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开始变得昏暗,大地重新变得让人敬畏。枯黄的香樟树上面满是雪垢,街边人们目光呆滞的前行着,地下水的味道从井盖传上来,让人恶心的味道。电线杆好似被天的阴沉压更低了。
几只黑鸦游荡在上面。
“计划是这样。”持剑者开始说话了。
他说到。
“现在我们兵分两路,胖子和矮子和我一起,蓝,你和这家伙一路,保护他的安全,可被让他在半路被人杀死了。”持剑者看着那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说到。
随后,持剑者拿出我之前给他多余的纸,在上面写了个地址。然后把纸条给我。
“这是。”我看着手中的地址,突然内心猛烈的颤抖了一下。
“这便是你接下来的任务,也是我们这个计划的一环。找到守墓人。告诉他,持剑者要重新清洗渡。”
“就这一句话?”
“是的,就是这样,说多了反而会暴露的,那家伙可是绝顶聪明的人。”
“找守墓人?我去?那你们呢。”我问到。
持剑者不耐烦的回答道:“我们当然有更重要的事情。”
随后,持剑者又催促到:“趁天还没黑,赶紧启程吧。”
“记得保护好他的安全。蓝。”持剑者又对女人说到。
接着,持剑者带着矮子和高大男人飞快的离开了我的视线。原地只剩下我和蓝。
“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我说到。
“我们只管干好自己的事就行。”蓝的话带着一丝不善的意味。
我感觉闭嘴,转眼看着她被轻纱蒙住的脸,看来是个不好接触的女人啊。
“我们走吧。”蓝说到。
罢了,我想。眼下时间紧迫,没时间想其他的。
随后,我们开启黑色福特启程了。
期间,我的思绪一直感到不安,不为别的。就为之前持剑者在白纸上下的那个地址。安城,我永远忘不了的那个地方,那是我的家乡,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那是初恋死去的地方。
我在那里度过了最美的童年,最甜的爱情。同时我也在那里品尝到了最极致的痛苦,和命运的卑鄙。
那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那是我狠心抛弃的地方。
我狠狠的握紧方向盘以确保它不会在我手中滑落,没有开窗,车里的气氛快让我窒息,为了确保身体的机能,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车里为数不多的氧气。
“怎么了,你很不安?”坐在一旁的蓝。注意到了我的变化。
“守墓人所在的那个地方有我很多很多的回忆。”
“那回忆一定够呛!”
“就像烤腊肉一样。”
“靠腊肉?”
“呛得直流眼泪麻。”
说罢,我俩都笑了起来。
“你挺有趣麻,对了。你叫什么。”
“白暮。”
“蓝。”
“特别的名字。”
“的确如此。”
“就和你本身一样。”
蓝突然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片刻又恢复平淡。
“你是说它吗?”蓝用手指着遮住脸庞的面纱。
“为什么要蒙住脸呢。”
“因为这面纱后面是一张极其丑陋的脸啊,要是毫无顾忌的暴露在外的话,说不定会让别人把我当怪物一样看,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只好把它遮住咯。”
“天生就那样难看?”
“喂喂,小弟弟。注意你的措辞。我可是奉命来保护你的,要是我不高兴的话,你的小命可是危在旦夕哟。”
“抱歉。”
随后,我再次闭紧了嘴巴。车内陷入了安静。
蓝侧过身闭上了双眼。不在理我。
我猜她古怪的性格一定是那张脸所带给她的,就像一个刺猬一样。或许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吧,我想。
二十分钟左右,就在我刚要把车开往高速公路的时候,在渝城的边缘处高速公路旁,我看见一个老人坐在大石头上。
是维权者!
我看清了。
同时,维权者也看清了我。
他终于出现了我想。
我把车停住了,蓝跟着睁开了眼睛,诧异的看着我。
“有老朋友,我下车一下。”我像蓝说到。
我下了车,像维权者走去,他还是那样,充满自信,充满着神秘,深邃的眼睛好似能够看穿所有的东西一样。
维权者见我走来,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在等我呢。”
“我是在等你,可是。没想到你会从城里面出来。”
“是吗。”我心底一笑,不敢太相信维权者的话。
“对了,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跑了两趟,能不久吗?”
“两趟。”
“你不知道?我之前回来了一次,不过不是带着持剑者而是张曼曼啊。”
“你回来过?”
这下轮到我诧异了,我想到了之前代维权者来给我传话的零号?难道她不是维权者派来的。
“这可奇怪了?”我说。
“发生了什么?”维权者带着满脸的疑惑看着我。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维权者并没有撒谎,随后,我将零号的来找过我的事情告诉了他,以及我在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零号,她为什么这样做。”
“谁知道呢,不过你得感谢她,没有她持剑者不可能回来。持剑者和我说了你们当年的荒唐事了。”
维权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那样子活像一个羞涩的大男孩。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老样子啊。”
随即,维权者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极为的深沉。
“不对,零号虽然看上去是在帮我,看是逻辑没有问题,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看来很多事情我每搞明白呢。”
“谁知道呢,有空你问问她不就好了吗。对了,血呢。”我看着维权者,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我用急切的眼神看着维权者。期望他告诉我答案。
维权者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我。
“在守墓人那里。”
在守墓人那里。
说着,维权者告诉了我的地址。好持剑者之前给我的地址有偏差,但是都还在安城。
“说实话,之前不让你见血是有原因的,我们把它囚禁起来也是有原因的。这点等你见到就知道了,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做好心里准备。”
“我知道了。走了。”我知道血的身上必然藏了很深很深的秘密,可是我想不管血变成了什么样子,在我心里她只是那个天真可爱的血。
“对了,持剑者呢。”当我转过身的时候,维权者问到。
“就在渝城,如果你能够找的到的话。”随即,我摆了摆手。
我心想,既然持剑者回到渝城开始就没有想到要找维权者的话,那么说明在他心里与维权者的那个隔阂还没有解开。而且就持剑者的表现,是准备靠他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显然,持剑者并不是回来帮助维权者的。而是因为对于渡还有感情。
不过现在,
我看着手中的纸上写着的地址。
血,
你在那里吧。
我来了,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