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洛阳,当真是热闹的很。
这前脚才刚传开这大理寺卿的公子马炀欲娶洛阳城最美的花魁捧墨姑娘之后不过一会儿,后脚就又传开这马公子的老爹听闻此事,连夜从长安赶回来,将小马公子抓回了府中不让出门,总之是死活不让娶。
这马家一来一回的一通折腾,洛阳城的坊间,便就算是彻底的炸开了锅。
常言道这好事者有,爱论是非者也有,且越是这文人公子,就偏越爱嚼一些家长里短的老婆舌头,不过这一来回的折腾,最折腾的,倒不是这马家的公子,而是这芙蓉坊的洛阳第一花魁,捧墨姑娘。
早前那马公子便就已经将赎出捧墨的银钱准备好了,就打算挑个好日子,便是连那日子也都已经订好了,就在三天之后的腊月二十八,等那天再把钱正正经经交过去,同时再找媒婆,下聘礼,三媒六聘的将捧墨姑娘迎回府中,再等初六完婚。
可这马公子的老爹大棒一搅,就楞是把这对鸳鸯给搅合散了,马公子被锁在家里过起了大姑娘的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那芙蓉坊里的捧墨姑娘,则是让全洛阳城的百姓给看了个笑话。
马炀虽说被他爹锁在家里头,可是这心里的念头还是没断,如今他连贴身的小厮都被他爹给调派到了外院,一律不得入内,马炀被关在内院的东厢,急的嘴角都起了燎泡。
求人不成,只得自救,况且,这捧墨姑娘还在等着自己金鞍玉马来娶,就算他爹不让娶,他也一定得去娶。
捧墨姑娘,是他这一生见过的,最为颜色无匹,容貌无双的女子,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是不能错过的。
但是马小公子的爹,派配了六个膘肥体壮的壮丁镇守在他的房外,就连窗棱,都打外头给订了上去。
而这头马小公子正想法设法的出奔,那头马小公子的别院,便是在李青风旁邻的那个小院的门前,来了个人。
这次王大庆正在院中扫雪,突然就听见有人叩门的声响,他们家的街门是开着的,所以不能是他们家,但是也架不住他的好奇,王大庆往外探头左右探了探,一瞧,就发现,就在那马公子的小院门口,那位给马炀送过一篮子炊饼的布衣姑娘,今日又来了。
那姑娘十分警醒,王大庆普才刚一伸出头,那姑娘便受了惊吓一般的望了过来。
王大庆被那姑娘惊慌的眼神一望,颇觉得有些尴尬,便忙干笑着冲那个姑娘点了点头,那姑娘这回看上去似乎比上一回更着急的模样,看见王大庆,只是微微一福,便焦急的问王大庆道:“这位公子,不知您可知道这马公子在何处吗?”
王大庆点点头:“马公子昨日被他父亲带回了马府,现下不在这儿,不知姑娘找他所谓何事?”
那姑娘抿了抿嘴,道:“我只是有一些话,想要当着他的面,说与他听。”
王大庆沉默了片刻,这才道:“姑娘如若是想找寻马公子,只有去马府了,那马府在平阳坊的东街胡同口处。”
姑娘十分感激的朝着王大庆福了一礼,眼波粼粼,似乎有水气在其中涌动,她行完礼后,便又匆匆的转身离去。
这姑娘来去匆匆的劲头,王大庆一来二往,都有点习以为常了。
他直觉这姑娘必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却为何来去匆忙,似乎不能久做停留。
不过这到底也不干王大庆的事情,万大庆把院里的积雪扫净,便赶紧回了内厅的暖阁取暖。
李青风的腿伤并不容小觑,现下都还隐隐有些疼痛,受不得寒冷,想必是冬天骨头脆弱,就算李青风这种健壮结实的,磕这一下,也是够呛。
所以他眼下也正在暖阁取暖读书,他的面前,摆放着前几日他细心擦拭出原容的三鼎盘龙香炉。
那香炉上正焚着香,紫烟打香炉的盖中袅袅而出,盘旋缠转而上,那烟气缭绕之间,似乎如同蛟龙旋空一般。
王大庆看的稀奇,便问李青风道:“这香炉出的紫烟姿态真好,不知是香的缘故还是香炉的缘故?”
李青风低了低手中书卷,看了眼那香炉,微微一笑,道:“是这香炉的缘故,这香炉年岁久远,可是西汉武帝年间,东方朔占魂之物,据传说那西域古国进贡而来的返魂香,便就是打这个炉里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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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慕她红颜无匹,她图你一片痴心。
这卷的反转厉害。
照夜是什么?大家懂吗?
另外今天好容易画了一张大圣,结果叫我爸给扣了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