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龙将知道被动应付不利,猛催劲力以乾坤剑砍破袭来的刀气,左手也不闲着,只见他指端内聚握成虎爪,缓缓前推,一道劲力汹涌的由掌中发出,夹着破空啸声,往陈信直扑过去,下方万人见到传闻已久的绝技,同时欢呼起来:“暴虎爪!”陈信知道不好对付,右手劲力再降一成,左手腾龙指突发,一道光柱由食指冲出,直穿暴虎爪。
至尊龙将见状将虎爪微收,劲力一凝,陈信猛然发现腾龙指劲力不足,对方的掌力直穿过来,这下可没有办法了,拿出看家本领,先是五指齐发,将对方劲力阻上一阻,随即平伸约九掌蕙然往上一扬,一道光柱翻腾如能一般的往对方爪力直迎过去,两方劲力相击,一神串的气爆声立即不断传出,至尊龙将的劲力虽然看不出来,不过见陈信的光柱不断前进,可知陈信已占上风,黄吉的叫声立即由丘上的楼中传出:“腾龙掌……轰***!”
四面紧张的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陈信这招叫做腾龙掌,真不愧是龙争虎斗。陈信左手的腾龙掌对上至尊龙将的暴虎爪,右手的极乐刀仍不断的发出刀劲往对方直扑,至尊龙将的乾坤剑也不断的挥动,将陈信的刀气不断的击散。
四面众人越看越惊,一般人要是施出独门绝技,大多难以再分心控制刀剑,这两人居然能双手不停,内息果然丰沛,至尊龙将有此修为还不奇怪,毕竟在二十年前,至尊龙将已经几乎没有敌手,而陈信年仅二十余岁,如何能有这种功夫……还似乎渐占上风?
事实上,陈信发砚自己腾龙掌威力虽然较大,不过至尊龙将的暴虎爪似乎距离越近越难突破,这也算正常,因为现在内息外溢,掌力击出数公尺外劲力自然逐步减弱,现在两人相距的十五公尺,陈信掌力只能压迫到至尊龙将约五公尺处,便相持不下,不过陈信现在不敢贸然前进,自己的极乐刀劲已消失,长度虽还剩下三公尺,不过对方乾坤剑的剑芒可依然伸缩不定,距离太近说不定会饱受威胁,只好先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
又僵持了片刻,这样下去内息补充不足,难讲谁会先气散功销。陈信心中暗暗担心,因为他发觉至尊龙将的功力虽然未必比自己深厚,不过因为天生气脉贯通内外,在这个星球上与已经通顶的自己比起来,似乎内息补充的还要更迅速。两人为了节省内息,都一手持刀剑、只以一手发出内劲,不过再撑下去陈信似乎还是比较吃亏,陈信盘算片刻,再支持久一些两方主客易势,自己恐怕再难挽回。
果然至尊龙将突然大喝一声,却是他也发觉了这种情形,暴虎爪力道加催,将陈信小有领先的局面又慢慢的扳了回来,还缓缓的向前踏步,想扭转现在兵刃上能守不能攻的劣势。
当然至尊龙将前进之时,一样曾遇到距离越近,陈信掌力劲道越增的状况,所以前进的速度可以说很慢,不过至尊龙将只要每跨出一步,下方万人立即爆出一阵欢呼助威,越是衬托出来丘顶众人颓丧的心情。
陈信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已就要糟糕,这时候不能再迟疑,猛然提出内息往外一散,开始聚集了四面八方的能量,这招要是再没有效果,也只有听天由命了。只见陈信全身光华忽起,忽然由四面八方不断出现飘逝的光带向陈信集中,陈信迅速的被里入四面旋绕的发光体之中,神至尊龙将也在这些范围之内。
