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句话好似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的击中我的心头。
老人无不以一种怜悯神情对我说到。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和曼曼一个姓,至于名字什么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他们叫我,持剑者。没错,我和维权者一样,曾经也同属于渡的最高权利机构,审判院。”
我看着老者,等待着下文。
“那些年啊,我们怎么来着,对了。是为了振兴组织来着,我、维权者、守暮人。也曾有过梦想来着。1937年,1940年,1945年。发生了好多事情,我们都一路一路的挺过来了。
可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男人是天才,女人则不择手段。一个具有巨大的野心,一个为了复仇而生,她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混到了组织的高层,在我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时候,他们建立了新派,并且迅速的夸大其势力,紧接着不择手段的摧毁着这一切。
但是我们能坐以待毙吗,当然不可能,等到时机来临的时候,我们开始了反击,我们是旧派,他们是新派,我们所拥有的底蕴完全不是新派所能预料的,本来可以不会吹灰之力就把新派灭掉的,当时我们也是这么计划的,可是,令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现了,虽然我有所预感,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
是的,维权者爱上了那个女人,那个被历史抛弃的人,那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胜者的大陆上的党派之人,被称为哀之临者的女人。真是卑鄙无耻的叛徒,我为我和他共事那么多年感到可耻,我叫他去杀了她,为了组织。很明显那个女人是复仇来着,很明显她是想摧毁我们这么多年幸苦经营的成果,可是爱情这玩意真的会让人丧失理智,无论我怎么说,维权者就是下不了手,行,那我救帮他下手。
我杀了那个女人,是的。用我的剑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脏。我以为事情能够这样结束了,我们就能够专心的对付那个男人所带领的新派了,然后重新找回属于我们的荣光,可是我错了,我不知道维权者是怎么知道了新派的人体实验的详细计划,以及人体实验工程所带来的突破性进展。然后他串通了守暮人,准备用血作祭品,让血凌能够用另一种方式存活下来。
不过那只是她们的一厢情愿而已,他们根本不清楚人体实验突破性进展的成果到底是什么,所以他们必然是失败的,但是又不能说他们失败,他们真是踩了狗屎运,再加上守墓人的能力,他们成功一半。
可是这被新派的人发现了,新派的人以为我们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于是当即撕破脸皮,暗地里的斗争转到了明面上,可是这根本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们的人也因为这件事损失惨重,到后来才不得已制定了“斩首行动”,总算把新派消灭了,可是我们付出的代价比新派还要多。而这一切都罪魁祸首都是维权者,是他!为了一己私欲让那么多人死去。
他变了,守墓人也变了。我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待在那样的地方了,我累了。我退出了组织。
所以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血是维权者的爱人了吗,因为她的体内蕴含着一半血凌的人格。”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我不断的反问自己,这些话好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了我的心头。
心好痛,好似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我抬头看着持剑者的眼睛,没有一丝的虚伪,只有怜悯,好像是说根本不屑于对我说话。
我转过身,向着沙漠身出奔跑。向着心中的黑暗的无边沙漠奔跑。
呵呵,我此刻觉得自己真的很好笑,原来我一直被利用了啊,被狠狠的利用了啊,原来血根本就不爱我,那些所有的东西都是演技,那些所谓的知心话都是事先排练的吗,那些吻,那些夜晚,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可笑,真的是可笑。
如果这一切都是骗局,如果这一切都是假象,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用我,那么最可笑的无疑是,我连他们为什么利用我都不知道!
或许我早该发现了,向我这么一无是处的人,怎么会让一个女孩爱上我,怎么会有人爱上这么无聊的我,真相一直摆在我的面前可惜我都在可以的躲避。我怎么会有这么括不知耻的心态!
我心疲力尽的倒在了深夜的沙漠里,我累了,真的觉得好累,我用手紧紧的拽主心脏的部位,那里好痛,好痛。且以一种汹涌澎湃的颤动一阵阵向脑海袭来。
我想睡一觉了,
我已经无法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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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把我再次吹醒了,
这里的昼夜温差大的让人难以置信,
可是我却不觉得有多冷。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沙子瞬间进入了我的眼睛,疼痛感瞬间让我清醒。
我一下子坐立了起来,看着周遭一望无际的沙漠。一副完全陌生的景象。
这是那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对了,记忆如潮水一般袭来,心里的疼痛感也再次袭来了。
这疼痛好像有一种不真实感,就好像关于血的那些过往一样同样有一种不真实感,在我面前的血明明是那么天活泼,善良可爱的想一个孩子啊。
我深出手看了看,两只手上分别带着蓝色塑料表和黑色手表。
我开始回忆过去与血经历的点点滴滴,越是回想,越是觉得应当如此。
第一次看见血的变化,是在那次血和墨归的交手中,那时我明明感觉到血变了一个人,后来我以为那只是我的错觉,但是那次执行部的出手,血同样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
不会有假的,血的身体里肯定藏着另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可悲。一种莫名的可悲,我不知道我是可悲自己还是可悲血,亦或是其它什么。
我们都是生活在这个都市的人,可是此刻我好像明白了那些来来往往,千篇一律的人,其实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有应有的位置,有人是蚂蚁,有人是大象,有人是棋子,有人是操盘者。
而现在,无疑,我是一个棋子,或许连血也是一颗棋子。正因为棋子与棋子的存在才连成了整盘局。
可是,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啊。
血是知道的啊,血压根从一开始都知道啊。
不然她那天晚上怎么会自称自己是哀之临者。
记忆在疯狂的翻阅,
血那天晚上说,时常觉得她心里有两个不同的存在。
血那天晚上说,她身上有维权者拼命要维护的东西。
没错!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并且一直透过某种隐晦的语言向我暗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