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人这一死,江然既是得了经验也是造成了混乱。
他这一间的其他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的这具焦尸。
叫到是没有叫,只不过个个脸上都是吃惊。
而之前那个人类的男子也从地上趴起,看着已经死去的虎人,浑浊的双目之中先是闪过一抹喜色,后来不知为何另一抹忽然浮现的痛苦,淹没了这抹喜色。
当然,虎人临死前的动静,还让左右监牢的人听到了。
可怜了每座牢房的左右墙都是水泥,他们只能疯狂的趴在正面的铁栏上,个个满目的憎恶向着江然所处的牢房喊叫着。
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吵死了。”
江然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莫名的牢房了。
毕竟他还要赶往9区中心参加会议。绝对不能在这耽误了。
“不知道司马白他们怎么样了。”
话说从万米的高空掉下来,好像没啥事。
江然走到牢门。
牢门之外是白墙。
一整面的白墙。
单面的一串监牢。
正当他准备用右眼打开牢门时,只听外面传来道道凶斥声:
“吵什么吵!一群奴隶都给我安静点!”
随之只听“滋滋”的强大电流声和人们的惨叫。
“嘿嘿,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里好好的老实一点,起码还能过的舒服一点。”
“嘭!”
清脆的一声。
江然就在他还没熟透的狱友们诧异的目光下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我……没看错吧?”
“是的,没看错,他真的出去了。”
见牢门居然被江然打开了,牢房中几个兽人虽然渴望自由,但并没有付之行动。
“卧槽!你!”
江然刚一出去便与几名守卫大眼瞪小眼。
江然瞪眼是因为这几个兽人穿的人模狗样的,手里面居然还拿着电击器。
黑色的电击器顶头有滋滋作响的蓝色电流。
然后这几个兽人守卫瞪江然,是因为他们在这工作5年了,还从来没遇到过几个能打开牢房的。
然后你打开牢房越狱,还选在大白天?更过分的是还选在他们正在巡视的时候?
“你小子!”
几兽人直接面目狰狞的拿着电击器向江然冲了过来。
江然看着他们,右眼黑红竖瞳一出,恐怖的日光直接扫过几人,片甲不留。
“啊啊啊啊!”
可怜了他们尽忠职守的几人,在火海中就这么丧身了。
“什么鬼?”
没有离这几具新出的焦尸,江然迈着大步从他们身体上跨过。
“帮帮我们!”
“放我们出去!”
“看守身上有钥匙!”
这些牢房中的许多人如地狱中的恶鬼向着生的希望也就是江然伸出手。
白手、黄手、各类的兽手,都是肮脏的不堪。
他们透过密布的铁栏想要抓住江然。
可江然靠在白墙边上,远离他们。
“兽人、野蛮人、哥布林好像还有……”
停在第五座牢房前。
与其他它牢房一样的配置,但里面关着的却是截然不同,也是江然从未见过的人。
一群机器人?
好像是的。
一群机器人。
活的机器人。
他们看着江然,跃于电子屏幕上的各色眼睛眨巴着。
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像其他牢房的人一样,想要逃出去。
江然并没有多留恋,说实话,他也没有多么强的好奇心去了解这群机器人。
毕竟许多的死亡,便是由好奇引起的。
加快了步伐,走到了底。
底部是个胡同,在江然所靠墙走的这一边有一扇木门。
只要打开木门应该就是成功了第一步。
当然,谁也不知道门外面是怎么样的。
“酷驰”
门开了。
秉着门外柔和的阳光,江然开门之后的第一眼。
见到的不是想象中的花红柳绿,
而是
雾气浓浓中一群搓澡的大汉!
“尼玛!这是谁搞出来的设计!监狱外面居然是个澡堂!还是个男澡堂!”
虽然秉着一脸的吃惊,但奈何这密封的澡堂中这些各族的大汉揉搓着那不堪入目的肉体,大声喧哗着,江然的出现倒也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准确的来说,这一大群守卫和刚刚进去维持秩序的几个守卫一样,打死他们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大白天的就敢越狱。
“咦……”
为了不让眼睛受到过多的刺激,江然快速在这些白花花的肉体中穿梭着。
柔和的灯光,闷热的空气。
浴室正常的氛围。
脚不断踩在湿润的瓷板上。
“喂!”
有人叫住了江然。
江然回过头去,发现那人正处在大澡池子内。
“有事?”江然并不慌乱,准确的说他距离大门仅有一步之遥。
只要打开门,他就不信下一扇还是个澡堂子。
“我怎么没见过你?”
浓雾之中传来了声疑惑。
和江然想的一样。
“我也没见过你。”
“噢噢,可能是我最近年纪上来了,记性不太好。”
浓雾之中那人言语之中夹杂着歉意。
江然一手握住门的把手,道:“年纪大了就少泡澡堂子,小心越泡脑子越不好。”
“你小子!”
这人正要在说时,听见门开闭的声音,便作了罢。
半截出了热水的身体又重新泡了回去。
他靠着边。
嘴中回味着江然刚刚的那句话。
双眼竟不由得通红了起来。
两道微不足道的热泪流入了这片大海。
“小文啊,你说那年轻人的口气还真是像你啊……”
……
“终于出来了,可没把我闷死。”
呼吸着户外新鲜空气的江然,看着外面的一大片荒草地,他把头往后一转。
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好像是在一座大山底下。
山很高,很大。
高耸入云。
一眼不能望尽。
而关着江然的那片监牢还有那个不知道是哪个憨货设计的澡堂,也是紧靠在山底下。
看样子这片连座的建筑,还挺广的。
但令人奇怪的是,光是屋子里的人就有几百号了,可外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不管了,我得赶紧走了。”
稀里糊涂的来了,稀里糊涂的走了。
这是江然最真实的写照。
正当走了还没几步时,突然听到身后忽传一声:
“来都来了,不多呆呆就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