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80后酒吧里,的确没有多少人,但美丽的夏羽熙还是赢得了一些人的侧目,她很少来这种地方,所以尴尬的抬手撩发,顺势遮挡了自己的半边脸颊。
她胆子很小,羞涩而又内敛,却在举手投足间魅力无限。
贺一唯走在她的后边,很不理解他那个丈夫,为什么全然看不到夏羽熙身上散发的光芒,都让人有些嫉妒了。
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夏羽熙,然后抬手给侍应生打了一个指响。
他们低头说了什么夏羽熙没有听见,但几分钟后一桌子的酒水摆在了面前。
"喝吧,都是我之前存的,我正愁怎么把这些消化干净,幸好你来了。"贺一唯笑着说罢,然后随便拎起一瓶啤酒,在桌角上用掌心一磕。
瓶盖飞舞出去的时候,有许多细腻的泡沫溢出了瓶口,看上去很爽的感觉。
"哇哦~"夏羽熙浅笑了一下,从贺一唯的手里接过酒瓶,"谢谢你款待。"
安静的夏羽熙就连喝酒都默不作声。她唇瓣小抿着一口,而后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那个乡村乐队身上。
她像是在看人,又像是在听歌,但又好像什么都不是。
跟着她又喝下了一口。
贺一唯一直在旁边看着,竟觉得有点走不进她的世界。他轻咳了两声之后,把手中的酒杯主动和夏羽熙碰了一下。
他试探的问了句,"刚才那个女人是第三者?"
夏羽熙没有回答,但是她微微扬起头,喝了很大的一口,然后她就被那口啤酒给呛住了,呛的眼泪直流。
贺一唯紧忙递了张纸巾给她,他很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这样的事情,我只是很好奇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因为我每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都不开心。我想我们见过两次了,算的上朋友..."
夏羽熙转头过来,眼里的泪还是停不下来,她抽噎了一下鼻子说道,"那就别再问我了行吗?那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说。"
"好。"贺一唯尴尬的点点头。
"不如说说你。"夏羽熙是个体贴入微得人,她知道自己有情绪但不该撒在帮助她的人身上,总不能为了自己舒心就这么把人家晾着。
"我?"贺一唯手指了自己。
"嗯,说说你的事情,什么都好,我想听。"
贺一唯突然紧张了起来,他望着夏羽熙清纯见底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迷失了自己,"我...单身。"
两人之间有那么两秒钟的怔仲,而后夏羽熙手臂挡口轻声的笑了出来,贺一唯也笑,尴尬的骚着后脑。
一时间,气氛和刚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他发现夏羽熙这个人其实远比他想象的要坚强。
换做一般的女人,她们会借酒消愁,然后把自己心底那点事一股脑的说出去,只为换来心底片刻的轻松。
可夏羽熙不一样,她的惆怅都随着酒一口口的吞进了肚子里,她也笑也和贺一唯讲话,却对自己的心事只字不提。
但是贺一唯想说,越是这样的女人,让他看着越心疼。
这才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夏羽熙已经把自己灌醉。他们相遇了两次都是离不开酒,贺一唯以为她得是多能喝,到最后也不过是两瓶啤酒,酒量还真是差劲的很。
微微摇摆了身体的女人,红着面颊。看上去很像是跟随春风娇艳盛开的花,她哼着那乡村音乐的调子,把眼睛笑的弯弯的,贺一唯看着看着就入神了。
突然她身体猛烈的一个摇晃,重心有些不稳。
贺一唯的动作是下意识的,他快速的站起身,直接抱住了夏羽熙的身体,"你,还好吧。"
怀里的女人锤了锤的胸口,"你先放开我,闷的上不来气。"
上不来气的何止是夏羽熙,贺一唯觉得这一刻他的心脏都要偷停了,但实在舍不得放开手。
两人的身后,徒然有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贺一唯先生,你在对我的妻子做什么?"
贺一唯转头来看,正瞧见魏泽轩低头点燃了一支烟朝这边走来,再次抬头时他已经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魏泽轩目光紧盯在贺一唯的脸上,但手下一用力,生生的把他怀里的夏羽熙夺了过去。
他粗鲁的用一只手拎起夏羽熙的身体,让人感觉那才是真正的亵渎。
"魏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魏泽轩昂起头,用下巴朝向了贺一唯,"怎么?你有意见?这是我的妻子难道我没有权利?"
贺一唯也喝了些许的酒,酒精作用下他心潮澎湃着,捏紧双拳时,他朝魏泽轩跨出了一步,大手毫不犹豫的也同时扶助了夏羽熙。
谁知,这时的夏羽熙缓缓抬起头来,她怔怔的看着魏泽轩的脸,然后喉结一阵轻颤,"泽轩?"
这一声柔软的呼唤之后,魏泽轩脸上盛满了一个胜利的笑容,而一瞬间,贺一唯的眼睑沉了下去。
"贺先生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见贺一唯不说话,他又一次粗鲁的向上提了提夏羽熙的身体,这女人就乖巧的抱上了他的脖颈。
魏泽轩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也看见了,所以贺先生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毕竟夏羽熙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你没什么能帮的了她的。"
扔下一句话,魏泽轩连拉带扯着身上的女人快步走出了这个酒吧。
贺一唯身体沉在了沙发里,猛灌了几口酒水。
一路快走,身后的酒吧门关起时,魏泽轩毫不犹豫的一屈身,把夏羽熙打横抱在了怀里。
"泽轩?是你?"怀中的女人微动了身体,她声音很低的嘤咛了一声。
魏泽轩好半天没有回应,但最终还是沉沉的应了一句,"嗯,我来接你。"
当夏羽熙柔软的手臂绕过了男人的脖颈,她缱绻的长发骚着他的面颊。魏泽轩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但他的确是受到某种刺激,才把原本等待着他的柳知歆快速的送了回去,就这么一路带着愤怒赶来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