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双手坚持不了就要放开那个男人的一刻,男人高举着日本武士刀向我劈来,
不过,
血同时也在哪一刻,飞扑过来把手中的匕首从男人的后背直刺心脏。
男人眼中充满着愤怒,焦急,仇恨,不甘。好像在那一刻被定格了,随后男人狠狠的倒下了,
血从男人倒下的阴影部缓缓的留了出来,渗进了地板里,反射在天花板上。
看着这样的场景,我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胃里有着极其反胃的东西。
我大口大口的呼气,脑子难以平复刚刚的胆颤心惊,我看了看血,她瘫坐在地板上,手中的匕首也滑落到了一边。
之前那个捂着手臂的男子也因为大量出血倒在了血泊中。
月光出来了,恒久的银光色透过窗子照射在地板上,桌上,地板,墙皮,都脏乱不堪,房间里躺着三个陌生男人的尸体,血腥味充斥这整个空间,何其诡异的场景。
然而就在这样的场景里,我望着血,血望着我,血笑了,类似一种心安的笑了,或者说劫后余生的笑了。
那一恍惚之间,我好像更加走近了血一点。
我在想,也许我更加努力一点,或许就能揭开血神秘的面纱了,尽管这神秘的东西好似一层一层的加重了。
稍顷,血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将我拉起,我触摸的那只手,还是那熟悉的冰冷的手。
血说:“得赶快离开这里,这伙人的上层要是见他们迟迟没有回去,一定会在派人的。”
“可是,你的伤。”说这话时,我看着血的右键,血上身的针织衫已被红色侵蚀了。
“没事的,到地方在说吧。”
“去那里?”
“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我站起身,身上的痛感再次传来了,包括期间头部的晕厥。我缓慢的把收拾好的行囊背在肩上。对了,还有那个黑色布谷鸟雕塑,这次可不能忘了,我把黑色布谷鸟的雕塑装在背包的最里面。
期间血在我的卧室重新找了件衣服穿,她又拿起了之前穿过的那件蓝绿色条纹毛衣。又捡起了仍在地板上的匕首,把它藏在了身上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大叔,快点。”血催促到。
我飞快的跑到门口的位置,准备开门离开,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个男人的尸体,仍躺在之前的为止,没有动静,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了,尸体、房间这些的不处理吗。要是被邻居发现了怎么办,他们肯定会报警吧。”得得,要是被警察发现的话,往下可得过亡命天涯的日子了。
“放学吧,大叔。后面来的人会帮我们处理的,他们可不想他们的存在被类似与警察的这种第三方势力所知道,所以关于这一点大可放心。”
我根据血的指示,驱车前往老城。难道是要回渡屋吗,也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得及时和血的老师禀告吧。
不过一想到血的老师我内心就气的不行,总是装着一副高深的样子,不由分说的把我卷入到这场斗争,说到底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啊,为什么我要遭受如此境遇,我于这场牵扯组织内部的斗争完全是属于局外人,何苦呢。
“这艘船现在要由你掌舵了。”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维权者真是自以为是到极致的人啊。
一个小时左右。
我们到了老街,不过没有往渡屋的方向前进。而是开往相反的地方。我们在一栋很有年头的别墅面前停住了车。
血用钥匙打开了别墅外院的铁栏,示意我把车开进去。
“这是你的房子?”
“一个朋友的?”
我们进了别墅屋,血拿来医药箱替我简单的包扎伤口,随后血脱掉了蓝绿色条纹毛衣,露出了白暂的上身,乳房被粉色的文胸包裹着,其锁骨到右肩的为止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刀砍下的伤口,那伤口与血完美无缺的皮肤显得格格不入。
“大叔?”
闻言,我略微尴尬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从医药箱里面拿出白纱布和碘酒,小心的替血包扎伤口,期间手一直在发抖,血以为是我害怕,还叫我放松。
末了,总算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我常常的呼了一口气。血从地下室的酒窖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我默默点上一根烟,狠狠的享受着这廉价冲鼻的感觉。
天恐怕快要亮了吧,我靠在别墅外的阳台上,看着另一个角度的城市,忽然觉得别有一番韵味,或许是以前居住的楼层太高的缘故,看什么都有一种隔离感,此刻似乎自己就要融入这个集体中。
血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老师,告诉我的,叫我立刻通知你,不过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拼命赶过来了。”
我侧过身看着血,血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鼓起勇气拉起血的手。
“谢谢。”
“说到底是我们的责任啊,大叔只是被无辜牵扯的人。”
“的确是组织内部出事了吗。”
“我不太清楚,最近总是看不见老师,我问老师,老师也没怎么说,得到的消息的确是少的可怜。”
得得,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问问维权者,既然他硬是要把我牵扯到这场事件中,那么我理应有知道实情的权利。
此后,
久久的陷入了沉默。
我该思考些什么呢?
其实仔细回味下今天晚上发生的整个事件都疑点重重。
血之前不是说她要去很远的地方,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吗?
那3个男人是怎样从21楼外破窗而入的,我之前看过窗外,没有任何辅助设施。
还有,血说得那个身份是什么?那才是血的真是身份吗?血凌?组织上第4次变革的导火线,历史的摒弃者,革命提前的风暴,死亡堆上的亡魂。审判院的十大长老之一。
渡的第四次变革到底是什么呢?
审判员又是怎样的存在?
此外,还有种种。
我低头沉思,周遭好似有一种超现实的东西在一步步靠近,这东西最终到底会以怎样的外在具象表现形式出现。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它一定会出现,并且距离出现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我在黑暗的空洞中伸出五指,好似再把手伸长一些我就能够触碰到它,极其隐秘虚无的存在。
稍顷,脑袋再次陷入了僵局,浑浊腐朽的气息再次麻痹大脑,恐怕是刚刚事件的后遗症。
“大叔,有关于你那天说得话,我仔细认真的考虑了。”
血接着说到
“恐怕,恐怕我做不了大叔所期待的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