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杨钻进盗洞,爬到盗洞的尽头,借着头上的射灯,果然看见在盗洞的尽头有一块平整的石板挡在前面,在石板的角落里有一个突起的兽首石雕,看上去像一个狮子头,可是陈子杨知道这并不是狮子头,而是一个镇墓兽的石雕。
陈子杨倒退着爬出盗洞,跟伞石帅说:“接着向上挖,挖到墓门的顶端。我和杨雷手艺不行,剩下的怎么挖你说的算,我们只能帮你倒到土了。”陈子杨说的这是实话,向上挖洞可不是谁都能挖的,这对挖土的手法和姿势都有很高的要求,不是谁都能干的。伞石帅也没有废话,戴上护目镜就又钻进了盗洞。
在一旁的杨雷听到陈子杨的话感到很奇怪,问道:“为什么向上挖?一般不都是从地底下挖上去么?”
“情况不一样,这个墓是在石头山里掏出来的,地面以下都是石头,根本挖不了,唯一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墓门的上部,你想啊,地面你可以弄的很平整,洞顶呢?”
杨雷一想也确实是这样,就像铁矿的矿井一样,地面都会被整平,可是矿井的顶部一般都是弧形的,因为根本不好整理,就算你想弄平也不行,石头一掉下来都是顺着裂缝断开的,所以断口都是参差不齐的。
“你小子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以前竟跟老道盗墓去了,没叫上过我,要不你小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在石头山里建墓和咱们在井下挖矿石不都是一样的道理么。我也是根据矿洞的情况猜测的,具体行不行还得挖到那里再说。”
还有一个向上挖的原因陈子杨没说,那就是《土木工集录》里土集的切字诀有专门的对依山为陵的墓穴的介绍,其中关于如何盗取唐墓有很多的实际的例子,毕竟《土木工集录》起源于唐朝,盗取唐墓的例子最多,大多都是这么干的。
不过陈子杨担心要是这个墓达到了唐墓的建造标准,所有的缝隙都用铁水浇铸加固,那可就白费劲了,不过这个墓应该不是唐朝的,而且就算是唐墓也只有国墓级别的会那么做,所以估计这个墓的坚固程度达不到那种变态的标准,墓门的顶部和石壁之间一定会有空隙。
半个多小时之后,伞石帅从盗洞中出来,跟陈子杨和杨雷说他已经挖到了墓门的上方,正像陈子杨猜测的一样,墓门的上方与岩顶之间有一些缝隙,最宽的地方有一掌多高。伞石帅用头灯看了一看,墓门很厚,因为角度问题,也看不太清楚,但是墓门至少有两尺厚,再挖下去已经挖不了了,全是石头了。
陈子杨听完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布包,刚一打开布包的时候杨雷张大了嘴巴喊道:“二杨,我拿把枪你小子惊讶的够呛,你这比我的牛啊,你把炮都拿来了!”
只见陈子杨打开的布包里整齐的码放着10根圆柱形的固体炸药,这炸药对矿山子弟来说虽然不常见,但是却并不陌生,正是采矿用的炸药。
“二杨,你小子行啊,这都能够弄到,还一下子弄了10根,哪来的?”矿区用的固体炸药管制的非常严格,每天出库多少,入库多少,这一天放了几炮,都是由不同的人计数、监督和仔细的核对。并且定时的要向相关机关报备剩余炸药的数量。相关的机关也会定期不定期的来核对炸药的报备数量。
一旦发现炸药的剩余数量、爆炸次数和出入库数量不符,都要一步步的追查。就算有没有爆炸的炸药,也要经过专门的防爆小组取出来以后在空地引爆,可以说这个炸药想弄到私人手里难比登天。陈子杨一次就弄来了10根,也难怪杨雷有如此的疑问。
“你别问了,这次为了我爸我是豁出去了,炸药这事烂在心里就得了。”陈子杨说完就拿起了两根炸药和导火索,准备钻进盗洞。
“你在这放炮不怕别人听见?不怕警察来抓咱们?”杨雷问道。
“怕什么,五个多小时的山路,周围根本没有人住,就算有的话,他们听见了还以为是朝鲜炸矿呢。最坏的情况警察知道了来找,这么大的山,这么远的山路,他们也找不到咱们。”陈子杨说的是事实,就在苇子河对面朝鲜的山后,就是全亚洲第三大的稀土矿,时不时的苇子河的居民就能听见一声巨响,震的窗户上的玻璃都直晃。所以苇子河的居民早都已经对炮声习以为常了,陈子杨也不怕有人听见。
陈子杨钻进了盗洞,走到了盗洞的尽头,他看见伞石帅已经把向上的盗洞挖好,并且在向上的盗洞的两侧都挖好了用手和脚着力的土坑。而且伞石帅把斜着向下的盗洞和向上的盗洞之间的拐角处加宽了,使得人在这里很容易的能够转身和直立。
向上的盗洞并不长,只有两米多,陈子杨心想着这《土木工集录》真是太牛了,他只不过钻研了不到一年,按照这里面的切字诀竟然能够这么精准的定好盗洞的方向。本来陈子杨让伞石帅挖盗洞的方向就是挖向了墓门的上方,不过一来陈子杨不知道墓门有多高,二来也是第一次使用切字诀,难免有偏差,不过就算是这样,两米多的误差对第一次打盗洞的陈子杨来讲已经算是找的很精准了。
陈子杨把炸药和导火索接好,找了一处缝隙的窄处,把炸药伸进了墓门和岩顶的空隙里,越窄的缝隙在被爆破的时候就会越受力。这个空隙大概半个巴掌高,从空隙里隐隐有一阵发霉的味道穿出来,陈子杨也不敢大喘气,怕这墓里的空气有毒,便赶紧放好炸药,把导火索往盗洞外顺去。
因为没想到盗洞这么深,导火索只到盗洞的一半就到头了,陈子杨掏出了ZIPPO打火机,点燃了导火索,钻出了盗洞,赶紧让杨雷和伞石帅到一边躲起来,三个人趴在一个土包的后面静静的等着炮响。
过了一分钟左右,随着一声闷响,一阵狂风夹杂着黄色的尘土从盗洞口冲了出来。
看见这炸药的威力,杨雷郁闷的问道:“你小子是不是炸药放多了,别一下子把盗洞炸塌了,咱们就白出力了。”
陈子杨的心里也没底,他也没有干过井下爆破作业,炸药放多少手底下也没有数,具体的结果如何,只有等尘土散去,才能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