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张纸条,陈子杨把纸条慢慢的放进嘴里,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既然写纸条的人不希望被别人发现,那么证据可千万不能留下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一边嚼着嘴里的纸条,陈子杨一边在想着下一次再收到纸条会是什么时候。现在陈子杨心中被泯灭的激情已经被这张字条重新的点燃了,他现在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期盼。
这一天晚上,陈子杨再次失眠了。他躺在床垫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想着纸条的事情。想着写纸条人的身份,想着送饭的人会不会跟写字条的人是一伙的,但是陈子杨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不然的话,送饭的人只需要直接把纸条递到自己的手里就可以了,不用藏在米饭当中这么麻烦。
看来这里面的门道不是自己可以理解的,不管怎么说,难得有人跟自己搭上话了,自己还是多注意一些好,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或者让别人察觉。
第二天早上,因为整晚没有睡着,陈子杨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痛的就好像要炸开了一样。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迅速的接过了早饭,随后便仔细的吃着。
早饭依旧是白米粥,陈子杨几乎是一个米粒儿一个米粒儿的吃着,就怕自己不小心弄坏了藏在里面的纸条,可是当他把两碗粥都喝掉了之后,期盼中的纸条并没有出现。
于是陈子杨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两碟小菜上,寄希望于这次纸条藏在了菜里,可是当他把两碟小菜儿也吃的干干净净之后,他的期望再次落空了。
算了吧,可能这个人传纸条也不是很方便,不可能每顿饭都给自己传递一张。而且人家也没说每顿饭都会给自己一张纸条,陈子杨就这样自己安慰着自己。也有可能是只有当吃白米饭的时候纸条才会出现。
在这种阿Q精神的指导下,陈子杨觉得自己可真是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现在自己的心情很郁闷。
接下来的几天,陈子杨一直盼望着白米饭的出现,甚至于他想跟送饭的人说自己想吃白米饭了,但是为了避免引起送饭人的怀疑,陈子杨还是强压下了自己的这种想法。
当几天后的午饭再次有白米饭出现的时候,陈子杨再一次激动了起来,可是紧接着,他又再次的失望了,这一次的白米饭里也依旧没有夹着纸条。直到这一刻,陈子杨才彻底的明白了,看来这个纸条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加进来的。
自从第一张纸条出现之后,陈子杨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一次吃饭的时候他都会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或者是一片菜叶都不会剩下,生怕因为自己一个疏忽,就错过了夹在里面的纸条。
日子又恢复到了纸条出现以前的样子,陈子杨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就是用来健身,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算算时间,陈子杨估计年关已经过了,期望中的在大年夜能够吃上一碗饺子的愿望落空了。
很有可能是把自己关在这里的人不希望自己知道时间,所以故意没有送饺子给自己吃。陈子杨有些惆怅,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何去何从,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现在,陈子杨看着马桶水箱里自己的倒影都不认识自己了,看着在水面当中倒映的自己的那张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变的腊黄色的脸,以及杂乱的头发和两寸多长的胡子,陈子杨的心里很难过。
随后,陈子杨跟送饭的人提了个要求,希望能够理个发,刮刮胡子,可是两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得到回答,看样子,自己的这个要求是无法被满足了。于是在一次晚饭之后,陈子杨摔碎了一个瓷碗,用瓷碗的一块锋利的碎片自己动起手来,混着马桶水箱里的水给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虽然胡子没有办法刮的那么干净,但是最起码看上去不是很碍眼了。
就在这一天晚上,陈子杨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他好像听到有人一直在喊着自己,只不过这个人喊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一个称呼,可是当陈子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梦中的那个人是如何称呼自己的了。
洗了把脸之后,陈子杨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梦境,仿佛很真实,却又是那样的朦胧,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难道是因为长时间的不与人交流,自己终于要精神分裂了吗。
因为一张突然出现的纸条扰乱了自己平静的心,陈子杨知道他应该再次加大自己健身的力度了,要不然的话可能真的不会顶多久了,坚持住,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于是这一天陈子杨把自己累得是腰酸背痛,吃过晚饭之后便早早的躺在了床上睡去。
就在这天晚上,陈子杨再次做了同样的梦,这次他听得清清楚楚,仿佛有一个很年迈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小声的呼喊着:“有人吗?有人吗?”
睡梦当中的陈子杨猛然间瞪大了双眼。同时用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确实很痛,应该不是在做梦,随后他躺在那里静静的听着,连大气都不敢喘,紧接着他又再次的听到了那个声音:“有人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陈子杨吓的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赶紧坐起了身,随后小声的问道:“谁?是谁在说话?”看着空荡荡的整间牢房里,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别人,陈子杨不寒而栗,难道自己遇到鬼了!这怎么无缘无故的还有人在说话。
“哈哈,有人就好,你小点声,不要让外面的人听见,更不要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不要试图寻找我,防止被你头上的摄像头看到。”那个声音回答道。
这一次,陈子杨听的是真真切切,这个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这间安静的牢房当中却听得清晰无比,这可真是奇怪了,这个人到底在哪儿呢?他又是怎么样跟自己说话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