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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地底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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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斯威、苏维安、蒋师庞三人,马上围住了留下的三人,贝斯威大队长同时叫:“陈信小队长,留下她。”

陈信闻声,一方面不动不行,另一方面是陈信也实在恨透这些人,一个加劲由侧面拦住严碧雪。

严碧雪眼角望见陈信身法大吃一惊,尖声叫:“天禽身法!联邦哪有这玩意?”

身法加速,飘逸不定的左闪右闪,但就是不能一面避过陈信的刀锋,一面逃脱,不禁火上心头,大声怒骂:“不跑就不跑,老娘今天拿你垫背。”

转了个方向,剑招一引,同着陈信点点的刺来。

这时陈信反而觉得难以攻击,对方招招都是点点刺击,虽然变化不多,但却异常迅速,陈信刚闪过一招要攻,对方的下一招却又来了,他这才发觉,对方的身法实在比自己还要迅捷。

不过这不是因为天禽身法不行,实在是对方的身法不弱于自己,而且飘忽不定更为熟练,难道这就是三大身法之一的雪舞身法?

陈信猜的没错,在身法上,连黄祥大领导也未必能胜过这位严碧雪,何况是陈信?刚刚蒋师庞中队长与严碧雪对战的时候,也是以劲力补身法之不足,而这时陈信在逼不得已的时候,为了不让对方逃走,也只好用掌力拦截。

严碧雪见状更是骂声不绝,不过对陈信来说,正是找到一个练习身法的绝佳对象,数百招过去,陈信越来越熟练,两人的战团简直是一团闪影,外人根本看不清楚,这时贝斯威等人以三打三,终于将童古定等三人收拾了,在陈信四周围了过来。

陈信的内劲,经过这些天的修练,毕竟较严碧雪为高,虽然之前为了拦下对方,耗掉了不少内息,至少还是没让严碧雪闯出去,而当陈信越来越活用天禽身法后,终于因为内息较高,使严碧雪越来越难躲闪,这时严碧雪也自然没空再骂了。

贝斯威大队长见状,知道对方终究逃不了,不再注意战局,与两位中队长走到一旁,同钟明月问话。

场中的陈信与严碧雪又战百招,两人的劲力一直并未相触,都以快捷的身法较量,陈信越形熟练后,出招时所带的劲力也越提升,速度也越来越快,而严碧雪也因此越来越难闪过陈信的劲力。

又过了一会儿,俩人刀剑终于逐渐的交击了起来,从第一次的相击之后,叮叮咚咚的撞击声就一连串的响了起来,算都算不清楚到底多少下。陈信知道,当两人身法都极高明、以快打快的时候,由毫不撞击转为撞击声不绝,这是意味着严碧雪逐渐闪不过自己的攻势,所以只好藉助武器格挡。

但是陈信的内息这时已经较严碧雪为高,是以每一次的刀剑相击,严碧雪的内腑不断的受创,感觉到体内的内息有逐渐不足的感觉。都使严碧雪一面勉力的闪避,一面心想,特殊部队怎么会钻出一个学会黄祥天禽身法的人物?而攻击的招式又是天马行空、无迹可寻,似乎比黄祥还要高明?

陈信与严碧雪继续对战,眼见老妇严碧雪越来越难以支撑,看着对方白发飘扬,心里忽然有些许不忍,不想就这样将对方击败,于是将劲力降低少许,不过在特殊部队的围困之下,陈信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是好。

但是严碧雪这时却是有苦自己知,因为内腑连接受震,内息已经逐渐衰竭,虽然对方实在不像特殊部队,居然似乎有心网开一面,降低了两成的功力,不过对方却似乎经验不够,不知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想逃也没有办法了。再撑过十数招,严碧雪终于在闪过陈信扫过右侧的一刀之后,内息一竭,再也无法支撑,身形一缓,被陈信左掌挥出的劲力击中。

陈信这一掌忽然能击中,也十分意外,但是掌足足有八成劲,只见严碧雪立时向后一飞,落到数十公尺外,眼看再无生理,而陈信与对方攻防千数招,心中对严碧雪也不禁佩服,这时见对方倒地不起,命在旦夕,心中忽有一丝歉意,默默的向严碧雪飘了过去。

