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乃看到这行字,说明作者菌正在调戏某些站滴服务器……“那明晚呢?”
“明晚估计也不行,这几天可能都要加班。”
池清清前两天已经正式在广告公司入职,保险公司那边她用放弃当月月薪的方式换取了即时离职。广告公司最近负责为一家地产集团做新楼盘的广告策划,为了完成一份出色的策划案,设计人员与文案人员都要加班加点的工作。作为一名刚入职的新人,池清清更要兢兢业业地努力表现,当然不可能拒绝加班了。
雷霆虽然失望也没有办法,“那等你有空了再说吧。”
池清清窃喜:“这么说,这顿饭不会过期作废是吧?”
“当然不会,我说了要请你吃饭一定会请,绝对不存在过期作废这种问题。”
“太好了,那这顿饭先存着了,等我有空了再来找你提货哦。”
“ok,你有空了给我打电话。”
顿了顿后,雷霆想起来告诉池清清:“对了,四季花城那桩案子已经破了,方莹已经承认是她杀了刘安国。”
“哦,她到底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丈夫?”
雷霆简略地说了一遍原因后,池清清叹口气说:“原来方莹受了这么多刺激,难怪她铁了心要杀了她老公。那个刘安国也真不是个好东西。对了,那位独居老人又是怎么死的呢?是他杀吗?”
“不是,尸检证明他是死于中风。”
独居的卓姓老人是自然死亡,中风后短短几分钟失去了生命。而他的独生儿子却潜逃在外,没人能够及时发现他出了意外。直到尸体高度腐烂后产生的薰天尸臭,才让邻居察觉到不对报了警。雷霆因此经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命案现场勘查。
池清清虽然不曾身临其境,但是她完全不难想像当时那种情况,十分感慨地问:“你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如果换作是我,看见那种腐尸一定会晕倒的。”
雷霆苦笑着说:“硬扛呗,扛得住要扛,扛不住也要死扛。不过还是吐得一塌糊涂,没办法,这个生理性反射实在控制不了。尤其是那个腐臭的气味,实在难闻得无法形容。说实话,嗅觉带来的冲击力远远高于视觉,如果你闻到……算了,我不说这些东西来恶心你了。”
这些东西确实听起来不太愉快,所以池清清也不坚持:“好吧,不听这些相信也不会是什么损失了。”
正聊着,池清清忽然看见对面办公室里,文案总监正隔着透明玻璃窗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一趟。赶紧冲着话筒说:“那个,雷警官,我们总监叫我过去他办公室。我不和你聊了,再见。”
池清清入职广告公司后一连加了三天班。
虽然她只是一介新人,在这种重量级的策划案中还插不上什么手,不过是跟在前辈屁股后面打下手,干杂活。但终归是一个学习的机会,她还是干得很起劲了。
第四天上午,地产集团的一名吴副总莅临广告公司,被一帮头头脑脑们迎进会议室。他们将在会议室里图文并茂地对他详细讲解新楼盘的广告策划方案。
那位吴副总很年轻,看起来最多二十七、八岁。长得高大英俊,穿得有型有款,是个颜值很高的型男。几名女职员目送他进了会议室后,星星眼地凑在一起谈论开了。
“哇,这位副总长得好帅呀!咱们的副总为什么长得那么挫呢?”
“是嘛,人家的副总是高富帅型男,咱们的副总却是地中海大叔,真是没有对比没伤害呀!”
“怎么会有这么年轻帅气的副总,是不是富二代呀?”
“亲,你猜对了。听说他是恒丰地产集团一把手的儿子,妥妥的富二代,所以才会年纪轻轻当了副总。”
“哇,看来是正宗高富帅呢。如果他是我男朋友,我一定做梦都会笑醒。”
唯有池清清持淡定态度,“虽然颜值是很高,可是人品不知道怎么样,或许只能给差评呢?”
一位女同事嘻嘻哈哈地说:“那张帅脸往那一摆,其他神马缺点我都可以选择性失明,完全无视。没办法,谁叫我是外貌协会的呢。”
池清清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变:“颜值这东西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一见钟情看颜值,能否继续相处下去得看人品了。譬如说,如果你喜欢的帅哥每天都暴打你,你还会跟他过下去吗?”
