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丹东姐姐洒泪两行挑开凝翠流苏帘子疾步走出去趴在胡床上低声呜咽不已当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自己和保罗也算共历生死却拉不下面子来从了他当真便肯了却又如此事端还害了呼伦……她呜呜咽咽把双目哭成了水蜜桃一般只觉得心里面装的便全是泪水怎么哭也哭不干把衣裳打湿了一片。
她这般哭泣外面有侍女要进来却被她赶走须臾(明清艳情话本往往用『须臾后云消雨散』来形容房事须臾大抵等于现在四十八分钟)后听得里房呼伦呻吟顿时一喜呼伦醒转了拿指腹在眼角拭了拭便要起身进去可转念一想不妥自己进去反而增添了无数麻烦呼伦一时间怕也无法原谅自己一时间倒是左右为难。
芳心忐忑不安她起身来回踱步心思缭乱又念着保罗又念着呼伦倒是急煞了。
这时候隐约听见呼伦呻吟古怪似乎被什么捂住了嘴巴她到底是过来人当下脸上一红想必是那冤家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言辞解释却用了风流手段强吻……
她这边竖起耳朵凝听隐约便听得清楚呼伦先是抗拒可大病之身哪里抗得过保罗那猿臂轻舒紧紧搂住细腰似乎便撒了性子使劲儿擂他只是这声音渐渐又细微不可闻仿佛无力抗拒。
再过片刻里面声音着实听不清楚她缓缓走到房门口这才听得清楚低微的口舌交流实在羞人。一时间心里面一动双腿便有些软。丰腴的身子便*在了墙上。
心里面是透亮明白她晓得呼伦的脾气多少人捧着她当她天上月亮一般当真是含在嘴里面怕融了捧在手上又怕凉了保罗为什么能气得她吐血白了还是那副不羁系住了她的心。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听着里面羞人的声音双手捧着自己烫地脸颊一时间胡思乱想难道自己便要和呼伦共侍一夫?岂不是羞死可……呼伦会肯去?自己贞洁数年。大辽国上下又如何看待?宗室上下岂不是要戳自己的脊梁骨便戳断?
里屋一阵瑟瑟响她脑海中不由浮现保罗一双手不老实去解呼伦地衾衣衾裤的情形心中胀得难受死死咬着樱唇双手一紧。指甲便陷进肉中一时间身酥股软缓缓滑坐下来只觉得腹中酸涨难受似乎那轻微摩挲的声音仿佛便是保罗的手在自己周身游走。
一声低声惊呼接着嘤咛一声又是咕咚一声响。想必两人倒在了床上她脸颊滚烫身上火热听着那声音似乎便在眼前明知不该可耳朵却不听使唤竖起来恨不能仔细凝听每一个细节。
细若萧管的呻吟呜咽着飘散。宛如天籁她便也是第一次见呼伦瑶出如此的声音当真是愈过份了听着那声音她感觉自己喉咙便有虫子在爬一般使劲儿咽了口水依然克制不住只能狠狠咬着樱唇怕自己一张檀口便吐出呻吟来。
“你这淫贼……”呼伦一声低微话才一截便被堵了回去她听到这里心中一酸接着一涨那古怪感觉便在胸口散开宛如在湖面抛下了一颗石子儿荡起无数涟漪来一手便捂住了胸口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挤压揉捏酸疼得难受。
想必是保罗大手再次不老实四处乱摸呼伦咬着唇克制地细微呻吟再次飘散听在耳中叫人羞得没处躲没处藏她双手捂了耳朵强自克制自己万万不能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可一双粉腿却渐渐伸直雪白脚趾便不由自主一根根张开绷直湖丝襦衫下隐约瞧见雪白的腿面坟起紧张的肌肉。
那涟漪一圈圈荡开从胸中波及全身自己的身子似乎在情郎抚弄下融化便如新婚夜的龙凤蜡烛一般烛泪灯花大红袍……浑身颤抖下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殷红的双唇中便吐出喉咙深处一声情不自禁地呻吟。
这呻吟便如石子丢进了平静如镜面的湖面一般……耶律馨犹自不觉双目微闭星眸半张雪白的胸口起伏不已一颗颗细密的汗珠从鼻翼上渗透出来。
四下静悄悄的外面树上久已毫无声息地夏蝉突然很是煞风情的鸣叫起来『知了知了』
『啪』一声脆响打破了房间内暧昧耶律馨从那太虚幻境中惊觉这时候才现自己身体的古怪又羞又急却又不敢动弹独自缩身在墙壁边宛如离开了鸟窝的鸟。
半晌保罗爷面红耳赤从里面走出来身上衣服却是穿好了只是脸颊上隐约便有五条红印子看见耶律姐姐缩身在墙边两人双目对视俱都一惊接着同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唯一的区别便是保罗脸上当真便火辣辣的厉害。
**,什么面子都没了保罗心中哀鸣这东京市井间骂人丢人丢到辽国去了现下可不就是真真丢人丢到大辽国去了。
而耶律馨更加羞急又不敢起身怕被看出端倪来一时间涨红了如花娇艳的脸蛋怔怔之下眼泪水又滑了出来。
嗨真真顾不得这尴尬局面神仙来了也要撕下脸皮才行保罗恨恨一跺脚抱头鼠窜狼狈而去。
过了一会儿呼伦瑶脸色古怪衣衫不整出来看见耶律馨坐在墙边先是一怔接着忍不住跪倒在地趴在她怀中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哽咽着:“馨姑姑这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耶律馨使劲儿搂着她又羞又愧。
却保罗爷急急出门到了前院大厅萧国舅正在品茶看见他后一把拉住了他“怎么了?”
