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现在就是个肉球。
没有双腿的肉球,人生本就是惨淡的。
况且,就算他不残害糖糖,待独孤派弟兄们出了百日祭奠之后也会杀了他的。
不如他拖着糖糖当垫背的。
这样,就算他死,也会含笑九泉的。
独孤烈看清楚了铁手眼底的求死和坚定,他知道,解药是拿不出来了。
杀意顿现。
嗜血的瞳仁是红的,冷厉,戾气蕴在他的眸底,他的拳头捏的嘎吱嘎吱作响。
‘咻’的一声,从腰封中抽出锋利的长剑。
“本宗主要杀了你!”独孤烈恨铁手,同时也更恨自己,他将长剑狠狠的刺在了铁手的肚子上。
“小哑巴,哈哈哈哈,小哑巴。”铁手扑哧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继续嘲笑着糖糖。
独孤烈握紧长剑,手腕上的青筋已经愤怒的凸起来了,他一把挑起了铁手,长剑刺穿了他的身体。
而后将他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独孤烈一脸狠戾,在铁手的身上刺了一百多剑,铁手浑身上下全都是窟窿,祠堂的地方血流成河,全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铁手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临死前依旧是胜利的,兴奋的,痛快的神情。
独孤烈看着他的眼神,愤怒并没有减少,一剑下去,噗呲一声,他的两个眼珠子被刺破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手上提着剑,剑刃上滴着血珠,他无力的撑着沉重的双脚伫立在原地。
啪嚓。
剑,掉在地上。
独孤烈打了一盆冷水洗干净了自己脸上,手上的鲜血,又把沾染着鲜血的斗篷脱了,就这么穿着单薄的斗篷朝外走去。
糖糖在影子的怀里瑟瑟发抖,张着小嘴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的小手里抓着影子给摘的梅花,小糖糖玩的不耐烦的,把梅花撕了个稀巴烂,然后愤怒的丢在地上。
独孤烈看着这一幕格外心痛。
他那活泼可爱的宝贝女儿就这样毁了。
眼圈一酸,独孤烈调整了下情愫朝影子走过去,把糖糖抱了过来:“糖糖,爹爹陪你去画画好不好?”
糖糖张着小嘴儿无声的发出一个‘好’字。
“影子,把祠堂处理一下,顺便让那些郎中们过来。”独孤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样变成了哑巴。
房间内。
郎中们听闻糖糖的状况后十分惊讶,认真的给糖糖问诊,看喉咙,他们纷纷摇头:“宗主,小小姐的脉象没有问题,不过看来是那颗糖果有问题,但糖果已经被小小姐吃了,而且没有剩余的糖果了,所以无法配置解药。”
“滚!都滚出去!”独孤烈暴躁的踢碎了桌椅,把他们都撵了出去:“庸医!全都是庸医!”
铁手在做这件事之前早已把剩余的糖果毁掉,怎么可能轻易让独孤烈救糖糖呢。
他无力的抱住脑袋。
一双绵软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独孤烈抬起头,对上糖糖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还有她张开的,无声的小嘴儿。
“糖糖。”独孤烈心疼的唤着她。
糖糖无声的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她看独孤烈听不见,急的直哭,一直无声的吐出一个字:“娘,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