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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被光守护的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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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到最后也没有能守护住所有的人。

倾听者因为和第八粒子的高共鸣度,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解离成第八粒子的形态,从而完成一些平时无法完成的事情。

“用来解离身体的咏礼我们一般都叫做镇魂曲,每个谱系都不一样,而且那是非常高难度的咏礼,”希达望着月光舟航线前方的六号镇,眼里是淡淡的忧伤——徐向北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希达没有迅的将忧伤藏进心里或者用笑容来掩饰,“我只教了她一最简单的通用咏礼,那个孩子竟然用这咏礼就获得了足以解离自己的回应,她一定是怀着非常非常强烈的愿望。”

希达顿了顿,望向刚刚落在她身边并且解除同契,正在专心聆听她的话语的徐向北,出了大家其实都意识到了的事情:“也许,我们都被那孩子救了。”

“被那种孩子救,我一也不觉得高兴啊。”徐向北苦着一张脸,一边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拳头一遍又一遍的张开又阖上,指甲在手心留下了一排排伤痕,“本来,拯救大家应该是我的责任才对……”

辛德蕾拉看着徐向北的背影,右脚轻轻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抱住他那看起来有些萎缩的脊背,却被奥拓斯达抢先了一步。大叔用粗大的手臂很豪爽的搂住了徐向北肩膀,差勒得徐向北昏厥过去,而大叔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在徐向北耳边低语道:“男子汉无论什么时候都该豁达。特别是领袖。要哭要干什么的,等回到被窝里之后你大可尽情地跟你的羽翼们撒娇。以上是对你刚刚的勇猛的奖赏,好好记住这。”

“撒娇”么,这个词从大叔嘴里吐出来让徐向北觉得十分的滑稽,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没有由自己来终止绝望而造成的沮丧,还有被那名少女以生命守护而留下的无力感,都在无形中减轻了许多。当然这里面也有大叔对他的肯定地功劳在里面。

看着徐向北的背脊渐渐恢复了直挺状态,奥拓斯达终于松开了徐向北的脖子,他拍拍月光舟那尚且年轻的领袖的肩膀,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道:“而且,万事都有两面,如果是为提娜迦着想的话,没有由你们来将那光源熄灭反而是一件好事,否则的话那个认真地孩子会给自己套上弑母地枷锁吧。今后她的人生都会生活在阴影之中。现在这样的话无疑省了不少功夫。”

徐向北望向前方的六号镇。提娜迦在战斗结束的时候就取直线冲向六号镇,一丁时间都没有耽搁,所以徐向北就算想告诉她妹妹已经不在了的事情,都完全抓不到机会。自始至终提娜迦都不知道自己地妹妹是倾听者这个事实,当她回到库洛卡瓦家后面对妹妹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的现实时,她的心情究竟如何?她会不会悲痛到想要撒手离开这个世界。追随自己的妹妹而去?——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要用我的双手将她拽回来。

带着这样坚定的信念,徐向北重新板起了自己的脸,他双眸中地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而锐利,腰杆也挺得笔直——

对于里迦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但是也许我还可以拯救剩下的那一个。

真是的,分明自己也是个还不知道未来要去向何方的家伙,你还真是个自作多情的情种呐!辛西娅摇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扇子。肆无忌惮的在精神链接里调侃着自己的“丈夫”,不过换一个角度想,这没准也是魅力地一种?

徐向北没有理会辛西娅地调侃,他松开辛西娅的手,向前迈了两步伫立在自己地战舰甲板的最前方,迎着扑面而来的强风昂挺立,他那沉默不语的背影让辛西娅一时间看得出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现自己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些微的笑意。

“真是个让人没办法的家伙。”辛西娅用扇子掩住自己的嘴巴。用就连她自己都听不分明的声音轻声自语道。而月光舟上其他的少女们。此刻也用各不相同的眼神,看着此刻伫立在最前方的徐向北的背影。

月光舟终于回到了库洛卡瓦家的船厂。

在距离港口还有数公里的地方。徐向北现库洛卡瓦家的别馆正被大火笼罩。不过由于别馆与主体建筑是分开建造的,这大火似乎并没有波及到主体,所以徐向北也没太在意,反正现在六号镇最不缺的就是火光。

当月光舟渐渐靠近码头,并且开始减准备靠港的时候,从六号镇的某一条街道上忽然响起了一声爆喝:“滚出去!有翼死神滚出去!”

