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峰点点头,对我说道:“将军,我明白,您的意思是想要借着这一个小时的空挡给敌军造成一个时间上的消磨,同时也是为了消减他们此时的气焰,而且这一个小时也是跟咱们的士兵一个休息的时间,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在加上之前行军那么长时间后就直接投入战斗确实我觉得咱们的士兵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我摇摇头,对刘云峰道:“这不是好好的休息一下,而是让咱们的士兵留下最后的遗言。云峰啊,一个小时之后的那场战斗必然是极为惨烈的,而且说起来,让你带队我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到时候要好好的注意自己的安全。”
刘云峰一笑,对我道:“将军说的哪里话,我刘云峰自从参军的哪一天起我就想好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而且说起来,能够死在冲锋的路线上,而且还是对于我军至关重要的一战,我就算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我点点头,非常的满意,其实说起来,真的就是这样的军人,才组成了滇军的精锐之师,同样的也是因为有了他们,才有了国家的防御体系,但是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愿意看到像刘云峰这样的军人实在我的面前,可是没有办法,这就是战争,只要是参加战争的军人。
无论是冲锋在前的,还是留守防御后方的,无论是在什么位置上,也无论是谁,恐怕都不能保证自己下一秒还能够活着,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愿意看着这样的士兵死在我的面前。
但是没有办法,战争就是这样的,或许真的,对于军人来说,死在冲锋的路线上总比身负重伤而后死在病榻上要好的多。
一个小时的休整时间,对于战争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可是对于我的士兵来说,也许这一个小时对于他们就是煎熬,是非常漫长的煎熬,因为死亡对于军人来说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等候着有可能死亡的那段时间。
那绝不是期待,完完全全就是折磨,但是有幸的是,我的士兵每一个都是合格的军人,对于这样的折磨,他们想的毫不畏惧。而且就在攻击开的时候!短短的二十分钟,竟然就登上了北洋护军城城的城墙!
一鼓作气的拿下了那个地方后,我决定让我军在北洋护军城城内进行休整,同时也是补充粮草弹药,治疗伤兵。我军这两战实在是伤亡有些惨重,不过好在连胜两场,也不算是白白消耗了。
刘云峰与我此时正在北洋护军城城内的临时司令部内对未来的作战方向进行商议,不过我刚刚命人给罗佩金发去了电文,向他这个总参谋长汇报了一下我军的战况同时也向他询问一下其他另外领路护**的动向。
大江口防区,顾品珍此时正在自己的防区前沿巡查,刚刚接到了前线的电文,说蔡锷已经夺下了北洋护军城城,要求他明日率领所部官兵向大江口以北前进,不放在大江口以北的一处山坳中。
其实说起来顾品珍真的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令,毕竟这样的命令也就表示这他没有什么可能接触到最前沿的战争,这样一来的话,自然也就显示不出自己的能耐了,不过顾品珍这个人并不争功。
而且很多事都藏在心里,不会对外说出一个字,这是他的性格,或许他这样的性格使得他在仕途上无法青云直上,但是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降临到他的头上。翌日,顾品珍依照这命令要求。
调动自己的部队,向着大江口以北的新防区开进,不过就在他即将到达新防区的时候,却突然遭遇到了不明队伍的攻击,横空直下的炮弹落在了他的行军队伍中,将毫无准备的护**士兵,炸了个尘土飞扬。
顾品珍也是沙场老将,对于这样的突然袭击他没有感到惊慌,而是马上安排全军掩护的同时寻找时机对尚不明确的敌人进行定位以及适时的反击。其实不单单是他一个人遭遇到了这样的突然袭击。
第四梯团戴戡部的王华文以及熊其勋三方部队,也都遭到了突然地打击,而且是非常猛烈的那总共就。
与此同时,北洋护军城城外此时也发生了非常激烈的对抗,刘云峰端着*,此时正在城外组织士兵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进行反击,这一次的攻击非常的迅猛,而且特别的疯狂,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让本应该在病床上修养的朱德也拿起了枪,在城楼上组织防御。
