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在米阳和麻衣老者再次交手的时候,场上突然传出了一道尖锐的惨叫声,米阳只感受到场上原本一道强大的气息,瞬间低迷了下来。
“咻咻咻!”如同利箭破空时发出的声音,数根黑褐色的树根快速射向手持黑刀,身披黑色铠甲的田翔。
田翔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放弃了继续攻击,被他斜斩掉小半边身子的宫装妇人,相比较已经半废的宫装妇人,射来的树根对他的威胁更大。
这些黑褐色的树根不仅数量多,而且威力也不小,每一根树根上所具有的威力,完全不输于一般顶尖红衣的全力一击。
就算是他有黑甲护身,就这样挨上一下,也不会好受。
“噗噗噗!”又是数连斩,袭向田翔的树根,尽数被斩断,黑色的汁液四溅,其中有数滴直接甩向田翔,鬼气大手幻化而出,及时挡住了这几滴黑色汁液。
而鬼气大手也被溶出了几个小洞,不够很快就被补充上来的鬼气所覆盖。
田翔有足够的的实力能够挡住这些黑色汁液,围拢在田翔周边的一些实力弱小的红衣可没有这样的实力。
只见,一个只有红衣初期实力年轻男子模样的厉鬼,一个躲闪不及,一滴黑色汁液正好落在了对方脸上。
伴随着惨叫声,年轻男子的脸颊上很快就被溶出了一个小洞。
这黑褐色树根,不仅速度快,攻击力强悍,就连被斩断时飞溅出的汁液也具有强烈的腐蚀性,除了这些特点以外,这些树根还有这不弱的再生能力,大概两到三秒钟,那些被田翔斩断的树根,就会重新长出来。
目前为止,出现的树根一共只有七根,这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像这种速度快,攻击力强,还能再生的东西,不需要太多,只要再翻个倍,田翔就疲于应对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些树根的存在,田翔并没有面对一群红衣的围攻,因为那飞溅出的黑色汁液可不分敌我,实力太弱的,稍微沾上一点,
对他们来说就是个不小的伤害。
现在对付田翔的除了这些树根之外,还有另外四道身影,正是另外四个拥有顶尖红衣实力的红衣厉鬼,不过现在,宫装妇人已经半废,构不成威胁了。
田翔现在主要需要提防的只有黑色树根和另外三道身影。
田翔这边相对来说还算轻松,最起码以他的实力,还应付的过来,但却苦了馒头。
此时的馒头正在和数十道身影躲猫猫,它原本是想来帮忙的,但是一看田翔这边的情况,也用不上它帮忙。
它原本是打算转身回去帮米阳的,但是却发现,剩下的还没参战的红衣厉鬼,几乎全部看向了它。
吓得它忍不住打了激灵。
这些红衣厉鬼也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田翔那边是不能过去了,不说田翔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本来就对他们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制,就田翔在黑褐色树根以及四位实力都比他们强上一大截顶尖红衣的围攻下,还能抽出功夫重创宫装妇人,就这份实力,就让他们望而却步。
不仅如此,现在过去的话,还要随时地方飞溅出来的黑色汁液,实在是太危险了。
而正在和他们之中最强的麻衣老者交手的米阳,一看也不是好欺负的角色,选来选去也就是这只狗看起来比较好欺负。
当然了,这里的好欺负也只是相对田翔和米阳来说,之前馒头是如何撕碎其他鬼物身体的他们也都看见了,他们这些人中,恐怕没有一个是那只狗的对手。
但是迫于命令他们又不得不出手。
于是乎,除了极少数对自身实力比较自信的,以及被下了强制性命令实力较强的几个红衣以外,剩下的三十几道身影全部都在对付馒头。
背着三十多道目光盯着,馒头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懵逼,到接下来的故作凶悍,再到最后的转身就跑,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
用馒头的话来说,这不是它怂,这只
是合理的战略性撤退,不相信的话,可以让这些家伙都停下来,一对一的和它进行单挑,它要是再跑,它以后就用两只脚走路。
五分钟过后。
“嘭!”田翔用他那鬼化之后略显狰狞的左手,一把捏碎了那个矮胖顶尖红衣的脑袋,与此同时身上鬼气涌动,将对方的‘尸体’全部笼罩在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矮胖顶尖红衣的尸体就消失不见。
然后田翔身上的气息明显又强大了一分。
这个时候,先天鬼体的优势就展现出来了,吞噬完对方之后,田翔不仅是气息更强了,就连原本出现破损的黑甲,也被快速修补,很快又完好无损。
黑甲的破损是刚才被两根树根击中弄出来的,之前那七根树根,一直是分批次骚扰田翔,每一次攻击他的最多也只有四根。
大部分时候只有两三根,但是刚才这些树根趁着他防备那道身形消瘦的顶尖红衣厉鬼偷袭的时候,七根树根同时出动,哪怕田翔做出了反应,但猝不及防之下,还是被两根树根击中了。
但田翔也一举将七根树根全部斩断,并抓住机会,趁机解决掉了一名对手。
随着田翔吞噬掉矮胖顶尖红之后,田翔体内原本被树根击出来的伤势也好了许多。
察觉到体内的情况,田翔目光转动,落在了那道少了一条胳膊的消瘦身影上。
在田翔的目光转过去的时候,对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如果鬼魂也能流汗的话,对方现在肯定冷汗直流。
消瘦红衣厉鬼是真的怕了,相比于他们,此时的田翔反倒是更想择人而噬的厉鬼,青色的粗壮手臂,黑色的尖锐利爪,比他还要浑厚的鬼气缭绕周身,除此之外,哪怕对方还保持着人型,也依旧让他感到胆寒。
因为对方可不仅仅只是看起来像是厉鬼,对方可是真的会吃‘人’的,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吃掉的,如果不是被命令束缚着,他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