紧接着四下里三三两两的响起类似的叫骂声,很快这声音就汇聚成了此起彼伏的风暴潮,冲击着月光舟上众人的耳膜。而与此相应的是,大量衣衫褴褛面如死灰的人们正从破败街道的各个角落涌向月光舟正在接近的库洛卡瓦家船厂码头,还有人完全无视此时码头广场上还聚集着其他人这而向广场里投掷石块和玻璃瓶、

“FuFuFu,似乎你现在变成不受欢迎之人了哦。”安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起来她正在非常有兴致的等着徐向北对此的反应,而多菲雷亚已经扯着嗓子向那些对月光舟叫骂的人恶狠狠的骂了回去。

“多菲,安静。”徐向北用简短却不容质疑的话语制止了多菲雷亚,然后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奥拓斯达,一副开诚布公的口气问道,“我的船引擎有问题。外装甲也有许多地方需要修补,简单来我需要你地船厂,我们会支付报酬的,用威士奇欧支付的报酬。”

“没问题,”奥拓斯达挠了挠后脑勺,很干脆的就答应了徐向北的要求,“我船厂的工人要是有剩下多半都不会太在意你们的事迹,不过你打算怎么对付那帮想要把一切都怪罪到你们头上的人?”

徐向北对奥拓斯达耸了耸肩。一副“我自有办法地模样”。他抬起手伸出手指对身后的杰西恩雅做了个“过来”的手势,杰西恩雅立刻将头靠了过来,徐向北用在交代宵夜菜单的似的口吻对卫队长下令道:“靠岸之后立刻派出地面部队,我要保证船厂两侧百米的街道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这个范围内所有对我们有意见的家伙统统驱逐掉。上方地栈道也全部占领下来,我可不喜欢有人从上面给我地船丢石头。行动过程中有反抗的话尽管使用武器,威士奇欧没办法逐个清查每个人的死因。”

“了解。”杰西恩雅简短的应答道,快步走下甲板钻进船舱。

“如这样的话。之后我就宣称我是被你们武力逼迫才不得不帮你们维修船只好了。”奥拓斯达的目光一直追逐着杰西恩雅离开地背影。半开玩笑的道,“不过我个人并不完全赞同这种做法,虽然我们这些幻翼哪一个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家伙,可这不过是力量的副作用罢了,这不能成为我们草菅人命的理由。”

徐向北沉默了一会儿,就转过身。没等他开口辛德蕾拉就把内线电话的话筒递到他面前。

在自律兵器大队将人群驱散之后,徐向北一行从月光舟上下到码头广场上,此时还聚集在广场上的人们大多是库洛卡瓦家的雇工以及他们地家人,其中不少是孩子。有的孩子正和自己的那狼狈不堪的双亲一同庆祝着生还的事实,有的孩正趴在爸爸或者妈妈的怀里,为死去的亲人放声哭泣;而还有一群孩子围成圈站在广场地中央,他们手牵着手,眼巴巴地望着各自的家地方向。娜吉莎站在这些孩子当中,双手各握着一名孩的手。

这些孩子们的表情和眼神,让月光舟的少女们都面露悲哀,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

徐向北看着这些孩子们,心中不免有开始自责。^——

如果自己能够早一将那紫光熄灭的话,如果能够早一……

可他迅挥开这个念头,就像奥拓斯达的那样。此时的自己不能露出丝毫的软弱。他是月光舟的领袖,他的肩膀必须要永远坚挺。不管多么重的担子都必须要全力以赴毫无怨言的支撑,因为这是——

