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看到江然被那几颗子弹爆了头,血肉模糊的,怎么可能不死!
可事实就是他真的没死。
“江然,你诈尸的功夫越来越强了。”司马白调侃了一句,但也有些意外。
场内,唯一没有一点惊讶的就属紫发了。
其实,从没有获得经验,就知道江然没有死去。只不过为什么不在继续动手?
一是他身上的青铜甲就和个乌龟壳一般,再加上这家伙脸部着地,子弹杀不了。
二是靠近动手,司马白不会坐视不管。
“咳咳,是谁把圣水全抽走了?”
看似开玩笑的一声,其实在他被子弹击倒后真的在喝地上的圣水。可喝着喝着,就变成了吃土。
至于这么近的距离,被数颗子弹爆了脑袋为什么还能活?
托了他和机械声音做了一个交易。
不管如何,虽然那个交易很坑但起码保住了一条命,就是值了。
“正好,正好,你醒了,我又多了一个听者。”
紫发对于江然的苏醒并没有失望,而是继续述说自己的故事。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有个深爱的女人,以为这辈子就和她在一起了。”
“可造化弄人,见她父母谈婚论嫁的时候,需要我交20万的彩礼。”
听到20万的彩礼,除了司马白外,不知道为何特别喜欢趴在地上的江然,还有后方的秦亮都有所反应。
“呵呵。”紫发脸上多出一丝苦笑。
“那时候我就是个穷小子,也没当杀手,怎么可能拿的出20万的彩礼?”
“所以,就吹了。可我不甘心,我觉得两个人只要相爱到死去活来,最后肯定可以在一起的。”
“我深爱着她,她深爱着我,就算她父母不同意,我们仍然坚持努力的在一起。”
“可那时候我太年轻了!”他的面目突然变得憎恨起来,大声怒道:“谁特么的会想到接下来的发展会和那种脑残电视剧一样!”
“她背叛了我!和县里一个富二代结了婚!”
听到真如电视剧般的发展。
江然和秦亮脸上到真的流露出一丝同情。
谁不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世上,无情人终成眷属的还是多啊。
“这个死老娘们!”远处的紫发将枪别在了裤腰上,双拳扳的“咔咔”作响。
“这娘们临结婚前还在骗我,骗我去外地打工,说她会等我,等我一辈子,我他娘的居然还傻乎乎的信了!”
“明明就是怕我知道了,去她婚礼上大闹!”
“说不定他是怕你一时冲动,婚礼上大闹被那个富二代新郎给打一顿。”江然猜测道。
可听到江然这话,紫发摇摇头,盯着那只独眼道:“这你就不如你旁边的司马白聪明了,那女人可恶毒的很!”
“那娘们,说她亲戚开了个小矿,我去可以当个小头头。是的,她确实把我介绍到外地一个矿,那个矿也确实是她一个亲戚开的,只不过那矿的投资人是那个富二代他爹!”
“一群人,我差点没歇在那里,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就真的要死在那座快坍塌的矿里了。”
“之后呢?”江然问道。
“之后?”嗜杀的目光又蹦了出来,“之后我用他们杀我的方法,将那座矿里害我的人,全部以煤矿坍塌的意外处理了。”
“再然后,我回到县里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娘们还以为我早就死了!”
“所以,某一天深夜,我潜入了那座别墅。在她们的大衣柜里,见证了她在那个富二代面前的骚样,真是骚啊!骚到如果不是她那张脸,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都以为不是她了。”
他说到这时,脸上明显不自然地流露出一丝痛心,但痛心很快又隐藏了起来,不想让他人看见。
“在他们睡着的时候,我动手了。”
“我把他们捆住,质问他们。他们互相推脱着责任,还求饶。那个女人为了活命,居然还想和我复合。”
“我呸,一个破鞋!”
“她就是一个破鞋,一个不要脸的骚货!”
“我没有杀他们,而是把他们嘴巴塞住。”
说着,这恐怖痴笑的样子,仿佛就是当时那晚的表情。
“然后,离开之时,我放了一场大火。”
“那座别墅以及里面的人,都死了,都被烧死了!”
“我在外面,可以听到里面的惨叫声,恶鬼的惨叫声,哈哈哈哈!”
“疯了,一个疯子,完全被逼疯了。”
秦亮嘴巴颤悠着,这种人这种情节放在他看过的小说里,绝对看得他热血沸腾,大叫爽快!
可如今这一切都是真的,尤其这一切还是从当事人的嘴巴里说出来。
当情节变为事实,变为现实。他不会觉得爽,只会觉得他就是个恶鬼。
此时,江然闭着目。
他在想,如果他是紫发,自己能做的出来吗?
而司马白有点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对于这些尘世间的烦恼,完全没有。
“既然自己的故事说完了,请把那个老富翁的故事说完。”
这才是司马白想听的,想知道紫发来到这个世界,和他说的那个老富翁之间的联系。
“你对我刚刚说的难道一点兴趣都没有?”
见到司马白没有说话,紫发自嘲一笑,“也对也对,从你的气度来看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所以理解不了我刚刚所说的,更不理解所谓区区20万,对于我的价值。”
说完,他便继续说起那个老富翁。
“那个老头很独特,知道我是来杀他的,却平静坦荡的让我都心虚。在我所杀的人里面,他也是最为特殊的那个。”
“之前关于他的事情我已经说完,现在要说的是他对我的交代。”
“你们能想象,一个临死的人居然会把最后想要做的事,全部托付给一个来杀他的杀手吗?”
他试探一问。
“不能想象。这老头说只要我帮他做完事情,就把他所有的财产都给我。他怕我不信,居然拿出早就已经立好了的遗嘱,而那遗嘱受益人的名字还是空的。”
“他也不怕我抢。”
“当然不怕你抢了,立这种遗嘱好像是需要公正人在场的。”江然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