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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天生就耳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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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么的谨慎,那么的不轻易相信我的话。”

脑细胞变得缓慢了下来,或许真的是我过于揣测了,我也时常很焦虑啊,信的东西是虚伪的,不信的东西却是真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其实,人都一样,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吧。

带有虐根性的选择性。

罢了,罢了。我想。这个玫瑰或许应该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玫瑰,即使什么都改变的不似从前,可是记忆与经历这些东西可是深深的刻在骨子里吗。

“喂,玫瑰,你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我记得,你说你羡慕我,要是你也能成为我这样的人就好了。”

“不错,正是这句话。”

“可是,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比看上去的要截然不同的多。做好自己吧。”

“也是。”

我们驱车回到了闹区,人群鼎沸的地方,何至于选这么个地方。在酒店的房间内我总算看到了常青,他独自一人靠在窗边抽着烟,旁边的烟灰缸已塞满了烟头。他转过身来看着我,我已看着他,比上次见他是显得更加拘谨了,他眼窝深陷,头发蓬松,胡子渣布满了下巴。脖子上有着类似烟灰一样的污垢,身穿浴袍,浑身带着水珠。不像是一副刚洗过澡的样子,不过眼神里好像多了点神采,不像是那么空洞一般了,是用那一丝丝隐约可见的白头发换来的吗——我心想。

公平的世界啊,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得到某样东西的。

常青原本可以完全无不理会玫瑰的祈求的,毕竟她曾那么狠狠的伤害过常青,独善其身不好吗,为了眼里那已经熄灭的火苗如此奋不顾身、飞蛾扑火、值得吗。

不过爱情本就是最让人容易做出傻事的东西。

“你来了。”

常青逐字逐句的说到。

“嗯,是的。来了,来看看是什么何至于让你抛弃你的工作,不过,也不出所料吗。”

随后,常青又吸了一口烟,把烟在烟灰缸里灭掉。

“事情都清楚了吗。”

“想必清楚。”

“那么。”说着,常青一把跪在了我的面前。再次抬头时,我见到了多少年他没有流过的眼泪毫无缘由的从眼睑滑落到嘴唇了。

“何必这样。”

我快速的把他服了起来。玫瑰也帮着我搀扶她,我看到了玫瑰的声线也似乎哽咽了。

“帮帮我好吗。”

“我能帮的话,我定会竭尽全力,问题是让你都棘手的问题作为我,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帮,我是说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啊。”

“只要你肯帮就可以了,你根本不知道你拥有的是什么力量,你加入了那个组织了吧。那个组织的力量想必是可以的。”

果然如此,虽然早就预感到。但是当事情真的到来的时候,我还是莫名的不知所措,我之于那个组织到底算作什么,纵然真如常青所说,那个组织的力量庞大到无法想象,可是还是感觉和我是无关的东西,我也无缘接触到那些东西。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之于那个组织,并没有任何的话语权,虽然我很想帮你,可是。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绝对没有半点推辞的意思。”

说完,我感觉到了常青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有说不清的一种愧疚感涌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常青说。

“为什么,我不想过一辈子逃亡的生活啊。”玫瑰说。

此刻,我觉得十分的无地自容,好像是我才是事情的始作俑者。

“常青,你出来一下。”

常青狐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玫瑰。然后随我走到了酒店的过道上。我递给他一支南京,又自己点上了一支。

我们望着外面的天空,白炽灯打在我们的脸上,无奈,失落,羞愧,悲伤。痛苦,绝望,还有数不清的清晰交织在我们周身。

突然想起在杂志上看到一句话,尤为的吸引人——假如一个人一出生就耳鸣,那么他在心里自言自语的时候说些什么呢。倘若常青没有经历这段失败的感情的话,或许他此刻还是个愤青的青年吧,我猜他还是会离开家门,也许不会再毫无目标,他会一边骂着资本主义然后一边为资本家打工吧。

那样的生活可能又有一番滋味吧。

可惜,我们回不到过去,既定的事实已然是事实,我们能做的只有在错误中长大,然后更加步履薄冰,小心翼翼。防止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何苦要再次陷入泥潭呢。”

“我知道啊,这是泥潭,是绝对不可以再沾染的东西,可是我能眼睁睁的看着玫瑰在我怀里哭泣而无动于衷吗。她说她好不容易逃出来,我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株救命稻草,我能够狠心的把他推开吗!我办不到啊!办不到啊!我想帮她啊,就算是付出我的生命,可是我却是这般的无能为力,我不怪你真的,只怪我自己没有用。我真的没太没有用了。”

常青边说边用手敲打自己的头。

得得,我想,爱果真是没有底线的东西吗。我拿起了电话打给血,虽说是极其渺茫的希望,是根本不值一提的设想,可是我还是打算试一试,不是为了玫瑰,是为了常青。

嘟~~~嘟嘟!嘟嘟~~~

电话铃声响起的第5遍,血接起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把情况大致告诉了血,并把自己的期望(希冀能够得到帮助)告诉了血。

“嗯嗯,没有问题的,不过事情比较复杂,我得先请示一下老师,明天我会过来的,不必担心。”

“真的吗。”一瞬间我甚至不敢相信。又接着说到。

“听你这么说,放心多了,真的!谢谢!”

“哎呀,大叔不用这样,不过大叔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有人情喂呢,实在是罕见啊。”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接话,诚然,我一直以为我拿着不变的标准,态度在对待周围的人,难道我就此与以前发生了差异吗。

随后,我转身告诉常青,血说可以解决。

常青听完,咧嘴大笑,一把把鼻涕眼泪抹掉,抱住了我。

恶心中带着最温暖的情谊,或许这世上的确没有百分之百的感同身受,可是就算能体会到别人一点点的情绪,对于旁人的我们来说或许是最为幸福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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