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自己这品味。”
离了那房间的江然,现在赤脚走在冰凉的木地板上。从脚上传来的凉意直冲脑门。
他虽然也比较喜欢这种恐怖的霓虹鬼怪面具,但看起来真的好恐怖,尤其是刚刚。
差点没把他吓得一哆嗦。
话说,这就是所谓的“叶公好龙”吧!
而被面具吓一跳的后果就是他迷路了。
是的,彻底迷路了。
在这几乎一模一样如同迷宫的房间,完全迷失了方向。
好在这屋子终究不算大,虽然房间多,但只要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就肯定能出去。
所以他成功的到了少女前院,昨晚刚来时的地方。
望着这满院的春意盎然,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又听到小鸟们叽叽喳喳的生活,他感觉自己提前迈入了老年生活。
“这味”
本来还在享受新鲜空气的他,闻到了一股酒味,熟悉的酒味。
目光朝向一瞥,又发现了昨晚那个一直喝酒的怪人。
此时,这个身着破旧汉服的怪人,保持着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动作,就这么四肢展开的倒在地上。
嘴中的那个葫芦也一直竖在那里。
话说,一个晚上了,那葫芦里的酒应该都没了吧?
可让江然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男子突然坐了起来。
以为是大风吹动了他的长发,才将他唤醒,可谁知是他的脸上趴了个癞蛤蟆。
“呱,呱呱呱”
乱叫的蛤蟆没等男子动手,便因为竖直的脸,四腿抓不住而掉了下来。
刚一下来,那男子迷迷糊糊的睡眼,一脸的困意加醉相,最后又神一般的又喝起了酒。
本以为空的葫芦,有肉眼可及的酒水从葫芦口中泄出。
“我的天啊。”
让江然这个观者惊讶的不是葫芦的容量,而是那葫芦竖了一个晚上,这家伙就这样喝了一个晚上的酒?
一个晚上。
我的天,这得多能喝酒?
这要是放在地球,破个吉尼斯世界纪录不是轻轻松松的吗。
“真是一个嗜酒如命的可怕男人。”
说完,江然便转身准备离去,可却被这个男子叫住了。
“怎么了?”江然转过身去,但并未靠近。因为那酒味太重太刺鼻了。
“我……你……”男子红着张脸,说着话打着嗝,仿佛等他说完一句话,就需要千万年的时间。
“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江然皱了皱眉,不想和他多做纠缠,也生怕这个嗜酒如命的人突然耍酒疯。
“有没有……其它酒……腻”
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先倒下呼呼大睡了。只不过那葫芦又神奇的竖到了他的嘴里。
“没救了,真心没救了。”
叹了一口气,江然赤着脚推开门,离开了前院。
虽说酒平常喝喝无所谓,但什么东西喝多了都不好。就比如水,水喝多了也会有引发水中毒的。
当然,那得喝到什么程度才能弄出水中毒。
不过这个男子要是在这么喝下去,离酒精中毒是真的不远了。
三人所住的房间。
早上,蔡子油已经醒了,叠好被子就坐在干净的地上无所事事,而因为江然的缘故,凌晨惊醒的司马白还在睡梦之中。
江然一回来,先见到蔡子油,再来就是司马白。
现在他一见到司马白就想到了自己干的蠢事,一想到那件蠢事自己觉得无比尴尬。
而在看看司马白。
冰冷苍白的面庞,这回除了头外全身都卷缩在被子中。想必也是有江然那件事的因素在里面。
不过……
“今天看来是走不了了。”
本来是打算今天出发继续猎杀部落兽,可如今主力司马白都歇成这样了,他能怎么办?
“唉呀”
坐在屋檐下,双腿耷拉在屋外,双臂撑在后面,悠哉悠哉的看着院中的樱花树。
樱花的落花,随风起舞,为院中点缀着。
现在,他也只能在这看看美景。什么时候等司马白的病好了,什么时候再出发。
“好香啊!”
突然一咋呼的蔡子油闻到代表着食物的香气,便猛的一窜头,见到了食物美人更美的少女。
此时此刻。
那眼神似乎是在提前享受着美食,又像是在享受别的什么。
由于脸部反对,江然没有看见。
但从他那一直横在门旁的样子,且头部一动不动,江然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并且吐槽道:“昨晚刚吃过,今天早上又饿了?”
其实这只是幌子,他只是觉得蔡子油保持这个高难度的动作,有点猫腻。
如果换做其他人,他不会多想。
可这个蔡子油……
“这世道人心不古。”
左眼半沉着盯着揉屁股的蔡子油。
古人说的好,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江然也不得不承认漂亮女人对于他的致命诱惑,可你蔡子油今年满打满算才13岁,你这个食色性也是不是也太早了?
所以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教育得从娃娃做起,要不然将来真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就追回莫及了。
“我是真的很饿了。”蔡子油委委屈屈的样子被少女看见了,少女没有多说,只是将装了十张薄饼的长盘放在桌上。
随后几人便一起用餐。
用餐的途中,因为江然时不时的眼神盯梢,蔡子油的眼神也老实了一个早上。
“不叫那个人起来吃一点吗?”少女指向睡觉的司马白。
“不用,他饿不死。对了我们可能还要打扰你几天,因为司马白他的身体原因,可能要等他病好了以后,我们才能离开。”
“没事,反正这浅间寺平常就我一个人住,你们来了也算是热闹。”
明眸皓齿一笑,花都要被比下去了。
淡淡的笑容,红唇白齿,或许这就是浅间寺最美的景色。
江然看的有些呆了,他指了指自己消失空空如也的右眼,问道:“你不害怕吗?好像从第一面开始,你的脸上就没有因为这个出现过惊讶。”
“惊讶?为什么要惊讶?”
玉葱般的十指圈起一张薄饼,轻轻放入嘴中。
那种被咀嚼,被润化,对于薄饼来说,似乎都是一种享受。
当然只限于少女。不限于江然和蔡子油这两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