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分对谁。”
微风拂过，将这句话扯得支离破碎。
“什么？”
林月瑶并未听清。
“没什么，继续。”
林月摇点点头，继续嘟囔着，“我来天界也有一段时间了，刚开始这里死板森严，还实行辟谷，我也是真的不适应，但现在，我似乎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还遇上了好多好朋友，孟垣仙君，锦愿，啊对了！还有栾音！”
林月瑶的脑海中浮现出那纤弱优雅的美少年，“栾音这长相在我们现代应该属于那种日式美少年吧，当个网红妥妥的肯定没问题！”
“而且栾音人也好好啊，每天陪我练习，帮了我这么多……”
还有帮我找四方神器。
当然，这句话是在心里补得，她并未说出口。
“能有多好？”
许是林月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气息骤冷，仙术凝聚。
“这个我倒是想不出来欸，无法描述。”
“砰——！”
林月瑶话说到一半，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她便出现在了屋外。
门缝处，穿着牵线绳。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在外面想清楚再进来。。”
墨尧冷淡的嗓音飘入林月瑶的耳畔，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墨尧这么突然的将她赶到门外啊？
“唉，好吧，看来今天只能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了！”
林月瑶抬眸望着明月，感叹而言。
她靠在门边处，夜晚凉风来袭，林月瑶只能裹紧自己的肩膀，抵御寒风，睡梦之中，她似乎进入了一个十分温暖的怀抱之中。
一夜，竟是睡得香甜。
次日，清晨。
“我怎么在床上？”
林月瑶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环顾四周，这不正是墨尧的寝宫吗？再环顾四周，墨尧就覆手而立，站在她的跟前！
“师傅，昨晚……”
墨尧冷哼，“昨晚你自己死活要进来睡，可不是我将你接来的。”
“哦……”
林月瑶挠了挠发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可她怎么记得，昨晚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啊？
“行了，现在牵线绳已经解开，你回去吧。”
“好，我这就回去练习，定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林月瑶想要起身离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重新回来，对着墨尧的背影，笑得灿烂，“对啦，师傅，我差点忘了，昨晚你不是问我能有多好吗？我想出来了！”
“栾音对我是很好，可我心里觉得对我最好的人，还是师傅您！”
说完这句话，林月瑶便直接跑了出去。
墨尧身形僵硬，勾起嘴角，那弧度之笑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手心冰冷的紫水晶手链，开始有了温度。
……
“你当真拿到了碧海丹？”
栾音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林月瑶，眼眸之中有许多复杂的情绪，疑惑，震惊，甚至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疼。
“自然！”
林月瑶说得津津乐道，将在北冥所见所闻全部都说给了栾音听。
“就是这样的！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就算你不在，我还是能拿到神器！”
林月瑶拍了怕胸脯，水眸是掩饰不住的自豪，“栾音，你说我我经过这一次的历劫，有没有进步？”
“确实进步了。”
“是吧，我就说……”
“这不要命的本事，进步了不少。”
栾音弹了弹林月瑶的眉心，没好气的说着，“你呀你！跟不倒星君拼酒都敢去！我看啊，若不是那日有瑶池仙女在，下一次我见你只能给你收尸了！”
“哎呀……都过去啦，好汉不提当年勇嘛。”
栾音哑然失笑，这句话是这么用的么？
“言归正传！咳咳，下一步，我要去半山找凝魂珠！”
林月瑶一双水眸紧紧的的盯着栾音，认真而郑重，“栾音，半山在哪儿啊？”
她相信栾音这个万事通，一定知道半山的位置。
“半山在魔界。”
“什么……魔界？”
林月瑶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好家伙，她为了找寻四方神器，已经去了鬼界，现在又要孤身一人去魔界啊。
“怎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栾音……”
林月瑶的手臂已然起了鸡皮疙瘩，“那个魔界我没去过，应该很恐怖吧？”
“是不是都是鬼啊？”
救命啊，她最怕鬼魂了！
“你想什么呢！”
栾音见状，连忙纠正，“魔界可没有什么鬼魂，你说的，那是鬼界吧？鬼界才有鬼魂。”
“魔界呢，其实和仙界差不多啊，唯一差的可能就是没有仙气缭绕罢了。”
林月瑶点点头，她仔细想着魔界的样貌，脑海中浮现出在21世纪电视剧里的场景，看来魔界真的是被妖魔化很严重啊！
“栾音，看来你很了解魔界啊。”
林月瑶漫不经心的说道，可却没想到栾音身形一顿，面色难看。
“总之，仙界和魔界有个连接处，就是一个屏障，你必须过了那个屏障，才能进入魔界，我告诉你结界在哪里，你用绫罗去。”
“等等……那凝魂珠在哪里？结界里吗？”
“当然不是。”
栾音嘴角噙笑，似是开起了玩笑，“凝魂珠在魔尊手里。”
“魔……魔尊？！”
林月瑶听后，惊得下巴都掉了，若是在魔尊手里，那这凝魂珠绝对拿不到了！
“怕了？”
“是有点吧。”
栾音轻笑，“魔尊又不会吃人，别担心，我有预感，你这次应该会拿得很顺利。”
当时的栾音说得无比自信，出于对栾音的信赖，林月瑶也毫无保留的点头相信。
她根本没去想，为什么栾音会对魔界如此熟悉？又为什么说得如此自信满满？
后来的她仔细回想起这段，只觉得无比感慨唏嘘。
若是当时就知晓，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了？
只可惜，世上哪有后悔药。
……
渡边梦境。
这里，是仙界与魔界交汇处，当初仙魔大战后，玉帝亲自所设立，至此，仙魔永不往来。
根据栾音提示，林月瑶用绫罗来到了这里。
真亦假，假亦真，真假不分，正造就了渡边梦境。
“有人吗？”
林月瑶在渡边梦境中走来走去，焦躁不安，这里，犹如现代的五维空间，怎么走，都找不到尽头，只能看见一簇又一簇诡异的绿光，黑暗之中甚是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