老妇严碧雪本来还在喃喃的骂,这时注意到陈信眼中流露出的歉意,想起对方刚刚已经留手,忽然住了嘴,对陈信轻轻招了招手。

陈信心下提防,慢慢走过去,严碧雪低声说:“我可不是身法输给你……”

陈信默然,自己又不能点头,只好眨眨眼。

严碧雪一见确定陈信神智未失,嘴角忽现微笑,手探入自己怀中说:“这个拜托你……不能由我而绝……”

陈信一看,却是一本书,见对方将死,不忍拒绝,见四下无人注意,将书收入怀中,严碧雪再无牵挂,一笑气散,溘然而逝。

陈信回过身来,望向贝斯威大队长,大队长似乎与钟明月取得什么共识,不但替他止血,还替他裹伤,让他躺在一边,陈信看的莫名其妙,但是自己装作冷酷,又不能发问,只好闷不作声。

这时贝斯威大队长忽然出声说:“集合!计数。”

队伍忽然移动了起来,陈信依着规矩,站在两位中队长的下首,列进了部队。

贝斯威大队长一点之下,这场战役又损失了将近八、九十人,连队长级在内,现尚存四百一十七人,贝斯威大队长又说:“看着俘虏,就地休息,队长跟我来。”

陈信与两位中队长,随着贝斯威大队长往前走了数十步。

贝斯威大队长说:“一小时后,部队将由钟明月引导,进攻地底城,既然敌方都已经中毒,应该没问题。所以苏中队长,你连受伤的队员算在内,先带一百名队员先回基地,联络中型卓卡降落,据钟明月说,往返约需四个小时,清除叛军后,预估我们回到基地大概是十二小时之后,也就是大概二十二点的时候,我们该已经回到基地,要是二十三点我还没回去,代表任务失败,苏中队长,你就搭卓卡离开,报告弃守凤凰星。”

陈信一听,这还得了,早知道就宰了这个贪生怕死的钟明月!但只单是贝斯威大队长自己就对付不了,现在又不能发作,看来只好等一下在地道中一个个暗算了。这时慈悲不得,能杀掉一个是一个,自己也只能替凤凰星上的朋友做这件事了。

于是四人回到部队休息处,苏中队长先带了一百人离开,余下的部队休息一小时后,让一位队员背着钟明月,在前方指引着方向,全队二百余人,同时飞起,同着东方而去。

陈信一面飞,一面计划着等一下自己该如何下手,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方法。

没多久,领先的队员已经向地面落了下来,钟明月一指引,贝斯威队长单掌一挥,只听地面轰的一声,炸开了一个大洞,底下正是黑沉沉的地道。

陈信望下去,虽然仍有萤光闪动,但在恒星的光芒下,地道仍然似乎完全无光,贝斯威大队长一领众人,与背着钟明月的队员,同时跳落地道之中。

地道中曲曲折折,还需上下飞腾,与陈信之前所走过的又有不同,贝斯威大队长让队员沿路作下记号,这样出来时就不致迷途。不过陈信知道,这地道最后也会同样汇到三个主要的出入口,却不知这一条路是到哪个出入口,眼看众人转折许久,进入地道中也该有一小时了。

陈信沿路飞腾,心中想着决不能让这些凶手闯入地底城,既然黄祥大领导等人都已遇害,自己不出手也不行了。于是心裹决定了计划,在这一小时中慢慢的减速,故意落在队伍的后方,这个部队虽然泯不畏死,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对同队的人绝无防范,不过也是陈信侥幸摆脱控制,不然特殊部队实在无所畏惧。

陈信就这样慢慢落到最后,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关心一下,阶级较高的贝斯威大队长与蒋师庞中队长,两人都在队伍前方,其他的队员更不会问问陈信往后落干嘛。

陈信成功的返到后方,眼看前方的特殊部队二百余人,没有一个回头看的,于是陈信目光一凝,无声的抽出了绿柳刀。

这时虽然地道越来越宽,但是前方并未发令,队形也一直没有改,依然是两个两个的排列着,于是他悄然掩上最后两位队员,右手绿柳刀向前一绕,迅速的将右边那位队员的脖子划开,只大约留下指宽,免的脑袋滚到地上发出声音。

