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神藕?极西大明寺?”
宁平看到这些内容,心神一动,随即他猛然想起,自己储物袋内,两只金光闪闪的金轮法器。
他依稀记得,他数月之前,在四柱山坊市外,遇上斗法的曲凌峰与雷不动二人,那雷不动曾经就说过,那两只金轮法器,就是其大明寺七宝之一。
对于极西大明寺,宁平记忆中并没有这个门派的任何信息,可单凭这位金丹修士卓云方的谨慎态度,就知道这个门派绝不简单。
“这莫非是极西之地某个实力强大的佛宗大派?”
想到雷不动那金光闪闪的佛门神通,还有这卓云方遗言中的番僧记录,宁平不禁这般猜测着。
只是想到这儿,宁平又有些苦恼,没想到他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手中就已经拥有了两件人家的宝物,那所谓的佛宗七宝,自己已经遇上两件,只不知道其他到底还有什么?
“看样子,我此次若是平安回归门派,倒是得去藏经楼查一下这个门派的存在?若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门派,自己惹不起,索性就把这两件所谓的佛宗七宝,上交门派就是。”
宁平心中这般打算着,在他心底,其实对那两只金轮法器以及这所谓的金银神藕并不放在心上,这两件宝物,或许真是什么至宝,可不知道用途,除了怀璧其罪,给自己带了麻烦外,并没有什么用。
这两件物品中,那对金轮法器,他至今也不知道用途,摸不清得到是何物。
而这所谓的金银神藕,放入火中后,立刻生根发芽,能够长出神奇的金银二花,汲取地底的五金之气,快速提取地底金银矿脉,这种东西,放在打剑炉内,自然被称为至宝。
可这物品,对于宁平来说,据太过鸡肋,毕竟在修仙界内,金银之物价值太过低廉,之所以门派每年都会收集,也是因为其内可以提取金精秘银等高级材料,可要提取金精秘银,必须以金丹修士的真火才能办到,而且这个过程,十分困难,据说一名金丹修士,花费数月时间,也不过能够提取一二两的数量。
修行之路,越到高阶,越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金丹修士更是常年闭关潜修,君不见在雷云宗内,金丹修士都是很少管理具体事物,以至于门派内做主的,乃是掌门娄近恒坐下七大弟子,在宁平所居的蛮北坊市内,日常运转也是由陈寒柏这位筑基后期修士全权主持。
故而每名金丹修士,也只会在需要炼制法宝时候,才会花费精力,炼制出足够的量,其他时候,根本不会花费心思提取。
正因为如此,金银之物,在修仙界内就不值一提,属于姥姥不爱,舅舅不疼的存在,低阶修士用不了,高阶修士不愿意花费时间精力提取,用量有限,金银的价格,也就根本起不来。
即便坊市内,偶有兑金银换灵石的情况,可也是因为某个金丹修士需要炼制某件法宝,故而临时起意,收集一些金银材料,可数量也不会太大。
宁平就听同门说起,雷云宗山门内,有个专门盛放金银的金库,其他仓库,即便是最低级的铁精,门派也是排修士层层把守,生怕出现偷盗行为,可那座金库却是特殊,里面常年夜不闭户,就连仓库大门都腐朽不堪,可雷云宗立派数万年,也从未听说过金库失窃的消息。
据说那座金库之所以后来被派了两个炼气期修士把守,也是因为有一次门派内某位金丹师叔需要一批金银炼制法宝,前往金库选取材料,结果发现那里灰尘密布,到处是老鼠和虫子,一股子霉味夹杂着恶臭。
那位金丹师叔当即目露不悦,在后面一次金丹修士的集会中抱怨了一嘴,一时之间,附和之人还众多,最终这件事情不知为何,被下面负责门派事物的筑基修士知晓。
本来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事关金丹修士,再怎么小题大做,那也是不为过的,于是那位当时负责仓库事物的筑基修士因为失职,被门派免职不算,还因此被处罚了一大笔灵石和贡献点,以至于后面接替这个职务的筑基修士,每年都会安排一两位炼气期杂役弟子在金库外值守,倒是不怕金库丢失,而是专门负责金库的除尘打扫,毕竟金库丢失是小,因为金库的恶劣环境,再次恶了某位金丹祖师,那就因小失大了。
当然了,宁平之所以听闻这件事情,还是因为当初在白石带领下,参加一场筑基修士的交流会,被某个筑基修士当做奇闻异事说起,那位筑基修士说这件事情,也不是因为那金库的金银,这些对于筑基修士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位筑基说起这件事情,是因为另外一件逸事,这件事情事关雷云宗内一位金丹期的余姓祖师,据说那次事件后,雷云宗每年都会派一二名杂役弟子值守那座金库,只是那任务十分简单,危险性小,报酬自然也十分低廉,很少有修士愿意前去,只是碍于门派门规,不得不前往,可那些修士也是抱着应付了事的态度,除了最外围地方,还算打扫得干净,到了深处,却只是随意洒扫一番,并不上心。
