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年就在众人纷纭不同的心态中开始了,才一周时间,坎贝拉就出了两件大事,一件好,一件坏!好的那件是尤娜·海瑟要来科斯米开演唱会,而且好像坎贝拉也是选定的目标之一;坏的那件颇为败坏风气,主角就是武装系的白衣,濮阳无华。
关于濮阳无华的流言原本大家是当笑话不相信的,但谣言里说得有板有眼,让听的人从不信转为将信将疑,最后是不得不信!
最初的爆料是濮阳无华面上温文尔雅,但实际却是个无耻的内衣贼,接着谣传出濮阳无华有女装癖的嗜好,还没等人缓过劲儿来,濮阳无华脚踏n条船,相中即是榻上客的风流又传得是风雨满城。方立人,左依罗,秋吾生,凯兹等等全部牵涉进来,具是有名有姓,事实可考!
总之,不到一个星期,关于濮阳无华的谣言坎贝拉已经是人尽皆知!
濮阳无华本人为此极为窝火,自己的名声居然就这么被人给败坏了!而且,这事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琉克勒西的那个同学郑云娇给搞出来的!他不用去求证就确定得不得了!
“濮阳同学,你看,今天晚上是否可以赏光和我吃个饭?”
正走在去上课的路上,濮阳无华被一个不认识的家伙给挡了下来,来者浓眉大眼,神色里带着浓重的欲念,看校服,也是武装系的人。
“滚。”濮阳无华双眼一搭,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
“呵呵,濮阳同学,别这么不给面子嘛,以前我们是不知道,但大家现在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你又何必再装模做样?”来人露出调笑十足地话,冲着濮阳无华周遭的人挤眉弄眼,引来一阵阵嬉笑。
流言真的是一种很能扭曲事实的武器,几天时间,原本对濮阳无华充满了爱慕和憧憬的眼神如今已经变成暧昧和戏谑,还有的是鄙视以及污r。就连武装系的同学,许多人都流露出不理解的表情,唯有雷纳多和安布罗休等少数的几个人还愿意和濮阳无华说上几句话。
开始濮阳无华也是不厌其烦的解释,但有句话说得好,解释就是掩饰,一遍之后大多数人选择相信,但流言如同海潮一波接着一波,开学才一个星期就翻出许多花样,而且尽数是往濮阳无华脸上抹黑。于是,那些相信的人也在流言中选择了怀疑。而这一切,弄得濮阳无华心力憔悴,虽然明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但又能拿她如何?
控告她,自己没有证据,况且向谁控告?校长吗?也不知道校长会不会管这件事。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杀了那个可恶的女人!
方立人也因为这件事非常愤怒,指挥系也属于坎贝拉,自然少不了同样的流言,介于方立人一向的威名,那冰冷慑人的目光扫过去,大多数嘴碎的家伙都会歇火。然而方立人也是指标不治本,流言这种东西,只要人们的兴致一来,你是怎么都抑制不了的。那一眼之下压制的不过是当时的表像,而非长久之根本。
为了摆平这件事,方立人几乎是发动了他能够启用的各种关系,整治郑云娇不是没有办法,但现在整治她已经断不了根本,即使是杀了她也没什么用,只要坎贝拉还有人对这件事有兴趣,流言就会一直源源不断地进行。因此方立人是督促着凯文昼夜不歇地找证据,同时也在让人调查郑云娇的家世,他一定要让这事完美的解决,否则不然无论时间过去多久,这事对濮阳无华都是污点,会影响他今后的前程。
而现在,在周围到处充斥着不实流言的坎贝拉,虽然大多数人选择观望进一步的事态,可还是有那么极少数的人,出于人类最原始的原罪妒忌,在这暗潮汹涌的时刻推波助澜。
“怎么,濮阳同学,还是不愿意给面子?”男人从周围人暧昧地心知肚明中收回视线,再次对濮阳无华提出‘邀请’。
“滚。”濮阳无华因为周遭的反应微微颤抖起来。他要忍,一定要忍!
握了握拳头,视线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濮阳无华咬着牙挤出一句,“我要去上课,再挡路,别怪我不客气。”
“别这样嘛,大家玩玩,你应该已经很习惯这些才是,凯兹那种人你都愿意和他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行?”男人说着,伸手触向濮阳无华的脸——
“呃呃——呃……”
男人突然发出极为痛苦地声音,周围的人很惊恐地发现他被人扼住颈项凌空提起,而那只手的主人正是濮阳无华。只听濮阳无华低着头阴冷地道,“我都让你滚了,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要来招惹我!”濮阳无华猛地抬头暴喝出声,及腰的黑发无风自动,俊美的脸庞露出一抹狰狞,手上的力道掐着那人的脖子又平添三分,“我都告诉你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此时,那个以往总是温润的男人犹如一尊魔神!
“呃——”被吊在半空的男人此时只有出的气而没有入的气,双脚在空中不由自主的乱蹬,双手发白地使劲想要掰开那只白玉手,但却显得那样无力。
“求……呃——”求求你!放开我!
男人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不能招惹的对象,一张脸涨得通红,翻起地眼睛溢满祈求,祈求这个人放过他!他……已经快要被掐死了!
濮阳无华沉默地任手上的男人在半空中挣扎,眸子里一片冰冷,似乎他手上的只是一只蝼蚁。周围也安静得只能听见风的声音,明明有许多人,但没有一个人此刻还能动弹,尽皆愕然而恐惧地望着这一幕。
男人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直到此时,濮阳无华那冷漠的声音才再次印上众人的心头,“不许再招惹我!否则杀无赦!”
