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自然头胀;男人多了自然惆怅。不是我爱无病呻吟独唱感伤实在是……闹心啊!
前晚酒宴后狮子这击不败的雷神便拉着眼镜蛇谈天地、切磋棋技、胡诌八扯、论武言商害我独守空房自滚床单。昨天一大早狮子又疯竟然与眼镜蛇一起出宫去看莫名的风景名胜。到了晚上狮子仍旧挥着铁打不散的精神力量与眼镜蛇一起商讨两国的联盟情谊。今天早晨眼镜蛇终于去上朝了我一个人躺在花园拐角处的隐蔽草地上狮子竟然精准无比地踱步寻来。
我装作没有看到继续闭目养神。而狮子却一直不肯走亦不肯话只是遮挡着我的阳光直直地盯着我看用那高压的感官冲击着我的敏感神经。即使我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那炽热的目光灼得肌肤滚烫。
时间在彼此的僵持中度过。半晌狮子终是坐到我身旁一同躺下。我却突然弹起大步走开。狮子两大步跟了上来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将我带入那宽厚温暖的熟悉胸膛若要透支生命般紧紧抱着。良久那人终是出细不可闻的叹息若千年中的无奈与疼惜般寸寸放开对我的钳制缓缓沙哑到:“山儿跟我回去吧。”
我非常有礼貌的回道:“回哪里去?谢谢圣上的好意但那里不是我的家。”
狮子眼里滑过一丝无法隐匿的伤痛痕迹却又因王者的骄傲而快消失只是用那双黑金色的眼睛凝望着我反问:“难道这里是你的家?”
我豁然一笑:“是啊在这里有我现在所爱的男人。”
狮子的大掌一把攥紧我的手眸子直直逼视着我的眼语含不容他人置疑的霸道沉声道:“山儿你记住你的男人永远只能是我一个。”
我无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这话已经不现实了。”
狮子手指一紧眼中泛起危险色泽声音若浴血修罗般阴冷:“你……什么?”
我收了笑认真道:“你在背叛我时已经成为过去式。现在我的男人是眼镜蛇。”
狮子的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叩击着我的手臂仿佛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我被这样的气分压抑的无法呼吸拼力的企图挣开他的手确被越扣越紧。狮子随着我的挣扎缓缓勾起嘴角若情人般异常温柔的暧昧低语:“山儿你真的很不乖。”
我亦学着他的样子轻巧的笑道:“从上了你的那一天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狮子一愣眼底确泛起宠溺的光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扩大到愉悦的弧度:“山儿亦是山儿亦是我的山儿。”
我的感官神经被狮子的态度搞得一团雾水只能继续决然冷哼道:“错从我离开你的一刻我就不在是你的山儿。所以请你放手因为现在那个有资格抱着我吻着我的是眼镜蛇不是你。”
狮子脸色瞬间一变确微笑不改道:“眼镜蛇?山儿取的别号?”
我一扭头不想与他多。狮子却用性感的声音贴近我的耳朵继续诱惑道:“为什么不叫我的别号了?山儿忘了吗?还是不愿意待见我?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不告而别这很没有情理啊山儿。”
这么多的为什么让我如何回答?我只是个爱情的胆鬼害怕伤害所以不敢去想去回忆去呼唤。怕眼前、脑中都是狮子让我骑在他脖子上同看月亮的幸福宠溺;怕心里、血里都是他背叛时的律动背影让我痛得没有了知觉。扁了扁唇终是什么也没有。
狮子却来了王者盛怒双臂一揽提过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霸道道:“唤我的别名。”
我扭头干脆不鸟他。狮子胸肌起伏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头就压了下来……我呼吸一紧熟悉的气味让我忘记了反击。
但狮子却没有得逞江弩适时的出现恭敬而威吓道:“赫国圣上请放开吾国皇后。”
我嘘了一口气挣开狮子的怀抱跑到江弩身边唤了声:“大哥。”
江弩对我头对狮子抱拳道:“请赫国陛下任意转转请勿打扰皇后休息。”完带着我就要走。
狮子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江弩江山?朕是不是应祝山儿终于找到家人回复记忆?或者终于回归故里?”
