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大哥!你放心,只要有我在那霓虹小姐姐就绝对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淡淡的一句。
江然握紧手中两把工具,随后转身离去。
夜黑的如此之快,在此时已经是傍晚,大量的黑暗充斥着视野。
渐行渐远即将到达温室的江然,突然扭头看了一眼黄俊杰这颗树。
虽然看的不太清,但至少还能看到。
漆黑模糊的身影,竖立在那里,想动都动不了。无论何时,都是颗不能得到自由的可怜树木。
“与蔡子油一样,刚一来就到达只有通过无脸才能来的部落森林,且还变成了一颗树。那他的升级或者发展方法与我们一样吗?”
托着下巴,靠在白墙上的江然,觉得今天的收获简直要爆炸了。
爆炸到居然还有人穿越过来变成树的。
“那么肯定不止他一例。”
至于江然答应他的事?
既然答应了,他就会做。当然是在保证少女安全的前提下。
虽然黄俊杰现在是颗树,所谓的观人观面在观心在他身上都用不了,而江然也并不擅长这些。
所以靠的还是交流。
至少在这段时间的交流看来,黄俊杰对于那个和服少女的保护欲望,是真真切切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江然想知道他变成树后的发展会是怎样的。
“这会是一场赌博,就看我今天的选择对不对了。”
他凝望着天,男人的第七感告诉他黄俊杰将来必有大用。所以他在压着筹码。
压着帮助黄俊杰的友谊。
压着黄俊杰对和服少女的喜爱与保护欲望。
这都是江然的筹码。
“哼哼”
……
将工具归还少女,江然又到了温室。
长方体的大温室,给他的印象是不好的。
打开门,与昨晚一样的蒸汽扑面而来。
当然,此次虽然是来抓住那只手,以及那只手的主人,但来都来了,不洗个澡什么的,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所以先简单冲洗了一下,之后又如下饺子般下入了温泉中。
这可是一个饺子一锅汤,可见这个人肉饺子的值钱。
“啊!舒服!”
虽然是来抓手的,但温泉带给他的快感还是如昨天那般的强烈。
这滚烫的水,刺激着他浑身上每一个毛孔,将他这一天的疲劳全都释放了出来。
虽然他这一天就是个闲人,什么都没有干,但砍树不也是力气活吗?
此刻,他靠在温泉池边,只露出了一个头。
计划如下:装睡引那只手上钩。
所以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没泡一会的他装着昏昏欲睡的模样,打着哈气睡着了。
许久。
谁曾想,温泉实在太美妙了,他竟然真的睡着了。
而睡着的代价就是又被那只手挠醒了。
是的,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手,温润如玉。
就这么将江然给摸醒了。
又被摸醒的江然,虽然没有昨晚那般的恐惧了,但心里还是打着颤。
于是乎只恨自己睡着的他,又将温泉检查了一遍,可依然没有所发现。
“一次是错觉,两次总不是了。”
晃着脑袋穿好衣服,穿着司马白的小白鞋便出了温室。
“呼呼呼”
晚风呼啸,虽然寒冷,但对于刚泡完温泉的江然来说,并不怎么寒冷,反而希望这冷风能带走他身体中的燥热。
“踏踏踏”
踩踏木质地板的声音。
“那个温泉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有监控就好了。”
他自顾自地瞎想着,突然老脸一红。想到了那个少女。
“尼玛,哪里有在温泉里装监控的?”
被自己蠢哭的江然,刚无奈的扶着脑门,只听见前方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声音极大,好像还有……
“蔡子油的惨叫?!”
“难不成!”
感觉到大事不妙的江然赶紧顺着声音源头跑去,虽然现在处于这个迷宫房屋,但有着那个杂乱声音的指引,破除迷宫似乎变得简单了许多。
而焦急的他,每推开一扇障子门,就连关门都来不及关。
没办法,要知道蔡子油可是和司马白呆在一起。
什么敌人只要遇上司马白,哪里还有功夫攻击别人。
可这回蔡子油的惨叫不断,虽然司马白对蔡子油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会任由他被打。
所以蔡子油惨叫持续的原因就是:司马白可能出事了。
一想到这,才忆起司马白这家伙从刚进浅间寺开始就不舒服,所以也导致了他战斗力可能也不行了。
“碰”
推开最后一扇障子门,已经看到了院子还有那颗樱花树,而从江然现在的目光,朝向对面有司马白蔡子油房间的时候。
他那间障子门虽然紧闭,但从满屋光亮反映到纸质障子门的黑影来说,只见里面的打斗极为激烈。
二话不说,赶紧奔去。
刚一开门就从里面飞出一重物,狠狠砸向江然,而江然也是没反应的过来,连着重物被砸到了院中。
“什么东西啊?”
困难的慢慢趴起,才发现身上的重物是个人。透过微弱的灯光,依稀可辨得这个鼻青脸肿的是蔡子油。
“你该减肥了。”
毫不留情推开身上痛苦大叫的蔡子油,江然一步走到走廊,朝里观去才发现屋内仅有一人。
披头散发的一人,宛若疯魔。
不是别人正是司马白。
此刻的司马白虽然满头的黑发乱糟糟的,但那张俊脸是如此的引人瞩目。
所以江然一眼便认出了他。
“司马白?”
小心一叫。
刚刚还在空中挥舞着双拳的司马白,渐渐停止了动作。
“呼呼呼”
粗重的呼气,疲惫的神态,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看到之前经历过两次大战,都和个没事人一样的司马白,现在仅仅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江然到是想笑,可他笑不出来。
因为他注意到了司马白的疲态比前面两次要严重的多,尤其是急促的呼吸就宛如湍急的河水那般,连绵不绝。
这绝对是不正常的,他这样子似乎比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还要累。
更恐怖的是那些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哪个不是汗如夹背,面如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