至尊龙将微微一惊,虽然对手掌力又降一分,不过这不知又是什么功夫,神忙将护体劲力运起,先稳住脚步看看风色。陈信这时不能再迟疑,神忙将内息四面凝聚,集合成锋利的能量劲力,团团围住至尊龙将。由于这每一道内息都能凝聚操纵更多的外在能量,而四面亮晃晃的掌大光片不下数百面之多,陈信知道自己不能持续多久,这时不再心慈,意念一动,数百股锐利的能量光片同时迅速的向至尊龙将击去,这就是陈信与四婢合创的功夫之一——风刀。
至尊龙将见四面莫名其妙的光片逐渐形成,早知不对,心中已经万分戒备,不过没想到这些蕴含能量极大的锋利物居然同时往自已蜂涌而来,至尊龙将大惊失色,暴虎爪奋力一击即收,忽然往上方直窜,同时将乾坤剑舞出一片约丽的红蓝交织的光芒,团团护住全身,期望能穿出这一大圈包围。
陈信这时功力已经微有浮动之感,见对方劲力一收,神忙将腾龙掌的劲力也收了回来,免的没头没脑的往前方穿出去,无端端的浪费内息,既然对方向上逃,陈信心念电转,将数百风刀光片的联系转由左手控制,同时往上一扬,追袭着至尊龙将,只见锵锵挡挡的响声不断,数百光片部分被乾坤剑击散,部分未能击中,却还是有小部份在至尊龙将身上留下了十来道创痕,这还是至尊龙将功力深厚,勉强将袭至的光片微微震偏,没能直接切入。
不过这一下至尊龙将也受了不小的伤,何况护身真气被击散的七零八落,神忙跃出十数公尺,以乾坤剑支撑着自己受伤的身躯,深深吐纳着内息,这时那十来道分布腿上、手臂、胸背的伤痕才来的及慢慢的渗出血来。
陈信见到生效,右手一挥将极乐也收入胸怀,两手同时操作,光芒微微发散,转眼至尊龙将身旁又围住了百道光片,还不断增加,只待陈信再一下落,至尊龙将恐怕老命不保。
这时场内场外都知道陈信已经大获全胜,至尊龙将插翅难飞,丘上神众随侍在内的数百人已经欢呼起来,下方万人膛目结舌,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陈信与至尊龙将目光对视片刻,见对方不屈不挠坚毅的神态,陈信忽然心生怜悯,对至尊龙将大声说:“林前辈……你何不重新效忠皇上?日后两族公平相待,再也没有不平之事。”
至尊龙将微微一愕,见陈信语出诚恳,不禁有些微微心动,但是目光望见一旁不远的天广皇,又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正迟疑难快的时候,天广皇却眉头一皱大声说:“陈卫国使,下方万名因煽动而盲从的官兵我可以不追究,首犯决不轻饶,还不将林贼就地正法?”
天广皇这么一说,两方再也没有协调的机会,至尊龙将林齐烈忽然扬声大笑说:“小兄弟,我今日艺不如人,无话可说,不过要我再度臣服于刘老贼是万万不能,想林某自从三十年前悟澈体内密奥,从此人族称尊、天下无敌,没想到八十岁约今日却败于你手,投降之事再也休提……”
“林前辈……”陈信这下难办,又不愿出手,又不能当面违抗天广皇。至尊龙将林齐烈忽然大声说:“众贵族将官听令,我已大败,若皇族自此遵守诺言,此后不得再生叛意!”随即将乾坤剑一举,就要饮剑自尽。
“前辈稍后!”陈信忽然传音说:“林前辈,天下何处不可容人?等一下在下的劲力攻至,将在前辈身后留下空隙,望前辈能迅速逃脱,留此有用之身,日后相见有期。”
至尊龙将林齐烈听到传音不由一愕,深深的望了望陈信,点了点头大声说:“好!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陈卫国使,你下手吧!”随即也传音说:“多谢小兄弟,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投北域王,不过刘阅明忌才成性,你日后要多加小心。”
