些余钱去弄这些玩意，白夜，这就是你说的救赎吗？”孙楯也是凑过来看了一眼价目表，并不住地摇起了头。
所以你也别跟我认真啊混蛋！
白夜捂住了脸，总感觉在接触范特西世界的一切的时候，自己就完全从一个高冷装逼役变成一个吐槽逗比了，这实在是一个可怕的现实……人在面对自己不了解的领域，就会自主地发出这种畏惧吗？
个屁！
“好好好，你赢了诺查丹玛斯，不过，呵呵，我现在有钱！”
想想在之前交易时候得到的大笔金钱，白夜现在确实能轻蔑地将钱拍在桌上，顺便大声地说一句“sorry，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那……那真是太好了，客人请选择您需要的服务。”
服务吗……总感觉对话的模式也随着金钱交易，变得奇怪了起来。
“预言诗，帮我看看在孙楯之后，与爱丽丝交易的两人后续人生的一切。”白夜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请问你是要微X支付，还是支X宝支付。”
“不……不用了。”诺查丹玛斯轻轻地摆了摆手，“范特西世界的规则会扣除这一切的，如果您的佣金不够，会……会直接扣除您的灵魂哦。”
直接扣除灵魂……白夜先还以为可以随便打打闹闹地玩一下，不料这诺查丹玛斯这么快就开始动真格了啊。
或许这一切……都是规矩吧。
白夜叹了口气，从诺查丹玛斯手中，接过了两张牛皮纸。
已经不用诺查丹玛斯解释了，这上面，要写的是占卜对象的信息，白夜也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将自己身边孙楯的资料提交给了诺查丹玛斯。
所以，这次也就非常简单了，白夜只是在纸上，写上了自己所见的那两人的所有交易信息而已。
这样就够了，毕竟和孙楯一样，她们也是身上有着爱丽丝和梅林魔法加成的人。这么说来，诺查丹玛斯就仿佛一个专业为交易后的人看未来的存在。
或者说，确认悲剧的存在。
“喂，白夜，我可不想欠你人情，我才不需要你花十万块钱来做这种事情！”
理解了这一系列的对话之后，孙楯马上就上前来想阻止白夜了，但是白夜只是轻轻一笑，依然没有看她一眼。
“可别搞错了，我这一切可都是为了我自己。”白夜只是讪笑着回复，“我可是会一直诅咒身边的无耻之徒早早堕入地狱啊，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了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为什么不能让我好好享受一下这其中的快感？”
“看到我的结局，你还不够满足吗？”孙楯有些无语。
“你是白痴吗？我说了，让善意被完全毁灭，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你……说我是善？我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只是我……预料错了而已。”
“没有绝对的善，只是恰好心之所向，刚好是世人定义的善而已。”白夜盯着那发光的水晶球有些出神，“利用这份善，必须能在这个世界更好的活下去，唯有这点我决不妥协。”
“这……或许就是真善了吧？”
“别，你这听起来就像是在骂我。”白夜急忙制止孙楯的夸赞。
白夜和孙楯交谈之际，他的目光，也是落在了如上次一样，眼睛和水晶球同时闪耀着白光的诺查丹玛斯身上。
然后诺查丹玛斯开口了：
“啊……对了，还要多加三万元的翻译费哦？”
“……”
好吧，白夜这次不得不承认，诺查丹玛斯也是一个商人！虽然这代价和爱丽丝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不过对于白夜来说，这也算不了什么，很快便是淡然地点了点头。这也让一旁的孙楯更是心生疑惑了，毕竟这样看来他们两个就像是在一起设计骗她了。
“啊……我看看，那位中年妇女，她的前路也没有多长时间了。”不过诺查丹玛斯这次给出预言的速度，也是十分之快，“和老公离婚女儿决裂，最终是孤独终老，看来害人终是害了自己啊。”
脸上的疤，加上一个破相的女儿……虽然不知道他的家庭组成是怎么样，有这样性格的母女，得到这样的悲剧也是比较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另外一个……年级主任，也没多少日子了，不过这个也是挺意外的，毕竟在工地的工伤，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果然在没有了知识和地位之后，他也只能去搬砖了吗……这种意外的结局，应该是不包含在交易范畴之内的吧。
诺查丹玛斯的预言，简简单单的就结束了，不过她，马上也补上了一句——
“果然恶意在爱丽丝永恒花园，是永远得不到救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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