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咒术特务科, 你呢?”夏油杰问五条悟。
五条悟竖起手指:“我当然是借五条家主身份盯御三家的一举一,和你里应外合彻底掌握咒术界的话语权啊。然后我和你就是咒术师们的老了!”
电话那边听的奈良善:……
咒术特务科还没拉起来,你们就先打算篡位无视我的存在了吗?
虽然他实并不介意就是了。
有人干活何乐不为呢, 奈良善本就对掌权什么的没兴趣。
“看来你们都对咒术特务科很兴趣,我就把你们的名字都报上了。”奈良善说道,“高兴吧,你们是咒术特务科的元老。”
五条悟仍旧是笑嘻嘻的模样, 并不在意自己未来的归属。夏油杰只是微微了眉毛,什么都没说。
“你打电话不是只为了咒术特务科的事吧。”五条悟对电话讲道, “还有什么事情一起说呗。”
奈良善:“我想问问咒术界高层里的家伙们的实力高低。”
五条悟秒答:“以你的实力, 随便打。不用金冠完虐哦。”
奈良善:“特级咒术师不止你们两个吧。”
“是啊,不现在国内的特级咒术师除了我们两个没有人了。”五条悟说道, “九十九由基在国外,她基本不做祓除咒灵的工作。”
奈良善:“你觉得会有人来吗?”
“不会。”五条悟笑低下头,镜片后的眸子尽是嘲讽,“无论是禅院家还是加茂家,或者他的咒术高层。没有一个会听小孩子的命令,无论你多么强。因为那群家伙把自己的脸面看的比命还重呢。就算低头,只是一时的吧。”
“让他们彻底死的方法, 就是直接杀掉他们哦。”五条悟说,“否则就算你立了咒术特务科,想办法压制住了那群老家伙, 他们会蠢蠢欲,时刻寻找可以赢回来的方法。”
奈良善:“听起来在这样的家族找合适的社畜有点难啊。全都是没救的家伙。”
五条悟摸下巴:“不尽然吧,无论是哪个家族都会有几个刺头在。禅院家有一个天与咒缚叫做禅院甚尔。虽然我记得他的名字,但只有小时候见一次,我不擅长记住男人的脸啊, 听说他就叛逃家族,走前还闹一场呢。”
“很可笑啊,禅院家一群人,拿一个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毫无办法。”五条悟幸灾乐祸,“丢脸丢家了。”
奈良善在电话那边听五条悟哈哈哈哈的笑声,将话筒离耳朵远了一点,等笑声终于消失后,才将电话挪了回来:“听起来都是一群没有存在价值的家伙。”
“能打的没几个。”五条悟断言道,“恐怕等他们看你的咒力后就会跪了吧。说存在价值是没有多少吧,尤是禅院家壮丁很多,但是最重要的工作不是祓除咒灵,而是巩固禅院家在咒术界的地位。很奇怪吧,是做咒术师的职位,但没有在做咒术师的工作。”
奈良善:“是很需要整治一番。不想低头没关系,跪下就好了。只要腿骨碎了,不想跪得跪吧。”
“小善好可怕哈哈哈。”
奈良善冷漠的挂断了电话。
听熟悉的嘟嘟声响起,五条悟耸了耸肩,将手机揣回口袋,转头就瞧见夏油杰在盯自己瞧。
“怎么,终于发现实我长得比你帅吗?”五条悟兴奋问道。
夏油杰:“御三家的事情,很少听你提起。”
五条悟露出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有什么好提的,全都是让人讨厌的家伙。而且他们的观念,和你的正好相反,你不想听吧。”
夏油杰一直坚定的认为,为咒术师的强者应该保护弱者,这才是强存在的意义。
但是在咒术高层,尤是禅院和加茂这样的世家里,力量至上,弱小的家伙没有存在的意义。
禅院甚尔很强,哪怕他没有咒术,不能使用咒力。但他仍旧可以暴揍禅院家的一级咒术师,自己的血亲留下深刻的阴影。即使如此,禅院甚尔在禅院家仍旧被鄙夷。
只因为他无法使用咒术。
所以离开,就是因为这见鬼的规矩和习俗,让人沉闷窒息。
禅院家。
禅院直哉是被扶回禅院家的门,他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然而腿骨被打歪了,他就算想正经的走路没办法。
要不是司机的手脚还勉强完好,他们恐怕都没有办法开车回来。
禅院直哉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他的脸通红的不敢抬起来,出发前说了一通豪言壮语,嘲讽了自己实力不够的兄长,最后却是这个狼狈样子。
“直哉人,这是……”院内巡逻的人看了禅院直哉的惨状,想要上前搀扶,被禅院直哉狠狠推开。
“父亲呢?我有重要事情禀报!”
