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还是太年轻了,既然插不进你的手,就插进你那没有庇护的手臂!”
话音刚落,数十道血丝已经出动,而司马白脸上依旧毫无焦急之色,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只见他青龙右爪,轻轻一捏,被紧握的灵芝柄根明显捏的缩小了一大圈,也是如此,从而影响到了血丝进攻手臂的速度。
可在影响也就三四厘米的距离。
与此同时,又是一道薄薄的青雾突然从龙爪弥漫开来。
这些青雾如痴如醉,仿佛有灵性的一般往手臂处移动。
而凡是被青雾所笼罩的血丝,就这么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消失在了空中,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这?”
血灵芝不可置信的声音,简直都能戳破天际了。
这数十道血丝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实则坚韧无比,就算是用它们捆上百斤的巨石再拉起来,它都敢保证绝对不会断裂,而且还会完好无损的将巨石拉上来。
可如今,碰上这青雾怎么会变成这样?
“会说话的灵芝。”司马白笑了笑,紧握灵芝的那只右手没有解除兽化,依旧保持着龙爪的状态。
究竟是没有见过会说话的灵芝,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点好。
此时,没了招数的血灵芝唉声叹气地求起了饶。
别看它只是个灵芝的模样,但那不断反复往下低头的样子,活活像个人。
可那巨大的灵芝盖又破坏了这种独特的韵味。
“大哥啊,你就饶了我吧!我也不容易,大晚上出来透个气睡个觉,先是被之前那个人打扰,现在又被你打扰,换做是你,你难道不生气吗?”
血灵芝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对于此,司马白只觉得眼前这个灵芝的智商高的有点可怕,感觉上都和一个人差不多了。
只不过
他笑了笑,薄薄的镜片反射出了一丝彩光照在了血灵芝通红的身体上。
“你把江然撞下去了,如今还想全身而退?”
血灵芝怔了怔,它感觉眼前这个青年说的都是借口,其实就是……
“想吃了你。”
那双好看的眼神越盯越入迷,想他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如今遇上会说话的灵芝,放了它岂不可惜?
想着,只见这道矫健的身影接着往下移动。
而这株血灵芝也只能欲哭无泪。
“什么啊……我就想吸点血吃个饭,如今怎么把自己都搭上了……”
……
深暗的幽谷。
轻微的喘息。
“江然,在不整理房间,你这些海报cd通通别想要了!”
“哗!”
惊醒的身躯,浑身的冷汗。
左眼看着四周灰茫茫的一片,才发觉刚刚自己做了个恶梦。
“也不知道离家这么久了,老妈会不会真的把我那些泉姐的海报cd给丢了。”
苦笑了一声。
如果真的丢了,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心的缺失与空洞的落寞。
“那么,好不容易的物质寄托,又要重新寻找了。”
站起身来,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从上面摔了下来。
“没错,那个万恶成了精的灵芝!”
顺着胸针的灯光往上照去,完全就是一滴绿水进了红色的大染缸,不起作用。
别说一个胸针照不清,再来十个也是徒然。
因此,上面除了黑就是黑。
松动松动身体,又扭了扭脖子,扭了扭腰。
发现除了点腰酸背疼以外,好像没有受什么伤。
“那么,这里应该就是断崖下面了。”
江然小步向前移动着,同时靠着灯光不断观察。
“对了,胸针你没死吧?”他突然一问。
“没死,托你的福。”女声甜蜜蜜的回道。
可江然却总觉得哪里说不出来的怪。
“既然好好的,现在也到谷底了,能感应出矿在哪里了吗?”
“向前。”女声回道。
“向前?”江然皱了皱眉,按着女声的话大步向前。
但按照他所想,从这么高的断崖掉下来,此时虽然分不清东西南北。
但可以想到的是,一面会是断崖壁,另外三面则不是。
如果矿在断崖壁这边,那么该不会还要在往上爬吧?
可如果在其它三面,那么万一矿离得有点远,岂不是要离大部队也越来越远?
万一又遇到食人魔之类的怪物,岂不是要死翘翘了?
但很快,这种担忧便被打破了。
因为江然到了底,只见得到前方一面高高的石壁。很明显,这是断崖边。
“矿在这?”
用手敲了敲前面坚硬的石壁,觉得任务终于要大功告成了。
“对,矿在这。”女声刚一回完,便只见江然大呼小叫的庆祝着。
此刻,她有点疑惑,明明还没完成任务,何来的兴奋?
随后便提醒道:“任务还未完成,需要确定具体的目标。”
这一声,如天降的冷水将江然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他满脸的哀怨加不解:“不是说找到矿就行了,现在不都找到这里了,还不能算具体?”
“该不会要当着面看到满是金子或其它金属暴露出来的矿?”
随便的一猜还真被江然蒙对了。
只不过江然此时可不乐意了。
开什么玩笑,要是真这样,那么自己是不是要一点点的把面前这副光秃秃的墙给打爆了,然后进去站在矿旁边,发送个坐标?
如此,这积分也太难赚了吧?
更要命的是,连个工具都没有,你要我拿手开山?
愚公移山也不是这个移法啊!
更悲催的是,极为人性化的女声还说出了一句让他无比寒心的话。
“那不关我事。”
“不关你事?”
除了想打人,江然现在找不到第二种能宣泄情绪的方法。
他看着眼身前这坚硬的石墙,一个拳头轰了过去。
还没过一秒,一声堪比之前掉崖时的叫声,回旋起来。
听,还有回音呢。
那是多么的令人亢奋。
与此同时,觉得实在没了办法的江然,只能捡捡地上那些较大的石块。
双手抱着石块,就是猛烈的撞击石壁。
“哐!”
“哐!”
“哐!”
悠扬的撞击声,宛如浑厚的钟声。
“什么声音?”
刚刚落地的司马白,竖起耳朵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