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世家之中, 有一个排行榜,榜上记载了京城世家公子和贵女们的众多信息,此榜也是世家夫人们挑选儿媳以及择婿的重要参考。”在京城一家有名的茶楼内, 书先生端坐在茶案着京城轶, 周围一堆听书人边喝茶边听的津津有味。
“据此榜记载,京城第一美女是宰相府的嫡三小姐莫如玉, 此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让人一见忘俗;京城第一才女是翰林府五小姐林月如, 从小受为帝师的爷爷亲自教导,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学识比大多数男子都好,乃是女文曲星下凡;而京城第一贵公子则是司马府唯一的公子轩辕麒, 大司马父子二人手握兵权,权势滔天,且深受皇帝信任与重用, 是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作为司马府唯一的承爵人,轩辕麒本人更是天人之姿, 战功赫赫,年纪轻轻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是大多数世家贵女的心仪对象,此,这三人府中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踏烂了。”
在茶楼的角落里,两个姑娘戴着帷帽默默地听着,听到此处,其中一个姑娘对另一个姑娘小声道:“这书先生要是见过晨曦你的面容估计不好意思再莫如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莫如玉的样貌跟你比那算什么啊。”
轩辕晨曦津津有味地吃着糕点, 不在意道:“哎呀,样貌又不吃,争这个干什么,宝珠姐姐你尝尝这个糕饼,真不错,不过还是比不上我娘做的,回我要让我娘我做。”
宝珠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吃货无话。
此时,书先生竟将话题引到了晨曦上,只听他一拍惊堂木,道:“完了受欢迎的公子小姐,咱们再不受欢迎的,要起世家公子哥们不想娶的女子啊,那非司马府唯一的嫡小姐轩辕晨曦莫属,这轩辕小姐乃是京城第一贵公子轩辕麒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但兄妹俩的名声完全相反,这轩辕小姐从十三岁以议亲的年纪到如今十八岁的高龄,至今无人问津。至于此女为什么会成为世家公子哥都不想娶的存在呢,原有三,首先,这轩辕小姐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出门必戴帷帽,牢牢地将面容遮住,旁人压根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传言轩辕小姐是个无盐女,传言是否属实不得而知了。”
到这里,听客们了兴趣,有人插嘴道:“十有八九是真的,要是长的漂亮遮住不敢见人吗?肯是为长的丑所以才这样啊,不过也是奇了怪了,哥哥长的俊,怎么亲妹妹长的这么丑呢?”
书先生没接这话,而是接着道:“这轩辕小姐啊继承了轩辕家的大,与其父和哥哥一样,从出生有着一恐怖的武,别的闺阁小姐都是柔弱人温柔似水,轩辕小姐那是气拔山兮大如牛,一拳头把人打飞,吓人的还有她腰间系着的那条鞭子,一鞭子挥出把房顶掀飞。她边还有一条叫的恶犬,极通灵性,只待人一声令下,它会扑上咬人,一张嘴把人吓得心肝直颤。”
有人不信,疑惑道:“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厉害,太夸张了吧。”
旁边有京城本地人士小声道:“书先生还真不是夸张,我跟你啊,我曾经亲眼见过这轩辕小姐打人,曾经有几个世家公子哥想捉弄她,想趁她不注意偷偷摘掉她的帽子看看她到底有多丑,结果被那条狗追着绕着京城跑得没了半条命,还被轩辕小姐抓住打得连亲娘都不认识,打完了还用鞭子吊在城门上吊了一晚上,听这几个公子哥足足在家里躺了好几个月才下床,以再见到轩辕小姐都下意识地颤抖。”
旁边的人听得目瞪口呆。
书先生继续:“这轩辕小姐啊,不光大如牛,她还有个特点,那是特别吃,一顿吃一大锅,比得过三个大男人的饭量。听轩辕府吃饭都是用脸盆吃饭的。”
旁边立马有人惊叹:“我的天,这不是饭桶嘛,亏得轩辕府有钱,要不怎么养不起这样的姑娘啊,这样的女子谁敢娶回家啊,这要是娶回家家里都得她吃穷了。养不起啊养不起。”
“算养的起也不敢养啊,长的又丑,又如此凶悍,再加上还那么吃,这样的女子谁敢娶?除非脑子被门夹了!”
“这样的姑娘肯要砸手里了,这辈子是注嫁不出了。”
“这些人胡八道什么!”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宝珠气坏了,拍桌子要找这些人算账,被晨曦拉住了,直接往外面拉,“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除了我貌丑的,其他的也没错啊,我是大无穷又吃嘛,我娘都常常我是饭桶呢,我都习惯了,饭桶饭桶嘛,吃饱了成,我觉得饭桶还挺爱的呢。”
“......”宝珠想想还是很生气,“他们你嫁不出,你怎么嫁不出!”
晨曦更不在意了,“哎呀,嫁人干什么,我爹娘还有哥哥都要养我一辈子呢,他们巴不得我在家里当老姑娘呢,有家人宠着自由自在多好,干什么要嫁到别人家受那个闲气?我姑姑和奶奶还放话了呢,她们不舍得我外嫁,要嫁也得招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宝珠哑,不过这的确像是轩辕家的人出的话,但如果真要招上门女婿,连她都要担心晨曦不嫁的出了,为但凡有点血性骨气的好男人也不会人当倒插门女婿,不绝对会被全天下的人嘲死,一家人都别想在京城抬起头了。这谁愿意干啊?