眼看这位队员的脑袋,果然马上向后一翻,挂在背后,血咕噜噜的由颈子冒了出来,身形同时向下一坠,而陈信左掌这时同时一伸,直接按上左边那位的脑袋,十成阴劲一发,在陈信全力施为且猝不及防之下,对方就算有气劲护身,大脑也马上变成一团浆糊。

于是最后的两位队员,同时无声无息,一声不出的死去,陈信双臂一接,将两具尸体缓缓放到地下,加速追上下面两组,依法施行。

照说,陈信两手都用掌力,该是更为方便,但是陈信一方面想节省劲力,一方面想万一被发现时,应付围攻用刀还是比较划算。只是被切断头的尸体,血液大量的流出,而陈信还必须将尸体抱着放下,所以也难免全身是血。

过了许久,陈信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虽然看不到数个转折前的贝斯威等人,但是眼前的工作,仍然必须继续下去。这时他又杀了两人,眼看前方的两人已经一个转折,又绕过了一个弯道,于是不再迟疑飞身追过去,一转过岩壁,却发现前方已是尽头,正隐隐透出光芒,一百多人正在整队,而大队长正冷冷的瞪着自己。

原来贝斯威大队长刚刚眼看到达,命令整队,回头望着队伍,眼光瞄向钟明月,正想下令杀了钟明月的时候,忽然发现队伍似乎中断了,这种事从没发生过,贝斯威才觉得奇怪时,一身血的陈信已经转了出来。

贝斯威大队长心中还是没想到陈信会反叛,低声说:“陈信,后面的队伍呢?”

一面转头对蒋师庞中队长说:“去看看。”

陈信这时欲避不及,但是对方似乎还没怀疑自己,乾脆向前迎上说:“大队长……后面出事了……”一面慢慢向贝斯威大队长飘去。

钟明月在一旁,不知道自己才刚逃过一劫,看着全身是血的陈信大叫:“大队长,后面的人一定都被他杀了。”

陈信充耳不闻,依然面色阴沉的前飘,但这时贝斯威大队长终于怀疑了,厉声说:“陈信,停住回话!”

而这时向后方探去的蒋中队长,已经出现在转角,大声说:“人全死了!”

陈信眼看不能再瞒,绿柳刀望空一划,全力向贝斯威扑去,贝斯威一震之下,迅速抽出腰间软刀,往陈信劈来的刀挡了上去,这时其他的队员还来不及反应,两人的刀已经接触,当的一声,沿着地道远远传了出去,陈信功力毕竟不及贝斯威,被震的向后一翻,气血翻腾。这还是贝斯威猝不及防,要不然陈信吃的苦头会更大。

贝斯威大队长猛的一喝:“拿下陈信!”

剩下的一百多人同时抽刀往陈信涌了过去,陈信这时不再客气,天禽身法全力展开,绿柳刀寻瑕捣隙的连伤多人,但是只要还能再战的队员,依然不怕死的扑上来。

陈信虽然功力深厚,但是对方至少也是接近方彭将军那种级数的功力,有些还不输黄吉等人,所以身上仍然受了一些伤,这时贝斯威眼看拿不下陈信,又大喝一声:“散开!围住!蒋中队长,我们上。”自己抽刀扑了过来。

陈信眼见压力忽小,但是贝斯威的功夫早已见识过了,自己绝非对手,何况还加上个不弱于自己的蒋师庞?