两人目光交会,同时微微点了头,陈信双掌一扬,数百光片翩然而动,只见陈信双掌一挥,光片迅速的四面穿落,往至尊龙将落下,至尊龙将同时迅速往后一穿,果然感觉到光片飞近之时会突然一缓,至尊龙将将乾坤剑迅疾的挥动,舞成一片护身光团,迅速的破出一道生路,往丘下迅速的飞了下去,只见数个腾越,越过丘下四面心丧若死的万名军官,疾逾飞鸟的飞逃开去,陈倍神忙一领四面的光片,作势要追。
天广皇见至尊龙将居然能逃出生天虽然吃惊,但是陈信这一追去就没了保镳,下方军官万一反悔可就麻烦,神忙大声说:“陈卫国使,莫追了。”陈信一听正中下怀,要是天广皇不叫,自己也会找理由留下来,于是回身对天广皇说:“启禀皇上,在下无能,请皇上责罚。”
天广皇虽然心中暗暗不快,不过这时陈信可得罪不得,神忙微笑说:“卫国使有功无过……今日立此大功必有封贺。”这时右督国王陈密见大势已去,神忙向后一跃想学至尊龙将一般逃窜,不过左督国王徐东平早盯着右督国王的动静,随即挡茗右督国王的方向,两方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天广皇望向五位呆立着的龙将,微微一笑说:“你们不是首犯可免一死,还不弃械投降,难道认为能在裂地刀之下逃出手去?”
碎宙龙将黄长栖望望四位伙伴,摇头长屿一声,将手中兵刃放下说:“大意如此,夫复何言?”其它几位龙将也将手中兵刃一一放下,任人绑缚。天广皇畴蹈满志的对下方叛军说:“今日之事朕不会再行追究,众人各归本位,日后不得再有异动,退下了。”
四面万余官兵面面相觑,现在群龙无首,加上对方又有一个能够呼风唤雨、行雷闪电,功夫比至尊龙将还高的怪物,心意较不坚定的已经偷偷的溜了开去,终于慢慢的风流云散,只留下一堆堆冒着白烟的火堆。
陈信见已经没事,对夭广皇说:“启禀皇上,在下担心府中出状况,先回去看看,右督国王陈密说不定是谋害宋副将的凶手,还望皇上细查。”在天广皇领首同意之后,陈信转头对已经跃过来的诸位好友说:“我担心日言他们出事,我先回去看看,你们慢慢来。”随即迅速的往丘下跃,穿过丛生的林木,迅速离开。
陈信现在还不想在天广皇面前显露出自己能够飞行的事情,所以仍然在地面上快速的飞跃,反正现在宫中一片混乱,无人管制,陈信直线飞跃,越房过舍的翻出宫墙,迅速的回到了天降卫国使府。
结果还没进门,就见到两只蝠虎欢啸一声,高兴的下来迎接,陈信心情一松,知道八成没有出事,也不等大门打开,腾身飞跃围墙,见到谢日言与科芙娜两人站在屋前,正迎接着自己,陈信笑笑说:“你们这边没事吧?”
“没事……”谢日言说:“宫中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陈信反倒有些意外。
“整个都城都乱了。”科芙娜说:“你们有些声音远远传出,还不把大家都吓傻了?”
刚开始发生事情的时候,天广皇等人就曾运足内息向外发声,都城也没有多大,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然传的老远。“还有你的声音。”谢日言说:“我们才知道神你也需出手,到底是何等大事?”
陈信先问了一下府中状态,知道三百位军官都没有异动,天广皇说这些人的忠诚度足够看来并不虚假,于是开始叙述皇宫中发生的事情,才没说两句,留在府中的小秋和小冬也奔了出来,小冬见陈信一个人回来,别的先不说,两手又腰嘟着小嘴说:“公子,你又把小春姊姊和小夏姊姊扔下,自已一个人跑回来了?”
