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前后分成好几进内眷居住的地方搭建更是黄鱼刻意找来赵娴商量着办的他这个大管家虽年纪却因为自做妓寨厮眼光毒辣心思儿活络赵娴一瞧连修院子都要找我相商自然涨了面子一高兴这私房钱都贴出来了黄鱼还假意不敢要却被赵娴拿公主架子压住甚至还让赵颂寻了内宫御苑工匠来修因为这个原因四海当真是修的既快且好优雅中甚至透着皇家威仪。
此刻头进院中黄鱼正陪伴着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闲话他们四海的传统都是四海袍黄鱼也不例外倒是颇有《星球大战》里面外交型绝地大师风采学保罗爷学了个十足十。
“大管家虽然年纪轻轻气质谈吐却是不凡。”那书生着毫无营养的客气话黄鱼这个更加拿手自然客气地都是自家少爷熏陶的。
两人正在话冷不防保罗自空中一个翻滚“嗖”一下落在两人身边倒是唬了一跳那书生更是腾腾腾连接退了好几步这漆黑一片的天上突然掉下个人来换谁都得吓一跳。
保罗寻思着回家陪美人话落脚的时候根本没看待到要踩到那书生头上才警觉硬生生一拧腰换了姿势差一儿连腰都扭了甫一落地便拿手支着腰:“吓!深更半夜的黄鱼你搞什么?”
“少爷这位翰林撰修黄大人前来拜访……”
“学生黄梅熙。”那书生弯腰一诺倒是典型的书生派头。
黄梅熙?保罗顿时眉梢一挑不就是那拍了刘太后马屁的新科状元郎么?当下仔细打量书生只见对方大手大脚大脸庞顿时印象分就给了个不及格。吓!就这模样也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刘太后老太太当真是老眼昏花这家伙最多算个五官端正。跟俊美二字八杆子也打不上联系啊话嗓音更是公鸭嗓子我的天。还状元郎呢愚蠢。
想到这儿他便有些不客气。“黄撰修深夜到访不知何事啊?若是什么学术探讨在下可不如状元郎。”
黄梅熙倒是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不客气只是话却依然不卑不亢“陈待制识得十几国番邦文字梅熙颇有不如……”
这厮话中带刺。居然讽刺我会的不过是番邦之学保罗眉毛不由自主一挑便要怒再看看对方那脸庞又缓缓压制下怒火去。我堂堂东京文曲星、四大美男子之一跟他一般见识做甚么就他这模样槿儿连正眼也不会瞧他一眼不过这厮消息倒是灵通我下午刚做了翰林院待制这厮居然就知道了。
嘿嘿笑了笑。保罗看着对方的眼睛:“黄撰修来是准备瞧瞧我倒是是怎么个三头六臂?为何长公主死活不尊刘太后的旨意我地不知道对是不对啊?”
状元郎愣了愣他当真便是十分好奇这陈保罗到底是如何了得能让当朝两位公主如此因此才深夜拜访。此刻被保罗道破来意顿时便有些讪讪然不知道如何话了。
看着他那模样保罗咳了一声“其实在下也没什么长处只是我喜欢槿儿并非因为她长公主的身份如此而已。”
听他这么一黄梅熙顿时大怒。这不是指着鼻子他贪图驸马都尉的富贵么当下便一昂脖子下巴朝天道:“梅熙自问腹有天下文章日后便是开府一方也未尝不可……”
“当真?”保罗似笑非笑瞧着他那似乎看透人心扉地目光看得他心头慌乱嘴上犹自强硬“自然当真。”
砸了咂嘴保罗突然:“状元郎名叫招弟罢?”黄梅熙下意识回答:“是又怎样?”