毫无感情的说完这句,濮阳无华手一甩,男人便重重地撞在十几米开外的墙上,然后以一种惨烈地姿势摔倒在地面,发出要命的咳嗽声。
“你们,也记住了!”濮阳无华对着周围的人环视一周,轻蔑地上扬嘴唇,“如果还有人胆敢冒犯于我,那个男人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未来。”
如同千年冰川的寒意,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生生打了个颤,不由自主地点下自己的头,然后不敢发出一丝杂音目送那个魔神般的男人离开。直到濮阳无华离去很久,那个地方也安静得只有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痛苦喘息的声音。武装系最强之人的力量,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因为这件事,自第二天起,关于濮阳无华的流言便渐渐消停下来,有脑子的都会考虑,那样一个男人,会是流言里说的那般乞怜妖媚吗?如果那魔神之姿是真的,那么自己也该管好自己的嘴,免得惹祸上身。
方立人和濮阳无华也没有料到流言会因为这样开始消停下来,而濮阳无华更是觉得自己真的是白忍了那么多天,如果早知道这样就成,他又何必一忍再忍?!
之后紧接着,秋吾生,左依罗,以及凯兹都站出来澄清事实,说明他们不过是濮阳无华的朋友,只有方立人才是那人的恋人。凯兹的声明最为正式,因为谁也不知道,他收到了左依罗的正式来函,以迪瑞恩女大公拉提碧斯世袭公爵爵位第二顺位继承人的身份给自己发来的警告。
虽然凯兹还是对濮阳无华念念不舍,但出了这样的事,他也只好永远把这念头给打消下去,美人固然重要,但美人和前途比起来,却什么都不是,作为凡森家的次子,不管从哪个方面,他都不能无视来自左依罗的警告。不过,他还真没想到拉提碧斯那个神秘的次子居然就是左依罗,这也算是唯一的收获。只是,郑云娇那个女人,自己明明警告过她……凯兹啪的合上左依罗发给他的文函,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而凯文这边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搜罗了全部证据的他和方立人一起向坎贝拉递送了正式文函,申请坎贝拉追究军事战略系郑云娇同学诽谤他人之罪名。坎贝拉纪律院接受了这个请求,当天下午便将郑云娇从课堂上请到纪律院做客,郑云娇也没想到事情闹是闹大了,却会这么快查到自己头上,她还没有看到那个男人身败名裂跪在她脚下祈求自己放过他。
审问时,郑云娇一直否认自己所做的一切,对于方立人和凯文出示的证据也以这两人是濮阳无华的帮凶不能作证为由胡搅蛮缠。纪律院也感觉有些难办,当事人不承认,他们也没法屈打成招,虽然事情能够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就是这个女人干的。正胶着的时候,一个令大家出乎意料的人申请进入纪律院当证人。
两分钟后,一个挽着银色发髻,高贵而端庄的人出现在众人眼前——琉克勒西,军事战略系,郑云娇的同学。
“纪律院的诸位,我能证明濮阳无华同学的确受到了不白之冤,因为当时的事件,我也在场。”琉克勒西对着濮阳无华微微一笑,瞟了郑云娇一眼便略过她转头对纪律院的评审们说道。
“哦?那么,请琉克勒西同学为我们陈诉一下事情的经过。”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
琉克勒西说罢之后,不仅是郑云娇,就连濮阳无华都是目瞪口呆,不过纪律院却对这份证词信任十足,因为琉克勒西愿意以卡米雷皇室公主的身份保证证词的真实性。再加上方立人和凯文寻找出的证据,事实俱在,条条指明郑云娇诽谤罪成立。
当天晚上,方立人想起琉克勒西作证时濮阳无华惊异地神色,问,“琉克勒西做证那时你是怎么了,那么震惊?难道是有问题?”
“呃……”濮阳无华一怔,随即苦笑摇头道,“因为事情根本不是那样啊。”说罢,他把当时的那件事原原本本说了一次。
方立人听后噎了好一会儿,道,“女人编排故事的能力真强!这样都能行,佩服!”
“是啊,而且她还敢以公主的名义进行担保,我当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濮阳无华长叹一声,又道,“说起来,我还是今天才知道琉克勒西居然是公主,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
“立人,你不觉得惊讶吗?公主耶!琉克勒西居然是公主耶!”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早就知道了。”方立人看到他圆瞪了眼睛一副感慨不已的样子,微微皱了眉,“别再说她了,我吃醋了!”
“立人你?噗……”濮阳无华终于笑了起来,方立人见他展颜也是极为高兴,这是他这些天第一个笑容。
“真好,你终于笑了!”柔软的指尖摩挲着那荡起弧线的唇角,方立人眸子里溢出柔情,“无华,我喜欢你。”
“恩。”濮阳无华点下头去,慢慢地,两人的头越靠越近,最后触到了一起。
次日,郑云娇以诽谤罪的罪名被坎贝拉开除,同时坎贝拉这边也以相当正式的名义对于最近关于濮阳无华的流言进行了澄清,恢复他的名誉,同时赠送他一年份的免费食堂餐唬魑云渚袼鹗y拿植埂
至此,事情也算告一段落,而时间距离开学,正好十天,离风靡星际的尤娜·海瑟巡回演出,还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