我在指挥部内,不停的接到各方的来电,他们汇报的内容出奇的相似那就是他们的部队遇到了突然袭击,而且攻击非常的迅猛,大有日本式冲锋的苗头,而且这还不算完,我通过接到的汇报。
在地图上相应的位置上标出了各部遭受攻击的图样,这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倒是让我也吓了一跳,我不知道是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组织起了一同四路的进攻方式,而且每一个被打击的位置。
或许朱德要是知道的话,他能够清楚的我的用意吧,但是遗憾的是,他不知道,不是我不信任他,而是因为他的植物的问题,使得他现在还没有对于这样的机密的知情权。
说起来我真的想在这次战争之后,当然了前提条件是我军获胜的前提下,重用朱德,无论是他在云南时的表现,还是那个时候数百骑突破伍项桢防线的这一点上,都足以说明朱德是一个值得重用,而且肯定能够对得起提拔他的人的人。
不过现在首要任务还是要解决眼前的麻烦,那就是我要如何的调动军队抵御且击溃这四路一同而来的进攻,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四路兵的指挥官到底是谁,这样的对手虽然很棘手。
但是却真的能够提起我的兴趣,说起来要真的都是废物的话,做我的对手,也太过让人扫兴了。我相信顾品珍能够独自击退敌人,而且戴戡以及他手下的王文华、熊其勋肯定也能够解决各自的麻烦。
现在真正的问题,还是出在我这个北洋护军城城上,因为我现在北洋护军城城内驻扎的多是伤兵,而且也都是疲兵,让他们去抵抗这如狼似虎的攻击倒是可以,可是想要依靠他们击溃这些敌人,恐怕就有麻烦了。
但是再麻烦,还是需要去做,不然的话,真的让他们取下了北洋护军城城的话,那么恐怕到时候我连一个撤退的可能都没有了;或许现在很多人的想法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能做的就是于敌人殊死一战了。
看看到底是谁悍不畏死,到底是谁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这样的话才有能胜算吧,但是说起来,其实这样的个想法本没有错,但是真的实施起来的话,即便是能够击溃敌人,恐怕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法,至少现在的情况下,这样的战法,我是无法接受的。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应该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可是我与城内的敌军同样选择了暂不开饭,其实这个时候我们都心知肚明,谁先开饭就表示给了对手以可乘之机,所以我们的选择是不尽相同的。
时间渐渐的到了夜中,而起我军撤出北洋护军城城的时候是按照之前进军的路线撤退的,两个小时的急行军足够我军撤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了,不过到了那个位置后,我并没有选择全军休整,而后迂回到另外一条能够承担进军责任的小路上,乘着夕阳余晖向着北洋护军城城再一次开始了运动。
而此时,天色已晚,夜幕落下,北洋护军城城外虽然有几处零星的火光,但是却并没有大批部队行动的迹象,我知道,这就是我行动的最好时机!一声令下,我军全员轻型火炮对着北洋护军城城便开始了一轮轰炸。
而与此同时,挥动的军旗也为我军指明了前进的道路,当然了,其实一开始的炮击的位置肯定不在我的屯兵的位置,因为虽然炮击能够造成步兵无法造成的伤害,但是也同时会暴露布置目标,从而引来对方火炮的攻击。
曹锟知道,袁世凯此时的称帝行为必然会引发全国上下的不满,而且找到一些人的讨伐也是正常的,但是曹锟坚信以北洋军的军事实力,是能够镇压一切讨伐者的,同样的即便是北洋军兵败。
到最后无非也就是袁世凯退位继续做他的大总统罢了,而自己只要能为袁世凯出力,那么无论成败与否,自己在袁世凯面前肯定都能得到重用,虽然此时曹锟已经位极人臣了,但是说起来。
他相比之于冯国璋还有段祺瑞,在内阁的势力都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而且说起来,其实曹锟个人的军事势力也是无法与那两位相比的,其实莫要说是冯国璋、段祺瑞了。
就是王士珍那个老家伙,怕是都比他曹锟更有势力,而且现在的内阁组建中,大多数人都是依附在冯国璋、段祺瑞、王士珍、徐世昌这四个人帐下的,曹锟在核心的权力中心并没有说话的份。
对于这些其实曹锟虽然没有说过,但是他内心里是非常不愿意接受的,而起他对此也是非常不满的,因为他也是北洋老臣,同样的他对于袁世凯的中心也不比任何人差,而且段祺瑞与袁世凯政、见不合开始之后。
曹锟本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千方百计的想要把自己送入到内阁的核心中,同时他也私下里向袁世凯表示如果能够把自己调入到内阁核心中的话,他甚至愿意公开的与段祺瑞敌对。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袁世凯对于他者的就这么冷漠,无论他如何的努力,袁世凯对他的态度还是那么不温不火的,而且虽然他已然是陆军上将的军衔,而且手下持有重兵,但是袁世凯就是不把他加入到内阁当中去。
