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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你跟我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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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丽一脸的讶异,“姑妈……怎么了吗?”

吴晚谦起身拉了拉夏槿之的手,“好了,今天是晓丽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要和一个晚辈过不去了……”

“晚辈?”夏槿之瞪大眼,“他对着我大声说滚出去的时候,他有把我当长辈吗?还有……你上次不是说要去找景家老爷子谈彦彦的事情吗?怎么,是不是都给忘记了?”

吴晚谦皱了皱眉,转头对夏晓丽说道,“晓丽,我们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你化妆……”

“呃……没事的姑父,不会打扰的……”夏晓丽讪讪的说道,却看吴晚谦还是拉着夏槿之快速离开了休息室。

“你拉我来这做什么呀?”

夏槿之不满的被吴晚谦拉到了下榻的休息室,回身就对吴晚谦说道,“晚谦,我知道你面皮薄,但是,要回彦彦的这档子事,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待会等景慕琛来了我就要当面跟他讨个说法!哼,今天现场这么多d市的名流,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拉下脸面要跟我一个老太婆子使横!”

“槿之……”吴晚谦将她带到沙发边坐下,伸手就想要掏烟来点着……手伸进了兜里却又忍了忍放下了,他叹了一口气,终于抬起眼睛看着她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心底,一直觉得挺对不住你的,你跟着我大半辈子,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聚少离多……”

夏槿之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羞赧,不满的情绪也没了,她低声说道,“都老夫老妻了,说这些话做什么……”

吴晚谦伸手拿过夏槿之的手,开口说道,“槿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基本没什么大碍了,而我觉得,也许……也应该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了……”

“真相?”夏槿之眨了眨眼,“什么意思啊?什么真相?”

吴晚谦拍着她的手,“你先放轻松,千万不要紧张……慢慢平稳一下呼吸,听我跟你说……”

待夏槿之点头后,吴晚谦看着她的眼,两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清润的嗓音慢慢开口说道,“彦彦,他并不是曦文的孩子。”

夏槿之瞬间睁大了眼,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晚谦,声音拔高的指责道,“晚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曦文……她当时明明怀孕已经九个月了,她就是在产房里……因为生了彦彦才难产死去的!彦彦,是亲家母亲手从产房里抱出来给我的啊……”

“槿之、槿之你先别激动……”吴晚谦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她心脏的位置缓缓抚着,平稳着她的心跳,“当年,曦文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曦文难产,没来得及剖腹,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缺氧而死了……而曦文,也因为大量出血,最后没有挺得住……”

“你当时身体很不好,受了曦文的刺激而昏厥不醒,医生让我们千万都不能再刺激到你,所以……亲家母才会出此下策,而我也知道,女儿的死让你很痛苦,所以才同意了他们的这个提议,希望你能看在小外孙的份上看开点。虽然当时我们的出发点都是好意,但是现在看来,有可能在当初,我们就都错了……尤其是阿晨,其实他这五年来,也承受了不少的压力……”

夏槿之只觉得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她怎么也没有想过,疼爱了五年的小外孙,竟然不是女儿所生的孩子……

而她的外孙,竟然在当年就胎死腹中了……

她可怜的曦文,那么漂亮美好的女孩子,就这么陪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走了?

不……她不相信……

夏槿之两眼流下了泪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绝望,她盯着吴晚谦吼道,“不!你骗我!当年……彦彦他明明那么的小,他就是曦文所生的!你骗我对不对!你是不是被景家收买的?”

“槿之我没骗你!”吴晚谦生怕她情绪过激引发了旧疾,但现在真相已经说出了口,他也只好继续往下说,“我们的外孙确实是在五年前就死了,而彦彦,只不过是用来安慰你的一剂良药罢了……”

“我不信!彦彦和阿晨明明长得那么的像?”夏槿之哭哭啼啼的说道。

“彦彦其实是景慕琛的孩子,他和阿晨是兄弟俩,孩子像大伯也在所难免。”吴晚谦解释道。

“景慕琛的孩子?”夏槿之猛地抬头,脸上满布的泪水,问道,“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要把孩子丢给阿晨去养?还欺骗我整整五年!他这个不负责任的东西!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玩弄我们的感情很好玩吗!”

她怎么想都想不通,竟然会有电视剧里的情形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真是可笑!