责任。

对没有信仰也没有目标的自己来,责任就是最重要的事物,如果连这都放弃的话,那么自己就真的要变得无所事事一无是处了——那样的话他就连耍帅都耍不起来了。

于是徐向北别开了目光,不再看那些孩子,而是板起脸孔继续向着提娜迦和梅加耶拉、莎娜雅她们所在的那个角落走去,只不过走了两步之后他又放慢了脚步,对跟在身后暂时代理女仆长职务的安娜道:“如果船上缺干体力活的学徒工的话,就从那些孩子里挑几个心地纯正长相也拿得出手的吧。”

“了解。”安娜立刻会意的头,转身对女仆们吩咐起来。

徐向北则继续走向莎娜雅所在的广场一角。

远远一看就知道状况并不好。

提娜迦跪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撑着地面,长长的秀无精打采的从她的头上垂下,在地面上散开。徐向北猜测,在那纷乱丝划出的地面中央一定早已被泪水浸湿,少女此刻的状态和她那直到刚刚还在夜空中驰骋的矫健身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使得从她身上散出来的凄凉意味变得更加浓重起来。

梅加耶拉跪在少女身后一的地方,正一脸温柔的扶着少女的双肩,时不时地轻轻抚摸搭档的背脊。

“怎么了?”和徐向北走在一起的奥拓斯达开口问莎娜雅,那声调逼真得让徐向北连连感叹原来大叔的演技也可以如此纯熟的啊……

“在刚刚的混乱中。里迦失踪了,我们找遍了别馆之外的所有地方都……恐怕……”莎娜雅一五一十的着和里迦约定好地谎话,为了让这谎话看起来更真实,她刚刚亲手燃了自家的别馆——当然这是不能让提娜迦知道的。

“骗子!”这时候提娜迦忽然抬起头,对着莎娜雅大声嘶吼起来,“什么混乱!你们其他人不都好好的吗?为什么里迦就会在混乱中失踪啊!为什么?你们肯定是顾着自己逃命,所以忘记了里迦!你们是骗子!是……”

清脆的耳光声。

收起羽翼的希达的背影恢复了往常那种弱不禁风的模样,身穿司书服地文静少女绝对不像是会动手打人地人。*可是她那高高扬起的手臂却又清楚的告诉人们刚刚生的事情。

“里迦她,”希达的表情又悲伤又温柔,而且少见的给人一种她就要哭出来地感觉,“里迦她绝对不希望你这样对莎娜雅脾气的啊!”

提娜迦的怒气似乎被希达这一巴掌彻底清空,理智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少女向后倒进梅加耶拉的怀抱,放声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候,辛德蕾拉的指尖碰到了徐向北的手背。少女的报告和空识投影一道通过精神链接传入徐向北地脑海。

巴拉莱卡来访。

“我这人有个原则。”巴拉莱卡刚落地,就开门见山的道,她身后的随从们则一副戒备的模样,紧盯着徐向北他们,大姐头自己倒是一副和老熟人聊天的模样,“我喜欢今日事今日毕。虽然已经很晚了,而且那位姐似乎刚刚遭遇到什么不幸的事情,但是她赢得了天下一特别赛这个事实不会改变,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许下的诺言都是有效的。”

“那您地意思是……”徐向北试探着问道。

他地试探才刚了一半,巴拉莱卡就简单明了的将目地了出来:“没错,就是那个意思,我们现在要举行特别赛的颁奖典礼。请那位姐登上荣耀坡,然后领取奖金和荣耀。”

徐向北看着巴拉莱卡的脸,开始评估她这样做的理由究竟真的是因为她喜欢“今日事今日毕”还是想要借此机会重振被重挫的士气,不过他随即现,思考这个根本就没有意义,重要的是,这没准是个好机会,让提娜迦重振旗鼓的好机会——当然就算是好机会。要让她如此快的摆脱妹妹离去的阴影也是件满困难的事情。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

于是徐向北对巴拉莱卡了句“交给我吧”就转身走到提娜迦身边,他先是看了抬头望着自己的梅加耶拉一眼。他对自己的女仆长报以自信的微笑,随即他收起笑容板起脸弯下腰,向着提娜迦伸出自己的右手。

“你曾经跟我过的吧,”徐向北用深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道,“你有两个珍惜的事物,妹妹,还有天空。现在你失去了其中一个,你还想失去另一个吗?”