“这……”陈信这才想起来,她们一致认为这是大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好小秋似乎比较明理,一扯小冬说:“公子已经答应过我们了,这次一定是有急事,小冬你别胡闹。”
“对!有急事……”陈信神忙将没说完的继续说了下去,不过回头又想,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了……小秋居然来阴的?不过这时候没时间和她们胡闹,还是先将宫中发生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遍。等陈信说到最后还是靠与四婢研究出来的功夫,才击败那位极强的对手,小秋、小冬高兴的跳了起来,神神追问:“公子,你用的是哪一招?”
“风刀。”陈信点头说:“真的很好用。”
“那又是什么招数?”谢日言大感好奇,他还可以想象落雷,毕竟见过陈信降雨,风刀又是什么功夫。“就是这样。”小冬急着现宝,一运劲,只听空中忽然传来琳的一声,地面碎的一声出现了一个十来公分的裂缝,原来四婢出手没有光华,所以只听的到破空的声音,难怪叫风刀。虽然看不见,不过谢日言与科芙娜能感觉到那股能量确实不小,不过全力运劲防范应该挡的住,这样怎能打倒那么强的敌人?
小冬不等两人发问,喜滋滋的说:“小婢能同时操纵十来道风刀,公子可以操纵好多好多……”原来如此,谢日言点点头说:“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该说是百闻不如一见。”却是黄吉的声音,原来他们见右督国王在天广皇以裂地刀相胁之下投降,除了薛干尚与练长风留下来看还有没有其它的事情,众人也先一步离开,省的跟那些急着来示好的皇族交际,所以不久之后也回到府中,只见黄吉接着说:“今天陈信打的真痛快,当场抢下了人族第一高手的称号。”
“什么?”谢日言刚刚没听陈信提到这些,一时有此意外。
“我们也是听那些人说的。”李丽菁说:“他们说至尊龙将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经全无敌手,除了幻粹阁阁老也许还勉能比拟,其它的人几乎都挡不过他的暴虎爪,尤其是他内息之悠长最是一绝。”这个陈信可是明白原因,自己还差点落败,自然心中暗暗点头,要不是悟出那套新功夫,今日凶多吉少。
“至尊龙将?”小冬又跳了起来嚷:“那个传奇中的人物?他没死?”
“陈信没说吗?”那雷可夫大声说:“陈信说话总是七折八扒的,来,待我慢慢说来……”
等那雷可夫加油添醋的说完,薛干尚与练长风也回到府中,首先告诉陈信,天广皇要陈信与两人明日参加早朝:不过练长风对于右督国王迟迟不肯招出派谁偷袭宋庭,十分不高兴,恨不得把他提来亲自通问。
陈信不想让练长风一直处于悲愤的状态,为了转移话题,点点头说:“今天与至尊龙将一战,还有观看幻粹阁老者的表演,我忽然发现了这里功夫的一个窍门。”这话一说,大家的注意力自然集中起来,陈信接着说:“他们在内息往外发出用以移动的时候,似乎会将内息在体外略为凝结。”
“这样不是效果反而变差吗?”黄吉疑惑的说:“何必多此一举?”
要知道用来移动并不同于攻击,重要花流转迅速,而且均匀承受,凝结反而使身体压力较大:变换也慢了些。“这话没错……”陈信一笑说:“可是这样比较不容易消散。”
正是一言惊酸梦中人,众人正是因为消散而无法飞行,这样虽然仍会消散,而且变换较慢,可是因为省力,众人反而可以飞上一段短距离。陈信接着说:“所以当初我一见天广皇、南角王,左督国王、定盟卫国使等人都能半空减速,我以为大家与他们有一段很大的差距,其实黄吉比定盟卫国使就差不了多少。”陈信想起当日南角城较试,自己见到那五位翩然落下,当场吓了一跳,今日才明白其中玄奥。
不过差距当然还是存在,只是并没有那么离谱,至于南角王、左督国王自然比定盟卫国使又高出不少,天广皇则功力更高。
“这有道理……这有道理……”黄吉大点其头,一面缓缓的试验,身躯也慢慢的浮了起来,随即落下说:“原来在这个星球上功夫的用法要有些不同,其它的说不定也要仔细想想。”
“不过他们不是都到达通顶的阶段了吗?”薛干尚摇头说:“黄吉还没有达到,会和定盟卫国使只差一些吗?”