“还有,彦彦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夏槿之此刻气愤多过了失望,她开始怀疑,总觉得事情并不像吴晚谦说的那么简单……

“这是景家的私事,槿之,你追问那么多做什么呢?总而言之,彦彦不是曦文的孩子,也就不是我们的外孙,所以以后,你不要再缠着景慕琛和景老爷子去谈这类的话题了。”吴晚谦颇为头疼,面部也稍稍有了些严厉的说道。

夏槿之的内心一阵阵的委屈,但更多的是不服,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向温润的丈夫竟然会用这样不耐烦的语气和她说话。

她只好擦擦眼泪,一脸忧伤的说道,“我知道了……”

内心却暗暗发誓道,一定要找景家人算这笔账!

“恩,好了好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这婚礼就要开始了,千万不要让晓丽觉得我们这做姑父和做姑妈的,给她丢了面子。”吴晚谦终于说开了事情,看夏槿之情绪已经恢复稳定,遂开玩笑的说道。

夏槿之拿出化妆镜对着自己又补了补妆,强按住内心的纠结,跟着吴晚谦一起向外面走去。

婚礼进行曲奏响的时候,景慕琛还没有到场。

夏晓丽内心有些纠结,难道景慕琛真的不来了?

但当通往大堂的门打开,夏成林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带着她往前走的时候,夏晓丽的心中便开始激动又紧张了。

一身白色燕尾服的赫连寻站在红毯的最那头,他挺拔颀长的身躯卓然的站在司仪面前,面若冠玉的脸上是淡淡温暖的笑容,而他,今后就要成为她夏晓丽的丈夫了……

庄重而神圣的婚礼进行曲中,夏成林带着夏晓丽一直慢慢地走到了赫连寻的面前,将女儿的手交到了赫连寻的手上。

夏成霖的眼睛微微的湿润,他看着夏晓丽一身洁白的婚纱,亭亭玉立,圣洁美丽,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他在心中说道,“厉雨,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女儿,今天就要出嫁为人妻了……”

婚礼司仪开始念着神圣的誓词,满堂的宾客都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

就在这时,身后的大门传来了一点动静,而本来庄重的婚礼现场也传出了一阵阵窃窃私语声。

景慕琛一身纯手工深灰色西装,身形挺拔而优雅地走了进来,他手中牵着的是一个五官柔美的女人,一身粉色礼服的凸显了她姣好的身材,一头乌黑的头发挽在一侧,优雅迷人的同时,又恰好的露出了脖间那一串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

赫连寻眼神微微一动,不过只是一妙,随即他就双眼专注的看着司仪,并没有回头去看。

夏晓丽听到有人依稀的喊着“景慕琛”,原本就挂在脸上的笑容于是愈加的甜美。

主桌上,夏成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景慕琛挽着那个女人的腰正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于是他转头便继续看着台上……

而夏槿之则愤恨的看了景慕琛一眼,碍于场合,只好回过头继续看着台上。

景慕琛拉着苏若晚随意坐在了最后面那桌上的两个空位上。

这一桌都是夏氏企业的高管,一看到景阳集团总裁景慕琛竟然直接就坐到了这里,纷纷都有些紧张,各个正襟危坐,挺直脊背。

苏若晚坐在景慕琛里侧的位置,她抬起头,看向台上的那一对新人……

司仪念完了冗长的誓词,先开始询问新郎,新郎开口慎重的说道,“我愿意。”

这个声音……苏若晚不禁有些呆了……

随后就听到新娘也甜蜜的说了一句“我愿意”,然后,司仪大声说道,“请新郎与新娘交换结婚戒指……”

新郎微微转过身子与新娘面对面,温柔的对视微笑了一下,然后就低头开始交换结婚戒指……苏若晚也在这时清晰的看到了他的那张脸……

刚才来的路上,景慕琛又带她去做了个头发,所以到这儿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苏若晚的心里急切,根本就顾不迭看外面的横幅和照片……而这一刻,联系前后,她不得不怀疑,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否有在刻意的计划着这一切了……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一对新郎新娘互相微笑,互相拥抱,又在众人的哄闹下互相亲吻……

左手突然被人使劲地捏了一下,一阵痛意袭来,苏若晚“嘶”的叫了一声,回过神来,就看到身边的景慕琛脸色正极为阴沉的看着她。

幽黑的双眸微微眯着,似嘲弄又似锐利地盯着她,声音低沉而泛着刺骨的冷意,“前男友结婚了,受刺激了?”