陈信这时不再藏私,右手绿柳刀挥舞,左手忽然探出,向着先飞到的蒋师庞一伸,“极乐”化成刀形窜出手心,陈信全力一催劲,刀芒一闪向外延伸,直往十公尺外的蒋师庞胸口插去。

蒋师庞见状一惊,连忙后翻,哪里躲的过去,胸口霎时裂出一道血痕,差点开膛破肚。

贝斯威这时已经接到,陈信知道绿柳刀对付不了贝斯威,将极乐挥回,迎上贝斯威,两刀相击,一震之下,轰然大响,洞壁岩石簌簌而落。贝斯威退后两步,不可置信的瞪着陈信,陈信心中微定,知道毕竟增幅功能还是有用,但是周围还有近百名的敌人,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条地道。

贝斯威见陈信居然功力比自己还高,也不再迟疑,返到圈旁叫:“掌力合攻。”

陈信一楞之下,眼见所有的队员在自己十公尺外,天上地下的将自己团团围住,正好像是一个半球,将陈信罩在里面:除了地下之外,陈信的四面八方加头顶,已没有一丝空隙,连胸部受伤的蒋师庞也忍痛排在其中。

陈信心知对方的掌力,马上就会一起涌到,不再迟疑,立刻往其中一个方向冲去。这时整个半球,一面发掌,一面随着陈信的移动而移动,想让陈信一个人也打不到,却又会被四面八方击来的掌力所伤。

还好陈信的速度不是对方所能比拟,极乐刀刀芒延伸七公尺,当场将一边气劲划开,将七、八个人砍的断手伤足。陈信正想冲出,可是上方的掌力虽然闪掉,后方的掌力已到,即使已经离开劲力集中处,还是难以承受,当场被轰的翻了个身,全身巨震之下,陈信心里明白,自己内腑已经受创了。

陈信强忍创痛,还是马上翻起,但是对方也已经将阵势的缝隙补起,连连发掌轰来,陈信知道,要是非要中掌,还不如先宰掉贝斯威,于是不顾对方击来的掌力,往贝斯威方向迅速的冲去。

贝斯威知道陈信冲着自己来,将刀一扔,两掌一推,居然推出阴阳旋劲,陈信知道自己不能盲目冲过去,这一招的威力自己十分清楚,只是从没想到会攻到自己身上,于是不再考虑后方的敌人,将双腿一沉,稳稳定住自己,眼中望着阴阳两劲的夹缝,全力将极乐刀往中间穿了过去。

果然,阴阳两劲虽受影响,开始旋动,但是因为陈信的刀芒长达七公尺,一时还无法将陈信旋动,而这时陈信的极乐刀芒,却已经到了贝斯威眼前。

贝斯威一惊之下,连忙向后一闪,但是胸前也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但这时身后的劲力也已经袭到,陈信理也不理,专心应付身前的旋转掌劲,后面掌劲爆雷般劈来,陈信内腑欲裂,喉头一热,鲜血由嘴旁流出,而且这时前方的掌劲已旋至极限,轰然一声爆了开来,陈信又受一击,还好这种爆击主要是对四面爆开,陈信距离较远,加上又是正面,受力并不甚大。

不过附近的敌人,反而受到波及的不少,将阵势炸开了一个大洞。陈信一看,不能再让对方布成阵势,当下强忍住身体的创痛,冲出阵势,挥起左右两把利刃,先拿那些功夫较低的开刀。

这时陈信身形在已经混乱的敌军中闪动,刀刀出手绝情,极乐刀的三倍增幅能力,除了贝斯威之外,还有谁能抗拒,没多久,陈信又将三、四十人分成七、八十块。

贝斯威心中从来没有保全部队的想法,只是一直追着陈信的身影,但是贝斯威的功力虽较陈信为高,但身法哪有陈信迅捷,加上现在洞内处处尘烟飞舞,贝斯威发出的掌力,反而误伤了不少的特殊部队队员。

洞内本就阴暗,近百人掌力轰击下,更是泥沙飞扬,尘雾弥漫。

而陈信在泥沙飞扬中却更是如鱼得水,反正己方只有自己一人,只要是人影就全部是敌人,更不客气的见人就砍,贝斯威愤怒欲狂,追着陈信的极乐刀芒,掌力乱发,使得许多勉强闪过陈信刀下的人,却躲不过贝斯威的掌力。

过了一阵子,烟雾更重,贝斯威终于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不断盲目发掌,内息越来越虚,于是停下了掌力。