那些来金库选取金银的结丹修士,一次选取数量也并不太多,都只是在外围转悠一圈,选足数量就走,故而也没人说什么,负责仓库值守的筑基修士见此,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做出什么责罚。
这个情况一直到了近两百年,那位当初抱怨金丹修士,都不知坐化多少年了,这时候的杂役弟子中,有一位叫做余乘龙的炼气期杂役弟子,被安排了这个任务。
那余乘龙生性木讷古板,又是杂役弟子,灵根资质自也不出众,可此人却是做事谨慎认真,别的弟子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应付了事,可这名弟子却是不然,他小心翼翼,不但将整个金库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每一块金砖银块,都被其擦得锃光瓦亮,纤尘不染。
别的弟子见了,都笑话他太傻,死脑筋,不知变通,甚至见其如此,那位负责仓库值守的筑基修士,心中大喜,心道世间还有这种傻子,真真是瞌睡遇上枕头,于是,那位筑基修士直接将这看守金库的任务,长期安排给了那余乘龙。
只是另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结局来了,在几年后,一位路过此地选取金银炼制法宝的金丹祖师,见此情况,十分惊异,期间也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反正此事之后,那位原本的杂役弟子余成龙,直接被那位金丹祖师收为真传弟子,地位蹭蹭蹭往上涨不说,还被赐予了一门高深的功法秘籍。
如此不算,待得数十年后,那位金丹祖师还将独女下嫁与那余成龙,百年后其坐化之时,更是直接将衣钵及遗产全部赠送。
而那余乘龙也不负众望,最终在那位金丹祖师坐化十数年后,一举突破金丹期,成为雷云宗内名副其实的中坚力量。
这位余乘龙祖师不是其他,正是那位雷云宗内,常年镇守藏经楼顶楼的余祖师。
也正是这位余祖师的前车之鉴,一众低阶修士这才反应过来,那金库值守,虽然枯燥无味,没什么危险,报酬也低的可怜,可这任务,却是一众低阶弟子唯一可以接触那些高高在上金丹修士的一条光明大道,若是如同那位余祖师一般,被那位金丹祖师看中,被收为弟子,那不就一步登天,鲤鱼跃龙门了。
正因为如此,看守金库那原本人人嫌弃,避如蛇蝎的任务,瞬间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到了最后,这任务直接被收归任务堂,那些杂役弟子连触碰的机会都没有,甚至有些正式弟子,宁愿花高价,贿赂看守执事,赔本也要得到这个任务。
而从那之后,雷云宗后山仓库内,所有库房中,论起最整洁,最干净,那必定是金库无疑,只可惜的是,任凭那些修士费尽苦心,将金库洒扫得纤尘不染,把一块块金砖银块擦得纤毫毕现,光可鉴人。
可迄今为止,被一众金丹修士看中,起拔于微末之间的,只有那余祖师一人而已,可尽管如此,这个任务依然让所有修士趋之若鹜,不为其他,就为了那万分之一的机会。
此事也正常,毕竟对于一众徘徊与修仙界底层的修士来说,只要有改变命运,一飞冲天的机会,哪怕十分渺茫,那也是值得一试的。
不过,宁平最后听白石说起,那位余祖师之所以被看中,也是因为当初那位金丹祖师修炼的功法十分特殊,对于心性和毅力及其看中,相应的灵根资质倒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真性情。
那些修士一位效仿那位余祖师,刻意表现,反而是落入了下乘,即便表现再好,也难以入了各位祖师的法眼,正因为如此,那些真正有实力后台的修士,是不屑于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
不过,此事对于那些炼气期修士,也不见得是坏事,毕竟这乃是接触高阶修士的一条捷径,即便没有那位余祖师的逆天运气,可和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接触,哪怕说上几句话,提点自己几句,亦是莫大的机缘。
之所以联想到这些,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宁平记忆深刻,同时心目中,未尝对那位高高在上的余祖师,没有羡慕嫉妒的意思。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说明,这金银神藕身上,这神藕所开金银二花,虽然能够提取地底金银二气,可却是没有多大用途。
起码对于此刻的宁平来说,意义并不大,只有如同打剑炉这等以炼器闻名的修仙大派,才能有那个实力和手段,可以从无数金银之内提取金精秘银,也才能真正将这金银神藕的妙用发挥到极致。
(名字没想好,继续上一张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