苏若晚抿了下唇,低声说道,“你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

到现在,她的手还有一些发抖,她想,应该是被他气得……

这种被人设计然后观赏的感觉,真的相当不爽。

因为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内心,早已经对赫连寻真正的放下了。

之前在悠景园附近,她也早就见过了他们一次,还有什么好受刺激的呢?

倒是他,那一副黑脸的模样,那副兴师问罪的语气,究竟是为哪般?

“告诉你?”景慕琛的声音嘲弄又带着不屑,薄唇说道,“告诉了你,恐怕你就不会来了吧?”

苏若晚有些汕然,一个是被说中了心思有些难堪,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语气。

前一刻他们还在镜子前浓情蜜意,此刻他却这般的尖锐刻薄,使得她整颗心都有些骤然的冷却了下来。

果然是薄唇的人天生薄情么?

两人的话语已然引来了同桌人的侧目和小声讨论,苏若晚不想当众表演吵架,于是她抽回手,故意眼睛直直看着大堂正中央那一对正吻的难舍难分的新婚夫妻,一句话都不再说。

景慕琛眼底的阴霾更甚,尤其当看到苏若晚那一副“目不转睛”、“魂不守舍”的模样,他脸一黑,就伸手再度将苏若晚的手攥在了手心。

苏若晚不满他的蛮横,情绪也上来了,暗暗使着劲将手往后抽……

女人与男人的力量悬殊让她绝望,但她锲而不舍的一直在用力,直到……景慕琛突然的一个放手,苏若晚的左手就猛地撞到了圆桌角上,发出了“嗒”的一声巨响,痛意袭来的同时,整桌宾客的视线也都往他们这一桌看了过来。

这时,赫连寻勾唇浅笑着拥着新娘子,金童玉女一般地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赫连寻伸出一只细长骨感的手,细长的凤眼微露笑意,“景总,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有失远迎之处,还请景总多多包涵。”

景慕琛并不起身,他微微眯着双眼看向赫连寻,无视身前那一只一直悬在半空中的男人的手……许久后,他才将手伸了过去与之堪堪一握,随即又收回插进了裤兜,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客气。”

赫连寻收回手,也随之插进了裤兜,只不过已然紧紧地攥成了拳。

“景总……”夏晓丽对着另一桌的夏成野招了招手,随即就急切地开口说道,“我们夏氏有关新濠商业圈的开发案不知您看过了没有,我们很有诚意的,希望景总能赏脸给个机会合作一下吧……”

说着,拿过夏成野跑过来递上的文件,紧张又期待地放在了景慕琛面前的桌上。

景慕琛扯起嘴角,语气嘲弄又慵懒的回道,“既然你们这么的有诚意,那我就再考虑看看。”

“谢谢景总!”夏晓丽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只说了一句话,他就答应考虑看看了……

她伸手端过一旁侍者呈上的杯子想要敬酒,不过……她看了一眼坐在里面一直闷不做声低着头的苏若晚,“这位女士……是景总您的妻子吗?”

苏若晚只好深吸了口气,抬起脸对着赫连寻和夏晓丽依次微笑了下。

当看到赫连寻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苏若晚只觉得心中一颤,恍若看到了五年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情形……他的双眼,依然是那般的充满愤怒,还带着隐隐的血丝,紧紧的盯着自己……

她迅速移开了视线,内心开始有些慌乱……他,还是在怪自己吗?

夏晓丽也有些惊住了,因为她发现这个苏若晚,竟然和自己外貌神似,只不过,自己是及肩短发,而她是一头长发,而且五官比自己更为柔和一些,但只要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两人许多相似之处,比如眼睛、眉毛,还有鼻子……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的内心突然起了一阵惊慌,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眼角再一瞥到赫连寻那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夏晓丽的一颗心更是砰砰砰的乱跳个没完。

她匆忙拿着杯子和景慕琛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开口说道,“景总,不好意思,请容我们先去别桌一下……”

景慕琛不置可否的轻点了下头。

夏晓丽转身,手上微微使劲,就这么不露声色的拉着身边的赫连寻往主桌走去。

新郎新娘这刚走开,邻桌的一些人就有些憋不住了,都纷纷端着酒杯朝着景慕琛这走了过来,不一会儿,除了新郎新娘敬酒那一块,就是这桌成了另一块人群聚集地。

“哎呀,一直听闻景阳总裁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对呀对呀,虎父无犬子啊,景总更是我们d市的骄傲啊!”