这个假设倒是让所有女同事都一致摇头,其中一位更是坚决表态:“那肯定不会了。如果他会打女人,哪怕帅得惊天地泣鬼神,我也坚决不要。除非我是天生受虐狂。”
池清清耸肩一笑:“所以说,颜值不是万能的。”
刚才那位吴副总一进公司,池清清觉得很眼熟。用心一想后,她很快想起来曾经在哪儿见过他:咦,这不是那晚那场s-m大戏的男主角嘛!穿上衣服还真是差点没认出来呢。
吴副总的名字叫吴楚东,他那晚在家上演性-虐戏码时,一开始光着身子只穿一条内裤,后来也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件睡袍。而今天他在广告公司的亮相是一副地道的商业精英装束,身穿一套深灰色竖条纹名牌西服,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圆点图案的真丝领带,袖扣、手表、领带夹都搭配得十分考究,很有精英范儿。
不过,无论吴楚东这天看起来是多么有精英范儿,池清清对他的第一印象已经无法修正。她知道在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表面下,真实的他是一个有着扭曲性心理的施虐癖,通过对性对象施以精神或*折磨从中获取性快感与性满足。
对于这种这种性心理异常的人,池清清觉得是变态。所以,无论吴楚东在其他女同事眼中是如何如何的高富帅,在她眼中他只有一个标签——性变态。
吴楚东离开广告公司时,公司的头头脑脑们一起礼数周全地把他送到电梯口。那时正是下班时间,这位副总一走,广告公司的员工们也都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池清清这天终于不用加班了,她下午打了一个电话给雷霆,问他今晚是否有空兑现请吃饭的承诺。
雷霆心里是很乐意请她吃饭的,但他已经不敢再把话说得太满,只能如是保证道:“只要没有突发案件,我能准时下班,今晚一定请你吃饭。”
马啸的办公桌在雷霆对面,听到他这番话后,这位前辈眼皮也不抬地说:“小雷你要请谁吃饭?如果是女生,你可以直接答应。如果是男生,那么我要留你机动待命。”
雷霆听了还没说话,坐在另一张桌子旁的一名警察已经笑着问:“马叔,为什么女生可以放人,男生不行?”
“你这不废话吗?小雷如果要请女生吃饭,十有八-九是想追人家,咱们得给他创造约会条件啊!”
“马叔,你老了,跟不上时代了。要知道小雷如果请男生吃饭,也有可能是想追人家。这年头帅小伙交男朋友也是正常现象了。”
“啊!是吗?”马啸一听马上求证,“小雷,来说说你到底是想找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雷霆哭笑不得地声明:“当然是女朋友。我是百分百的直男、纯爷们,可不是弯的。我打算请吃饭的人也是女生了。”
“ok,既然是佳人有约,那今天傍晚你可以直接下班。除非是发生了需要全体出动的特大案件,否则我保证不call你。”
“谢谢马叔。”
有了马啸这番话,雷霆马上在微信上和池清清敲定晚上请她吃饭,还约定下了班去广告公司接她。
黄昏时分,雷霆准时下班,开着自己平时代步的一辆福特车赶去广告公司接人。汽车开到那栋办公大厦楼下时,池清清已经浅笑盈盈地站在路边等他。他很有绅士风度地跳下车,含笑为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那一刻,吴楚东正驾驶着一辆银色保时捷跑车从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出来。之前他在停车场里接了一个电话,耽误了几分钟。车子刚一拐上正街,他看见了雷霆为池清清拉车门的那一幕。两个人都笑得眉眼弯弯,在橙金色的夕阳下,好似两朵向日金葵的粲然绽放。
如同池清清认出了吴楚东,吴楚东也认出了雷霆。
这位曾在深夜时分跑来自家公寓敲门的年轻警察,让吴楚东想不印象深刻都难。因为那晚发生的事情他迄今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在门窗紧闭、窗帘低垂的卧室里所做的一切会被别人看见了。
当时吴楚东的床伴猜测是否是他人通过透视望远镜看到的一切。可是他次日特意了解了一下关于透视望远镜的事,得知所谓的透视望远镜根本是虚假宣传,顶多只有夜视功能。科技远没发展到那么吓人的地步,可以让人隔着窗帘看清楚室内发生的事情。
这让吴楚东更加困惑了:那晚我在屋里的行为到底是怎么被人发现的?难道谁有千里眼不成?