“开府一方府台黄招弟大人哈哈哈哈。”保罗大笑乐不可支先还能克制最后干脆捧腹蹲在了地上黄鱼先前还有些莫明其妙看看这位状元郎面红耳赤又寻思寻思黄招弟的意思当下恍然大悟嘴巴一咧也笑了起来这果然好笑。
黄梅熙面红耳赤当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陈保罗好生招人厌恶太过分了羞恼地喝道:“有什么好笑的。”罢恨恨跺脚转身离去保罗瞧着他背影笑着大喊:“黄鱼送黄招弟大人。”
待黄鱼送走黄梅熙回来就问“少爷您是怎么瞧出这位状元郎是个雌儿的?啧啧女状元啊这下可好没人跟少爷争长公主了。”
保罗故意生气“这是什么话就算她是个男人又怎样跟爷抢女人嘿还嫩了些这厮长相倒是像男孩子又是天生一副公鸭嗓子可惜她忘了一茬男儿哪儿有在两个耳朵上都穿耳洞的道理哼哼以为拿蜡堵上我就瞧不出你就是个西贝货么。”
“少爷见多识广眼光独到黄鱼就瞧不出来话她那长相哪儿像个姑娘话她那长相哪儿像个姑娘瞧瞧咱们玉卓公主就算粘上胡子女扮男装那也是美艳绝伦……这厮看来没好下场光欺瞒朝廷一条就够她受的。”黄鱼拍着他马匹心里面已经打定主意要给赵娴报喜这可不是大喜么接着话题一转“您今儿歇哪位少奶奶那儿?”
保罗一愣我已经堕落到跟皇帝老子一般挑女人陪睡的地步了?不禁有些汗颜“这个……我还是先去瞧瞧宁大哥罢!”
他去看了看宁殿直那宁致远伤势极重被开封府敷了好药又见了保罗回转心头重担放下此刻倒是先睡了保罗瞧着他憔悴地脸颊忍不住内疚心日后等他身子好了一定要给他一场富贵才是。
出了门后黄鱼又聒着脸问:“少爷您自个儿歇息地那楼和少奶奶们的楼都还没起名黄鱼没什么学问。脑子里面就是什么宿香楼、眠玉楼当真不好使少爷您还是亲自给起名儿罢!”
保罗听了他的话有些啼笑皆非不禁虚空踢了他一脚笑骂“你当少爷这儿是东京八艳地妓寨呢!今儿少爷我给蓉娘阿蛮她们故事去。”他是打定主意先去哪儿都不好显得厚此薄彼的自己跟她们分开这么久不如一起聚聚话儿。“去把白老鼠也叫来。”
黄鱼有些不解“您跟少奶奶们话叫上白少爷做什么?”保罗笑笑“他可是少爷我地大舅哥怠慢不得。”心里面却玉堂这家伙肚鸡肠的。一家相聚不带他一起玩儿又得给脸色我看。
不过白玉堂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看“深更半夜的扰人清梦陈保罗你想干什么。”
“出大事儿啦!”他口沫横飞把大内禁宫地事情了出来听得众女一愣一愣的这不就是造反么?却不知道自家这位爷还救了一位刺客屁股上也不干净着呢!
听他完白玉堂却不干了“就这破事儿?人家杀官造反干我甚事没趣。”保罗苦笑这白老鼠还是一儿做官的觉悟都没啊。您眼下可是殿前带刀侍卫景福殿使。
他只好又换了一个“那么新科状元郎是女的这个怎样?”
白玉堂一听这个倒是来兴趣了长眉一挑:“嘿!这岂不是如了你的意?”
“就算她是男人我也不放在眼上状元郎又怎么了还不配做我地对手情敌。”保罗大言炎炎大吹法螺。惹得双胞胎一阵笑白玉堂嘿嘿笑了两声“你可别会错了意我是这状元郎是女的岂不是正好让你这淫贼勾搭?”