“景总,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有合作的机会还请景总多多照顾啊……”

“没想到夏家和赫连家的婚礼,竟然能请到景总来赏脸,景总真是人脉广泛啊……”

只不过,面对这群人的热络奉承,景慕琛始终冷着一张脸,连虚伪的表面客套都懒得做。

他一只修长的手无意识的翻着那一份文件,对周围一众人的恭维视若罔闻。

不一会儿,众人也纷纷看出景总的心情貌似不太好,于是,一个个的又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离开了。

终于清静了,景慕琛放下杯子,颀长的身躯站了起来,伸手拉起苏若晚的胳膊便向着门口走去。

“真是没家教!不懂礼数!”夏槿之刚好从女洗手间里回来,恰巧看到景慕琛正拉着一个狐媚女人往大门走去,遂内心不屑的唾弃道。

她走到主桌座位上,却发现吴晚谦的位子上空空如也。

“哥……”她问夏成霖,“晚谦呢?”

“哦……可能是喝多了吧,回休息室了吧。”夏成霖说道。

夏槿之只好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夏晓丽和赫连寻还在一桌一桌的敬酒,她拿起包就往刚才下榻的休息室里走去。

推开门,满屋弥漫的烟味让她瞬间咳嗽个不停。

吴晚谦闻声掐灭了烟,又打开窗户,回身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多陪晓丽一会……”

“还说呢,我回来就发现你人不在了!”夏槿之会皱着眉,“晚谦,你怎么抽这么多的烟啊?你不是早就戒烟了吗?”

“哦……没事,烟瘾突然犯了。”吴晚谦轻描淡写的说道。

夏槿之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刚才啊我看到景慕琛了,这刚开席没多久就带着个女人跑了,真是没家教!就急这一会儿的工夫吗?”

皱了皱眉,又说道,“晚谦,我们还是回去吧,待会晓丽敬完酒找不到我们该不开心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晓丽娘家人,大嫂身子不适一直不露面,我这做姑妈的不就得多帮衬着点吗是吧?”

吴晚谦心中叹气,却也只好点了点头,起身跟着她一起又回到了大堂。

苏若晚被景慕琛一路拉着走出会所又到了车上,她的左手和胳膊正在隐隐作痛,一如她的内心。

婚后这阵子景慕琛对她的好,让她习惯了,也忘记了其实他原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好脾气的男人。

而今天,他这番把自己带过来,又无缘无故地冲她发脾气……

苏若晚的内心一阵阵的委屈,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起来。

在一个红绿灯口,景慕琛停下车,眼角瞥到了苏若晚那委屈眼红的模样,心中一软,胸口一直积攒着的那一团闷气也开始慢慢地消散了……

但是他也拉不下脸说些什么,眼神动了动,当绿灯亮起的时候,脚底一松,揽胜就迅速的开了出去。

到了景宅,景慕琛将车停在车库,下车后在外面等了半天,都没看到苏若晚有下车的迹象。

他浓眉一皱,走到副驾驶座外面,拉开车门冷声说道,“怎么不下车。”

苏若晚心底的那根弦绷的极紧,一听他这话就也冷着脸说道,“不想下。”

景慕琛怒气又上来了,他弯下腰,伸手就去拉她的胳膊,谁知苏若晚偏要跟他杠上了一般,将身子死死的往后缩,皱着眉头就是不让自己被他拉出车门……

左手和胳膊本来就很痛,现在右手也被他扯得一阵阵的生疼,苏若晚眼底蓄起了泪意,伸出左手就打在他紧抓着自己不放的大手上,喊道,“你放手!别动我!”

景慕琛没想到她那么用力,被她打的也有些疼,眼一眯,松开手,探过身子就将她腰间的安全带解开了,随即两只手抓着她的肩膀就将她整个人从座位上撤了出来,黑着脸斥道,“横!你跟我横什么!”

“你才横!你蛮横无理!”苏若晚红着眼,脸上也满是委屈。

明明是他先错了,为什么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教训起她来了?

