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江东高中意见收集处。
让我们怀着期待的心情来看看大家究竟写了些什么意见吧。
【饭堂的番茄炒蛋老是不放鸡蛋】
这位同学,人家放了哟,只不过是量比较少而已,总之请你认真观察,如果还是没能发现的话建议带上由生物实验室提供的光学显微镜,再不行的话可以借电子显微镜。
【傍晚的时候未然湖边有好多情侣,我每次路过都觉得好痛苦】
恩,我也很痛苦。所以我傍晚时已经不敢再去未然湖。不过我建议你早上的时候去看一下,早上那边全是单身败犬。相信你的心情一定会变好的。
【请让我再考一次期中考】
如果可以的话,带上我一起考。
【告诉高三(7)班的班主任成老师听,他的鼻毛该剪了】
自己去讲。
【快点出《叛逆的鲁路修》第二季】
我也想。
【我舍友睡觉打呼噜很大声】
……
“江东的学生都是些智障么?!社会上说我们90后是完蛋的一代果然是有原因的!”
我抓狂地把那几张纸丢到了桌面上。
不只是我,方笙和其他人的表情都是痛苦异常。胃部不适么?的确看这些神鬼莫测的意见我的胃部也非常不舒服,胃酸胃痛胃胀请找四大叔。
“小笙,你们去年是怎么把这一堆意见纸看完的……”柳敏忧郁地捂了捂额头,手中的那张纸意见被她揉成一团。
“呵呵,小楼昨夜又东风。”方笙神经质地笑了两声,然后把又一张意见纸丢进了垃圾桶里:“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她快要疯了吧!一定是要疯了!李后主你的词被人篡改啦!
“所以部长,我们究竟要怎么做。”冼岛光同学的眼角在抽搐,我瞄到了他手中的那张纸条。
【高一的数学好难,可不可以不学】
“我也觉得现在的数学好难啊……”刘玫海嘴巴扁了扁。
超可爱,我都快想要掏出手机拍下来当桌面了。
但是我掏出手机的话,方笙一定会报警,果然人生处处是陷阱,好危险。
“那是你上数学课老是睡觉。”冼岛光以教训的语气说道。
“你怎么知道!”
“不、不小心望到。”
刘玫海嘟囔了几声:“明明换了位置我是坐在后排……”
方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打断了刘玫海的嘟囔。
“总之……把有意义的拿出来,然后先放到一边等下再整理,至于那些……那些没意义的直接丢掉。”
结果我们还是要继续这痛苦的工作。
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意见,我不禁为祖国的未来感到担忧。
不过看来看去,总算出现了些正常的意见。
比如饭堂的菜色太固定可不可以加种类,这个意见虽然有效,但是对我来说意义并不大,我只吃得起2元以下的菜品,这是关键。
除开对饭堂的抱怨,更多的也集中在学校设备的问题上,如自行车棚某个角落会漏雨,庭院的椅子被坐塌,露天的乒乓球台网破了之类的。
我们把这种有效意见放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居然也堆了满满一桌。
当然,垃圾桶里的数量更多……
“呼……我们学校天才多,神经病也多……”我随手捡起一张废弃的意见纸。
【经过老夫精密地检测,饭堂用的油是调和油,个人希望换成花生油】
应该是化学班的某个神人……
不过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花生油要比调和油贵很多么。
“大概是不用署名,很多人把意见箱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地方,毕竟有很多东西当面无法说出口,这意见箱就变成了类似树洞的地方。”
方笙在叹气。
那是疲惫的气息。心好累。
“然后这些意见怎么处理,有很多东西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呀,比如饭堂的菜色什么的。”柳敏问了个问题。
直击问题核心。
归根到底我们只是生活部里的普通学生而已,学校还轮不到我们来管理。
我们几人纷纷点头然后望向方笙。
“大致分为三类,饮食类的交给饭堂那个值班经理,改不改就是人家的事了,设施类的整理下上报给学校的维修部,最后是教学意见类的直接给教导主任。”
方笙分配得井井有条。这种工作一下就能完成。
但是,我嗅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谁去送?”我斟酌了下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了出口。
无缘无故的体力劳动我是非常拒绝的,我觉得坐在活动室里浪费空气挺好。
“男生去送。”方笙扬起了嘴角:“总不能让女孩子跑来跑去吧。”
呵呵,男女平等在哪里?男女平等是写入了宪法的呀,方笙你违宪了哟。
“但是冼岛光才高一,知道那三个地方怎么去吗?”柳敏在说着多余的话。
“饭堂值班经理、教导主任办公室和什么维修部的位置我完全不知道。”冼岛光麻利地摊了摊手。
事态到了最恶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这什么教导主任办公室和维修部的位置啊,呵呵。”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你可是高二的前辈啊。”方笙假装惊讶。
“高二学生的必修课里可没有教导主任办公室和维修部位置的寻路指南。”
我恬不知耻地微笑着。为了偷懒人类可是能做出任何事情的!发明汽车代步,发明洗衣机洗衣服,发明收割机帮助劳作,果然懒惰才是人类进步的源动力!
“你的存在就是浪费空气水和粮食。”
方笙把我的存在又否定了一遍,然后她把桌上的纸条装订成三份,抽出了其中一份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你和冼岛光一人拿一份,明天课间各自去上报。”
虽然我的存在被否定了,但是能少干点活,我心情还是不可免地愉悦了起来。
定睛看了下手中的意见条。
上面写的基本都是与饭菜有关的东西。
换言之,我是要去饭堂。
仔细想了想,从教学楼出发的话,饭堂可是很遥远的呢……
“冼岛光,要不我们换换?”我一脸谄媚地凑了过去。
“不要。”他凌厉果断地拒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