而陈信一时间也找不到敌人,加上感觉四周的掌力风声逐渐消失,也终于靠着岩壁停了下来,开始运行内息疗伤,于是地道中忽然之间静默了下来。

片刻后烟尘渐渐飘落,人物又隐约可见,陈信望见贝斯威的同时,贝斯威也见到了陈信。

两人四面一望,四面尸块、碎肉、断手残肢散落一地,特殊部队除了贝斯威之外,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连钟明月、蒋师庞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贝斯威心中没有恐惧,没有担心,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掉陈信,当下两掌一挥,阴阳两劲交缠着而出,飞身向陈信接去。

陈信的伤势其实已经极为沉重,还好刚刚有机会略作疗伤,将移位的内腑各各归位,并迅速的补充内息,这时眼见贝斯威冲了过来,既然不用再防御后方,陈信将绿柳刀一扔,两手握住极乐刀把,全身劲力向前直送,再也不作保留。

对方既然用阴阳旋劲,本来陈信只想到自己也出阴阳旋劲方可能挡的住,但是不用极乐刀,又不是对方敌手,何况自己恐怕也没体力再闪个几掌。

于是陈信心中一横,将阴阳两劲布于刀的两面,人刀合一向着对方旋劲的中心冲去。

陈信的刀劲,与贝斯威的掌劲,眨眼间就相遇了,这时刀上的阴阳两劲忽然向外泛出,似乎是受到了对方旋劲的吸引,反而由内增加了对方的旋劲,向外一旋,但中间却被破出了约半公尺的圆洞。

恰巧陈信对于劲力流动特别有感应,眼见如此,陈信一咬牙,立刻连人带刀,往劲力缝隙钻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信钻入后仍然只能随着旋劲转动,不过因为陈信寻到了中心点,身体虽旋,但是仍然直直向着贝斯威直捅过去。

没想到两股劲力一加,使得劲力爆发更快,轰然一声,大小碎石四处乱飞,烟尘再度扬起,陈信恰好在旋劲的中心,被轰的四肢衣衫碎裂,片片飞舞,虽然胸腹间护身劲力较强,陈信尚能勉强保全部分衣衫,不过还是内腑剧震,全身劲力一散,极乐失去劲力,自动向胸腹间收了回去,陈信也不由自主的摔落在尘沙与血泊混合成的泥浆中,难以动弹。

眼看贝斯威还站在前方瞪视着自己,陈信只好闭上眼睛,任其宰割。

倒下之际,陈信伤势极重,加上刚刚陈信受到强烈的震荡,全身气息一时大乱,完全动弹不得,但是最奇怪的是贝斯威居然不言不动,也不来害了陈信。

过了一会儿,陈信体内内息依然不断的运行,慢慢的恢复大半,不过全身自然还是疼痒难当。

陈信终于勉强抬起头,望向贝斯威,只见贝斯威依然站着,双目圆睁,胸口却有一道穿过心口的刀伤,血已经流乾,看来是极乐刀的刀芒终于在陈信中招前,穿过了贝斯威心脏。

贝斯威虽然已死,居然还能站着不倒,反倒吓了陈信一跳。

陈信摇摇头,心想不知道地底城现在变成怎么样了,自己虽然内息补充大半,不过一运内劲,只怕各处伤口又要迸裂,这些刀伤不先包住还是不行。

陈信略略的胡乱扯了数块布包扎一下,巍颤颤的起身拖着脚步取回绿柳刀,一动之下,全身各处关节似乎将要断裂。陈信将内劲微灌入绿柳刀,绿柳刀一竖,支撑着陈信身体,慢慢拖着脚步向前走去。

陈信心中一面在想,当时方彭将军告诉自己,沿路会有各种关卡和哨站,防御着外敌侵入,今天随着特殊部队进入,居然完全没有人拦截,地底城只怕已毁,但是自己不看看却又不甘心,眼看光源就在眼前,陈信一步一顿蹒跚的向前走去。

又过了一个转角,陈信望见前方就是洞口,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的地道十分宽大,洞口却变得十分小,而且洞口四周有点不像岩壁,但是在强烈的光源下,洞口四周的阴暗处反而看不清楚。