苏若晚又想到了以前……哪一次不是他先做错事,然后还在那耍着大爷脾气?

想着想着,心底的委屈就越来越大,再加上两只手都有点疼,眼泪就不由自主的从眼里滑落了出来。

景慕琛显然没料到她会流泪,憋在胸口的那一团闷气早就一扫而光了,他松开钳制着她身体的双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后面传来了慧姨的声音。

“二少爷,怎么不进屋啊?”

慧姨远远的看着二少爷好像是在和二少奶奶起了纠纷?说话声音有点大啊……

她也不敢走近,只好远远的问了一句,心底希望着这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千万可别闹矛盾咯……

一听到慧姨的声音,景慕琛脸上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他转身对着慧姨淡淡地说道,“这就要去了。”

“嗯,老爷子在屋里啊陪着两个孩子下象棋呢,小少爷都喊了半天你的名字了……快进来吧啊。”慧姨笑着说道。

待慧姨离开后,景慕琛低头在苏若晚耳边语带恐吓地说了一句,“晚上回去了再收拾你……”

说着,转身就主屋里走去。

苏若晚瘪了瘪嘴,打开车门就坐了回去,小脸上依旧是不服软的倔强。

景慕琛进了屋里,景老爷子从棋盘上抬起头看着他,又看了看他的背后,狐疑道,“就你一个人?”

慧姨眼神动了动,就看到景慕琛面不改色的回了句,“嗯。”

“爸爸!”景彦希转身,看到景慕琛就放下了那几乎和他小手一般大的象棋子,迈着小短腿起身走到了他身边问道,“晚晚呢?”

一双大眼睛还忍不住的一直往大门外看着。

景慕琛轻咳了两声,没有回答儿子的问话,开口就对着景老爷子说道,“爷爷,爸、妈,我来带孩子们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了啊?”黎曼婷皱着眉,看了眼墙壁上的古董大钟,“晚饭吃完了再走呗?”

“不了……”景慕琛说道,“婚礼上都吃的挺多了,明天还得过来看看房子,所以今晚打算带孩子们回去早些休息。”

“也对也对。”景劭帆笑着,“那就先回去吧,明天把你媳妇带过来,我们一起去看看房子,好尽快定下来。”

“来来来,把这些草莓都带上。”黎曼婷走进厨房,拿着两个小篮子出来了,“这个啊可是你的儿子和女儿亲自采的草莓,你带着回去吃吧。”

她将两个小篮子赛到景慕琛手里,又搀着两个孩子就要给送到车库。

“妈,让他们自己走吧,都五岁了,别惯着。”景慕琛开口说道。

“怎么啦,我送送自己的孙子孙女都不行啊,我又不送你!”黎曼婷有些生气,硬要搀着两个孩子往前走。

“玖玖彦彦,跟奶奶说再见,说不要送了。”景慕琛看着两个孩子说道。

“奶奶再见!”景彦希说道。

“奶奶不用送了!”玖玖也奶声奶气的说道。

黎曼婷无奈,只好在那看着两个小身影手牵着手跟着景慕琛离开了。

到了车库,景慕琛先将两个小篮子放在后备箱,随即打开了后车门。

景彦希刚爬上去,“咦,晚晚?你怎么在这里啊……”

“坐里面去!”景慕琛喝道。

景彦希只好压下惊讶,先爬到了里面好让景慕琛将玖玖抱着塞了进来。

他站直小身子趴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小声音软软的,带着讨好的意味,“晚晚,我今天跟奶奶去摘了整整一篮子的草莓哦……回去的时候你就可以吃了。”

苏若晚点点头,柔声说道,“彦彦真棒!”

“妈咪,我也采了一篮子的草莓!我要带回去给你和爸爸一起吃!”玖玖也赶紧开口说道。

景慕琛这时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来,眼角瞥到苏若晚已经一脸正常,心底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玖玖也很棒!”苏若晚笑着说道。

一路上,苏若晚和两个小家伙轮流说着话,至于景慕琛,她连看都不想看。

到了俪园,她也自顾自的下车,拉开后车门后,将两个孩子抱下车,一手牵着一个就往电梯走去。

景慕琛从后备箱拿出两个小篮子,刚锁上车,发现那个女人已经带着两个孩子走进电梯里了。

他黑着脸,健步快速地走了过去。

苏若晚没有带钥匙……只好按了门铃。

乔婶打开房门,一脸讶异的看着他们,“咦,太太,先生人呢?”

