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空旷的天地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终是腰身一个用劲从草地上弹起却与某人的脑袋砰地撞到一起顿时上演星星无数回声一片。
月桂一手抚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揉着我的温柔地斥责道:“冒失仔细伤到。”
我晃了晃脑袋迷糊道:“月桂你的脑袋是不是金刚石的?怎么这么硬?”
月桂轻笑着坐到我身旁将我靠向自己继续用温热的手指揉着我的脑门。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彼此一同眺望了远方的漆黑仿佛守候着希望也似迷茫着心事。
我想此刻我们心里都非常清楚接下来的路定然不会好走。
但只要有彼此在对方身旁还有什么事值得去黯然神伤吗?
希望永远在前方。
更何况对于‘猛嗜部落’的追捕我们并非无力还击只是要寻得更好的突破口让他们一击即破!
依偎在月桂的怀抱里感受那暖暖的环绕竟在这荒凉之处燃起了丝丝温情。
月桂柔软的丝轻拂着我的脸颊轻声问:“山儿怕了吗?”
我摇头:“没有。”
月桂若有若无的叹息着倾诉着心疼的感觉道:“山儿有时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若是一般女子见今日之杀戮即使不吓出疯病亦会痛哭失常或者呆滞憨傻也只有山儿还能意识清醒统领两方人马一鼓作气指突围方向。”
我望着皎洁明月恍惚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对不对……”是否会搅乱这没有出现在书本上的历史?是否回牵扯这错综复杂的故事情节?
月桂瞬间收紧手臂将我紧紧地压入身体里声音载着不容忽视的紧张厉声训斥道:“山儿!不许你胡!”
我心中一暖抬起头仰视着月桂上扬着嘴角顽皮地眨眼笑道:“你乱紧张什么啊?”
月桂眼底沁满心疼的痕迹续而温润地勾起笑颜亲昵地声耳语着不明不白的话:“山儿你……是我唯一的弱。”
我轻啊了一声似感动也似不解。
月桂眼含笑意地了我的鼻子道:“山儿你刚才出去转转时让我心里很不安几乎以为你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我一愣想到每次接到命令时我从来没做还能回来的打算。那时因为没有牵挂所以无谓。而刚才我想去刺杀‘猛嗜部落’将领时却顾及了犹豫了在白莲的呢喃中停下了步伐。
也许因为怕回不来所以我才没有毅然走掉。
但是因白莲受伤所产生的愤怒似乎完全变成了我给予自己的痛!所以下意识的表情应该是不奢望回归的冷漠吧?
害他们担心了。
抬起手抚摸上月桂的容颜感受到那生命里的脉脉温情缓缓笑道:“怎么会不回来呢?这里美男如云我的创作**可都陷在这里了。”
月桂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却仍旧温柔耳语:“山儿难道没有其它原因吗?”
我仿佛颇为难地歪着头想了又想直到月桂眼神渐渐暗淡下去我才幽幽道:“不知道这个理由你满意不……”
月桂眼睛瞬间一亮若最璀璨的明珠般充满期待地凝望着我。
我勾唇笑道:“月桂你是我的……”
“山儿我疼。”皎皎明月下白莲支起身子出口唤我。
我自然伸出手道:“过来。”
白莲猫儿般依偎进我的怀里将头轻轻枕在我的肩膀上而我则倚靠在月桂怀里抬头对月桂笑道:“白莲真像宠物猫儿。”
白莲不满地嘟囔一句:“那山儿就是臭鱼!”
月桂只是淡淡笑着没有话眼中却有抹轻愁淡淡弥漫而起。
我伸手拉起月桂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终于看见月桂的嘴角上仰了几分。
三个人的相依相偎中罂粟花的声音传来调侃道:“啧……你们三个酸不酸啊?”
月桂竟然第一时间反唇回击道:“怎就六弟闻到了酸味儿?莫不是自己出的?”
我呵呵笑着赞道:“月桂你牙尖了哦。”
白莲呼吸着温热的气体又往我脖子上拱了拱那柔唇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颈项哼哼道:“山儿当二哥是好嘲弄的主儿?”
月夜下狮子站起身那黑色的披风拂起黑色的丝飞扬若真正的王者那般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物只是站在那个位置上的孤单又是谁能体会的清冷?
狮子没有强行地将我护在身边更没有做些什么霸道的事情只是很毅然地下着命令:“整装待!”
刹那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以绝对的军人姿态迎接着新的挑战!
狮子黑金色的眼睛投向我划过一抹莫名的光却让我的心随之微微痛楚。
曾经我可以站在他身旁可以握住他的大手可以与他并肩作战可以给他微弱的支持如今那个位置只剩他一个人。
强者的孤单无限蔓延……
心终是不忍的;身子不知觉得站起;脚很自觉的靠近……
“咳咳咳……咳咳……”一阵压抑性的咳嗽声传来将我定在了原地转头去看只见眼镜蛇虚弱地站在我身旁轻倚着一棵树干。
那被我刺了一刀的地方仍旧没完没了地流着鲜血在米色的衣衫上染了大朵妖艳的红花。
我脑神经一紧出口呵斥道:“你扭腰走路的?就不知道悠着?”
眼镜蛇又是一阵咳嗽却没有搭我的话也没有用眼睛使劲瞪着我更没有毒舌地反驳着我反倒……让我不习惯。
心的靠近轻挑着眼看向他微垂的脸:“喂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禁伤呢?”
眼镜蛇身形一晃我忙将他抚住手下却触碰到一片湿润心一惊忙绕到眼镜蛇身后侧赫然看见他后背上插着一截已经被削了箭羽的断箭!
