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回应。好像很多东西我都不曾得到回应不是吗,可笑是我还总是什么都傻傻的坚持着。
那边说话了。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承认我是我呢?”
黑暗在此把所有的东西都变得烟消云散,我的心或许已在此刻毫无居所。
那边又说。
“嗳,暮。你是喜欢那个女孩的。不要骗自己了。”
“可是,可是。我好像已经失去她了。不是吗,当我把我所有的心情都付诸言语的时候,我就该明白的。”
“你啊。还是那么的喜欢用自己的心去揣测别人,要是那个女孩的话,我是说要是她的话,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勇气来承担你的心情呢。”
“你猜错了,我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可以消遣,排遣寂寞的东西罢了,我有那里值得她喜欢呢,不是正如她说得那样吗,拘谨,呆板,无聊的人生啊,怎么会有人想要参与我这无聊透顶的人生呢。”
“你啊,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或许。”
远方突然传来了钟声,悠远而厚重。天色开始黑的更加的浓烈。恐怕是下半夜要到来了。
女孩说:“抱歉,我得走了。”
“什么时候再来。”
“等你想要见我的时候,等你承认我的时候,那时可记得要把屋子里的那东西拿远一点。”
“可是,你还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啊。”
“记得……用……心……去感受。”声音最终淹没在无尽的深夜当中。
罢了罢了,恐怕我是在边缘反复游走而已把。
往后该怎么办,我得好好想想,想的清清楚楚再走下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反反复复。看书,吃饭,听音乐、喝酒、抽烟。余下的时光用来思考。
我思考了好多事情,关于过去,关于过去曾忽略的好多东西。
可是一想到那些,脑海里全都是那几个女人的声音,初恋,前妻,血。
我在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恐怕是长久维持在内心的平衡被打破了,支离破碎,体无完肤。可是到底是什么打破这种平衡的。
无疑,前妻的出现是导火线。
好不容易被我狠狠的压在内心深处的人,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无疑这对我来说或许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还有关于那些谈话,我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前妻似乎再伪装些什么,她到底是想掩盖什么东西呢。
我想起了那天出去买的盐,我想起了那天夜晚回家时前妻在独自的流泪。那都是我曾刻意忽略的东西罢。
此外,恐怕还有更久远被忽略的东西。
那时初恋像让我从格子裙上发表什么意见呢,好像她那时是在有意的引导我,她站在那里,在黑暗的边缘,她说,暮,你救救我把,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求求你拉我一把好吗。
倘若果真如此的话,那我这些年竟可以毫无忌惮的活这么多年,我真是够……
关于格子裙后面的隐秘,我到底是没能理解初恋的意思,可是这到底和她的自杀有没有关联呢,这一切都是未知。
初恋说她厌倦,厌倦一切,她到底是在厌倦什么。
还有血,
要说血的话。
她到底对我何以如此,我猜不透,那时吻上的时候,我的心的确是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可是唯独那一次。
可是,无论怎样我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我和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就好像那个黑黑的小屋子,永远的把血和我隔绝在了两个世界。我们在彼此的世界对望,果真能仅仅依靠一个吻就能突破这个空间的屏障吗。
可是。
我狠狠的盯着天花板。
一想到血从今往后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面的时候,我的心感到莫名的失落。
那个在故意在图书馆假装与我邂逅的血,那个在漫长驾驶中和我聊天的血,那个在快餐店大口大口吃东西的血,那个愿意听我讲故事和给我故事的血,那个拥有完美锁骨的血。
那些都关于血的记忆通通都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又想到了那天我们前往李家村的情形,在阳光的轻抚下,血侧着脸静憩在余晖中,落日打在她的脸上。哪一刻,我似乎觉得生活也不赖。
可是这一切好像都随着我的越发深入,随着我情感的流露。变得烟消云散了。
我重重的给了自己一拳,真是可笑。我怎么还是会这么轻易就举步艰难,难道过去初恋和前妻给予我的还不够彻底吗。
“醒醒吧,这可不像是你。”
“那怎样才算是我。”
“那个无情的,冷漠的。才是你啊。”
“是吗。”
要是果真如此的话,或许我应该修补不知何时被人贡献的盔甲吧。
可是,事情远比我预料的要快。
11月中旬的时候,我接到了血的电话。
没等我准备好措辞的时候。
“大叔,快逃。趁他们还没有发现你之前。”
“什么”
“嘟~。嘟~~”
那边挂断了电话。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他们到底是谁?是和之前要抓张曼曼的是一伙人吗?执行部?
可是血明明说他们还没有发现我,意思就是暂时我还是安全的吗。
怎么办?
得走,我得走。从潜意识来说我是相信血的,况且我早以发现自身这一场所好像不在是那么隐秘了。
我疯狂的开始收拾东西,盯着表上的时间,23店45分,还有15分钟到凌晨,我得敢在这之前离开,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后半夜还没有离开恐怕会出现极其可怕的事情。
11点50分。
11点56分,我正准备出门。
“嘭”的一声。
3个人从阳台上跳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日本武士刀。头上带着面罩,仅仅一拳就轰碎了玻璃。
他们身穿黑色斗篷,日本武士刀拖着地面,一步一步,向我面前走过来。
巨大的恐惧蔓延在这个空间。
“执行部!”我大声喊叫着。
“喔?你知道我们,看来你知道的东西可真够多的,那么。便更不能留你了。”其中一个人说话了,他的声音极其的低沉,好似从远古深渊发出的声音。
随后,三个人用常在斗篷下面的一双眼睛盯着我,我能看见那几双眼睛,奇怪?怎么可能。房间没有开灯啊。
他们还在继续慢慢的朝我走来,
我慌忙的跑进厨房拿起了一把菜刀。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我可没做什么伤害你们的事情啊。”
“上面说了,你是一个极其不安分的因子,所以得先把你抹杀掉。”
“可是……”
“没有可是,要怪就怪你不该趟这趟浑水的。所以。受死吧。”一个人慢慢的说着。
另一个人举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