苏若晚笑了笑,没说话,带着两个孩子就进屋了。

不一会儿,乔婶刚要关上们,景慕琛在后面走了过来,一脸的阴沉。

乔婶也不敢多问,关上门就回屋去了。

这种诡异的氛围一直延续到晚饭后……

苏若晚给玖玖洗完了澡,给景彦希洗澡的时候,小家伙看了看苏若晚,“晚晚,你和爸爸闹矛盾了吗?”

苏若晚一愣……“没有啊。”

伸手拿过蓬蓬头冲着小家伙身上的泡沫,潜意识的,她并不想因为父母的情绪而影响到孩子。

“晚晚,如果爸爸惹你生气了,你千万不要手软!”景彦希眯起眼睛,小嘴喋喋不休的说道,“就像上一次那样,把他关在门外!呃……等我锁上门以后你再关,不然又要来抢我的床了……”

苏若晚失笑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真是个小坏蛋!”

苏若晚开始觉得,别看景慕琛现在一副高贵优雅的样子,小时候肯定也不比景彦希好到哪儿去……以他现在那臭脾气,估计小时候那肚子里的坏水比景彦希的还要多得多呢!

将两个孩子哄睡以后,苏若晚推开卧室门,对躺在床上的男人视若无睹,拿起自己的睡裙就走进卫浴间,还将门给反锁了。

景慕琛放下手中的杂志,其实一直也没怎么看得进去……

他起身走到卫浴间,一拧门,发现被反锁了……

他黑着脸,眉头紧皱,只好又回身躺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若晚终于洗完澡走了出来。

因为待的时间太长了,苏若晚的脸和露出来的胳膊肩颈都有些被蒸汽烘的粉粉的……

殊不知这样的她,看在景慕琛的眼里,又是一阵邪火来回地乱窜。

苏若晚坐在梳妆镜前给自己擦了一些乳液,起身面无表情的就躺上了床,依旧一句话也没说。

景慕琛将杂志往床头柜一放,伸手关掉灯。

黑暗中,突然响起了女人惊呼的声音,“你干嘛啊!不要碰我!”

“我是你老公,我不碰你谁碰!”

随后,传来了嘶的一声衣服被撕碎的声音……

“你就知道欺负我!”苏若晚声音带着一点哭腔,还有一丝无奈。

“乖,我这是在疼你!”景慕琛的声音透着无赖和得意,然后就听到苏若晚发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低喘。

终于一切平息过后,苏若晚微微喘着气被他搂抱在怀里,心底还有些来气,却更气自己竟然那么快的就臣服了……

“别闹了……”景慕琛两手紧紧地搂着她,“让孩子看见了笑话……”

苏若晚一听这话,本来已经消退的怒意又上来了,“到底是谁在闹?明明是你,故意想看我见到赫连寻会是什么反应,于是故意隐瞒真相带我去见他!还磨蹭那么久故意迟到!我还没说你呢,你就对我又是吼又是动手的……人家的手都疼死了!”

越说越委屈,最后还带了一些撒娇的味道了……

苏若晚说完也意识到了自己语气的不对,她懊恼的皱着鼻子,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了!

景慕琛叹了口气,伸手拿过她的左手细致又轻柔的摩挲着,“哪儿疼?这儿吗?还是这儿……还疼不疼了?”

苏若晚不知怎么回事,眼泪就唰的流了下来,很快就流到了景慕琛的胸前……

景慕琛也感觉到了胸前一阵濡湿,他伸手扭开了灯,就看到苏若晚不停的抽噎着,眼泪还止不住的往下掉,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景慕琛伸手抽出纸巾,给她笨拙的擦着眼泪,虽然心底已经心疼,但嘴上还是毫不松口,“你盯着赫连寻看个没完,我说你几句就哭成这样……”

苏若晚总算知道他今天阴阳怪气是所为何故了……她又想哭又想笑,伸手抹着眼泪说道,“我什么时候盯着他看了……我当时只是惊讶,然后也是气你故意不告诉我,明摆着就是想要试探我……”

景慕琛眼神一动,张口道,“我是那种人吗?”