陈信也没心情研究,不再细思,勉强提起内劲一飘,往洞口穿出。

谁知他身体刚穿出洞口,光芒一亮,眼前还看不清楚时,忽然一支钢棍,带着强烈的劲风,狂飙似的向他攻来,其中蕴含的劲力,似乎比贝斯威的掌力远大上数倍。

这时已无处闪躲,想施出极乐刀又已不及,陈信心中想着,世上还有人具有这种功力?自己这次死定了,就算侥幸接下一招,也接不下第二招。不过心中虽这样想,手上还是不肯认命,青龙一闪,绿柳刀向前全力一挥,期望能挡上一挡,总不能连敌人的面都没看清楚,就要死在对方的棍下。

两劲一接,绿柳刀再也承受不住,吋吋碎裂飘落,陈信也被传来的劲力震的全身伤口迸裂,内腑移位,不过陈信终于看清,对方是个威猛的老头……后面似乎还有一些人,不知道哪里传来远远的叫声,陈信再也不了,目光一散,神智一失,向下直摔了下去。

过了不知多久,陈信慢慢的苏醒,眼睛还没睁开,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居然没死,也不知道到底是落到谁的手里。等他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赫然出现十来张脸,团团围住了他,一见陈信醒来,不知由谁开始,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陈信眼中的焦距还没对准,这股声浪,吵的陈信眼睛一闭眉头皱了起来,欢呼声似乎慢慢的越传越远,身边的欢呼声已经安静下来,外面似乎正在欢声不绝。

陈信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耳中忽然听到熟悉的叫声:“兄弟,兄弟。”

这是大哥孟火明的声音,陈信连忙睁开眼睛,还没看清哪张脸是孟火明,嘴中微弱的说:“大哥……大领导他们……中毒……”

孟火明红着眼眶大声的说:“兄弟,你看看这是谁?”

陈信眼中焦距慢慢调准,站在眼前不正是大领导黄祥?旁边的是风书雄领导、李如铁领导、还有黄吉,其他的人,陈信就不认得了,陈信心中疑惑,这些人不像中毐的样子,勉强说:“你们……没……中毒?”

黄祥大领导柔声说:“好孩子,先别操心这事了,你先休息,我们会慢慢告诉你的。”

陈信忽然想起撤守的事,连忙说:“现在……几点?”

众人一楞,孟火明说:“十七点。”

陈信松了一口气说:“还……来的及,二十……三点前……部队会通知……地球撤守,要拦住他们……”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陈信一急,连忙说:“要快……不然……”

黄吉一看陈信这般急法,连忙说:“陈信,你昏了两天了。”

陈信一听,心里一急,又昏了过去。

凤凰三十八年第七十周周一

经过了数日,每天都有人来为陈信治疗,大哥孟火明、黄吉、方彭将军、风领导等人轮流来顾着陈信,陈信有话想问,每一个人的回答都是一样,说医师指示,他现在情绪不可波动,所以不适合说话、听话,有话慢点再说。陈信拗不过他们,只好认命等下去。

不过这样子,果然恢复的速度较快,陈信受创的内腑终于调养的差不多了,之后复原的速度就会更快了,现在陈信要是起身,也能勉强走路,可是大家就是不准他起身下床。

终于,今天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医师,以内劲测试完陈信的状况后,一面将陈信扶起斜坐在床头,一面宣布说:“可以请大家来了。”

这时在一旁守着的刚好是黄吉,听到叫了一声:“陈信可以说话了!”连忙咻的一声往外冲出去。

我早就可以说话了,陈信心中暗骂,还不是你们不跟我说话?一边对老医师说:“医师,这些天谢谢你。”

“别客气。”老医师说:“你帮我们的更多。”

陈信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帮过这位老先生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医师接着说:“虽然你的内息十分强劲,不过毕竟身体还没复原,等一下还是多听少说。”

“没关系的。”陈信说:“我觉得好多了。”

医师摇摇头,向后退了两步,找到张椅子坐了下来,摆明不跟陈信说话,陈信也拿他没办法,乖乖的住嘴。

过了片刻,四人走了进来,陈信有两位不认识,可是似乎都有十分高深的功夫,尤其当时把自己打昏的威猛老者,也是其中之一。陈信不禁多看了那人两眼,那人似乎已注意到了,对陈信苦笑的摇摇头,一声不响的坐了下来。

黄吉这时在门外探了探头,还是没敢进来,看来还不是每个人都能进来。

陈信认识的是黄祥大领导和风书雄领导,陈信见连风领导都没座位,只有黄祥大领导、老医师、那个威猛老者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四人有座位,全想难道这三位的身分地位,与黄祥大领导相当?难道他们就是北半球其他势力的领导人物?

