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不要问那么多嘛,总之过来一趟就是了。”
“行。”
我说到。
又一个清晨来临了,我迷糊的睁开了双眼。屏气凝听早晨的声音,我不说话,也不起床。如此一动不动的处于这世界的一偶。好像之于这个凉爽的清晨,我的存在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晨露,清风,鸟叫。才是这个早晨不可缺少的东西。
少了我,少了许许多多如我这般的人,无非只是少了欣赏这个宁静早晨的人。
可是只是无关紧要,露不会在乎,风不会在乎,鸟也不会在乎。
如此思索着,我起了床。
我开着老式大众汽车,前往“渡屋”。
血在门前久久的等待着我,看见我来了,一下挽着我的手臂,把带了三楼的办公室。
我在三楼带有中世纪风格的门前久久静立,末了。推门进去。
老头仍然背对着我,看着窗外。似乎这是他习以为常的待客之道。
“来了?”
“嗯,来了。”
“知道,我找你所谓何事嘛。”
“不太清楚。”
“嗳,遗憾呐,我还以为你十分明白来着。”
“不用以此来诱导我的思路。”
“聪明的人。”
老头又接着说到。
“上次的任务办的不够好啊。”
“尽力了。”我说
他转过身,用让人看不穿的眼神盯视着我。
“是吗。”老头说。
我浑身发毛,暗想若不是血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一字不差的告诉他了?不行,我不能这样想,血不会这样做的,他只是在试探我而已。我悄悄的调整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态。
“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
老头笑了,不知道为什么。随后他再次转过身去。
“对啊,事已至此。恐怕的确没有办法了,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好,但也不坏,对吧。”
“正是,不好不怀。”
“所以啊,其实你挺适合干这个的,你不得不承认,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怎样,有没有想过真正加入我们。”
“抱歉。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况且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天赋。”
“明白了,没事。不过时间不多了。”
“时间?”
“没事,没事。”
老头摇摇手,示意我不要追问。
世界又回归到沉默了,我们看着同样的一个方向,从这件办公室的百叶窗看出去,可以看到老城斑驳的种种迹象。
远处房子的天台上晾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爬上虎以极其迅猛的方式在生长着,腐朽的木料门上有着老旧的划痕。老桥下的臭水沟蜿蜒前行。发酵的水滴滴落在旧石板上。
时光铸就了青苔的蔓延。
良久,我们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向窗外,我不去想老头心里在想什么,我希望老头也能如我这般地道。
事与愿违。
“喂,为什么不早早的跑过来找我呢。”
“什么意思。”
“找我兑现承诺啊,你不想知道你妻子离开你的原因吗。”
老头无不以一种玩味的语气在说到。
我紧紧的握住拳头,大脑又有什么在隐隐作痛了。不过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它以着一种极其高速且均衡的频率在跳动着,耳朵也开始嗡嗡作响。
“现在不想知道了。”我说。
“知道答案了?”老头问。
“不知道,不过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就是我知道答案了又会怎样,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了。”我说,况且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了,这是我慎重很久做出的决断,而现在我还不想过早的质疑自己。
“聪明的人啊。”
“算不上。”况且,就算非要知道缘由的话,我更想通过自己来找到答案,从奇怪老头嘴里说出来的话,不管怎样我都会觉得多了层暗示性意味。
老头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堆资料放在了我面前。
“那么现在言归正专,这是这次任务的目标。”
“我可不受你们任何……”
“先看看,在说。”老头打断了我的话。
我略作迟钝了拿起了那堆资料。上面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与其说漂亮,不如说是惊艳。是那种看一眼就主以勾起男人本性的女人。
我看了一眼其中的人物事迹简/:
姓名:张曼曼
性别:女
身高:165 CM
体重;48 kg
生平事迹:
1987出生与华城北部……
1992年……
1996年……
1999年在东城被人……
2000年……
2003年在渝城杀了4名男人……
当年10月又在在东城杀了3个男人
2004年被警方抓获……
2005年被判为重精神病患者。被警方释放……
2006年失踪……
我大致看了一眼。默默的呼出了一口气。
“那么这次是干嘛,”
“找到她。”
“怎么找。”
“我们有一个大概的猜测。只要……”
“抱歉,没有兴趣。”我说
老头看着我,随后把双手环抱在胸前。
“明白了,那么。我会让血一个人去的。”
“你疯了吗,那就是一个疯子,是一个杀人的疯子。那么危险的人物,你让血一个人去,你到底怎么想的。”
“不然呢。”
“算了,随你吧。”
我思绪变的极为的混乱。
我疯狂的开始想逃离哪里,我狼狈踉跄的逃出三楼的办公室。
碰见血时,血问我怎么了,我没说话,匆匆的离去。
我到底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我好像不知不觉陷入了一个极其偏离的世界,也许我的人生正一步步的偏离自己预计的轨道,为何此刻才恍然察觉。
我承认我害怕了。
我恐惧了。
我无法无所畏惧的向前了恐怕。
那么血呢。
血应该会没事吧,毕竟她那么厉害,要是她的话,应该都能应付下来吧,她总能给人一种安全感,不是吗。
随后,又吐出了一口烟。
夜深下来了,我竭尽全力的想把自己扔到黑暗里,恐怕那样什么都不用面对,什么都不用应付,什么都不用猜忌了吧。可是,那样的黑暗里人们相互吞噬着对方,以对方的血肉为养料啊。
“那么为什么不试着去享受着血腥带来的快乐呢。”
“我办不到啊。我办不到。”
“不要骗自己了,你能够办得到。”
“可是。”
“没有可是。”
“让我再想想吧。”
“时间不多了。”
随后,世界变成了一片混沌。我在黑与白的间,
这间有一座沙发,
我在间的沙发上久久坐立。
不前进亦不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