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不放我走但我却消失了而且消失得迷迷糊糊的。
本来我将这段故事想像得曲折无常欲将诈死做得如假包换打算以中毒的老戏码闭气而亡在众人看守不严密时偷偷遁地跑路。
可谁知道当我喝完稀粥打算摇摇欲坠的闭气时竟然真觉得头脑一阵昏花彻底昏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人好像被放在了木箱里正飘悠飘悠的动着
我觉得我应该是被放入了湖泊中。
出于礼貌我声地敲了敲木板凑近缝隙处轻声道:“外面的哥们可否有一事相求?”
半晌外面亦压抑的声问:“何事?”
我非常诚恳的:“拜托将我家四大爷一同弄走。”
外面仿佛出现真空状沉默三秒后箱子开始动作完全忽视了我的要求。
我心有悲戚竟然没有告别就这么离开了我的知己——四大爷!
暗中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与四大爷重逢地。
这叫什么?有缘千里来相聚无缘对面不相啼!
有些人有些事不想提只好放;有只驴有些亲不能忘不能放。
闭上眼睛继续刚才的昏迷任由这人将我带去任何一个地方只有离开这里我才能正常呼吸。
再次醒来人已经被放到了马车上。
我伸了个懒腰觉得肚子有些饿便伸手去取桌子上的零食。捏了片芙蓉糕咽下却觉得有些噎忙提了酒壶对着细长的酒嘴儿仰脖灌下。
喝着喝着觉得此酒甚是爽口便一口口干了。
头某个缓急有度、高低有质、中厚有章却含了一丝阴冷的男音响起吐出两个没有温度的字眼:“酒鬼。”
我含着酒瓶嘴侧转仰头望去旦见一双精悍锐利的蛇眼正阴森森地盯着我。
忍不住大了个大大的饱嗝外加一个的激灵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笑道:“眼睛蛇又见了。”此男子果然不简单。
那男子微眯着不善的眼伸出修长而冰冷的手指提起我的下巴吐着阴冷的气息问:“眼镜蛇?你不记得孤是谁?”
我瞧着他的白脸红唇更加确定此蛇有毒忙摇头怕人家一个不爽给我一口。不过能自称为孤的人怕只有‘烙国’皇上了。
眼镜蛇以审视动物的目光将我左右摇晃扫视了个遍然后放了手转儿提起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扔了!
我!若下巴不是我的肉我一准儿拿刀砍了!看谁拽!
转过头不鸟儿那个冷血蛇精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旦见一片青草悠悠野花朵朵远山含岱彩蝶翩然。
努力往外探出头去看见前有马队看护后有家奴商品以此阵式一定是扮演成商队前行。
基于我的非武力不配合态度当我探回身子后眼镜蛇再次钳住了我的可怜下巴含了丝阴骛易怒、骄横跋扈问:“真的不记得孤是谁?”
我终于体会到眼睛蛇是冷血动物大夏天的那手指尖就跟两冰棍似的冰得我又打了个哆嗦忙无赖道:“我失忆了就这样。”
眼睛蛇青似的眼里快地划过一丝诡异光束却不松手继续捏着我的下巴道:“为甚唤孤眼镜蛇?”
我语加快道:“因为你的眼睛鼻子嘴巴气质感官像极了眼镜蛇所以我才这么叫若你不喜欢我们马上改。”
眼镜蛇仍旧阴沉着脸却松了手又摸出一块帕子将手擦了个透彻转手丢了。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怒火攻心!想都没想瞬间扑上去企图染指一下眼镜蛇的洁癖却被眼镜蛇抬起白色勾银边的高档靴子砰地一脚直接射出了马车!呈现抛物状地惨叫一声落地……
将口中啃下的青草吐出终于明白为什么设宴那晚我刀舞过后扔回去那柄九孔青刀他……没有接。
原来是有严重的洁癖啊!
心下了然趴在地上也不起来如果眼镜蛇就这么扔了我也好。
但是一切非我所愿某壮士手腕一提便将我如同拎鸡似的恭送回了马车再次笼罩在眼镜蛇的阴森气息下。
我与眼镜蛇对望了近半个时辰没有人示弱没有人退缩就这么盯着彼此。
终于眼镜蛇缓缓道:“你是第一个与孤对视如此长时间的人。”
我哼哼到:“伦家上辈子是捕蛇地!”
