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头浑身暗褐色,长着三个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三头怪物,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
光光倒在地上,它那庞大的身躯就占了一大片的地。差不多有十几米的样子。
而在它的旁边,是混乱的打斗现场。
倾倒被破坏的大量树木,这些树木看似百年的光景,树干三四个成年人都抱不过来。
可生长需百年,被毁只需要一瞬间。
可见其悲惨。
再说除了附近大量断裂的树木外,地上还有许多赤红色,散发着腾腾热气的血液。
这些血液虽然也是红色的,但不同的是,它的样子是那种赤红仿佛岩浆般厚重而凝实。
除此以外,战斗现场激烈的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地狱三头犬?”
好奇的江然走到那三个足有他身子大小的三个恐怖的脑袋那里。
别说,一个脑袋抵了一个江然。尽管三头犬已死,但从它身上散发的恐怖的气息,真让人不太好过。
话说还真有长着三个头的大狗?
江然抚摸着狗头。这可是难得的际遇,要是它还活着,借他三个胆子,他都不敢。
不过这暗褐色的毛发,和他脑海里那地狱三头犬的模样,不吻而合。
地狱三头犬,长着三个脑袋的大狗,生性暴戾而凶悍。是地狱的守门者。
充分利用了狗看家的特性。
“还好,还好死了。要不然我和司马白加起来,真不知道是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他小声嘀咕着,当走到那大大的眼皮地方时。
好奇心让他把那层眼皮往上一拉,见到的是一只充满暴戾气息的红黑色瞳仁。
瞳仁呈菱形状,宛若蛇眸。
也就是眸子,竟让他空洞的右眼开始疼痛起来,这疼痛逼的他想要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但那只拉眼皮的右手,仿佛就像是黏在上面一般,任他如何拉扯,都扯不下来。
“死的时间应该不久。”
此时,司马白所处的地方是三头犬那柔软的腹部。所以没有看见江然的异状。
之后,他便仔细检查了一番这个腹部,发现这柔软的腹部硬硬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伴着猜测,青龙爪猛然向洁白的柔软腹部抓去。可之前无往而不利的龙爪,这回吃了个瘪。
不但没破开,似乎还没有在腹部留下半点痕迹。
“三成的力量居然都破不开三头犬最弱势的地方?”
“那能杀了这头怪物的,又是何人?亦或是何种怪物?”
不管是人亦或是其它部落兽,都绝不简单。
客观的来说,都不是他目前所能对付的。
思想的律动往往随着力量,只见一股虚幻的碧海潮波于龙爪兴起。
这是十成的力量,毫无保留的力量。
也就是这力量造成了“轰轰轰”般的巨响。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四十六!”
终止的一声,这看似柔软但坚固到恐怖的腹部终于被破开了。
不过也只破开了一个龙爪大小的口子。
而在这口子中,很快便有岩浆般的赤红色血液流动而出。
当血液流动在雪白皮毛的腹部时倒没什么,可一到了地上,便开始用那高昂的热量灼烧着大地。
土地的芳香,在告诉司马白它快要熟了。
“好像是挺烫的。”
用着普通的左手还没靠近血液,便能感受到一层热量。因此,司马白直接右手龙爪不嫌恶心地向伤口掏去。
区区热量当然为难不了龙爪,而后面那脆弱的手臂在龙爪的绿色雾气的保护下,不但没有感觉到酷热,还冰冰凉凉的异常清爽。
而又在龙爪的左掏掏,右掏掏下,除了触摸到粗粗的肠子外,就属那浓稠的血液比较阻碍龙爪的移动。
许久,摸了半天。
什么都没摸到的他,一收回龙爪,便只见绿色的雾气如拂去尘埃般,将龙爪及手臂上的血液全部一点不剩的推到了地上。
“看来是我多心了,这种怪物的内部结构应该也没什么特殊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眼巴巴的眼神出卖了他。
如果不是这最为柔软的腹部,都如此的难破开。他定要破一个大洞,一个人直接钻进去好好研究一下。
他还想过从三个脑袋的大嘴里进去。
可他怕的是进是进的去,到时候出不来了。
那就尴尬了。
“算了,等以后有缘再会。”
又扶了扶眼镜,突然发现这么久了,怎么不见江然?
刚一走动到脑袋那边,只见浑身打着颤,直冒冷汗的他。
“江然?”他轻轻一喊。
江然不断抽搐的脑袋转过头来,一脸的痛苦。嘴巴中还叫唤着:“帮……帮”
“帮?”司马白往边一瞧,便注意到牢牢黏在眼皮上的那只手。
说时迟,那时快,一爪下去,这层眼皮暴力的撕扯下来。
而脱离了本体的眼皮,一瞬间也脱离了江然。
随后重获自由的右手,与左手一起捂住脸部。
说来也怪,在右手自由后,原来疼的要死的右眼居然不疼了。
“谢谢。”
右眼终于没有一丝痛楚后的江然,站起身来,带着点点感恩的笑意,看着司马白。
刚要说“没事”的司马白,不知道是不是眼睛晃了一下,因为就在刚才,他看见江然本是黑乎乎的右眼,似乎已经恢复了。
不但恢复,而且还是黑红色的菱形状的奇怪眸子。
可现在再一看,和之前一样。
已经消失的右眼就是消失了,根本没有复原。
“兴许是刚刚掏肚子时,看红色看太多了。”他疲劳的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现在我们该去哪里?”
完全好了的江然,又恢复了精气神。当然这是在他喝了口圣水之后,才有的状态。
要不然刚刚那精神肉体的双重折磨,哪里这么快就能好。
“继续往里去找寻部落兽。”
重新戴上眼镜的司马白,刚要移动的时候,脸色突然一紧,随后一步三动。
突然如风一般往右边倒塌的树木堆冲去。
“你这是?”刚要疑惑的江然,只见司马白从十几米开外的草木堆中拎出了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