“这是重点了。”陈信一面思索一面说:“通顶自然会将功力提升,不过当年我通顶的时候,几位长老曾说,通顶与功力高低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说不定这里的人已经掌握了通顶的密奥,只要花一定的程度之上,就能够通顶。”事实上除了宇宙洪荒四将之外,龙将与国使级军官的功力似乎有一段距离,说不定正是通顶所造成的,要真是如此,众人多半都有资格了。
众人听的心痒难搔,黄吉对练长风说:“长风,你明儿个问问那个韵儿,看看有没有什么高招?”他早已老实不客气的韵儿、绚儿、蜜儿都照叫了。
“这怎么好意思。”练长风眉头一皱,要自己去问别人的功夫?这可是犯忌的。
“大家仔细想想。”陈信说:“说不定与这个星球的特殊状况又有关系,要真是如此,我们别放过这个机会,有空记得可以试试。”
一晚上就在每人用心体会中过去,外面混乱的都城,也渐渐的安静下来,陈信等人多亏没有带兵,清静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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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陈信等人上朝,众人向天广皇问安之后,天广皇百先说:“众卿家,昨日都城大乱终于平定,诸位可知是谁的功劳?”“天降卫国使。”大小官吏神忙识趣的同声回答。
“正是。”天广皇大声说:“今日特册封陈信为天降神王,与两督国王平行,以彰显其功,望神王日后多替腺分忧解劳。”
“多谢皇上。”陈信只好谢恩。天广皇接着说:“天降神王身怀奇术,呼风唤雨、聚电落雷无所不能,实为国之栋梁,虽年仅二十余岁,却能不骄不躁、冲谦自持,若非昨日突生不测,朕尚不知神王之术竟一精至斯,却不知此术何名?”
陈信这时也没空研究好不好听,只好取控制能量之意,临时想了个名口说:“启禀皇上,此为‘御能术’。”
“原来足御能神术!”天广皇点头说:“此术功参造化,神王日后务耍慎择博人,却不知诸位神将可有人习得?”
“启禀皇上,此术众神将并未研习。”陈信这算是宝话实说,反正天广皇也没问到随侍有没有学。天广皇似乎放了心,点点头说:“日后状还妥多仰仗神王。”
“在下必定尽力。”陈信躬身响应。天广皇点点头,对众人说:“奏章后移,先报军情……左督国王徐公请讲。”
左督国王踏步而出说:“启禀呈上,昨夜已送天鹰急报往习回河城,但掳叛贼所言,习回河城阴谋举事亦选昨夜,无论是否沦陷,最快明晨方能得讯,而对方得知都城叛谋失败,当不敢南侵,此因两方交战,北方熊族势必入侵。”天广皇微一凝抑说:“北疆三城谋反已获实证,就算不敢南下,脱也不能装聋作哑,任列祖列宗传下之国土分裂为二。”
右相年逢商出列说:“启禀皇上,都城南护东极、南角,习回河城北援刀轮、北域、宿月三城,以兵力而论,若是习回河城未经交战即落入叛军手中,叛军兵力实较我等为多,若是长征北疆,便算得胜,我族也将元气大伤,熊族顺势入侵,人族危矣。”定盟卫国使刘方大声说:“启禀父皇,若习回河城尚未失守,此仗必胜,便算失守,天降神王神术天下无敌,叛贼必闻风丧胆。”
左相也出声了:“但我等若要挥兵北上,两方相距数千公里,便算是急行军,也约需八日方能抵达习回河城,那时若习回河城已然失守,虽然天降神王神术无敌,但对方若见大势已去,说不定会引熊族人寇,那时北疆关防尽去,熊族长驱直入,万民涂炭,望皇上三思。”天广皇眉头微皱,颇难泱则,封左相说:“黄卿认为不应出战,那么难道就此不闻不问?”
