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氏骑龙上碧天,东吴遗宅尚依然。悟来大道无多事,真后丹元不值钱。老树夜风虫咬叶,古垣春雨藓生砖。松倾鹤死桑田变,华表归乡未有年。 ————若虚 【乐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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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庆和延鹤,听到这儿,齐齐愣了一愣:“神庙之下压着东西?”
延鹤问:“可是镇水神兽么?”
延鹤所谓的镇水神兽,并不是真的神兽,而是或为石雕,或为铜铸的牛,趴蝮,石龟等类,镇压在建筑之下,或是江河岸边,以此来保一方无水患之忧。
但是那老丈却摇了摇头道:“要只只是一个镇水神兽,那倒也罢了,可是挖出来的,却是一只活物。”
据老丈说,那个被挖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一条长角的蛇。
老丈擦了把脑门的蒸汗,啧啧两声,似乎在回想一般的道:“老丈我活了这么大的年岁,还真的从来没见过长角的蛇呢。”
说着,似乎又想起什么一般,又道:“对了,那蛇呀,不仅长角,周身那鳞片,能有小孩儿的胳膊那么粗细,一个人般的长短,在太阳底下一照,还会闪闪发光呢。”
罢了,老丈看了一眼那神庙之下的一方原来生着青苔,现下已然干裂的四方镇石,道:“那蛇原先便是被镇压在这方青石之下,工部的人把青石搬开了之后,那蛇便被放了出来。”
王大庆皱着眉头问老丈道:“大爷,那那条蛇,是被工部的人给抓了么?”
谈起那条蛇,老丈连连摇头叹气:“作孽哟,当时那条蛇一出来,便让工部的人拿着家伙给打死了。”
王大庆和延鹤俩都懵了,齐齐啊?了一声:“蛇生角而赤足,不是蛟吗?那蛟可算得上是半神之物了,既是半神之物,本不应当放归于水潭大江之中吗?”
老丈也是点头:“话虽说是如此,当时我们一群看热闹的也都是这么说的,可是工部的那个领头的掌事根本就不听啊,单说蛇生角而为异,那是神庙压着的妖物,必须得除掉。当时那蛇死的时候,所发出的嘶吼,竟然是牛一般的声响。”
王大庆和延鹤,呆呆的望着对方。
若是他们揣测的没错,那条蛟,已成龙形,发声亦为龙鸣,这种光景之下的蛟,估计过不了多少年的岁月,便就会渡劫幻化成龙了。
这工部的掌事,若如此……那可是,犯了杀神之罪啊。
王大庆算是明白了,为何洛阳城岁月不下滴雨,估计那神庙底下镇压着的蛟,本不是什么微末半神,而正是,庇佑着洛阳城,看守着洛水支流的,河神啊!
王大庆几乎不敢再想,如果事实真的如他所想,那么,洛阳,岂不是再无河神施雨了?
王大庆想到这儿,神色一凛,他朝那老丈作揖行礼,便忙拉着延鹤匆匆走了。
延鹤看他一脸焦急的神色,不免问道:“怎么了?”
王大庆拉着他,头也不回的道:“咱们去找青风兄。”
俩人到了开平坊,李青风的小院里,门没锁,幸得李青风在家。
俩人推门而进,延鹤还是第一次来李青风的小院里,上一次本来约好了,却是因为无忧师父的事情而打断了。这一回一进门,延鹤便不免左右旁看,看见李青风的那小院里居然还有半池塘水,石桌旁的无忧树也依然是枝叶繁茂,生机勃勃。
仿若,并未曾因为洛阳城这经月的水旱,而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延鹤不免啧啧感叹:“我家院子里的那两棵树即便我得空便去运河抬水来浇,但是也没有你家这儿长得这么好啊。”
王大庆也道:“我家的那个池塘,不知道它究竟有多深,水旱了这么些的日子,到现在还剩了半塘子水。”
说着,他三两步跑到李青风的房门前,咚咚敲了起来:“青风兄,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他敲了两遍,也没人答应,正在王大庆纳闷着以为李青风没关门的出去了的时候,打正厅里头迈出来了一方人影,只穿着一层内袍,和一层薄纱,他抱臂看着王大庆,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
“你这是又怎么了?”
王大庆一个踏步挪了过去:“青风兄,我想我知道为什么这段日子里,洛阳一滴雨都没下过了。”
他跟着李青风进了大厅,坐下,然后把事情从头到尾,还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全都告诉了李青风。
李青风的脸越来越耷拉,眉头越来越皱,到最后,他火冒三丈的一拍桌子:“工部那人,是想找死啊。”
延鹤对李青风的第一印象……其实,是一个冷清的贵公子形象。
但是现在,他眼见着这个贵公子的形象,在他的面前轰然崩塌,砸的他眼冒金星,呆呆的张着嘴,动弹不得。
李青风发了火之后,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现在这条蛟龙尸体,在哪里?”
王大庆和延鹤齐齐摇了摇头:“没问……”
李青风瞥了他俩一眼,道:“那就去问问当时监管这河神庙拆建的掌事是谁。”
王大庆,还是很少看见李青风发如此大火的。
所以,此情此景此事,他青风兄也觉得不是小事儿。
于是王大庆回头看了一眼被李青风那气势吓得不轻的延鹤,朝他道:“要不咱俩回礼部问一问?”
延鹤连忙点点头:“那行,我顺便回家。”
于是俩人就又回了一趟礼部。
临走的时候,王大庆却发现,李青风回了东厢房,正在收拾着什么。
看来此事多半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了。
可是,即便是找到了那工部的掌事,就算是把他给杀了,可却也换不回洛阳城的河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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