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只要拿下天水,取下长安,到时候,自己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查阅那段历史。
在夏侯婴的营帐中。
夏侯婴已经趴在了床下,身上的战甲也卸下了。
英布治军严谨,夏侯婴这二十军杖可是实打实的挨上了。
这时夏侯婴的营帐被人掀开。
夏侯婴转头看去却发现是熟人。
夏侯婴说道:“老彭,你怎么来。”
来者正是彭越,而他的身后还跟着曹参。
彭越一手提着熟食,说道;“这不是看你被打的挺惨的,就带些吃食过来了呗。”
此外彭越一手还提着一壶酒,说道:“今天战事不顺,正好我们也喝点,元帅让直接烧了尸体,暂时不祭奠亡灵,我们也只能自己偷偷喝了。”
短短一天的时间,彭越这些主将手里带出来的兵就损失了四千多人,众人心里都十分的不是滋味,皆默默连数碗酒并不说话。
夏侯婴说道:“说起来,今天的攻城失利都是我的责任,若不是我带头撤出影响了士气,说不定现在我们就已经在南城门楼上痛饮了。”
彭越说道:“可别这样啊,怎么战败之责你都一人揽下了。”
顿了顿彭越说道:“以往咱们出军作战的时候,你都是护卫左右两翼,或者负责殿后的,让你主持攻城,也确实难为你了。”
夏侯婴恨恨的说道:“元帅交给我任务,我自然是不能推辞,但是这次战事如此严重,元帅又与我等共事多年互相知根知底,为什么做出这样轻率的决定呢。”
曹参这时小声说道:“怕是元帅另有用意吧。”
夏侯婴摆了摆手说道:“曹先生你放心,这营帐左右都是我心腹,我们都是粗人,只负责打仗分析不出什么来,还望曹先生多参谋参谋了。”
曹参说道:“那我便但说无妨了,我觉得元帅想立新人。”
彭越和夏侯婴都转头看向曹参说道:“曹先生,你这话是何意啊。”
曹参继续说道:“两位想一想呀,今日攻城的时候,蜀军故意大开城门,诱敌深入,元帅为何不派稳重的彭将军带兵入城门,而是让急于立功的任敖将军上呢,任敖将军的武艺不在李广之下,但是他做事冲动时常贪功,这等试探的事情,让任敖将军去做,确实不合适。”
顿了顿曹参说道:“此外,我看了看今日彭将军虽无过错,统领骑兵不断以弓箭掩护军队攻城也是做的尽心尽力的,但彭将军你想想,咱们骑兵毕竟只有八百,减去昨晚的减员,只有七百人,对于担任先锋的您来讲,让您远远的站着看,岂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么。”
彭越一时无语,顿时间三人都沉默了起来,只喝酒不说话。
过了会,夏侯婴说道:“那曹先生,你说说元帅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曹参说道:“我看啊,元帅估计是想培养李广和霍去病吧,这两人在复活了之后,便寻到了高祖,自荐自己乃是西汉大将,当时我们新拿下了汉中,哪有功夫管呀,自然让他们从校尉做起了。”
汉中复活的毕竟多是刘邦那一代的人,李广和霍去病都是在这些人死后才出现在历史长河中的,加上消息闭塞,刘邦不断的扩军征讨蜀中,只能从市井传闻中确定了李广和霍去病却是是西汉时抗击匈奴的大将,但是这样也只是被刘邦调去给英布手下做事,统领数十人而已。
而在曹参的设想中,英布需要一些中心于自己的将领,自然是需要从基层选拔,毕竟在英布和彭越等人复活的年纪,大家都是齐平,想要完全听从调令自然是很难的,只有自己这些人败下来了,李广和霍去病才有重新被重用的机会。
想通了这一点,彭越不禁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元帅这样做,拿那四千名死去的英灵当什么了呀,垫脚石吗!”
