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期以上的功法?”吴道通闻言,脸色一黑。
“怎么了,师傅可是有什么为难地方?”宁平见吴道通脸色不好看,不由十分疑惑。
吴道通闻言,脸色越发黑沉,他张张口,欲言又止。
倒是旁边看着的美貌师娘,急忙开口对道“宁平,你这下可是为难你师傅了,你知不知道,元婴期的功法很等稀少,我们整个雷云宗内,元婴期以上的密典,也就是寥寥二三部而已。”
“寥寥二三部,这么少?”宁平一脸不可置信,按他所知,雷云宗乃是万年大宗,底蕴深厚,千万年下来,元婴期的功法,不说千百部,十几部还是应该是有的,而以吴道通身为雷云宗硕果仅存的数十结丹期之一,地位尊崇,想要得到几本元婴期的功法,还不是手到擒来。
美貌少妇见宁平质疑,也不生气,细细解释道:“你可知道,每一部功法,无一不是各位前辈先贤,花费无尽岁月,经过无数人的精研实践,最终才流传下来。只是修仙一途,如逆水行舟,越到后面,越发艰难,就拿我雷云宗门下弟子,能入我宗门,无一不是灵根出众,千挑万选而出聪明才智之士,可就是这些人,能够突破筑基期的,亦不过数百人,这数百人中,能够突破结丹期的,就只有寥寥二三十人。至于元婴期以上,本派更是仅令狐老祖一人。正因为如此,越是高级的功法,越是稀少。”
“可难道雷云宗数万年下来,元婴期的功法,就只有两部?”宁平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要说收集的功法,当然不只两部,但那些功法,给了你,却和害你无异,你可以想想看,筑基结丹的功法还好,有无数人修习,经过研究实践,不断修正错漏,里面就算还有些许隐患,也可以忽略不计。而元婴期以上的功法就不同了,天下之大,能够到达元婴期的,也不过十指之数。”
“这些人,那一个不是一心向道,不理外事的前辈,可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哪一个不希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谁也不愿意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钻研一部没有人修炼过,隐患重重的功法,所以他们选择的,一般都是那些前人修炼过,没有隐患的功法。如此才能一路勇猛精进,不用担心有什么隐患。所以,如我雷云宗等大门派内,真正拥有的高级功法,也不过两三部,但就只这两三部高级功法,雷云宗便是当今修仙界实力最强最深的门派之一。”
“而这几部高级功法,自然十分宝贵,就拿你师父修炼的《玄雷秘典》来说,结丹期以下的功法,还能在藏经楼内兑换得到,但是结丹期以上,就必须为门派立下大功,才能得到,你师父也是数次出生入死,险死还生,为门派立下大功,才得来,还发誓不得外传,你可知功法的珍贵。而其他的元婴期功法,自然也是有不少,就我所知,你师父手中就有一部意外得来的元婴期功法,只是这些未经实践的功法,给了你,无疑是在害你,所以你师父才不给你。”
宁平闻言,若有所思,听了美貌师娘一番话,他倒是深以为然,修仙界多少年血的教训证明,就算一些上古传承的神功秘籍,由于天地灵气的变化,亦或是意识形态的不同,修炼之后,必然会遇到重重关卡阻碍。
那些误入深山大泽,偶得前辈高人传承,修成上古神通,从此一飞冲天,修为一日千里的故事,终究只会流传在野史传记中,修仙界根本不可能遇到。
就算有偶得上古功法的幸运儿,可不经过几百上千年,通过几代人不间断的摸索实践,去芜存菁,根本无法作为依萍。
