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离南城不算太远。我们用了半天的时间到达北城。
注意:B区前往A区需要进出入许可证。在进城的公路旁写着这样的告示,赤裸裸的地域歧视啊,我想。
在之前来的路上,持剑者向我简要的说了一下我不在的这17天所发生的事情。
首先,那伙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度的圣物,在那之前他们成功的利用百鬼众盗窃的实验室宝贵的资料和掳走了血。
之后,他们联合了以前所有度的分支,召集了大量的人手,他们这么做是因为就算他们拿到了全部的东西,但是他们缺少可以把实验做成功的天才。所以他们现在还是缺人手。
然后他们开始入侵度在各个地区的分部,之前我们为了避免这一点,早早的就拆掉了一些在外面的分部,为了就是尽量的保存实力,但是时间上没有来得及,所以还是不可避免的双方进行了几次摸底战争,好在损失不大。
接着,他们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时间,利用在渡的内部早就埋好的棋子,在渡的总部打了个里应外合,那大概是你消失第12天发生的事情,执行部受到了重创,当时局面已经十分不利了,但还不至于一击致命。接下来,我们开始了反击,找出了度内部好多的内奸,杀死了好多人,那模样让我想起了“大清洗时代。”好吧,无聊的感慨,在清查过程中我就注意到了蓝,所以一路跟着她找到了你。
不过我走的时候,那伙人已经攻进了总部,如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我猜他们是想用整个渡来当做筹码,让守墓人为他们服务。但是一旦守墓人去了他们那边,渡迟早都是他们的,之前弄得阵势太大,惊动了政府。不过还好我们政府有关系,现在整个A区都被封锁了,上面的人交代我们冲突绝对不能越过A区,不然就要进行强制干预了。今早维权者给我传来消息,现在双方好像进入了僵持阶段,就像谈判桌上的冷场,双方都是挤破脑袋的争取利益,谁也不肯退让。
对了还有一点,就是那伙人居然称自己为改革派,真当自己在做什么了不起的事业了一样,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搞笑。
从持剑者说的话中,看上去情况十分复杂,不过其中让我很费解的一点是,持剑者难道不知道改革派是从我身上得到了黑色布谷鸟的吗,我清楚的记得我晕倒的时候,青山就在我身边,既然持剑者说青山是我们这一边的,那为何持剑者还不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呢,难道说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不关如何,我现在得赶快赶到度,一想到血躺在手术台上我就心急如焚。
在进入A区的时候我们被负责“安全巡逻”的警察给拦住了。
“现在这地方实行进出入限制。你们是什么人。”
“持剑者从衣服里取出了渡的黑色卡片亮了出来。”警察恭敬的给我们让行。
“原来这玩意还有这种作用。可惜我从来没有用过”
“不是什么好玩意,肮脏历史所留给我们的特权而已罢了。”
随后,持剑者又说道:“其实,在别的地方这玩意更好使,可是北城你也知道,这里派系众多,水深的很。不然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要被进行区域管辖。真是越发不如从前了。”
“那为何度还要把总部建在这里。”
“因为野心。”
“得,当我没问。”
进入A区后不久,我便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到处都是残垣破壁,狼烟四起,遍地狼藉,尸体被随意的摆放在道路两旁。被誉为城市最低犯罪率的区域正进行着最惨烈的厮杀。活着的人们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恐惧。情况远比想象中的更加严峻。
此刻我才真切的明白,“度已经到了生死存亡时刻了”这一句话的分量。
在往里走,我们碰见了零号。
“维权者他们呢。”
“他在最后的地方等你。快去吧。”
我越层层的废墟,道路蜿蜒且充满着血腥。空气中充满了烧焦的味道,路边的尸体四肢都不太完整,再往前,道路开始往地下延伸,我小心的往下攀爬,泥土的味道来临了。
在地底世界,一座宏伟且巨大的建筑物屹立在了我的面前。
度的大厅内。守墓人和维权者似乎交谈什么。看见我来过后,守墓人离开了大厅。
“那玩意丢了?”此刻,大厅内仅剩下维权者和我。
“局面可不太乐观啊。”
“对不起,”我说。
“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吗。”维权者看着我。
“听持剑者说,因为上层介入,现在你们暂时休战谈判。那伙人是需要守墓人的帮助?”
“那只是说给那些胆小的人听的罢了,上层。那里有什么上层,就算我们顾及,对方也不会顾及,上面的人早已经腐朽了,起不了上面大作用,度现在只能靠自己,不过他们确实需要守墓人,现在正在试图和我们谈判,不过那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就算用整个度作为筹码守墓人也不会同意的,那伙人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关键是寿命?”
“那为什么你们还有谈判。”
“因为现在的度需要时间。对方来的太突然,才会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我们正在把在外面的一些人叫回来,度已经到生死存亡了,那些老家伙也该回来了。”
“对了,那青山是我们的卧底。”
“对啊,你知道了?怎么了?”维权者说到,
不知为何,我的心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喂,有些话其实不应该我来说的,不过。你不觉得零号有些问题吗。”我说。
维权者首先一愣,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个,但随即他便恢复如初,
“她啊,她自由她的考量。”
“但是就这样放任不管真的没有问题吗。”
良久,空气中隐约有一丝叹息声。
“其实这些年,到也苦了她了。”维权者这样说到。
于是我知道了这样的故事,零号在很小的时候全家不知道被什么人杀死了,她是唯一的幸存者,她见证了那次的血腥,但是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了报仇,她加入了度,并把终身都献给了度,直到有一天当她完完拳全全信仰了度的时候,她知道了杀她全家的凶手,没错,就是度。于是,当信仰与亲情碰撞、事实与谎言交织,人会变成最大的荒诞。哪一晚,她碰见了喝醉的维权者。
“与其她是爱我,不如她是恨我。”维权者这样说到。
“可是身为零的统帅,她有着她的骄傲。是吧。”我说。
“所以,如今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能够理解,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理解。”
“可是。”
维权者目不斜视的看着我,双手用力的按着我的肩膀:“放心,在大是大非上,我相信她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但愿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