原本英布今天的计划就是试探一下天水城的城防,顺便让任敖,夏侯婴等人吃点苦头,让彭越统领着骑兵在一旁略阵便可以让李广和霍去病找个理由上位,但是没有想到任敖全军都被人围在了城中,作为前军统领的夏侯婴更是直接命令全军出击,连巢车出动了。
一次小小的试探直接演变成了全军大战,这下子英布了难指挥了,总不能有士兵困在城里,就命令全军撤回吧,而且之后,夏侯婴被王灿打伤,李广临时统领了前线部队,这让英布就默认了进攻的继续了。
只是没有想到王灿还有床弩这一手,让巢车被毁了大半,让本来只伤亡两千多人的汉军,又一下子伤亡了两千多人。
夏侯婴等人虽然不满英布的做法,但毕竟英布是刘邦亲命的统帅而不是他们,即使气愤但是一时间也没有好的对付办法。
彭越说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曹参说道:“既然,李广和霍去病想要高职,那我们便给他们兵马,让他们攻城,如今天水城还有可战之兵,让他们吃点苦头,等到后天,最后一天,天水城里的人也没有什么威胁了,我们再上去不就好了。”
夏侯婴两人听完也纷纷点头同意了。
到了第二天攻城的时候,夏侯婴主动交出了统领的职位,并且希望李广统兵攻城,这让英布有些意外了。
于是攻城的时候,前线部队统领就变成了李广,副将是霍去病,夏侯婴负责统御投石器和弓箭手,彭越继续统领着骑兵。
今天的南城墙上,王灿穿着战甲继续大马金刀的坐在南城楼上,指挥着全军防守,而典韦则带着一百名禁卫军不断的在城墙上穿梭着,每当有缺口出现的时候,典韦就会带人适时的补上。
由于王灿受伤了,为了不让王灿再次拔刀出战,典韦今天各位的拼命,汉军中也都知道天水有个善使短矛重戟的黑塔大汉,一出手就是一条人命,所以一看到典韦过来,都纷纷跳到城下去了。
在城下指挥的李广看到这种情况,说道:“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两个上去牵制住他吧。”
于是李广和霍去病也攀上了城墙。
典韦看到李广和霍去病也登上了城墙,顿时眼睛就红了,一身浓烈的杀意喷薄而出。
作为王灿的护卫,王灿中箭受伤对于典韦来讲简直是奇耻大辱,此时看到两个罪魁祸首,岂能不气。
只见典韦手中短戟一挥就将眼前的一个倒霉汉军小兵给拍飞到城墙下面去了。
随后典韦大喊道:“只会暗箭伤人的小贼,还不来爷爷面前收死!”
李广两人并不答话,而是双双持枪冲了上去。
看到典韦跟李广两人战了起来,王灿也拔出了龙渊剑,准备去支援,不过被典韦的儿子典满给拦了下来。
典满说道:“陛下,父亲上城墙的时候就说过了,现在父亲的安危最为重要,一定不能有什么闪失的。”
王灿说道:“怎么,你小子现在倒还敢拦我了,信不信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扔到城下去。”
这时王灿看到另外一边,汉军仅剩的三台巢车竟然又出动了。
对于比城墙高的巢车,战场优势确实很大。
而且今天的巢车也吸收的昨天的经验,斜着行驶,这让投石器发射的炮弹都落空了,同时巢车是的弓箭手和床弩还重点照顾了固定在平台上的弩车,其中一辆巢车还破天荒的打坏了王灿的一辆弩车,这让王灿心疼不已,总共就三辆,现在还被毁了一辆,天水城士兵守城的压力一下子增大了起来。
没有办法,王灿只好带着一队强弩兵去支援那段城墙了。
就这样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
天水城的伤亡不断的增加,天水城经过昨天的战斗之后,死一个人就少一个,而汉军这边依然保持的完整的队形。
受伤之后的王灿实力下降了不少,李广的那一箭从他的左肩穿过,作为汉朝四百多年开弓记录的保持者,李广一箭的威力自然是无需多说的了。
王灿现在左手依旧无法抬起,而典满就护卫在王灿的左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