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化妆,乱糟糟的出门代表着对他人的不礼貌不尊重。
所以也有了后来的笑话。
就说一对夫妻,男的喜欢睡懒觉,女的每天起床都很早。所以这个男当然从结婚到死亡,都没有看过他妻子的素颜。
当然,这只是个笑话。但这个笑话却充分反应出了霓虹女性对化妆的执着。
而江然这家伙忘了一晚上的东西,现在才想起来。
他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端庄的脸庞,问道:“恕我冒昧,请问你是霓虹人吗?”
“霓虹人?”少女摇了摇头。
江然皱了皱眉,“又请问你是来自地球的吗?”
少女依旧摇摇头,并说道:“我从小就在这浅间寺中长大,别说你口中的地球,就连这山我都未曾下过。”
被她这么一说。
江然懵了。彻底懵了。
其实从昨晚的日式风格建筑,日式美食,再从少女的装扮,眼睁睁的不就是个地地道道的霓虹少女。
可现在……
“该不会是在隐藏自己的身份?”江然猜测着,可觉得应该不会。
如果真是从地球来的,这么多铁证摆在了这里,不需要也没那个必要来放这个烟雾弹。
毕竟毫无意义。
因为这么多的证据都指向你,就算你不承认,我表面说知道了,但心里肯定还是会对你产生戒备。
但烟雾弹这东西,放的终究还是有些效果的。
“你叫什么?”江然有点像在审判犯人,但语气还是保持一定的温柔。
本是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问题,可少女不自然的流露出一丝伤心。
略低着头,小声道:“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江然语气之中多出一丝诧异。
“那你就没想过给自己个名字?”
谁知此话刚出,少女的头就宛如拨浪鼓般摇着。
“不行不行,我父亲大人说了,要等到我出嫁之后,随丈夫的姓让丈夫给我起名。”
“额……”看着少女害羞的模样,江然戳了戳脸。
霓虹文化,女人嫁人之后会随男方的姓。
主要是知道这点的江然,怎么看眼前这个少女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霓虹人。
毕竟连风俗都一样。
“那你父亲呢?”
少女先是一愣,随后头更低,声音更小:“在我十岁的时候,他独自下山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十岁……那你今年多少岁了?”
“前阵子刚满十八。”
“十八。”他的嘴里默默念着,双眉皱的更深了。
从表现来看,少女似乎没有欺骗他。
那也就是他的父亲在十年前就失踪了?
也许……也许
他有了一个猜想。
“你家里有没有你父亲留下来的东西?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虽然很冒昧,但这是在证实他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猜想是否是错误的。
如果真证实了,那么这个世界就比他想的还要更可怕了。
“啊”
面对这突然还带着些许无理的要求,温柔的少女犹豫了。
“求求你,我知道这很不礼貌,但对我很重要,有可能也对你父亲,还有你的身世也很重要。”
当听到她的“父亲”以及自己的“身世”时,少女有了明显的反应。
看来这两点,她自己也是重视无比。
终于又在江然的一番劝说下,她同意了。
带着江然开始穿梭在迷宫般的房屋中。
本来这个点她是想先去做早饭,再带江然去看,可江然说自己不太饿,而司马白蔡子油两人还都在睡觉,所以不着急。
也是如此,少女才放了个心。
不过从这一点来看,这少女的心肠可真是好。那两点明明自己也非常想去看,肯定也想早点知道。可却忍下先给江然他们做早餐。
这份考虑他人的心,不多见喽!
之后,在被迷的晕头转向之下,两人终于停在了两扇障子门前。
这两扇障子门与其它的障子门极为不同。
虽然结构一样。
但其它障子门都是一模一样的样子,可这扇,光是看着就有一种厚重的历史感。
门呈羊皮卷般的色调。上面的是两个身穿日式铠甲,持刀激烈战斗的武士。
但并不是两位武士相斗,而是他们共同在对付一团黑色的雾气。
那雾气看似平常,但从中冒出的两只血红大眼,让人不寒而栗。
少女推开了门,断了江然的念想。
两人进了屋。
由于这个房间处于最后一间,房间中的房间,所以阴沉沉,灰蒙蒙的。
不过在少女点亮油灯之后,明显就好很多了。
“这是父亲大人的房间。”少女这样介绍道。
“嗯。”
投目看去,干干净净。看来应该是少女每天都在打扫。
“这桌子”他走到那个矮矮的桌子,两指滑过,竟然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看来你这八年一天都没有落下打扫。”
“嗯,父亲大人喜欢干净,虽然他现在不在这了,但要是哪天他回来了,看到脏乱的屋子,肯定会不高兴的。”
一片孝心。
趁着油灯,江然这才大概浏览了一遍。
与别的房间不同。
这里除了别的房间该有木桌木椅被子外,还有柜子以及高高的挂外套的木架。
然后墙上还挂着一些画,那边的窗户还养着花。
更重要的是,他还发现在左边角落,有一副铠甲。
红色的日式铠甲。
从上到下的铁片,被铠甲中的一个木柱支撑着,不过这辈子也许都只能靠这个木柱子支撑着了。
然后头盔的面目,还有一个黑面獠牙的鬼怪面具。
说实话,油灯的光芒照在那副红色铠甲,尤其是那个鬼怪面具的时候,他还真有点怕这铠甲突然活过来。
而在铠甲的旁边,则有一个极为漂亮的刀具架。
同样也是红色的刀具架上面有着漂亮的浮雕为它增加着观赏性。
但更引人瞩目的是它上面的那把太刀。
红黑色的刀把和刀鞘,好看金色的饰品在刀鞘上装饰着。
有浮起的一朵金莲,除了金莲还有许多漂亮形状各异的金锁片贴合在上面。为它增添着魅力,同时也在吸引着他人有拔出它的欲望。
“好漂亮的刀鞘。”江然真心赞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