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电视台的直播大厅,在林雅心的要求下,文婧和她一起去了观看席,留下果然独自一人坐在中间的沙发上,闭目养神。随着时间的推移,观众和嘉宾们陆续进场。很快在现场导演的示意之下,直播再次开始。
孟飞走到舞台中央,在一段开场白和对上午比试的回顾之后,宣布下午的直播开始了。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从对面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舞台中间,从孟飞那里接过话筒,对着果然开口说道:“你好,果然。我是魔都大学教授吴彦。”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原本走向对方的果然先是一愣,随即目光死死的对着对方的脸,眼中不知不觉的流露出一种嗜血的光芒。
见果然愣住,吴彦眨巴着自己的三角眼,面带微笑的说道:“可能果然你知道我这个人,听过我的名字,毕竟之前我曾在网络和媒体上攻击过你。所以在今天的这场比试开始之前,我首先要跟你道个歉。由于我过于相信了网络上,关于你的一些真真假假的传言和评论,因而做出了一些错误的判断和结论,草率的就在网络和媒体上,发表了一些不利于你的言论,我对此表示道歉,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说完一双三角眼直视着果然,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果然讥讽的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无视其做作的表情和言语,冷冷的说道:“道歉如果有用,要警察做什么。”说完,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别藏着掖着的了,有什么手段,只管拿出来吧!”
现场观众听完二人之间的对话,顿时一片哗然。有埋怨主办方江南卫视,不该将这个吴彦请来,给果然添堵的,有讥讽吴彦惺惺作态,博取同情的,也有一些人认为,果然气度不够,不能容人的。
而那吴彦,原本盘算着,自己故意先向果然道歉示好,既能使果然放松警惕,又可以为自己博取好的名声。却没想到,这个果然竟然在这直播当中,在这镜头之前,全场近千名观众面前,根本不按牌理出牌,丝毫不接受自己的道歉,毫不客气,不留情面的讥讽自己。
眼见如此,吴彦脸色气的涨红,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转身对着台下观众和嘉宾席,开口说道:“果然不接受我的道歉,说明可能是我的道歉诚意不够,或是他对我的误会太深,不过没关系,等会下台后,我会再跟他道歉和交流一下,我想,这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其实在看了果然上午的出色表现,我完全没有必要跟他再比试什么,毕竟我只是个教授,不是什么才华横溢的作家或诗人。不过,为了让大家更好的了解果然,我还是决定上台跟他切磋一下。当然,论创作,我肯定是比不了的,我也就不在这里献丑了。上午,大家都见识了果然在现代诗歌和古诗词以及武侠小说方面的创作能力,那么我想,我们也可以看看,果然在其他方面的才华,毕竟,我们都知道果然可是一个多方面的全才,从他可以写出不同类型和题材的作品就可以看出来。下面,我就给果然出个题,请他现场创作以篇短篇小说,干脆,就以我为题或是原型进行即兴创作,大家看,好不好?”
四周的人们听到吴彦煽动性的话语,虽然有些怀疑他的动机,不过为了见识果然那骇人听闻的创作能力,顿时都纷纷叫好。
果然等吴彦说完,观众平息之后,冷笑着说道:“创作短篇小说没有问题,至于以你为原型,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怕真要写出来,你接受不了,出个什么岔子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听了果然的话,吴彦心中咯噔一下。虽然不敢肯定果然真能写出什么精彩的短文,毕竟之前他曾仔细的研究过果然,但是万一这小子真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作品,又在其中故意抹黑自己,那自己可就遗臭万年了。想到这,吴彦开口说道:“既然果然觉得以我为题有些为难,那我就不强加要求了,就以一个男人为题好了。”
果然看着这个近乎无耻的所谓教授,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的乱吠。自行走到书桌后面,坐在椅子上,开始在脑海中搜寻起来。
见果然开始了创作构思,现场渐渐的静了下来,出了一些别有心思的人外,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果然即将创作的绝妙作品。
随着在超级文档中的搜寻,果然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篇在现在的时候,最适合用来对付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作品。
果然睁开眼睛,讥笑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跟身边的人谈笑风生,大放厥词的吴彦,提笔在稿纸上写下三个大字《变色龙》。
警官奥楚蔑洛夫穿着新的军大衣,手里拿着个小包,穿过市集的广场。他身后跟着个巡警,生着棕红色头发,端着一个罗筛,上面盛着没收来的醋栗,装得满满的。四下里一片寂静,广场上连人影也没有。小铺和酒店敞开大门,无精打采地面对着上帝创造的这个世界,店门附近连一个乞丐都没有。
“你竟敢咬人,该死的东西!”奥楚蔑洛夫忽然听见说话声。“伙计们,别放走它!如今咬人可不行!抓住它!哎哟!”狗的尖叫声响起来。奥楚蔑洛夫往那边一看,瞧见商人彼楚京的木柴场里窜出来一条狗,用三条腿跑路,不住地回头看。在它身后,有一个人追出来,他紧追那条狗,身子往前一探,扑倒在地,抓住那条狗的后腿。紧跟着又传来狗叫声和人喊声:“别放走它!”带着睡意的脸纷纷从小铺里探出来,不久,木柴场门口就聚上一群人,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
“仿佛出乱子了,长官!”巡警说。
奥楚蔑洛夫把身子微微往左边一转,迈步往人群那边走过去。在木柴场门口,他看见那个人站在那儿,举起右手,伸出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头给那群人看。他那张半醉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我要揭你的皮,坏蛋!”而且那根手指头本身就象是一面胜利的旗帜。奥楚蔑洛夫认出这个人就是首饰匠赫留金。闹出这场乱子的祸首是一条白毛小猎狗,尖尖的脸,背上有一块黄斑,这时候坐在人群中央的地上,前腿劈开,浑身发抖。它那含泪的眼睛里流露出苦恼和恐惧。
“这儿出了什么事?”奥楚蔑洛夫挤到人群中去,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你干吗竖起手指头?是谁在嚷?”