虽然满心困惑,但是吴楚东却解不开这个谜团。那晚的报警电话到底是谁打的,对方又是怎么发现的“施暴场面”,这些只有警方才清楚。而他是不可能去找警方要答案的。
今天在街头偶遇雷霆,吴楚东再次想起了那个困惑自己多日的谜团。他想这个年轻警察一定了解内情,只是要怎样从他嘴里掏出真相呢?
一念至此,吴楚东的眼神瞟向了池清清。他记得自己刚才在广告公司好像见过这个女孩子——会议开到一半时,池清清被上司叫进去送一份补充文件。他当时随意瞥了她一眼,在脑子里留下了一个稀薄的印象。
雷霆单独跑来接一个年轻秀丽的女孩子下班,虽然他们并没有亲昵行为,但吴楚东猜他们俩的关系一定很好。保时捷跑车都已经从他们俩身边驶过去了,他还一直盯着后视镜中的两个身影沉思不已……
雷霆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池清清裙袂翩翩地跟在后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在沉默中,他们都格外清晰地感觉着自己的心脏发出一记又一记急促的跳动声。
在观察室里,认真仔细地听向东方说了几句话后,池清清摇着头说:“不是这个声音。也不是他。”
雷霆无比愕然:“你确定?”
“当然,这个我可以百分百确定。因为他说话声音有点沙哑,而凶手说话不会。”
雷霆立刻把马啸也叫到观察室,让池清清对这位前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向东方是这桩案件的最大嫌疑犯,如果他也被排除了,整个案子完全陷入了死胡同。
马啸对此困惑极了:“高明辉那晚只邀请了二十三个人参加派对,期间没有其他人中途加入,也没有人中途离开。凶手显然在这二十三个人里面,可为什么会没有他的声音呢?这未免太蹊跷了!”
“是啊,凶手一定在这二十三人之中。但是池清清听了所有人的声音,却没有一个符合的。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话音未落,雷霆忽然有所触动地一震:“不对,她并没有听到所有人的声音,还有一个人的声音她没有听过。”
马啸下意识地问:“还有谁?当时在场所有人的声音都已经让她听过了。”
“马叔,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还包括死者,而池清清唯一没有听过的声音,是死者的声音。”
雷霆这句话让马啸不觉怔住,池清清也瞪圆了一双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啊!难道你认为我听见的是死者的声音?不可能是他自己毒死了自己吧?”
“福尔摩斯有句经典名言:一旦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都是事实的真相。现在这桩毒杀案,除非凶手是个透明人,否则他肯定是当晚所有在场二十四个人中的一个。而池清清已经听过其他二十三个活人的声音,都不属于凶手。我觉得她现在很有必要听一听死者的声音。”
雷霆这么一分析,马啸开始觉得这个异想天开的推理很有道理。于是他们从证物室借来死者廖晨的手机,放了一段他在微信里的音频给池清清听。
听了那段音频后,池清清一脸大写加粗的佩服表情,发自内心地说:“哇哦,雷警官你真神!我的膝盖献给你了。没错,这是我听到的那个声音。”
池清清的夸奖,让雷霆情不自禁地微笑了一下。笑容明亮如盛夏的阳光,让人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她一眼瞥见,一颗心顿时像小鹿似的蹦了一下。
完成了任务的池清清,从刑警队回到住所后,脑海中还在不停回放着雷霆那个仿佛可以照亮全世界的笑。意识到自己的失常时,她的双颊又开始发红发烫起来:惨了!我好像……被这个高颜值又高智商的警察gg迷住了!