狮子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尖锐不刺耳却若传中的剑气那般袭向我的心脉刺痛了某些情感。到底他还是不相信我的失忆不相信我的全无目的可从狮子哪里带走的除了受伤的心还有什么?
我突然转过头直视他沉声道:“随你所想不过你应该祝贺我终于找到好的归宿。”
狮子那黑金般的眸子紧紧凝视着我字字清晰道:“山儿既然你是江将军的亲妹我亦相信你不曾对我有异心。”
手指霍然收紧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无任何表情。因为眼镜蛇的真实存在所以狮子的解释我不想听。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使仍旧痛楚但却不能因自己的过错却伤害眼镜蛇。但狮子对我的信任却让我敏感的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动。就仿佛身在异世中那无所依靠的魂魄被认可成为了人那般……非语所能形容。
然狮子却接着万般不屑道:“山儿真的认为自己寻到好归宿吗?”
仿佛意识到狮子会些什么示意江弩先离去毕竟有些话还是当事人之间透得好。
江弩不放心地走开我缓步走了回去站在十字两步前微仰着脖子笑道:“怎么?难道赫国圣上不认同?”
狮子缓声且坚决道:“山儿……一定会有个好归宿但绝对不是那人给得了的。”
我挑眉:“幸福若不自己抓紧没有人会白白给予。”
狮子上前一步直视我:“为何不抓紧我?”
我摊开手掌:“手太抢不过圣上家里那群如狼似虎。”
狮子一把抓住我的手包容进自己的手心真挚而温情道:“这回……我来抓住山儿。”
心猛烈地跳着有些刻意被隐藏的东西变得清晰起来。慌乱中我企图甩开他的有力手掌怕某种情绪反弹抑制住我应有的理智。
狮子紧紧包裹着我的手唇边沁了一丝宠溺的笑意语气暧昧地问:“山儿什么时候将偷了我的东西还来?”
我一愣本想矢口否认但一想到自己的顺手牵羊习惯还是认真想了想道:“我没拿你什么你却欠我个四大爷。”
狮子低低的笑声传来用那双蛊惑人心的黑眸直直凝视着我字字清晰道:“我的心丢了山儿何时还来?”
脸不争气地红了。我恨得牙都痒了却不知从何下口。
狮子却轻抚着我的后脑用力按向自己的胸口道:“想咬想亲都随山儿。”
即使恨得想撕裂某人但我却张不开口只能向后挣扎着。
狮子却低下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面颊于耳边轻柔道:“山儿因为我是一国君主就有庇护黎民安居乐业的责任。当时文将军手握重兵却置边关危机于不顾保存兵力与我相斗。导致边界百姓遭遇蛮族侵袭女子被凌虐幼子被残杀。虽然我可以兵征讨斩其级但到时流淌在赫国土地上的将全是自家兄弟的血液。赫国的刀子永远只能对外不可对内。所以我只能尽最大努力减少自家兵将间的相互厮杀以最简捷的办法收回兵权。不得已伤了你。但若让我重选一次依旧如此。但若让我以断臂换取兵权扞卫家园我宁愿断臂亦不会负你。山儿我的承诺一直没变。这心里一直有你也只有你我的山儿……山儿你可知要得江山的帝王最对不起的那个人其实往往是自己。”
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了虽然……我可以理解狮子的背叛但却没有了宽容的权利。我想如果我是狮子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去减少不必要的厮杀;我想若干我是狮子也一定会站在君主的立场去庇护国土上的生灵。我知道狮子的无奈了解他的悲哀明白他的感情却无法轻易释怀。我知道狮子的大度了解他放任的态度明白他不追究我爬墙的心意但却无法伤害眼镜蛇的期待。
原来知道是知道了解是了解明白是明白却都抵不住两个字——错过。只是狮子会放手吗?我会全然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