可是北半球不是只有三大势力吗?陈信种种问题难以索解,心想这种阵仗,八成是由风领导发言,于是将目光望定风领导,等他开口。

果然是风领导先说:“陈信,先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叶宇开先生,之前神雷基地附近的领导人,他已经许久未亲自替人治伤了,这次特别为你诊疗。”再指着威猛老者和慈祥老妇说:“这两位是原来在猛雷附近的蓝任先生和蓝夫人。”

陈信这才了解,难怪只有猛雷的势力能独自对抗惊电、银电两个势力,原来是有两大高手,那个威猛老者的功力更是高深莫测。陈信还记得当时心中的印象,点头说:“这些日子多亏叶先生了,而蓝先生的功夫果然高强。”

威猛老者蓝任老脸一红说:“陈小兄弟,你别糗我了。”

这话怎么说?陈信觉得奇怪,风书雄在一旁说:“还是我慢慢说给你听。”

陈信点点头不再做声。

“陈信,你还记得火龙肝吗?”陈信点点头,怎么忘的掉?

风领导继续说:“其实当时不只黄祥先生中毒,连叶先生、蓝先生夫妻俩都同时中了火毒。而当时你虽拿回火龙肝,但这件事我并未声张,因为我心知不但每个组织都有内奸,而且火毒还是由我们这里流出去的。我想起在三十五年前,负责处理火龙尸体的,只有几个人有嫌疑。”

陈信心中奇怪,风领导怎么叫黄祥大领导为黄祥先生,但仍然点点头说:“钟明月。”

“没错。”风书雄说:“但当时不敢确定,于是你拿回大数倍的火龙肝的事情,我并没说,只告诉他们火龙肝为了救这四位已经用完了。果然,这次钟明月又用火毒将我们全部毒倒,而且还的得意的说要去找特殊部队投降。”

黄祥大领导接口说:“当时我与小风私下决定将计就计,因为以特殊部队的个性,绝不会放过他们。”

“大领导,那你们没中毒?”陈信问。

大领导摇摇头说:“其实还是有,不过我们也还留着火龙肝制成的解药。对了,陈信,以后不要叫我大领导了,现在的凤凰星只有这个地方还能算的上城市,我们四个首领,客气一点就称呼个先生就是了,不过下面的体制还是不变。”

陈信这才了解,风书雄领导为什么说黄祥先生了。

“当时我们想,既然南半球与我们始终不合,现在立刻打起来也没意义,还不如让他们与联邦碰碰,我们再另想办法。”风书雄领导继续说:“所以当他们一走,我们马上解毒,并派出探子,观看详情。”

“这就是我们的错了。”威猛老者蓝任接口说:“我们派去的人刚好不认识陈信老弟,回来一报告,特殊部队功夫较六十年前进步多了,居然只耗掉一百多人就杀光南半球的精锐,还有四个高手能跟四位领导人单打独斗,其中还有两人胜过他们,现在想来其中一个就是老弟你了,而那时探子眼看还有二百多人,要由钟明月带路攻向地底城,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回来报讯。”

“我们也没想到,你居然能成功的混入特殊部队。”风书雄说:“南半球的精锐,与我们其实所差不远,也就是说我们危险了。因为我们猜特殊部队的大队长应该走第一个,所以趁那一小时的时间,我们将他们进入的地道,封成小口,然后将大家串成一串,借力导力,将劲力传到了蓝任先生的身上,期望能一举击杀对方的大队长,不过还是十分危险。”

陈信这才了解,难怪会有这么大的劲力,点了点头。

风书雄摇摇头说:“岂知我们左等右等,估计的时间已过,对方仍然不见踪影,而地道中,正传来隐隐的声响。”