左相恭声说:“微臣认为,皇上应发劝降书,对叛贼晓以厉害,若两方交战,徒令外族得益,况林齐烈大败之下应已回逃北疆,对方得知天降神王之事,必定求和,若果不从,那时再作出征计议。”他们自然不知道至尊龙将曾对陈信说过,不会再投北域王,不过陈信自然不能傻傻的自己说出来,反正一定也有其它的人逃回去,消息对方终究会知道。
“但若习回河城尚未沦陷,我们自然必须尽速驰援,不然习回河城虽然足第一大城,仍难拒北疆三城围攻。”左督国王徐东平说。“好。那我们就等晚上的消息,若是习回河城尚未沦陷,立即以急行军出发,若已沦陷,左相明晨修书一封,要求北疆归降。”天广皇作了决定。
薛干尚这时忽然传音对陈信说:“陈信,无论是否沦陷,北疆战云密布,熊族说不定已经开始下移,还是应该先行发兵,若要对方归降,不如兵临城下再谈和议。”“打仗不好吧?”陈信传音回答。
“先安内后攘外。”薛干尚传音说:“不然对方局势稳定之后,人族难以统一,八宝会合之日遥遥无期。”陈信听了一惊,这话有道理。
陈信因对这里的地理不明白,本来对战局不大关心,但薛干尚可不同,早已将这里的人文史地尽量弄明白,这时毕竟是在百官聚集的场合中,薛干尚虽有意见却不适合发言,只好神忙传音给陈信。这时天广皇见无人接口,点点头说:“要是众卿再有心见,各部军旅先行准备,奏章可开始上奏。”
“皇上。”陈信连忙踏步而出:“我有一言上禀。”
“神王请说。”天广皇十分客气。
“启禀皇上。”陈信消化一下薛干尚说的话,恭声说:“习回河城若未沦陷,北方现在必然一片混乱,熊族随时会顺势而入,援军晚到一日危险一日,若习回河城已经沦陷,对方阵脚不稳,就算要对方归降也当大军先发再行修书,一方面以实力胁迫,另一方面万一对方不从,若不趁现在对方民心未定之时出发,日后困难倍增。”
陈信居然支持立即发兵,天广皇微微一征,但细思陈信说的话又不禁觉得大有道理,天广皇沉默下来,望望四面,见左右两相无话可说,天广皇黜了点头说:“神王之言有理……立即招回定海卫国使,与定盟卫国使一同镇守都城,脱与左督国王、天降裨王亲领大军明晨出发。”
“是!”众臣一体凛遵,之后便是一连串的发布命令、粮草运输、出征留守军伍的分配,陈信依然拒绝带领官兵,天广皇也不十分勉强,不过因为新武器已制成近万把刀剑,将配给那三百位领军级军官率领的前锋部队,并坚持这个部队必须由陈信领军,陈信无法拒绝,只好认命。
回到府中,消息也传了出来,三百位领军高兴的要命,领军一般只能统带十名士兵,现在这一下他们每人统领约三十位官兵,与统领五十名军官的校骑已经相差不远,等于是尚未出征就升了半级,没想到在这里摸了八天武器就能升官,自然兴奋。
众人商量一番,十一人中薛干尚伤势未复,随着陈信指挥大队,其余十人分成五组,各领两千官兵,其中谢日言、科芙娜一组,李丽菁、那雷可夫一组最无争议,其它六人薛干尚考虑半天,才决定练长风、舒红一组,黄吉、许丽英一组,赵可馨、方青芬一组,刚好是五位神将配上五位副将,这样地合乎军队中的编制。
当天下午,近万兵马已经进驻砚改为天降神王府的陈信府中,将刀剑分配起来,一下子人忽然增多,加上暗算薛干尚的对头又已经知道是谁,陈信等人还是迁往后方主屋的房舍居住,想到这件串惰,练长风又特地去拜望了一趟定盟卫国使,希望他能从被捉的右督国王及五位龙将口中问出这件事情,定盟卫国使自然保证尽力,练长风这才黯然而返。
当晚,众人都早早歇息,准备明日的出征,四位婢女限于律令所定,不能随军出征,正在和陈信瞎缠,尤其是小冬最爱撒娇,直黏着陈信说:“人家的功夫也不错了,公子……让我们去嘛。”平常小冬撒娇的时候,几个作姊姊的还会帮陈信解一解围,阻拦一下,不过这次大家都想去,干脆就假装看不到陈信求救的眼神。
