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薇本来想和她来个一醉方休,可夏羽熙的酒量实在太差。她帮着乔姐把人抬到了房间后,心里的火气始终灭不了,索性就给姨母打电话吼了几句。
次日的上午,李冉清就站在了柳知歆的客厅里。
她儿子还真是出手阔气,把这个久不住人的别墅弄的应有尽有,怪不得那小子连家都不回了。
她随手拿起摆台上一个通透的双耳翡翠吊瓶,在眼前这么一晃,就当着柳知歆的面直接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李冉清看见她的脸都白了。
"怎么?心疼?"她挑衅的问道。
柳知歆紧了紧喉咙说道,"伯母,这吊瓶是上周泽轩竞拍到的藏品,价值30多万。"
"那又如何呢?我摔的是我儿子的东西与你何干?而且泽轩这两个字也是你可以叫的?你以为你是谁?"
这样的话,李冉清在自己的面前说过无数次,这几年里她变着法的拆散这两个人,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招数。
如果说是她和魏泽轩的感情淡了,准确的说是她和李冉清真的折腾不起了。
又是一声响,李冉清毫无忌惮的又砸了什么东西,跟着继而连三...
柳知歆站在客厅的中央,紧紧的闭起眼睛。
她在想这一次,是要继续忍让,还是用魏泽轩对自己的感情来一次嚣张。
毕竟是人都是有底线的。
"伯母。"当李冉清把手中一对古董瓷瓶高高举起的时候,柳知歆再也忍不下去。
"您在我这里作又能如何呢?你砸的东西你儿子都会给我补上,你前脚出门他还是会来这里照常,我说句不好听的,您能砸多少钱恐吓我多少年?到最后您知道是谁陪着他一直走下去吗?我的命再破也终究比你长。"
"你说什么?"
李冉清从来没被一个小辈呛过声,自己家人都没有,更别说一个外人,她柳知歆真当她怎么回事了?
几步冲上去,她抬手就给了柳知歆一巴掌。
这女人揉了揉半边的脸,却笑着出声,"您欺负自己的儿媳妇惯了,觉得谁都得听你的是吧。"
不就是一巴掌?她这个老不死的以前做的事情那一次不比这一巴掌严重?她不也挺到今天了?
柳知歆的确没什么可牛逼的,但是她最牛的就是牢牢抓住了魏泽轩,是他说要和自己复合的,也承诺过会给自己一个家庭,她就没什么可怕的。
刁蛮的人最怕人说自己不讲理,她怎么就欺负夏羽熙了?再说这魏家内部的事情她又是哪里听来的?
李冉清一股火上头,直接就扯住了柳知歆的头发,她手下一用力,扯着这个欠嘴的女人再客厅里打起了转。
"你这个贱货,还敢跟我顶嘴,别以为我儿子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轮的着你对我魏家说东道西?
就算我真的不喜欢夏羽熙,可她夏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也是个名门千金,你再看看你是什么?你就是个被人睡了几年的烂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学校的那点破事,你小心我全都告诉我儿子!"
柳知歆尽管被扯住了头发,但还是微微歪头来看,她脸色瞬间变了个惨白。只因听见了李冉清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在学校的那点破事...
她的心下一阵狂跳,不可能!谁会知道她的事情?
"怎么?你也知道害怕?"气急的李冉清抬腿又是一脚,正揣在柳知歆的肚子上,她应声摔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再也爬不起来了。
头顶,依旧是李冉清愤愤的责骂声,"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痛快给我滚远一点,给我逼急了,我就算伤了我儿子的心也绝对不会姑息你,还有!柳知歆我警告你,你的事情现在我一个人知道,但是我不保证哪天我脾气来了,这全市的人就都知道了!"
她骂了,但还不解气,而后疯狂的扫落了柜子上的好多东西。
李冉清出门前朝身后唾了一口,"一个婊子,你算什么东西!"
好半天,柳知歆都伏在地上没有起来,她没有哭但身上颤抖不止。
因为她不确定刚刚李冉清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者只是一句威胁?想让他和魏泽轩分开才故意夸大其词,再或者那是真的...
不觉间,身上又是猛烈的一颤。
心里有亏的人往往都只愿意相信那个最糟糕的结果,做最坏的打算。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真的发生,没了魏泽轩的感情事小,可她不能被黑了声名,那她真的就在这座城市里混不下去了。
扶着地面坐起身,柳知歆眸子快速的转动着,她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只是加速自己和魏泽轩的感情。
如果魏泽轩娶了自己,就算事情真的败露出去,那李冉清就算为了魏家人的颜面也只能忍下去,魏泽轩是她手里唯一能抗衡的武器。
思及此,她朝这满地的破碎望了一眼,而后从地上拾起了一片锋利的瓷器。
"嗯..."她闷哼一声后朝客厅里喊了一声,"来人!"
小保姆原本躲在厨房里没敢出来,但听见女主人再喊,才偷偷的探了个头。
李冉清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等人跑到客厅里的时候正看见柳知歆倒在一片废墟里,她的手腕上正汩汩的冒着血液。
小保姆顿时就吓傻了,捂着自己的嘴想叫又不敢叫出声,浑身颤抖到不行。
"还在看什么。"柳知歆有气无力的说,"还不给先生打电话,楞在那干嘛?"
魏泽轩此刻正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他已经走了一个星期,可心里还是惦记。
正犹豫着进家门后要怎么和夏羽熙说第一句话,就接到了柳知歆的电话。
"咳。"男人清了下喉咙说道,"我今天公司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可能会晚点去你那。"
不料回应他的确实另一个颤抖着的声音,"魏先生,您快点来一趟吧!柳小姐她...她受伤了。"
在家也能受伤?魏泽轩不解的追问了一句,"怎么受的伤,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