苏若晚看了他一眼,满脸的不信。

景慕琛又搂回她,看她这回也没有反抗,一脸柔顺又委屈的躺在自己怀里,心底这才真正的放下了一桩心事,转换话题说道,“明天跟我去老宅子那看一下房子,选中了我们就可以搬回去了。”

“真的要搬回去吗?”苏若晚吸了吸鼻涕,身子还有些抽噎。

这里已经住的挺习惯的了,搬回去,会不会天天离的那么近反而会产生矛盾呢?

不是说婆媳关系是这世界上最难解决的问题吗?

“恩。”景慕琛没再解释,“睡吧。”

然后就伸手关灭了灯。

吴晚谦因为是临时向剧组请了个假来d市参加婚礼,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飞机又回去拍摄地点赶工了。

夏槿之醒来后,洗漱完毕,就下楼在客厅里坐着看会儿报纸。

因为夏晓丽和赫连寻的婚房并不在这里,夏成霖也一直在楼上没有现身,所以整栋别墅都显得静悄悄的。

夏槿之待的憋屈,心底越来越不爽,眼神一动,起身拿起包,就走出了大门。

在门口招来了一辆出租车后,她上车就对着司机说道,“去华府瑞园的景宅。”

景宅。

张洛雅一睁开眼,一摸身边又是冰凉凉的被褥。

她皱着眉起身,换好衣服走下楼。

“洛雅,起床啦……”楼下三位老人正坐在饭厅吃着早饭,黎曼婷见状便吩咐慧姨道,“慧姨,再添一副碗筷来。”然后又一脸关切的看着张洛雅道,“洛雅,怎么不多睡会儿……感觉怎么样?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张洛雅笑了笑,“妈……”她有一些难以启齿,“阿晨,昨天又没回来吗?”

黎曼婷皱着眉,“阿晨昨天没回来么?这孩子!”

她看了眼张洛雅,随即笑着说道,“回头我说说他,哪有媳妇怀孕了天天不着家的啊……”

张洛雅脸上脂粉未施,整张脸白得不像话,如果不是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真的很想立刻就拎包走人了……

她强忍着内心的屈辱走过去坐在了饭桌前。

慧姨早已经手脚麻利的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放着正散热气,张洛雅抬起眼看了一下三位老人,两手端起小米粥,手一歪,整个碗就都掉在了桌上,热腾腾的黄色米粥也从桌子上流到了她的衣服上……

“哎呀,洛雅你没事吧!”黎曼婷吓得站起身,赶紧拉着张洛雅上下检查着,“怎么回事啊,没碰到肚子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洛雅手摸着肚子,“妈,肚子好疼……可能得去医院一下……”

“什么?”景邵帆和景老爷子也惊的站了起来,赶紧让慧姨找人备车就要往妇产科医院里赶去。

张洛雅被黎曼婷两手搀着慢慢地往屋外走,她一脸柔弱的开口说道,“妈,我想要见阿晨……”

“好好好,邵帆你赶紧给阿晨打个电话让他去妇产科医院!洛雅啊你别担心,咱慢点走,到了医院好好检查肯定没事儿的,老天爷保佑啊千万不能动了胎气啊,我的大孙子啊……”黎曼婷喋喋不休的扶着张洛雅往外走去。

景邵帆边走边拿出手机拨通了黎慕晨的电话,“阿晨,洛雅刚才在家里动到了胎气了!我们现在正往妇产科医院赶……你也赶紧过来……”

景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苍老的脸上也满是担忧。

到了医院,张洛雅平躺在里面的床上接受,其他人等都被医生请了出去。

女医生正对着电脑屏幕看着胎像,这时,张洛雅轻轻的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医生,我有话对你说。”

女医生看向张洛雅,口中安慰道,“你先不要急,现在看来啊你的孩子发育的很好,胎像都很稳定……”

“医生……”张洛雅挤出了两滴眼泪,“我丈夫在外面有了小三,我心里特别的痛苦……医生,我求求你了,请你帮我一个忙……”

过了一会儿,女医生走到外面,一脸严肃的对着景邵帆和黎曼婷说道,“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儿媳妇都这样了才送来医院?”

叹了口气,她又开口说道,“孕妇现在的情况很不好,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对� ��,孕妇的丈夫呢?”