然后两个无聊的人又开始继续火拼上眼神。
半晌我问:“你不饿吗?”
眼镜蛇更绝的是眼睛看着我却伸出了手指准确无误地捏起了桌子上的干果张开艳红色的唇吞了下去。接着依然如是直到将他想吃的东西全部咽下腹才住了手继续与我对视。
我的钦佩之情油然飚升拱手道:“英雄果然好眼力!好定力!好魄力!好残忍!”
眼睛蛇仍旧用那双毒蛇般的眼睛直视着我问:“何以残忍?”
我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道:“刚才阁下贵气难挡的一脚将吾射下马车砸断蚯蚓一条。吾本着好心提起半截蚯蚓打算用糨糊将其黏合成完整之身但却找不到另半条的芳踪。无奈下只好将此半条带回马车塞于蜜枣中为其安个家。何奈天不做美毒蛇横行竟然取其食之吾悲之……”
眼镜蛇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显得那唇更加红艳仿佛能拧出血来。旦见其于不动声色中缓缓抬起贵足……
我忙掀帘跳出坐在车夫旁边笑道:“我家娘子更年期为夫又被赶出来了。”只觉得后脖领子一紧人瞬间又被拉了回去磨得屁股生疼。
抬头后仰对望着满脸阴戾之气的眼睛蛇绝对无害的笑着。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应该是江湖行为准绳吧?
笑到我脸快抽筋了那眼镜蛇才手一用劲将我甩到一边恐吓道:“为了你的命需记得谨言慎行。”
我非常疑惑的问:“既然您老看我不顺眼为什么费劲巴力地将我从‘赫国’皇宫弄出来?瞧我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您何苦浪费粮食养我这么个闲人?
如果我有什么利用价值这我就不拦着你你爱养到什么时候都成。但我现在和那人决裂了根本没有任何情报给你。
如果我们以前认识那么现在我失忆了所有的一切对于我而言都只是过去并不重要。
无论现在将来我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麻烦。所以请你放了我。”完我非常诚恳地凝视着眼镜蛇企图以真心打动冷血蛇心。
眼镜蛇继续挥与人对视的无良习惯缓缓吐出几个字道:“即使不记得你亦是我的人。”
什么?惊吓!绝对的惊吓!
我晃着散架的下巴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崩溃似的吼道:“!我什么时候上过你?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眼镜蛇突然掐住我的脖子眼睛微眯字字清晰不屑道:“凭你这种残花败柳也想爬上孤的床?”
我则放心地拍拍胸脯费力笑道:“我的嘛即使失忆前我也不能这么没有眼光啊。”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凉。
我不出话但却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忙摸到帕子狗腿地递了过去。
眼镜蛇缓缓松了手劲扯过帕子擦拭着手指对我阴森森道:“你之所以出现在‘赫国’卖力勾搭王孙贵族、勘察情报正是为了讨孤喜欢想留在孤的身边做个卑微的侍女。”
什么?悲剧!绝对的悲剧!绝对惨无人道的悲剧!嘴忘了闭上我已经傻了。
不可否认的即使眼镜蛇眼神太过犀利阴狠但绝对有一种惊人的吸引力尤其……是那银色外挂下、藏蓝色袍子里的曲线身姿一定冰凉消魂细腻性感修长莹韧……
咳……这搞艺术的人思想就是跳跃扯远了。
尽管眼镜蛇够味道但绝对会一击致命地!
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个我是什么眼光!?哎……即使现在的我眼光也不见得好。算了不能细想。
上下手一拍将嘴巴合上;左右手一摸抚了抚脖子。
硬是让自己挤出两滴鳄鱼般的眼泪努力措词可怜兮兮的感慨道:“哎……人生之事十之**不如意感情亦是如此。虽然您才貌双全、雅人深致但我却是失忆之人忘了你我从前‘恩爱’的种种。有时候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刚要挑帘子就听见外面马蹄纷乱大声吆喝着让队伍停下并于瞬间将我们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