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和韩遂较量一番后,都沉寂了下来。
韩遂整日留在营中,整军练兵,操练甲士,积极备战。
王灿得到斥侯传回来的消息后,认为韩遂不可能一直拖下去。他派人把郭嘉请到中军大帐,商议事情。
两人相对而坐,脸上都露出凝重的表情。
吕蒙带走了一部分士兵,导致王灿的实力减弱,比不得韩遂。
正因为如此,王灿对目前的局面才有些担忧。
韩遂还没有发现吕蒙领兵去偷袭他后方的事情,所以没有疯狂的发起攻击。然而,当韩遂发现王灿的兵力不足后,肯定会大举进攻。因此王灿必须未雨绸缪,早做打算,否则遭到韩遂疯狂的攻击,两军耗到最后,他们损失肯定更重。
王灿沉声说道:“奉孝,我军目前的情况你是知晓的,现在已经过了三天,我们和韩遂都没有动手。一旦拖延的时间过长,韩遂很有可能想到吕蒙的事情,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你有什么主意?”
郭嘉沉吟一番,说道:“主公,要掩人耳目,唯有主动进攻。”
王灿问道:“如何主动进攻?”
郭嘉笑说道:“我们领兵去搦战,和韩遂斗将,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一旦韩遂派兵追击,我们立刻撤兵,不和韩遂的大军正面交锋。”
王灿说道:“这是可行之法,却不是长久之道。”
郭嘉点头道:“的确如此,我们兵力不足,无法和韩遂硬碰硬。故此,我们目前必须改变营地的地点,将营地换成适合防守的地方。”
顿了顿,郭嘉继续说道:“卑职让士兵查探了周围的地形地貌,发现了一处绝佳的防守之地。在我们营地后面八里外,有一处地方两边是并不陡峭的山坡,下方则是宽阔的官道,我们可以后退至那里,将大军驻扎在官道上,然后分别让两支军队留在山上,占据有利位置。只要韩遂的大军杀来,就能占据地利优势,发起攻击。”
王灿点头说道:“这也不错,好,传令下去,我们先撤退后搦战。”
“诺!”
郭嘉听完后,立即离开营帐,去传达命令了。
……
韩遂营地,中军大帐。
韩遂这几日坚守不出,一方面在训练士兵,一方面也在不停地商讨对付王灿的计策。他麾下的将领和烧当、南羌的将领纷纷献计献策,提出了各式各样的计谋。然而,计谋虽多,能实施的却很少,最后都被韩遂一一否定,没能达成统一的意见。
“报!”
突兀的,营帐外传来士兵的声音。
韩遂正和麾下的文臣武将商议对策,听见士兵的声音后,让士兵进入营帐。
士兵大步流星的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将军,斥侯刚刚传回消息,王灿已经拔寨而起,往后撤退了。”
后撤了?
韩遂听了后,脑中一片空白。
王灿和他交锋仅有一次,而且是王灿取得优势,怎么可能后撤呢?
韩遂心思转动,分析着王灿后撤的原因。他思虑一番,却一无所得,最后认为王灿后撤必有深意,很可能是故意诱惑他派兵追击的想法。韩遂看着报信的士兵,问道:“王灿除了领兵后撤,还有什么动静?”
士兵抱拳道:“没有了,就是单纯的后撤。”
韩遂摆摆手,让士兵退了出去。
当下,韩遂朝众人问道:“王灿无缘无故的后撤,诸位有何看法?”
一干人等,又开始讨论王灿后撤的深意。
马超和马休位列其中,却一声不吭,静静地听着韩遂和麾下的文臣武将讨论事情,好似他们一直都不存在。马超对于这样的处境,心中已经生出不满的心思,但他必须借助韩遂的力量报仇,强忍着没有爆发出来。
不一会儿,又有一名士兵跑进大帐。
士兵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将军,王灿的大军后撤了八里,已经停下来了。”
韩遂点头表示知道,吩咐道:“继续监视,不要放松警惕。”
“诺!”
士兵回答一声,旋即转身离开了。
这时候,韩遂心中有些纳闷,他还没有出兵,王灿后撤与否有这么重要么?为什么王灿会后撤八里路呢?
一切种种,让韩遂无法弄明白。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却没有人可以解惑。
韩遂隐隐期待着王灿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一言不发,没有说话了。韩遂安静下来,麾下的文臣武将亦是如此,所有人都等着斥侯继续传回消息。
时间不长,一名士兵跑到营帐中面见韩遂,禀报道:“将军,王灿带着大军离开新建的营地,朝我们的营地杀来了。”
韩遂腾地一下站起身,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
王灿竟然敢领兵杀过来,真是出人意料。
先后撤!再发兵!
这样的改变,有什么目的呢?
韩遂没有想明白,麾下的文武将领也没有弄明白。
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韩遂得知王灿率领大军杀过来,便停下讨论,点齐麾下的将领准备再战。他离开营帐的时候,目光却看向马超和马休,笑吟吟的说道:“孟起,你们两兄弟留在营中,别让王灿发现。你们是我击败王灿的底牌,一定要保秘,不可泄露。”
马超淡淡的回答道:“末将明白!”
说完后,马超带着马休离开,没能参与战斗。
韩遂在营中点齐兵马,又将麾下的大将全部召集在一起,然后才施施然的出了营地,在营地外严阵以待,等着王灿的大军杀来。韩遂骑在马上,身穿黑色甲胄,腰悬佩剑,自有一股卓尔不凡的气度。
韩遂的左侧是烧当大王,右侧则是南羌大王。
这两股异族的兵力陈列在韩遂的左右两侧,等着王灿的大军杀来。
“踏!踏!……”
密集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黑压压的士兵人头耸动。韩遂看见远处的大军后,瞳孔一缩,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王灿,来了!
时间不长,王灿带着大军在韩遂对面整军列阵。
当王灿的大军停下的时候,一名将领策马旋风一般的杀了出来。
这员将领,正是张任。
只见张任神色冷厉,手提一杆大枪,骑着一匹大黑马,策马跑到两军中央,抡起枪杆指向韩遂,大吼道;“韩遂老儿,可敢一战?”韩遂已经是五旬开外的人了,张任称之为韩遂老儿倒也合适,但韩遂听了后,心中却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干掉张任。
他心中怒气升腾,问道:“何人替我斩杀此寮?”
程银低声说道:“主公,论单个武将的单挑,恐怕我们打不赢王灿!”
韩遂脑袋一偏,斜眼睥睨了程银一眼。
顷刻间,程银心中一沉,感觉背脊上冷汗直淌,心中升起了畏惧之心。程银跟随韩遂多年,自然知道韩遂的手段,不敢和韩遂继续争论。
阎行见没人出战,大喝道:“主公,看我斩杀此寮!”
说话时,阎行提枪跃马杀了出去。
韩遂见阎行义无反顾的杀出去,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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