黎曼婷一脸尴尬的说道,“我儿子马上就赶来了……”

女医生点点头,“你们马上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发现孕妇的身心健康都有很大的问题,住院期间,就让她的丈夫在这陪床,知道了吗?”

“唉,好的医生。”景邵帆和黎曼婷唯有不停地点头。

直到住院手续都办完了,黎慕晨才一脸着急的赶到了医院。

“阿晨!”黎曼婷一脸责备的看着他,“你这怎么天天不着家的啊,跟你说了公事是忙不完的!还有你媳妇啊整天神不守舍的,这不……早晨刚动了胎气,医生说很严重!我们给办了住院手续观察,这段时间啊,公司你就先别去了,先好好照顾洛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知道了吗?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儿子!可是我们景家的骨肉,你做爸爸的都不心疼那让谁心疼啊!听妈的话,这段时间就在这好好陪陪她知道吗?”

黎慕晨点头,随即就走进了vip病房里。

张洛雅正躺在床上,面前的电视机里放着孕妇观赏的温馨影片,里面白白胖胖的小婴儿让她的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当看到黎慕晨出现的时候,张洛雅挤出了两滴眼泪,一脸后怕的说道,“阿晨……我好怕……我差点以为……呜呜呜……”

黎慕晨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早晨的时候,就觉得眼前一晕……”张洛雅憋着嘴,委屈的说道。

“好了,没事了。”黎慕晨拍拍她的手,“这几天我会在这里陪你,你别多想,放轻松,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健康的成长。”

“嗯嗯。”张洛雅往前靠了靠,将自己投入黎慕晨的怀抱,眼底却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黎曼婷和景邵帆在门口看着儿子媳妇如此地恩爱,内心也满是欣慰。

这时,景邵帆的电话响了。

“喂,慧姨。”

“好,我们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他看向黎慕晨道,“阿晨,我和你妈就先回去了,你在这好好陪洛雅,有需要吃喝什么的就给你妈打电话,她让厨师做了给你们带过来。”

见黎慕晨点头后,他带着黎曼婷走到门外,拉上房门,这才低声说道,“夏槿之知道彦彦不是她外孙了,一大早跑到家里来闹,老爷子让我们赶紧先回去。”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黎曼婷恨恨的咬牙,只好跟着景邵帆往回赶。

景慕琛开着揽胜到了景宅。

下车后,刚走到主屋外面,就听到里面一阵女人的吵吵声。

“景老爷子,我尊你为长辈,必须要跟你来说道说道。当年,我女儿嫁进了景家,天天跟我说景老爷子对她有多好!爸妈对她有多好!那可是一句你们家的坏话都没跟我说过啊……可你们呢!无缘无故,让我怀胎九月的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还不知从哪找了一个小野种说是我的外孙来欺骗我!”

苏若晚一听到这话,伸手就将景彦希的耳朵给捂上了……

景彦希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苏若晚,“外婆怎么了……”

景慕琛皱着眉,“你先带两个孩子回车上。”

“妈咪……”玖玖被那一阵一阵歇斯底里的女人叫声吓得抱住了苏若晚的大腿。

苏若晚咬了咬唇,只好拿着车钥匙,搀着两个孩子的手往车库走。

景慕琛两手插进裤兜就往房里走去。

“阿琛?”景老爷子皱着眉,这让景邵帆和黎曼婷赶紧回来还没着家,这阿琛竟然这么早就到了……随即他又一脸担忧的看向他身后,当发现孩子们都不在的时候,脸上才稍稍有些松懈。

夏槿之回身看到景慕琛,心中的怒气更甚,指着景慕琛就说道,“你来的刚好!”

她又侧身看了看他的背后,“怎么,那个小贱人和小野种呢,怎么不一起带过来?昨天在婚礼上,不是挺抢风光的嘛?”

“伯母……”景慕琛一双锐利的双眸看着她,“突然上门,怎么也不跟晚辈打声招呼?”

“哼,跟你打招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夏槿之一脸的愤慨,“五年前,你自己生的小野种,竟然还要用我女儿的名号去养……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啊!可怜我女儿,死的那么惨,死后还要被你这自私自利的人所利用!可以想见她之前在景家,过的都是什么遭罪的日子哦!”

说着,夏槿之悲从中来,眼泪就刷刷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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