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声抱歉来着,那么自私的抛下你,一定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把。”
“比起伤害,我更想知道你那么做的原因。”
“原因吗……”初恋好像自顾自的说道:“也罢,就告诉你吧。”
“你还记得我 跳楼的前一天对你说了什么吗。”初恋继续说道。
前一天?我努力的回想着那段痛苦晦涩的回忆:“我记得,你问我你的格子裙子好不好看,我的回答让你不够满意,所以你就转身回家了。”
“其实,那天我转身的那一刻哭了。因为我压根就不喜欢格子裙子。”
“为什么。”
“因为我父亲!那个生我的人,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畜生。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穿着格子裙子吗,因为我要让自己记住,也要让自己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生活在痛苦之中。其实很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的关系还是挺好的,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关系开始变得疏远,父亲开始在外面找情人,有时喝醉酒了还会把那些情人带回家来干那事。
发现我父亲有那个怪癖是我18岁的时候,也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快两年的时候。我时常发现我父亲带回家的那些女人通通都穿着格子裙子,并且父亲和她们干那个事的时候她们的格子裙子都没有脱掉。当然,当我真正意识到父亲有这个怪癖的时候是那天晚上,父亲那天晚上喝醉了回家把穿着格子裙子的我奸污了,你知道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吗,我突然觉得这世界就是个谎言,每个人都披着伪善的面具。
而最可悲的是,我根本无法把这件事告诉母亲,虽然事后那个男人一度向我道歉,可是他对我照成的伤害根本无法弥补,于是当时我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心态。我要时时刻刻的提醒这个男人,他曾经把我奸污的事实。
但是,我没有料到,那个男人看出了我内心的软弱,他一次次的在喝醉酒之后丧失理智,疯狂的撕扯我的衣服,占据着我的身体。一个个令人发指的夜晚我流着泪的被他进出我的身体却不敢发出声音。因为我知道我一旦发出声音,这个“家”就破碎了。就这样我开始妥协的接受了这一切,变成了那个男人发泄欲望的工具。三年,三年里我做过4次流产,有时候,我想,我的人生就这样完了吧。
不过幸好那时候还有你,墓,你知道吗。你虽然木讷,无趣,但是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和你待在一起让我觉得安心。那个时候的我,软弱到了一个极点,我只有妥协,不断的妥协才能够维持这样的局面。可惜啊,人的欲望好像永远都不会满足,那个男人见我似乎完完全全的臣服他了,有一天,他居然带了另一个男人一起来到我的卧室想和我玩什么恶心的新花样,我永远也忘不了,两个男人冲着我猥琐的笑,他一次次的挑战着我的底线,我知道我说这话好像很没有说服力,尽管我那么的配合他,那么的妥协。可是我的心里能够接受的也只有你和他两个人能够做那件事。绝对没有第三个人,所以那天晚上我尖叫了,我求救了。
然后结局是,母亲看到了我那副模样,和那个男人起了争执,而最后那个男人恼羞嗔怒把母亲杀害了。我……怎么……能够想到那个男人能够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那一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愧疚。
要不是我,母亲也不会死,是我。是我害死了母亲。
所以最终。我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来面对你,面对接下来的人生了。”
初恋把故事讲完了。
许久。门的两边是死一般的沉寂。我的脑袋出现了眩晕,空气压抑的让我喘不过气。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手背上,是眼泪。黑暗在吞噬着我。窒息感充斥着每一个神经,有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门的那头传来重重的鼻息声:“如果没有告诉你,只是我们的爱情还很美好。”
“那不是你的错。”
“可我还是伤害了你。”
空气重新回到了最初的寂静,很多事情好像都无可奈何,我们都是被命运摆弄的人,一直被囚禁在别人看不见的透明盒子里,外人不会知道,这里的空气都有细微的差异,呼吸到体内它就会变得格外沉重。
初恋说:“本来不准备告诉你的,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
“一个人扛着一定很累吧。”
“累也得扛着,因为那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人生,所以我只有全盘的接受它。不过不单单只是这样,因为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
“但是今天没有时间了,明天同一时间我会再来这里告诉你的。再见。”
“再见。”
良久,地下水的味道远去了,我知道初恋恐怕是走远了。我呆坐在地上,四肢感到空前的乏力。
过去的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浑身赤裸的女郎和我在床上缠绵,她用她最温柔的嘴唇安抚着我的躁动。我抬起她的头,是初恋的脸。但是下一刻又变成了前妻的脸,接着又变成了血的脸。三个人的脸出现在了同一个女郎身上,而我却不觉得奇怪。我无所顾忌的冲向她们。
然后是虚无,混沌,黑与白的中间地带。
梦里又出现了初恋,然后是前妻,在接下来是血。她们三个人围着我问我到底爱不爱她,爱那一个。
她们浑身裸体,肉体与我紧密的想念。我的脑子很乱,十分的犹豫,不知道如何做答。紧接着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就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我,看着我和初恋、前妻、血在床上相反爱抚。这让我觉得恐怖,因为那个男人的身影似曾相识,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他看着我冲着我怪笑,紧接着三个女孩都离开我,浑身赤裸的跪在了他的面前,为他服务。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