提娜迦不话,她蜷缩在梅加耶拉的怀抱中,将脸埋进梅加耶拉柔软的双峰间,嘤嘤的啜泣着。

提娜迦的这幅模样,让徐向北身后的巴拉莱卡重重的咂了咂嘴。

“只是握住我的手而已,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知道你可以的,”徐向北继续用沉稳的声音劝着,“身为幻翼的我深深的知道,幻翼是绝对不会被这种程度的悲伤所击倒的,何况看到你驰骋天空的身影,里迦也会高兴的。”

也许是徐向北话语中出现的“里迦”二字刺激了提娜迦的神经,终于,哭泣的少女的身体缓缓的动了起来,她抬起手,轻轻握住了徐向北伸出的手——

荣耀坡——

曾经那么憧憬的幻想着自己站在坡上的情形,取得下层空域最强翔士的称号,赢得足以治好里迦地病的奖金,回去的时候有里迦的笑脸相迎……——

可是现在。这一切还有意义么?

提娜迦抬起头,看着眼前那长长的坡道,还有坡道尽头那刚刚扑灭燃烧的大火,还在微微冒烟的威士奇欧总部堡垒。密密麻麻的铭刻着自威士奇欧建立以来地漫长岁月中所有强大的战士的名讳和事迹的长长坡道被两侧的光魔灯照得通明。

在此时的提娜迦看来,这漫长的坡道就好像没有尽头似的,她开始怀疑凭着自己那仿佛灌了铅一般地沉重地双腿,自己还能登上这长长的坡道么?

提娜迦知道,这道荣耀坡是“天下一”特别赛的最后一道关卡。许多许多的战士们就是因为在之前的十场战斗中耗尽了体力,又因为赢得了胜利而过于松弛,结果无法攀上着漫长的坡道,终究无缘最强战士地桂冠。正因为如此,在和里迦一起离开家,启程前来伊特古拉的时候,提娜迦还和里迦开玩笑,到了爬坡的时候如果自己摔倒了再也爬不起来的话。里迦一定要放声大喊。听到里迦的声音的话,自己一定会再次涌起力量——

里迦……

这个时候仪式最初的部分已经举行完毕,提娜迦知道该自己爬坡了,她迈开了那像是灌进了全世界所有的铅似地沉重的大腿,在坡上踏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提娜迦其实知道的,如果自己不爬上这个坡道。如果自己一直沉浸在里迦离开的悲伤之中,那么她除了里迦,还将失去生命中另一件重要的事物,仅次于里迦的事物。明明知道的,可是,此刻她地每一步都依然迈得异常地艰难。

每迈出一步,提娜迦都会想起里迦的脸里迦地笑容,耳边都会幻听般的响起里迦的声音。如潮的回忆让提娜迦的腿变得越的沉重,每迈一步都要付出几乎全身的力量。

一步,再一步,可是她的力气正在一一的消失,在心中的某个部分,有声音如此道:放弃吧,没有里迦,你爬不上这个坡道的。

这个想法产生之后。就硬生生的赖在提娜迦的心里。怎样都不肯离去。

终于提娜迦跪倒在坡道之上,双手撑着地面。她低着头,断了线的泪珠就这样淅淅沥沥的落下,那明明已经熄灭的散播绝望的紫光似乎再次在她心中复苏——

我爬不上去了,我什么都不会剩下,我输掉了我的整个人生……

在幸存的大家都聚集在广场上的投影仪前为提娜迦加油的时候,希达一个人伫立在方才战斗中她寸步未离的月光舟上甲板上,那耀眼的光之羽翼悄悄的在她背后展开。

“即使那是虚假的希望,汝也打算将它给予对方吗?”清晰的稍微带不合时宜的古代腔调的话语从希达背后传来,已经化身**类的猫子站在司书少女身后,用带着些许无奈的口吻道,“在现在这个时代,就算是身为拉普达的你,也无法将具备完整人格的逝者从那边召唤回来,你招回来的要不就是按照你的意思行动的幻象,要不就是残存的执念,所以想要用这种方法来鼓励那孩子,一定会被她现的。”