陈信心想,那时我们打的正热闹,不禁摇摇头。

“我们以为对方想封住道路,虽然不可理解,但是却也万万没有想到是你在里面。”风书雄继续说:“这时有一些人已经不能持续的串联劲力,向下落了下去,只留下**个人,继绩等着洞口出来的人。”

一直没说话的叶宇开老医师,这时点头说:“也还好因此才没铸成大错。”

风领导点点头说:“终于声音停了下来,众人打起了精神,刀出了鞘、拉紧了弓,等着敌人出现。”

黄祥接着说:“我们在空中串联劲力的,更是提起了精神,却没想到洞中居然钻了你出来。”

风领导说:“我们那时当然没有想到,洞中会跑出一个浑身血污、衣衫凌乱、还到处乱绑着布条的人。但是既然出现了,蓝任先生当然汇集劲力,一棍劈了下去。”

蓝夫人微皱着眉头,看着蓝任说:“他就是太急躁了,实在是对不起人。”

蓝任尴尬的说:“不好意思……”

黄祥替他解围说:“那时我们也没人看的出是你,直到你为了挡住那一刀,刀上的青龙忽然显现,原来在地底城的一些部队,见过你的武器,当场惊叫了起来,我们也才看出是你。”

蓝任抓了抓如刺般的头发,苦着脸说:“却把你的刀也毁了。”

陈信连忙说:“没关系。”

蓝任还是苦着脸。

“后来我们进地穴中查看,才知道二百多名特殊部队不知怎么被你一个人灭了,另外有些还有一口气的,我们当然不客气的顺便宰了,你真的算得上是地底城的救星。”

风领导说:“所以当你终于清醒的时候,大家忍不住欢呼,消息信出室外,全城欢声大作,一起为你高兴,过几天,等你好了后,我们再细细问你是怎么办到的,实在是太惊人了。”

陈信看着众人投来感激的目光,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当时自己醒来的事,忙问:“后来呢?”

众人这时相望了片刻,风书雄才摇了摇头说:“两天后你醒来,我们才知道联邦打算抛弃凤凰星,我们赶去狂雷基地看,当然已经来不及,所以……恐怕我们是回不了地球了。”

室中一时寂� ��。

陈信对自己可能回不去地球,心里也有准备,倒没有多难过。

这时黄祥忽然想到一件事,说:“对了,陈信,这本书是你怀中放着的,这不是严碧雪的吗?”一面将书交给了陈信。

陈信也是见到书才想起这事,将草原上的事也说了一遍,虽然众人早听探子报告过,但是陈信说的当然更是清楚,众人听到与自己对峙了四十年的南半球对手,竟然是这样的死去,都不经为之唏嘘不已。

黄祥感慨的说:“严碧雪其实为恶也不多,不过善恶不太分明,总是做错事又不承认,越做越错,弄得迅雷基地的海域上,处处都是民怨,她一定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年轻人手上。”

这时老医师叶宇开,在一旁乾咳了一声说:“该让病人休息了。”

众人连忙告退,让陈信静静的修养,叶宇开临走时对陈信说:“你的身体,现在不适合移动,但是内息运作都无妨了,可以细思一下内息运行、或发劲的方法,这些对身体痊愈无害。”说完才转身离开。

众人一走,一时之间,房中又回复了寂静,陈信想起地球上的亲友,也不经有些惆怅,赵可馨和许丽芙等人,更是从此不能相见,当时为了感情的事如此纠葛,是不是十分好笑?

陈信心想,自己虽然与许丽芙约定为兄妹,但是反而在无所顾忌之下,两人的距离更是亲密,除了没有肌肤之亲外,心灵上似乎比与赵可馨还能交流。

陈信以往不敢细想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自己是不是真的深爱赵可馨,还是只是在情在理上,自己不得不与她在一起?

而许丽芙却真有一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也许对自己没什么帮助,但是当心中受了创痛,她会静静的听自己倾吐,以温柔替自己疗伤,当心中充满欣喜,她会全心的与自己分享,陪着自己高兴,陈信忽然十分怀念起她。

过了片刻,陈信心想,再想也是无用,才将心神放到了其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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