不知道是怎样的愤怒在瞬间冲刺了全身掩盖了所有微妙的感官让那脾气濒临暴怒的边缘出声大喝道“江弩!!!”
江弩闪身出现在我面前我抬起手就狠扇了一巴掌下去!
手与脸上的袭击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清脆异常。
我却估计不得他人的感受早被心头的怒火冲击得失了方向抬手指向身旁眼镜蛇大喝道:“你就这么保护他的吗?”
江弩眼睑低垂哑声道:“属下保护不利请……娘娘……责罚。”
请谁责罚?我不是眼镜蛇的妻子不是江弩的娘娘不是‘烙国’的皇后!虽然挂着头衔但……我不承认!却……管了这马事儿。
手指僵硬地动了一下缓声道:“大哥对不起……”
江弩一愣抬眼看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出来。
我吸了一口气道:“刀箭无眼这怪不得大哥你且给他包扎了吧。”
转身离开手腕却被眼镜蛇紧紧攥住不肯松手。
江弩苦涩道:“山儿陛下不让人动手医治也……不让人唤你。”
我缓缓转过头瞪向眼镜蛇咬牙道:“你……想怎样?”如果我一直没现就这么流血流死吗?!!!
在我的铺天盖地怒火下眼镜蛇竟如任性的孩子般只是用眼神将我紧紧缠绕一副恨不得将我勒死的样子却又含了丝痛楚情绪不肯吐一个字脆弱的求饶字眼儿。
我栽了!认命地耷拉下肩膀道:“拿酒。”
江驽将随身携带的酒壶递给我眼镜蛇的禁卫军迅用背部将我和眼镜蛇包裹其中围成了一个遮风圆圈。
我将眼镜蛇按坐在地上自己半跪下掏出刀子心地挑了他的后背衣衫将一块软布塞进他的口中语气缓和道:“从前呢有个人的**变成黑色的他就去找大夫焦急的问:‘大夫大夫我的**变黑了!
大夫拉下他的里裤看了看变黑的**摇头晃脑道:‘你这是病变啊蔓延开会危及生命得切下去一块儿排毒!’
于是为了生命的安全男子同意将自己的**切了一块。
过了三天那男子又来找大夫急道:‘大夫大夫我的**又变黑了。’
大夫看看语重心长道:‘病变了还得切!’
于是又切了。
可没多久那男子又去找大夫火烧眉毛般暴躁道:‘大夫大夫我的**又黑了!’”
大夫拉开他的里裤看了又看最后万分惋惜千分确定地认真道:“据老夫多年的从医经验你这是……里裤掉色!”
“呵呵呵呵……呜……”眼镜蛇被我逗得闷声大笑却亦因我瞬间拔出了身体里的冷箭而出痛苦的闷哼。
上了金疮药又撕扯了一圈里衣贡献出干净的棉布甚至将腰带都赠送而出圈圈捆绑在眼镜蛇的伤口处。
当我绕到眼镜蛇身前时眼镜蛇突然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项间照着锁骨位置一口咬住!
即使疼我也愣是没哼出一声。
两个人不言不语。
月色中仿佛只剩下他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不去。
两只手终于费力地将捆绑带子系好想站起眼镜蛇却不松口仿佛咬我咬上瘾了。
我刚要挣脱眼镜蛇便先我一步抬起头眼波闪烁着动人光泽若波光粼粼的湖泊般荡漾着孩子般清明的异样璀璨。
那惨白的唇勾起媚极的一笑瞬间绽放了妖艳芳华。
那微哑的嗓子轻音萦绕若顽童般雀跃却又似情人间的呢语:“咬到你了山儿~~~~”
心在那一刻停了却又瞬间激烈异常地狂跳起来。
他……他……他怎么可以把我的名字叫得如此**?
完了我的骨头酥了腿也没有出息的软了……
我知道自己对美丽的事物总是拒绝不了但还好总算是眼镜蛇床单上爬出来地抵抗能力还算强悍。
深吸一口气镇定下若鹿乱蹦的心神狠狠扯了扯衣摆站起身向禁卫军外走去。
出了这个人工帐篷后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就仿佛从**美男堆里爬出来般那么气力虚脱。
罂粟花不忘调侃道:“山儿不但强悍笑话讲得更是别有滋味。”
我伸了个懒腰:“下次给你也讲一个。”
罂粟花将牙齿笑得莹白:“但愿不是我受伤的时候。”
我一眼扫去蹦出两个字:“放屁!”转身打了个哈欠走向一旁的马匹问:“去哪?”
狮子道:“回击!”
我眼睛一亮头:“好主意!”
欲飞身上马时身后的眼镜蛇已换了件衣衫走出来胳膊一伸揽住我的腰虚弱道:“一起吧。”
我愣了愣问:“嘛儿个意思?”
眼镜蛇道:“山儿与我同骑也好照应我的伤势。”
还没等我答应白莲就蹿了过来举着自己受伤的手对眼镜蛇咆哮道:“山儿与我一骑!我也受伤了!”
我笑容可掬的问:“如果两位不介意我前面抱着白莲后面驮着眼镜蛇如何?”
结果问题解决了没人让我驮了我自己坐在马背上背着自己用油纸包裹好的画卷开始了报复之旅!
样敢动我的宠物猫砍死!!!
熊出敢射我的冷血蛇抹脖!!!
雄赳赳气昂昂坐在已经包裹好蹄子的马儿背上于月夜中踏着滚滚黄土向那被我们砍伤大半的‘猛嗜’部队飞奔而去。
血债终需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