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自有昆仑墟的规矩,束薪筑自然也有束薪筑的规矩,你既然已归于本尊门下,理应遵从才是!”梦华听着钰白那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觉得压抑极了,想争取些什么,但碍于钰白的威严不敢贸然动作。
“意辞私自放你下界,已犯了昆仑墟的大戒,待回去会去昆仑墟领罚!你现在这般不从,是想你的大师兄罚得更重么?”
闻此,梦华抬眸,眼里纠结之色甚重,试探的开口询问道。
“师父,大师兄会受到何种惩罚?”
钰白用平静的眸子望了一眼梦华,见梦华脸上那迷茫神情着实不知的样子,无甚表情的脸上暗了暗,“还有几日便是百年一次的抽查了,你这平日里学的东西。。。”
梦华急忙认错,认错这种事情要快速,话本子上面说敢于认错的人是一个勇敢的人,梦华觉得自己便是一个勇敢的人。“额。。。是徒儿的错,大师兄教我了,只是徒儿懒惰。。。”
“罢了。。。”
白光闪现,两人消失不见。
昆仑墟束薪筑大殿
“你可知错?”钰白往大殿的上堂的椅上一座,便开口问向下方站立的梦华。
梦华晕乎乎的刚站稳,上方一道威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哎!这在凡间不是认错了嘛!
“徒儿龄幼,不知世事,徒儿只是向往人间热闹。。。”
“为师问的是你去烟花之地一事!”声音冷冰直透心底,本来已经想好的说辞,结果听到如此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吓得梦华一时间忘记了之前想好的说辞不由低头焉焉道:“徒儿知错了!师父!”
本想好好让梦华长长记性的钰白看到下方立着的人儿脸上委屈的样子,不由得想直接算了,但一想到污了灵根并非小事,怕是以后一个不好坠入魔道可就为时已晚了,想罢便又觉得大罚可免小惩难逃。
“时候到了自然便会去凡间历练,只是一个女儿家哪儿不去去那污浊之地实在是不该!”
见钰白那声音慢慢回暖,虽然无甚感情,却也不像之前的冷冰冰了,梦华那一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心思便活络了过来“师父,徒儿并不是只去了那污浊之地,徒儿在人间听闻有妖怪吃人,想着去除妖降魔,还人间一个安稳的,奈何那妖怪高深莫测,徒儿前去连那妖怪的洞府都没有找到!”
梦华在跟随大师兄修炼的百年间除了听大师兄讲解的术法心得外,听得最多的便是大师兄口中的师父了。
从大师兄口中听来的昆仑墟和外界传闻得不一样,不过最大的相同点便是昆仑墟处于仙界之中,是六界中最厉害的一个地方,却不受任何一界管辖,而师父因多年前得一造化,有了神的体质后便肩负起了维护天下苍生道义的责任。
故此,师父来这昆仑墟当了尊上,护一方安宁,昆仑墟的宗旨也是不求耀迹宗祖,但求渡世人百世安宁,梦华此刻捡为百姓疾苦的事情说,师父肯定暂时忘却私自前往污浊之地的事!
果然,听完梦华说完后,钰白思索一番后便指尖轻捻,光芒飞啸而过。
长安城郊林外,在收到钰白的飞音传书之后前往长安郊林除妖的意辞意**见了一只受伤的红狐,秉承着宗门旨意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意辞救治起受伤红狐,良久那红狐才勉强化成了人形。
原来是昨日满身鲜血倒地不起的红衣男子。
“我见你也有千年道行,不知是被何人所伤?”待红狐悠悠转醒,意辞便出言问道,说不定和此次要除的妖怪有关!
“快,快走!是獓狠!”红狐气息羸弱的急忙催促道,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獓狠?不好,是上古凶兽獓狠!”说罢,意辞指尖一捻一道光芒飞了出去。
意辞刚刚已然探了红狐内丹,发现灵珠已不在,全身伤痕累累,像是久经大战!而獓狠最善于藏匿,这等上古凶兽不是意辞此等短短修行的仙人可以降服的,怕是还未近身便被獓狠捉了去当下酒菜了!
红狐刚刚醒转后此刻便又昏迷了过去,看上去命不久矣!
“走,走。。。”
意辞见已经昏迷过去的红狐嘴里还在喊着快走,不由得心里软下几分,便施法渡与仙气,好半响,那红狐才又睁开了迷澄澄的眼。“这位道友,獓狠可是上古十大凶兽之一,与吞天恶兽饕鬄的威名不相上下,看你这身伤,你可是与那獓狠久经大战?又如何逃得了那獓狠之口?”
“咳咳!”红狐狠狠的咳嗽几声完后,缓缓回道:“小妖乃红狐一族,我族在郊林深处已存于有万年,代代繁衍,到小妖这里已经是三百六十代了,前些日子,郊林里来了一个庞然大物一来便吃我的族人,我的族人拼死守护我才得已才逃了出来,却不想受伤惨重,便晕死在了这林里。”言罢,红狐眼里蓄满了泪水,悲痛不已。
“小妖修为不济,还请上仙为我族报仇,小妖当牛做马任上仙差遣!”红狐见眼前之人一身仙气缭绕,眉宇间堪堪正义,一时间止住了悲伤的情绪,扯着伤痛的身体跪了下来作揖道。
意辞见此,急忙扶起红狐安慰道“凶兽害人,我已传信给师父,今日定能收了那獓狠。。。”
“哈哈哈。。。”话未说完,一阵婴儿啼哭般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听得渗人至极。
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就在身旁,又像是天边。
“不好,是獓狠来了。”意辞脸上神色凝重,手中幻出仙剑护着倒在地上的红狐。
突然,紫色疾风刮来,带着凌厉的剑气,意辞拿剑挡住,疾风里面除开剑气后还暗含着黑色的烟雾,那烟雾缠绕在意辞的身体上散去后露出一道道血痕。
意辞吃痛,大喝一声:“獓狠,我今日代表天下苍生收了你!”言罢,意辞加深仙气抵挡并试着反客为主,见此,对面的疾风也加大了威力起来,两方对峙,意辞明显吃力许多,额间冷汗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