陈信心里也知道她们的功夫比一般的领军、校骑还要高强,不过自己让她们穿这样出门已经惹人非议,要足员的带她们去可不只是秽乱军纪而已,直闹了半天,陈信才安抚好四位娇娇女,自己一个人坐在房中休息。
陈信思索了一下,虽然现在说是城中叛党已经肃清,加上府中又有万名士兵,应该不会有事,不过陈信还是暗暗担心,缓缓的将能量往外散去,听听四面有没有古怪的声息,不久之后,忽然在副将居住的区域听到了隐隐的辍泣声,陈信知道这是方青芬的哭泣声,方青芬虽然白天脸色平静,不过夜里往往悲从中来,忍不住辍泣。
之前大家都住前方的房舍,陈信就常听到夜里舒红和许丽芙安慰她的声音,现在相隔较远,两人应该听不见她的哭泣声,加上每夜如此,两人也只好随她去了。陈信左思右想,宋庭遇刺自己难辞其咎,乃青芬除了和宋庭出双入对之外,与众人也没什么密切的关系,算起来和自己还较熟,现在她独自一人承受着死别的哀痛,实在令人担心,陈信想了想,忽然穿出窗外,往外飘去。
陈信走到方青芬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边门服侍的婢女前来应门,见陈信忽然到访,吓了一跳,连忙由侧门进去禀告,不久后方青芬身披简便的素袍,将陈信接入房中,方青芬住的地方可没有内外房之分,床柜桌椅全部在同一间房,只还算够宽敞。
陈信见方胃芬泪痕未干,眼睛微微红肿,身形樵粹,心生怜惜的扶着她坐到床沿说:“青芬,你不能一直把这件事挂在心上,日子还是要过的,何况宋庭一定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
“我知道。”方青芬低垂着头说:“对不起……吵到你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陈信坐在一旁笑笑说:“我们认识多久了?有这么生份?”
方青芬点了点头,轻轻的说:“每天……每天大家都在忙,以前我和宋庭都是晚上才有时间聚在一起,现在忽然变成自已一个人,我……我总是会忍不住想起他。”
“青芬……”陈信想想说:“这次出征,说不定又有人出意外,我虽然绝不希望,不过很多事情都难以逆料,很多事都是我们不愿意发生却又无法阻止的,当初我并不赞成你一起来,就是因为会有许多的危险,当然,既然你来了,我会尽力带你和大家平安的回去。”
“都是你……”方吉芬忽然倚着陈倍的肩胸微微辍泣说:“我本来对你……还不是因为你,我才尝试与宋庭在一起,但足没想到……没想到……”
陈信心里一阵歉疚,乃青芬本对自己有情,自己坚拒之下,她才将一缕情丝转注到宋庭身上,没想到宋庭忽然身亡,反而累的她伤心不已,陈信轻抚方青芬纤细的背说:“确实是我的错……唉……”
“陈信……”方青芬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说:“你可以借我抱一下吗?”此情此景,陈信如何拒绝,只好任方青芬环抱着自己的脖子,哭了个哀哀欲绝。
陈信轻轻回搂着怀中微微颤抖着的娇躯,却发觉与紧紧贴着自己的方青芬,薄袍之中似乎竟是不着寸缕,想起当日与方吉芬拥吻的事情,陈信心里不禁微微一荡,但随即责怪自己胡思乱想,连忙挺直着身躯,不敢乱动。
许久许久,方背芬慢慢的止住了哭泣,却仍搜着陈信不肯放开,不过方青芬虽然停止了哭泣,但身体仍不断的微微抖动,似乎是强忍着泪水,陈信身躯僵硬、动弹不得,又不忍将方吉芬推开,只好陪她耗着。终于,方青芬慢的抬起头来,吐气如兰的对着陈信轻轻说:“陈信……谢谢你,我觉得好多了。”
陈信望着近在眼前的玉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心想哭完了总该放手了吧?