“怎么了?胡八道。”保罗一扯手便要走萧道宁这才现他脸颊上红印子来顿时大笑“感情是被呼伦打了好打地好给我出气了。”
保罗又羞又恼“大爷我懒得理会你。”着拂袖出门萧道宁笑着追出去边追边喊:“好好算哥哥我多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要不哥哥我赔礼请你去逛窑子得了。”
“滚。”他大骂后翻身上马照夜玉狮子打了个响鼻便泼刺刺跑了出去。
“这两公母果然是天生一对儿好歹我堂堂国舅爷被这两公母贬低得一钱不值。”萧道宁看着保罗背影苦笑“得当我狗拿耗子。”
回到金翅驸马府保罗躺在床上生闷气刚才眼瞧着便要大功告成这耳光挨得真真是郁闷到家了。
话这娴儿也刁蛮啊可也没敢对我怎样槿儿更加高贵大方蓉娘就别了真是把自己当祖宗一般他看着床眼前不由浮现几位美娇娘来一时间长吁短叹两个侍女心翼翼送来茶他倒是把人家赶走了。
好半晌他这才消气想想自己对赵娴也没对呼伦这般现下骑的马都是拐的呼伦的就当那耳光是为了照夜玉狮子挨的了只是这大辽国地公主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麻烦哩云贞倒是好惹人疼爱可惜韩德让这段时间把云贞管得严严实实的不得机会。
外面天色眼瞧着慢慢黑了下来两个有着花刺子模血统的侍女心翼翼进来:“驸马爷该用膳了。”
吃饭便吃饭用什么膳保罗也懒得跟人家两个姑娘计较“你们自个儿先吃罢我这会子没心情。”
叫月霞的侍女年纪比兰珠更加看他不肯吃饭当下着急“驸马爷您不吃饭奴婢们怎么敢日后皇太后问了知道奴婢们没伺候好驸马爷您岂不是……”着眼圈儿都红了。
什么金翅鸟啊分明便是笼中鸟保罗大叹“好好用膳。”两个侍女这才转泣为笑。
有人服侍不见得便舒服最重要还是看谁来服侍若是家里面一对儿双胞胎服侍然后身边坐了一圈儿自己喜欢的姑娘岂不是人间天堂可惜眼下金翅驸马府便只有契丹家将、管家、下人、奴才……没一个贴心的起来这两个侍女还真是稍微好其余的人他搭理也不愿意搭理。
他吃了饭后两个侍女便忙话给驸马爷沐浴的事情他摇了摇头缓步上楼。
原本呼伦瑶的闺房却是被他霸占了其实皇太后倒也不是省钱当真用心良苦他虽然能体会却不大愿意领情。
房间内漆黑一片隐约却有个黑影在书桌旁坐着他没由来汗毛一竖当下一把摸了柯尔特在左手袖内右手却按在了腰间软剑柄上低喝“谁?”
“金翅驸马好闲暇好自在难不成当真『此间乐不思蜀』了么。”
一把懒散的中性嗓音磁性十足接着千里火一亮那人缓缓伸手燃了桌上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