希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笑着收起了自己背上的羽翼,随即拧过头,看着身后身穿和自己身上的司书服类似的衣服的橙猫耳少女,赞同道:“确实,你的对,这一定会被对自己妹妹异常熟悉的提娜迦识破的,所以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那么做的好。不过……我打算咏唱一个最低级的通用咏礼,你不反对吧?”

完希达不理会猫子,径直咏唱起那由她教给里迦的最简单的咏礼,她一边哼唱着那优美的旋律,一边诚心诚意的在心中呼唤着,呼唤着那名少女……——

里迦啊,请你继续守护你的姐姐吧……

从天而降的光芒笼罩着提娜迦周围。

那光芒是如此的温暖,让提娜迦原本已经在绝望的黑色中渐渐冷下去的心又再一次恢复了跳动,血管里的血液又再一次开始回暖,加,通畅无比的流动起来。

提娜迦抬起头,看着光芒射来的地方,有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里迦的笑脸,可那个方向的光芒太刺眼了,提娜迦不由得眯起眼睛,就在她这么做的瞬间,那张原本就若隐若现的笑脸就这样消失了。

“里迦!”提娜迦放声呼喊着,她扭动着脖子,不停的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妹妹的身影。

就在这时候,似乎有人将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可当她低头望去的时候肩膀上却又空空如也,可是她总觉得,那触感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充满了温暖。

“里迦?里迦?是你吗里迦?”提娜迦继续呼喊着,而周围的光芒就像在响应她的呼喊似的聚拢过来,将她温柔的包裹在中间。

光芒之中,提娜迦觉得自己依稀看见了附有长长羽毛的翅膀……

不会吧?就在提娜迦这么想的时候,有声音在她的脑海内响起——

姐姐,我一直都在这里哦!

为什么呢?明明身体还是和刚刚一样疲惫,可现在却觉得,自己能够站起来,能够走上去。

提娜迦抬起头,望向坡,她觉得里迦就在那里向着自己微笑着,不停的在对自己招手。

于是,提娜迦站了起来,再一次开始攀登着长长的、长长的坡道。

从此荣耀坡又多了一个传——

真正的战士就算筋疲力竭,在这坡道上也会受到战神的祝福,降下希望之光,守护着他攀登坡道的路途。

“你到底做了什么?”猫子可能是太过惊讶了,无意识间她的腔调竟然失去了原本的古韵。

“如你所见,我只是唱歌而已。”希达微笑着回应道,“当然,唱歌的同时,我还在心低里呼唤着里迦的灵魂,祈求她守护她的姐姐。”

猫子似乎还是无法相信,她盯着远处那笼罩着整个荣耀坡的光芒,嘴里不断的呢喃着些什么。

希达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猫子的下文。

终于,她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从她口中吐出让希达十分不解的话语:“看来,还有希望。”

“哈?”希达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盯着猫子的脸。

可猫子没有回答希达的疑惑,她的外形就这样在希达面前崩解,飞散成无数的碎片——那碎片幻化成无数蓝紫色的蝴蝶,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天空,就像海中的翻车鱼群一般翻滚着,旋转着,随即在蝴蝶形成的漩涡正中央,一名有着黝黑的长直的少女的身型逐渐显现。

当蝴蝶们终于扛不住风的吹拂飞散开去之后,少女缓缓抬起头,张开了那有着美丽的修长睫毛的眼皮,露出一双和金色之原的管理着一模一样的红色瞳孔。

“请……”少女刚刚开口,她面前就出“”的一声巨响。

希达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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