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视线似乎都扫视到我的身上,然后转移到冰棺材的脸上,最后落在银毛的表情,都在等着他以任何一种调侃的态度,来否定白婉的玩笑。
然而,银毛却是慢声对白婉道:“具体时间没定,不过伴娘一定是你。”
虽然理智告诉我,此刻应该哈哈大笑,将这看成是一种玩笑。但我的眼中却涌起了感动的水雾,让我在心底将属于他的影子再次雕刻得更加清晰真实。
白婉不晓得其中缘故,高兴地抱住我的腰,说:“何必,我们一起结婚,好不好?”
我沉默不语,转眼去看冰棺材。
白婉见我如此,还以为是冰棺材不同意我和银毛的婚事,于是开口道:“古伯伯,听说您刚娶了一位夫人,想必应该晓得爱情的力量,是如何令人心驰神往。”我拉了拉白婉的衣襟,示意她别说了,但她却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非常执着地想要为我讨个说法,对冰棺材接着说道,“我不晓得你为什么不同意何必与贵公子在一起,但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何必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转而神秘兮兮一笑,“而且,没准儿你现在已经是爷爷了呢。”
我额头上的一颗汗水沿着脸颊滑落,被白婉颇具谈判气势的语言所震撼,甚至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感觉。若我和冰棺材不是合同婚姻,没准儿她的这番“准爷爷之说”,还真能令人心动咧。
在白婉目光灼灼地逼视下,冰棺材终于将两条叠交的大长腿换了个造型,然后……继续叠交。在思量了一番后,他才冷冰冰地开口道:“虽然我很想成人之美,但眼下你口中的好女孩,已经成为我的夫人。”说完,抬腿走了。
白婉的眼睛以极其夸张地比例大张着,寸寸转过脖子看向我,突然大喝道:“何必,我要弄死你!”
冰棺材站在二楼处,对我说:“何必,你来一下。”
我撒腿开溜,噔噔噔跑上二楼,满脸歉意地望向冰棺材。
冰棺材仅是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合同上有注明,不许将我们之间的协议泄露给除了律师之外的第三方知道。你曾经告诉过古金,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请你自己注意,下不为例。”说完,再次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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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当然不会像她所说得那样弄死我,但她却差点儿挥动鞭子向我逼供为什么。
我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冒着一半的风险对白婉说:“冰棺材给了我一千万当聘礼,所以我就嫁人了。”这是一部分真实的原因,至于最真实的部分,无论是关于何然还是那个结婚合同,我都没法对白婉说。不是不信任,是不能。
听了我所谓的理由时,白婉恨不得掐死我!她气得发飙,从晚上十点多一直教训我到凌晨一点半,反反复复骂着我没有脑袋,直说:“一千万啊,一千万啊!你怎么就这么没有脑袋?如果嫁给银毛,你以后有得可不只是一千万!”
我一头黑线,感情儿这姐妹是嫌我把自己贱卖了。
白婉骂道最后,开始责令我将她的电话号码背下来,否则就老虎凳伺候。
再最后,她替银毛叹息,大声感慨道:“为什么那么一个有个性的帅哥,会喜欢上你这种将自己论斤卖了的傻女人?”
我答曰:“因为……我会赚钱呗。”
白婉躺在我的床上,笑得险些背过气儿去。
两个人嬉闹了半天后,我才喘息着正色道:“看见博栎的家人肯接受你,我很开心。”
白婉欣慰地笑着:“这是博栎的功劳。他让我做我自己,不需要刻意伪装得很高雅。”
我点头:“从你今天的举动我就看得出,你确实将彪悍之风贯穿全身了。”
白婉笑了笑,突然正色道:“何必,你的何然呢?”
我微愣,含糊地回道:“回家去了,找到妈了呗。”
白婉步步紧逼:“你的一千万呢?”
我打哈哈地说:“你想抢劫啊?偏不告诉你!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等你生孩子时,我给你包一个大大大大红包。”
白婉一巴掌拍下:“何必,我很严肃认真地告诉你,必须是个大大大大大大大大红包!”
我使劲儿点头:“好地,好地,一定是个大大……”
白婉轻叹一声,打断我的话:“何必,你有事儿瞒着我。”
我呼吸一紧,抿住下唇不说话。
白婉攥住我的胖手,轻叹一声说:“你当我来之前,真不知道你嫁给了冰棺材?你上了头版头条的报纸我看了不下数遍,却没从你的表情中看见一点儿新娘子应有的喜悦。你今天也别搪塞我,最好是给我坦白从宽。就算真得不能说,你也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那一千万你才将自己卖了?如果将那一千万还给冰棺材,他是不是就能放了你?”
我攥紧白婉的手指,低垂下眼睑不看她,就怕自己会哭得唏哩哗啦。我这辈子能有这样一个知己,还有什么可以苛求?虽然我们做事情都欠缺考虑,但却是一心为了对方好,恨不得拼了自己的一切,只为了让对方幸福。
我明白白婉是想给我筹备出一千万,让我还给冰棺材,但……我却不能要她的钱。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博栎。即使博栎大方,不在乎一千万,但我却对一千万产生了恐惧,再也不想跟这样的负担挂钩。更何况,我和冰棺材与银毛之间的事儿,已经并非钱就能解决了地。
于是我沙哑着嗓子对白婉说:“放心吧,我随时想走都可以。”
白婉叹息道:“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就算你成为了自由身,可你要以什么身份嫁给银毛?除非你去整容,换一张脸!否则,不得被欠嘴的人在背后骂死?再者,依我看,冰棺材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要知道,名声对于企业的重要性,那可不是闹着玩地。”
我心里明白,但却不想让白婉替我操心,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你就别操心了,大不了我就当银毛的地下夫人,不曝光,总成吧?”
白婉反问:“那面上的夫人是谁,你不会是想与我的小姑子共侍一夫吧?”
我满头黑线:“我睡觉占得面积大,床上绝对容不下三个人。”
白婉突然神秘兮兮地靠近,笑得一脸奸邪:“坦白从宽啊,你和银毛,有没有那个?”
我脸一红,忙轰赶道:“一边去,我们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白婉嘿嘿一笑,大声唱道:“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床上搂啊!”
我捶床大笑,两个人一路调侃到天亮十分。
晨曦中,白婉从床上爬起来,很认真地对我说:“何必,我现在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要帮我设计一套婚纱,要求独一无二。然后也给自己设计一套晚礼服,当本小姐的伴娘。”
我立刻挺直背脊,保证道:“您就请好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