死者的声音居然是凶手的声音,这一戏剧性的转变让案件有了新的走向。而为什么咬牙切齿发着狠说要杀人的廖晨,最终自己却中毒身亡了呢?雷霆对此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我猜,他应该是想毒死另一个人。但是当晚包厢里喝蓝带啤酒的人很多,场面也乱哄哄的。或许混乱中他下过毒的啤酒罐被其他人弄混了,而他却没有察觉。结果自己误饮了有毒的啤酒,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马啸十分认同他这一猜测,同时也弄明白了一件事。
“鉴证科在包厢里发现那枚装毒-药的空胶囊时,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它为什么没被凶手处理掉。因为按理来说这么一枚小胶囊很容易处理。包厢有附设的卫生间,下毒后只要带进卫生间直接扔进马桶冲走任谁也找不到。而如果廖晨是凶手,那么这一不合情理的事很好理解了。因为他自己中了毒,根本没有机会去处理这枚空胶囊。”
意识到死者其实是凶手后,雷霆和马啸的调查方向完全掉了个。他们开始彻查廖晨究竟想要杀死谁。这个在他人眼中性情温和的年轻人,骨子里却阴沉狠毒地想要毒杀自己的朋友——当晚包厢里他所认识的人,都是他的大学同学兼朋友。他想要杀害的目标显然是其中之一,他为什么想要对方死呢?
对于廖晨的毒杀目标,警方首先考虑的人是许哲和陈云海。毕竟在场的七位同学中,只有他们俩和廖晨曾经有过矛盾。
雷霆和马啸为此又分别找到许哲和陈云海谈话。他们都一致否认了自己与廖晨有着矛盾加剧的可能。理由很简单,大学期间发生的事都只是小矛盾,而毕业后三个人又基本没来往,算关系想要恶化都恶化不到哪里去。
的确,那些矛盾都是几年前的陈年往事。毕业后他们三个人分别走上了不同的工作岗位,彼此间的来往并不多。只是偶尔在同学聚会上见面,关系趋于平淡化,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激化事情导致矛盾的加剧。廖晨有什么理由要杀许哲或陈云海呢?
如果不是想杀这两名与自己有矛盾的同学,那么廖晨的下毒目标又究竟是谁呢?
一边转动着手里的一支笔,雷霆一边大脑高速运转地思索着,忽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当晚在场的几位大学同学中,廖晨平时和谁的来往最多最密切呢?”
这个问题是雷霆逆向思维的结果,既然平时没什么来往的人不可能有滋生矛盾的机会,那么平时经常来往的人有可能产生摩擦,继而发展成仇怨了——要知道,最亲密的朋友往往会变成最危险的敌人。所以,他现在想知道当晚在场的七名同学中,廖晨和哪一个的关系最密切。
对面坐着的许哲想也不想地回答:“当然是高明辉了。他们是好朋友,明辉的婚礼还邀请了廖晨当伴郎呢。没想到……他却死了。”
“他和高明辉的关系一直很好吗?”
“嗯,在学校时他们是上下铺的兄弟,明辉特别照顾他。因为廖晨家境不太好,在食堂吃饭总是买最便宜的饭菜,营养难免有些跟不上。明辉知道他的难处,经常以各种理由请他吃饭,让他打打牙祭。廖晨当然知道明辉在帮他,所以非常感激他,跟他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这么听起来,高明辉绝对不会是廖晨想要毒死的人,雷霆又询问:“除了高明辉以外,其他几位同学中还有和廖晨来往密切的人吗?”
许哲摇摇头说:“据我所知,其他人毕业后也基本上和廖晨没什么来往。大家那天晚上会聚在一起,也不是因为廖晨来的,而是来参加明辉的单身party了。所以和廖晨来往最密切的人只有明辉一个。”
雷霆的目光若有所思地一凝。
雷霆虽然失望也没有办法,“那等你有空了再说吧。”
池清清窃喜:“这么说,这顿饭不会过期作废是吧?”
“当然不会,我说了要请你吃饭一定会请,绝对不存在过期作废这种问题。”
“太好了,那这顿饭先存着了,等我有空了再来找你提货哦。”
“ok,你有空了给我打电话。”
顿了顿后,雷霆想起来告诉池清清:“对了,四季花城那桩案子已经破了,方莹已经承认是她杀了刘安国。”
“哦,她到底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丈夫?”
雷霆简略地说了一遍原因后,池清清叹口气说:“原来方莹受了这么多刺激,难怪她铁了心要杀了她老公。那个刘安国也真不是个好东西。对了,那位独居老人又是怎么死的呢?是他杀吗?”(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