“家主人在议事……”
禅院直哉:“带我去!”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他高层的宅邸,待遇最糟糕的莫于加茂家派出的加茂律。
“废物!”厚重的巴掌扇在加茂律的脸上,加茂律的嘴角溢出血来,他跪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门外的走廊里,穿精致和服的男孩正好走了来,小翼翼的探头往里面看。
“宪纪少爷,不可以来这边。”有服侍的女子立即拉男孩的手,想要将他带走。
“可是,我想找我的妈妈……”男孩抬起头说道。
“您的母亲在前院。”
“她不是我……”
“她是!”女子俯身低声道,“您是尊贵的嫡子,夫人是您的母亲。对了,吃点的时间了,我们去吃点吧。”
年幼的加茂宪纪低下头,顺从的被女子拉走,他很多事情不白,为何自己的生母会离开,为何他是侧室的孩子却偏偏被说是正室所出。为何夫人不喜欢他,却还是容忍自己出现在她面前。
只因为他的术式是赤血操术吗。
一个术式,真的那么重要吗。
屋内的人很安静,直年幼的加茂宪纪离开后,才又有了新的静。
加茂家主将加茂律踩在脚底,摁压他的痛处:“不是说了丢了钱,就不要回来吗?禅院家的人输了,禅院家的输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是你太弱了!”
加茂律冷汗一点点往下流,一句话不敢反驳,只等加茂家主将气撒完了,才敢小声的将山脚下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包括奈良善的那一番话。
加茂家主并不以为意:“不就是赢了几个毛小子,算什么厉害。还想让我们俯首称臣,当他是谁!”
加茂律回想男孩身上庞的咒力,那股威压感,绝对不是加茂家主可以抗衡的,当然这话加茂律没有说出口。他的骨头被奈良善打断了,又被加茂家长踩的歪了。珍贵的反转术式不会用在他身上,加茂家愿意他请医生养伤恐怕都难。加茂律不想留下后遗症,反正他经把话带,多余的劝谏就没有必要。
后借口去外面的医院疗养,离开加茂家吧。
不去赴约,男孩一定会找上门来,他的命可没硬能奉陪第二个回合。
不道这一趟出去回来后,加茂家还存不存在。
另一边,听了禅院直哉描述后的禅院家主有了同样的想法,只不禅院直毘人没有加茂家主那样直接无视了加茂律的描述。禅院直毘人很谨慎的将禅院直哉的每一句话听的清清楚楚,他认真思考了。只是在结果上,他和加茂家长的意见一致。
并不是看不起奈良善的实力,禅院直哉的描述带有一部主观性,将经做了二次修改,想要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丢人。当然,他这点爱面子的小改,根本就瞒不禅院直毘人的眼睛。
一瞅就是被人摁在地面上不断摩擦,一次都没能功反击的伤势。
“你,根本就没打他吧。”禅院直毘人说道。
禅院直哉涨红了脸。
旁边,禅院扇两个叔伯瞅了禅院直哉一眼,没吭声。
“无论他多么强,禅院家不可能上赶去道歉。”禅院直毘人说道。
传承那么多年的禅院家,抢夺一个小孩子的东西失败被人打了一顿,而后无奈去道歉,脸都不够丢的。
无论是做正确的事,还是做错误的事,都要一做底,没有半路更改的可能。
“我们抢了,失败了,被揍回来了。”禅院直毘人灌了一口酒,哈哈哈笑道,“就从这点上看经很丢人了。更的脸,还是丢了。”
笑完后,禅院直毘人说道:“做好准备吧。”又指禅院直哉:“这小子现在派不上用场,丢出去养伤。”
“女人孩子一律送走,有战斗力的留下。”禅院直毘人站起身道,“等迎敌。”
与上门道歉,他宁愿呆在家里等挨打。
这世上,哪有不经抗争就直接认输的仗呢。
再怎么样,得让那小子认清楚一点,禅院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搞定的。
下午四点,山脚下。
奈良善看面前空荡荡一片的草地,没有人来,对于这点他并不意外,五条悟说的很对,那群人很看重面子。
要求道歉的消息送出去,但实际意义就是在宣战。
一群眼高于顶的家伙怎么会道歉呢,结局根本就是注定了。
如果不是为了师出有名,奈良善才懒得搞这招。
回头政界那边有人问起,他有话说。
都是因为这群家伙不肯道歉,他才要上门讨个说法。
所以,这场近乎于战争一样的打斗的发生,错可不在他身上,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