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很快就到,关于容星辰的信息,我也已经传送到了你们的笔记本电脑上,在我到达目的地之前,把检验结果汇报给我。”
随即,从容淡定地挂断了电话。
这声音,就像魔音一般,穿透了邵慕云的耳朵。
他几乎喊破了嗓子:
“她跟容星辰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邵景天!你难道残忍到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吗!!!“
“你确定她真的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邵景天冷冽的眼神仿佛要将邵慕云看穿:
“这个孩子出现在邵家的时间,跟容星辰当初怀的那个孩子,时间那么吻合,你又对那么孩子那么在意,这么多年来拼死拼活地保护她,就连邵家这么残酷的内斗,都没能伤害她一丝一毫,这会只是一个寻常的孩子?”
当年,如果不是他秘密跟踪邵慕云,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邵慕云竟然还暗中偷偷养了个孩子。
这些年来,他用尽了一切手段想要除掉那个孩子,可是那个孩子被邵慕云保护得密不透风,邵慕云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那个孩子,所以后来他才渐渐放下了杀掉那个孩子的心。
但是这段时间来,事实却告诉他,原本被认定已经死了的容星辰,竟然还有可能还活着;
就连他当初一心要扶持的“天星”,都这样败得一塌糊涂。
种种的一切,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暗中跟邵家较劲,这让他怎么能可能不怀疑念念的身份?
可如今看来……
邵景天眼底的狞笑更加森冷了,刚才邵慕云的眼神,似乎已经告诉了他一切答案。
他好像更加期待不久后,跟容星辰的精彩见面了……
……
容星辰所乘坐的车辆正朝着追踪到的方向前进。
天色暗沉得就像巨大的锅盖遮蔽了天际,眼看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容星辰快速摁下了耳麦:
“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已经确认好了吗?尽快!”
耳麦里,手下正经的声音急忙传来:
“报告老大!我们已经成功潜入了邵景天的个人电脑,电脑里没有任何相关的资料!但是我们已经跟踪到了邵景天所乘坐的车辆,按照现在这个速度下去,两个小时后可能会达到邺城港口!”
“不清楚他们是不是会在半路上下车,但是邺城港口的位置实在是有太多的操作可能性了,我们不得不防啊!”
邺城港口?容星辰的脸上微微有些惨白,脑海里不断闪过是当年邺城港口的那场爆炸,只觉头脑仿佛随时都要炸裂。
如今的邺城港口已经荒废,很少有人前往,但正是因为这样,想要做某些事情,那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容星辰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门眼,将车速开到最大:
“我现在马上赶往邺城港口,你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耳麦里,手下的声音充斥着恳切:
“老大,我们也正安排人手赶往那边,但是这次面对的是邵家,我们不清楚邵家再那边究竟布置了多少人手,更不知道那边有什么陷阱,所以我求求你老大,不要万不得已的时候,让我们去就可以了,你千万不要出头,可以吗?老大……”
帝凰工会的人从来都知道,他们人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是邺城精英;
可是,就算这几年来一直默认为容星辰是你们的老大,他们却永远不会忘记,真正暗中组成帝凰工会的,是傅景行。
作为傅景行的心腹,对傅家的衷心,那便是比自己生命更加可贵的东西。
自家BOSS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人,如果他们都守护不住,他们有什么资格被自家BOSS派出来守护在容星辰的身边?
更重要的是,这几年跟随者容星辰,他们的精神意志,早就被容星辰感染,早就将容星辰看作是比自己生命还要珍贵的人。
容星辰喉咙一噎,这些话听起来,竟然是那样熟悉。
是啊,临走的时候,她的傅大BOSS也跟她说过的,傅大BOSS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亲自出面……
“我知道。”容星辰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忙将耳麦取下。
只是没想到,偏偏正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容星辰心口猛地提了起来,这个铃声……不是她专门为念念设置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念念那张稚嫩乖巧的小脸,容星辰心底就无由地泛起一阵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快将心口咬掉一块一样。
离开念念的时候,她还答应念念尽量抽时间去看念念,可实现在,好像也只能等她成功把邵慕云从邵景天手里救出来了……
容星辰拿起手机的手有些抖,她努力缓了缓声音:“喂,念念……”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女孩刺耳的尖叫声:
“妈咪!救救行烈叔叔,行烈叔叔流了好多血!还有好多人在追我们!啊——”
可是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念念的手机像是被什么人猛地撞翻,发出砰咚一声响声。
容星辰浑身冷血倒流,一个紧急刹车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念念!念念你怎么了!念念……你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星辰浑身都在抖,一可惜更是在这一刻惊惧到了极点,明明她跟念念只是水平相逢,可是心脏处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就像魔鬼般挤压着她的神经。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惊慌,可是为什么有人会找上念念?!
下一刻,对面的手机像是被什么人捡了起来,男人阴鸷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
“容星辰?呵……原来邵董猜得不错,你竟然还真的活着啊……邵董猜测你跟这个小丫头或许有些关系,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们之间会是什么关系啊……”
容星辰浑身像是被扔进了冰窖,眼底的目光骤然变得冷冽:
“你们是邵景天的人?放开那个小女孩,她只是我捡到的衣蛾孩子而已,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呵……”
电话那头,男人喉咙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意,仿佛是在嘲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