白玉堂这样平素喜欢冷着脸地人笑话自然好笑顿时笑翻了一屋子的人保罗恼羞成怒涨红了脖子“**我眼光就那么差么?那厮长的哪一像个姑娘我的妈我宁愿跟玉堂你断背也不去找那等女人。”
“少爷什么叫断背?”双胞胎好奇地眨巴眨巴大眼睛保罗揉着下巴嘿嘿贼笑“高雅的话叫龙阳之好、断袖分桃俗儿就叫搞兔子……”双胞胎顿时就红了脸白玉堂一怔之下双颊泛起红晕后眉毛一竖了起来旁边阿蛮蓉娘瞧着白玉堂勃怒就要火再看看自家相公那副笑嘻嘻模样忍不住好笑保罗可不就是个嘴巴不肯吃亏地么跟他拌嘴没好下场。
“陈-保-罗。”白玉堂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一只手已经下意识按在了腰间霜月软剑剑柄上保罗还不知死活在那儿调笑“那厮是浓眉大眼玉堂你却是星眼晕眉那厮脸大如盘你却是粉面桃腮那厮血盆大口你皓齿朱唇那厮浑身汗毛一吹还打旋儿你粉妆玉琢肌肤莹腻……”
听他越越不成话儿白玉堂脸色由红晕转成铁青终于忍不住了噌一下抽出霜月宝剑来“白爷我杀了你……”
双胞胎呀一声惊叫蓉娘一把扑过去拉住白玉堂胳膊保罗却一下跳了出去“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啦!”
一直不话的萧观音奴瞧着眼前这出闹剧原本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来。
第二天朝廷上轩然大波无数人牵扯进禁中之乱掉了脑袋年轻的官家正在气头上本来就因为御史台风波还没消停居然又出了如此大的乱子自然气得龙颜大怒偏偏在这个时候天波府地穆桂英被参了一本。
这事情还是因陈保罗而起天波府上丫鬟私底下起柴郡主之病忍不住抱怨在天波府的眼中柴娘娘的病自然都得怪那不识抬举的陈保罗偏巧穆桂英经过把这个下人口中的夸张版本听了个一干二净顿时大怒结果有一个瓶子做了出气筒而这个瓶子恰巧便是官家珍爱无比后来赐给天波府地瓷钧虎头瓶。
钧者君也赐给天波府这个虎头瓶意指杨家撑起了大宋半壁江山劳苦功高这个瓶子被摔碎了那还了得?话后世曾经有老农买了个伟人像因为太大没法拿用绳子绑着挑回家结果被打成反革命的例子何况在这封建朝廷又值官家气头上的时候呢!
于是乎穆桂英下了大理寺狱待审罪名自然是欺君犯上。
而在这个时候两道内容迥异的圣旨一先一后几乎同时到了四海。
一道圣旨是昨儿官家口谕此刻正式下了圣旨封了保罗另外一道却是刘章献皇太后的陈保罗已为辽国金翅驸马不合适再做大宋的官削去其在朝廷的所有官职。
传旨地两个太监读完后也楞了这两道旨意简直是南辕北辙啊!
保罗差一儿摘帽子摔在地上大骂这老太太也忒过分了不就是你走*光我恰好瞧见么这未免也太过分了一句话便把我所有功劳给抹去了早知道昨儿就不替你挡那一刀了死了拉倒最多赵槿伤心几天眼下倒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其实这里面倒不全是刘娥地主意昨夜出了那么大的变故刘娥匆匆招庞太师入宫着着就到了这陈保罗身上刘娥随口就问庞太师了太师以为陈保罗此人可堪大用否?
庞太师是个老狐狸精自然不会此子不堪大用这样不入流的贬低话却是把保罗夸的“庄稼一枝花全凭粪当家”的大粪一般把保罗得简直是朝廷不可或缺的肱骨之臣又此子得八王爷看重谁谁谁看重。
他这一番话夸奖下来刘太后却是动了心思了老太太不是常人孤儿寡妇的垂帘多年岂是好相与的?她当初初主朝政的时候便召集重臣干过一件事情哭诉自己孤儿寡妇眼下各位重臣尽心辅佐日后免不得报答让重臣把自家儿郎名字写下来日后好照应。
结果那些被写下名字的日后全没当上有权势的大官但凡有官员更迭她必定对照那名单只要是名单上有的俱都是给个闲散的官做做这一招自然是避免主弱仆强的局面出现当真厉害无比让朝廷的官员们心悸不已。
庞太师的一番夸奖让刘太后又动了忌惮的心思加之有浴池风波故事于是乎铁了心不让保罗好过她迄今还穿着龙袍呢拟一道圣旨算得什么当下就决定要给保罗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