“陈信……”方青芬迷离的目光望着陈信,轻轻的侧头贴上陈信的左脸,在陈信耳边轻声说:“我虽然与宋庭在一起……但是从没有忘记过你……”
陈信心里一惊,却见方青芬忽然放开了自已,满面通红的坐到一旁,低下头不敢看自己,低声的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陈信见方青芬自责的模样,神忙柔声说:“没有关系的……”但这件事又牵扯到自己,陈信也难措词。
两人沉默了片刻,乃青芬才忽然说:“陈信……我是不是不应该再爱人?”
“当然不是……”陈信回答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以后还有一段好长的人生,何必自限?”
“那……”方青芬说:“当初……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陈信这下不知该说什么,当初要不是脑海中忽然浮出宋庭,自己说不定已经把持不住,但是自己到底为什么一直不想接受别的感情,足不是始终无法忘怀林颖雅?陈信思绪纷乱的说:“你说的没错……我没有资格劝你……”方青芬忽然牵着陈信的手,陈信愕然停住,只见方青芬有点害羞的说:“你:老实说,那一天……要不是因为宋庭……你是不是会……”
陈信迟疑半晌,这才艰难的点了点头,乃青芬放开陈信的手,面带迷悯的笑笑说:“够了……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我可以再抱抱你吗?”这次方青芬不待陈信回答,已经缓缓的向陈信抱了过去,要是她动作迅速,陈信说不定会闪开,但是这样慢慢的来,陈信实在不忍心,只好回抱着她,两人的唇,自然而然的接触在一起,深深的相吻起来。
终于,两人缓缓的分开,方青芬拉着陈信的手说:“我作了很多无理的要求……”陈信现在脑海中一片混乱,摇摇头说:“不……”
“如果……”方吉芬一顿摇头说:“我只希望,你能常常来看看我……”
陈信点点头说:“好……我该回去了。”随即抽出还在方青芬掌中的手,向门外走去,临到门前,陈信忍不住回过头望了一眼,见方青芬正深深的望着自己,陈信只好强笑点点头说:“明天要出发,记得休息。”
“我知道。”方吉芬微笑说:“晚安。”
“晚安。”陈信终于迈出房门,向自己的屋中穿去。陈信由窗户穿入房中,就见到小冬正又腰瞪着由窗户溜进来的自己,自然知道自已偷溜出去被捉到了,一时不禁有些尴尬,而小冬一见陈信回来,轻轻一踝脚,嘟起嘴转身不理陈信,陈信自觉理亏,缓步走到小冬身旁,忽然弯身将小冬横抱起来,小冬呀的一声,只见她脸上红霞泛出,浑身缩成一团,闭目低声叫:“公子……”
陈信虽然大为心动,还是将小冬送到外房中,将小冬放到她自己的床上。小冬完全不知状况,只感到自己碰到床铺,全身紧张的僵硬起来,陈信帮小冬盖被子,轻轻在她额上轻吻一下� ��:“小冬乖乖睡,晚安。”随即回到自己房中。
小冬见陈信话说的古怪,而且之后他没声没息,过了片刻才敢睁眼,望望自己居然在外房中,不禁微觉失望,但是想到陈信刚刚在自己额上的一吻,小脸又忍不住红了起来,想到害羞处,小冬忍不住将被子坞住脑袋,怎么能乖乖的睡着?
《星路谜踪》卷六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