袁世凯宁愿自己一个人面对段祺瑞对于政、见上的挑战,也不把曹锟调动进去,这就使得曹锟想的有些尴尬了,而且说起来,不只是一个尴尬的问题,因为曹锟这样的行为其实内阁众人都是知道的。
所以他的行为再加上袁世凯对他的态度,这使得他也就成了内阁们私下里的笑柄,当然了,那些内阁也不敢公开的对他如何,毕竟曹锟的权势还是在那放着的。而这一次不同,当曹锟得知段祺瑞辞去了陆军总长的职务。
同时冯国璋联合五省督军宣布独、立的那一刻开始,曹锟就意识到,自己等待了多年的机会终于到达了,而且还未等他做出如何的反应,袁世凯就把他调到了北、京,当然了这并不是把他就此加入到了内阁的核心。
而且说起来,冯国璋其实也明白,虽然蔡锷号称护**,但是实际上冯国璋真的不相信如果此时袁世凯作废称帝的诏书而且自动宣布退位,恢复共、和制的话,即便如此,估计蔡锷进军的步伐也不会任何的犹豫。
所以也是因为这样,他的手下才劝说他也就此发兵,借着护**的名义,兵发北、京,夺取政、权,不过这却被冯国璋否决了,而且那些人还对他说,要是他冯老出兵的话,恐怕这一路上都是兵不血刃的。
无论是哪一镇的将军、护军、巡阅使、都督相比介于冯国璋的威望不说前来投降倒戈吧,至少也不会,当然了也是不敢出兵阻拦的,可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冯国璋还是不愿意与袁世凯兵戎相见。
每每有人提及此事的时候,冯国璋总会说:“我与慰亭之交,生死不改;虽此时慰亭有所非议,也不过就是他被什么迷住了眼镜,要说称帝之举是慰亭之错,倒不如说这就是杨度那群筹安会的混蛋文人才是祸根。慰亭不过就是被他们蒙住了眼睛,讨袁,不若讨伐那些混蛋,而讨伐那些混蛋有如何用得上尽起大军那?蔡锷之辈,虽号称护国,然,又何人能保证其不是想借势取利那?护国,误国皆在一念间啊。我冯国璋,不护国,却也绝不误国。”
先不说蔡锷到底是护国还是误国,总而言之从冯国璋的这番话中不难听出他对于袁世凯的情感,同样的也不难看出他对北洋政、府的态度,而且他的言语中还表现出了对于蔡锷护**的一些看法。
当然了,这一番话什么都代表不了,绝不是他冯国璋说蔡锷护国误国一念间就真的是这样,和肯定这就是他拒不出兵的借口罢了,但是有一点确实要说一下,那就是虽然冯国璋拒不出兵,但是他却没有阻止过与其联名的其他将军们出兵。
不过他冯国璋不出兵,想来那些将军也不敢轻易用兵,但是有人对此也是颇有微词的,他们认为冯国璋即为北洋重臣,就该对北洋政、府承担起必要的责任,现在袁世凯称帝的行为显然是推、翻了北洋政、府的政、权。
就一直老老实实的把自己“藏”了起来,当然了,段祺瑞肯定不是像小孩子躲猫猫那样把自己藏了起来,而是他在政、治、军事上变得透明了,好想他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参与到其中过一样。
冯国璋给段祺瑞大区的电话接通了,电话另一端说道:“这里是段公馆,请问找谁?”冯国璋对于这个声音肯定是不陌生的,冯国璋嘴角一挑,对着电话的听筒说道:“是又铮吧?我是冯国璋,芝泉在吗?”
“是冯将军啊!失礼失礼!”电话另一端的果然就是小扇子徐树铮,徐树铮听说冯国璋要找段祺瑞接电话,肯定是不敢耽误的,大概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吧,电话另一端传来了段祺瑞的声音。
道:“华甫兄吗?这一项少有联系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冯国璋道:“芝泉啊,看起来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很惬意啊,我这不行啊,每天都是进言劝我兴兵的混蛋,哎,你也知道我和慰亭的关系,而且咱们三个人的关系这么好,你说说,我又怎么能对慰亭用兵那。”
段祺瑞道:“刚刚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啊,这不我叫又铮来,不就是商量一下,看看现在却是也应该做些什么了,就是你不给我打这个电话我也想问问你啊,咱们不能看着慰亭他……现在内阁的那帮家伙一个个都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也不给慰亭谏言,其实有了今天的一幕说起来,咱们两个也有责任啊。”
果然,段祺瑞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也不由得落寞了下来,而同时电话这一端的冯国璋也陷入了沉默,许久,还是段祺瑞率先打破了沉默,对冯国璋说道:“其实,哎……我看啊,你那边还是不要动,只要你不动,肯定那些现在还在观望的家伙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