难不成晨曦这辈子真要在家当老姑娘了?
而,这一念头刚起,轩辕府的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拉着晨曦道:“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快回吧,府里有人提亲了。”
“提亲?”轩辕晨曦看了眼宝珠,眨巴眨巴眼睛问:“是有人向我哥提亲吗?”
宝珠脸色一变。
丫鬟跺跺脚,“哎呀小姐,哪有向男人提亲的,当是有人向你提亲啊,你快回看看吧!”
轩辕晨曦愣住,眼里满是不置信,她不信有人敢娶她。
不过宝珠心了,连忙拉着晨曦往府里跑,想看看是谁这么有眼光向晨曦提亲。
直到跑回了轩辕府,两人才知道提亲的是谁,竟是曾经的辽国质子,的辽国新帝——肖褚封。
起肖储封这人,不得不是个传奇,五岁被送大魏当质子,基本等同于被辽国皇室放弃,在大魏活得连只蝼蚁都不如,凭着自的本在十八岁杀回辽国,二十岁逼宫上位,成功登顶皇位,该杀的杀,该囚的囚,手段铁血到令人发指,那两年辽国以是血流成河,让人不敢不服。
但这人在登顶皇位之干了件让人匪夷所思的情,他在受尽万人敬仰之时,竟自动让位于别人,好不容易拼的皇位不要不要了。
许多人觉得他是疯子,而且疯的不轻,也有人觉得他脑子有病。
而此刻这个疯子和脑子有病的人竟回到了大魏,还公求娶大司马家的无盐女轩辕晨曦。
这消息不光令京城人瞠目结舌,连轩辕家的人都很震惊,大家不约而同看向轩辕晨曦,想问问这是怎么回。
轩辕晨曦比他们还懵,“你们别看我啊,看我干什么?”
米味问:“你认识肖褚封吗?”
晨曦点点头,“认识啊,从三岁认识了。”
“三岁?”米味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认识他的?”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不知道?
“是三岁的时候皇宫,看到他被一群人欺负顺手救了他,看他瘦不拉几的太难看了,他送了点吃的。”
米味直觉肯不止这点,“呢?”
“?也没什么了啊,只不过每次进皇宫都会顺带他捎点吃的,帮他打打欺负他的人呗。”轩辕晨曦着困惑地挠挠头,“我跟他也不算很熟吧,他那人话跟爹爹和哥哥一样少,而且还凶的很,每次都不怎么跟我话,我感觉他不太喜欢我,他回了辽国,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米味瞪她一眼,“按你的你们不熟,他不喜欢你,那他提什么亲?”
晨曦摇头,困惑极了,“我不知道啊,他疯了吧,大家不都他是个疯子嘛。”
“别胡。”米味叹了口气,肖储封从一个被放弃的质子反杀回夺回皇权,见此人绝非池中物,绝对不出现什么疯了脑子短路的情况,所以今天提亲这,绝对不是玩。
“娘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直接让人打出是了。”轩辕麒自从听有人要求娶自己妹妹,这脸色臭了起,同样臭的还有一言不发的轩辕溯。这父子两人现在估摸着都想亲自出揍人了。
“你两不许乱,听我的。”米味将这两个不爽的男人轰了出,只留下轩辕意和老夫人,拉着晨曦问道:“娘问你,你有没有在他面前摘下过帽子露出自己的真容过?”
晨曦摇头,“绝对没有,他没见过我的脸,算是吃东西我都没摘过。”
米味心里一动,照晨曦这么,那排除肖储封色令智昏为美色所迷的。
“你和他一起吃过东西?这么他知道你的饭量?”米味又问。
“当知道了,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每次我送东西他吃,他都不吃,肯是不好意思,我陪着他一起吃喽,这样他好意思了嘛,不过他的胃口小了,连我的十分之一都没有,怪不得那么瘦。”
味和轩辕意以及老将军夫人对视一眼,彼此眼里的意味都有点深长,轩辕意也问道:“那他也知道你很打架喽?”
“知道啊,我是帮他打过不少欺负他的人呢,那些人被我打的鬼哭狼嚎的呢,不过他这人不知道从哪学了武功,十三岁之没人敢欺负他了,我不用帮他打人了。”完,晨曦不明所以地问:“娘,姑姑,你们问这些干什么?”
对于这孩子的不窍米味已经习惯了,并不理她,反而和轩辕意以及老夫人商量起,“你们看如何?”
老将军夫人道:“没见过晨曦的脸,肯听过晨曦貌丑的传言,明他不是冲着晨曦的美貌的。”
轩辕意点头道:“他还见识过晨曦的食量,也见识过晨曦的武,这都愿意提亲,要么是别有所图,要么是真的很喜欢晨曦了。”
老夫人思索道:“我想不出他有何所图,他已经做到皇帝了,又白白地不要了,还求什么?总不是想打我们大魏的意吧,那他不如直接求娶皇上的掌上明珠宝珠公好了。”
米味也是这么觉得的,虽自家人眼中晨曦千好万好,但外人是怎么的米味不是不知道,大多数男儿都无法接受貌丑吃还打架的女孩,但如果这样都接受,那只是真爱了。
米味道:“我想见见这孩子。”
轩辕意和老将军夫人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