“我本来走我的路,长官,没招谁没惹谁”赫留金开口了,拿手罩在嘴上,咳嗽一下,“我正跟密特里奇谈木柴的事,忽然间,这个坏东西无缘无故把我的手指头咬一口。请您原谅我,我是个干活的人。我的活儿是细致的。这得赔我一笔钱才成,因为我要有一个礼拜不能用这个手指头。法律上,长官,也没有这么一条,说是人受了畜生的害就该忍着。要是人人都遭狗咬,那还不如别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好。”
“嗯!不错。”奥楚蔑洛夫严厉地说,咳嗽着,动了动眉毛。“这是谁家的狗?这种事我不能放过不管。我要拿点颜色出来叫那些放出狗来闯祸的人看看!等到罚了款,他这个混蛋,才会明白把狗和别的畜生放出来有什么下场!我要给他点厉害瞧瞧。叶尔德林,”警官对巡警说,“你去调查清楚这是谁家的狗,打个报告上来!这条狗得打死才成。不许拖延!这多半是条疯狗。我问你们:这是谁家的狗?”
“这条狗像是席加洛夫将军家的!”人群里有个人说。
“席加洛夫将军家的?嗯!你,叶尔德林,把我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天好热!大概快要下雨了。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懂:它怎么会咬你的?”奥楚蔑洛夫对赫留金说。“难道它够得到你的手指头?它身子矮小,可是你,要知道,长得这么高大!你这个手指头多半是让小钉子扎破了,后来却异想天开,要人家赔你钱了。你这种人啊……谁都知道是个什么路数!我可知道你们这些鬼东西是什么玩意!”
“他,长官,把他的雪茄烟戳到它脸上去,拿它开心。它呢,不肯做傻瓜,就咬了他一口。他是个荒唐的人,长官!”
“你胡说,独眼龙!你什么也看不见,为什么胡说?
“少说废话!”
“不,这条狗不是将军家的,”巡警深思地说。“将军家里没有这样的狗。他家里的狗大半是大猎狗。”
“你拿得准吗?”
“拿得准,长官。”
“我自己也知道。将军家里的狗都名贵,都是良种,这条狗呢,鬼才知道是什么东西!毛色不好,模样也不中看,完全是下贱呸子。他老人家会养这样的狗?!你的脑筋上哪儿去了?要是这样的狗在彼得堡或者莫斯科让人碰上,你们知道会怎样?那儿才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一转眼的工夫就叫它断了气!你,赫留金,受了苦,这件事不能放过不管。得教训他们一下!是时候了。”
“不过也可能是将军家的狗”巡警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它脸上又没写着。前几天我在他家院子里就见到过这样一条狗。”
“没错儿,是将军家的!”人群里有人说。
“嗯!叶尔德林,给我穿上大衣吧。好像起风了。怪冷的。你带着这条狗到将军家里去一趟,在那儿问一下。你就说这条狗是我找着,派你送去的。你说以后不要把它放到街上来。也许是名贵的狗,要是每个猪崽子都拿雪茄烟戳到它脸上去,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它作践死。狗是娇嫩的动物嘛。你,蠢货,把手放下来!用不着把你那根蠢手指头摆出来!这都怪你自己不好!”
“将军家的厨师来了,我们来问问他吧。喂,普洛诃尔!你过来,亲爱的!你看看这条狗。是你们家的吗?”
“瞎猜!我们那儿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狗!”
“那就用不着费很多工夫去问了,”奥楚蔑洛夫说。“这是条野狗!用不着多说了。既然他说是野狗,那就是野狗。弄死它算了。”
“这条狗不是我们家的,”普洛诃尔继续说。“可这是将军哥哥的狗,他前几天到我们这儿来了。我们的将军不喜欢这种狗。他老人家的哥哥喜欢。”
“莫非他老人家的哥哥来了?乌拉吉米尔·伊凡尼奇来了?”奥楚蔑洛夫问,他整个脸上洋溢着动情的笑容。“可了不得,主啊!我还不知道呢!他是要来住一阵吧?”
“是来住一阵的。”
“哎呀,天!他是惦记弟弟了。可我还不知道呢!那么这是他老人家的狗?很高兴。你把它带去吧。这条小狗怪不错的。挺伶俐。一口就把这家伙的手指咬破了!哈哈哈哈!咦,你干吗发抖?呜呜,呜呜。它生气了,小坏蛋,好一条小狗”
普洛诃尔把狗叫过来,带着它从木柴厂走了。那群人就对着赫留金哈哈大笑。
“我早晚要收拾你!”奥楚蔑洛夫对他威胁说,裹紧大衣,接着穿过市场的广场径自走了。
PS:隆重推荐好友彩梅春闹的一篇非常好看的作品《绝尘落雁》,希望喜欢言情的朋友多去关注一下。谢谢。[bookid=3151646,bookname=《绝尘落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