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些偶然得来的上古功法,修炼到后来,到底如何,说不定修炼到某一个关键阶段,突然出现一个难以跨越的壁垒,隐患,一辈子修行,就此止步。
这也就是修仙界每时每刻,都有无数惊才绝艳之辈,异军突起,可百年后,却又如浪花般淫灭的根本所在。
而修仙界,真正能够屹立不倒,万古长存的,只有雷云宗这些亘古流传,功法千锤百炼的大门派。
因为这些门派的功法,源远流长,经过无数代人的改进,即使有隐患,也会被想方设法,消弭到最小,也只有这种功法,才能让人一路高歌猛进而无忧。
想明白这些,宁平这时才发现,吴道通这个便宜师傅,倒也还是有那么点好心,起码人家没随随便便,拿一部未知的元婴期功法来敷衍自己。
宁平立刻恭恭敬敬对吴道通和美貌少妇一礼,诚恳道:“多谢师傅师娘指点,弟子险些误入企图了。”
吴道通似乎也听出宁平语气的真诚,他勉强点点头,道:“你知道好歹就行,元婴期以上,对你如云天,根本无用。你倒还不如老老实实,挑选一门功法,踏踏实实修炼,将来你若是有幸能够修炼到结丹,再想这些也不迟。你不要看外面坊市内的大店铺,都吹嘘有元婴期功法售卖,可那些功法,真的那么好吗,若是如此,卫州又岂会只有六大门派了。”
吴道通说到后面,冷笑连连,十分轻蔑。
“弟子谨遵师傅教诲。”宁平连忙点头受教。
吴道通点点头,随即又道:“元婴期以上的功法是没有,不过,其他的功法,你还可以挑一样,你可以继续选一件。”
宁平点点头,又在石室中挑选起来,宁平这次没有再看向的那些功法玉简,而是将目光移向大殿内那些宝物之上,正寻摸着,要挑选一件威力绝伦的法器宝物。
突然,一个拇指大小,漆黑色不起眼的圆珠,出现在宁平眼中,宁平自然看不出这珠子是什么,正打算离开,看向其他的法器宝物。
可正这时,宁平体内,那些寄居在丹田气海中的神秘小虫,却疯狂躁动起来,让宁平丹田一阵刺痛,幸亏他赶忙运使法力,才将那股躁动按捺下去。
宁平又惊又奇,伸手拿起那颗不起眼的圆珠,放在手心查看,只见这珠子通体漆黑,十分不起眼,只是宁平细看之下,却有感觉有异,这珠子上,不过几息,就会有一抹血色,一闪而没。
若非宁平眼尖,根本看不到,当然,更让宁平惊奇的是,将这珠子拿在手掌中,他体内那些原本被压制下去的神秘小虫,似又隐隐躁动起来。
“莫非,这珠子和那些神秘小虫,还有什么关系?”宁平若有所思,他体内那些神秘虫子,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隐忧,此刻见到这珠子居然能够引起那些虫子躁动,他心中一动,再不迟疑,当下拿起那珠子,走到吴祖师身边,道:
“师傅,弟子选好了,就要这珠子。”
“居然是它!”吴道通将那珠子拿到手掌中,面色却是有些古怪。
“师傅,有什么不对吗?可是这珠子有什么问题”宁平看出吴道通的神色有异,忐忑起来。
“也没什么不对的。”吴祖师看见宁平忐忑不安样子,却突然笑了一下,道:“你知不知道,这珠子是什么?”
宁平摇摇头。
吴道通见了也不以为意,他开口介绍道:“这珠子,名叫嗜血珠,你别看这珠子不起眼,他当年乃是魔道散修冷秋江的宝物,此人乃是是卫州修仙界一个声名狼藉的邪修,修炼一身诡异的吸血魔功,此人当初修为低时,就以打劫为生,无恶不作,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得到一卷上古魔功吸血大法,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到了后来结丹期,更是肆无忌惮,为了炼制魔宝嗜血珠,不惜屠戮凡人城池,数以百万计的凡人遭其毒手。后来此撩被我诛杀,这嗜血珠就落入了我的手中。说起来,上次在禁地外面,吴老鬼和我对赌,为的就是这枚嗜血珠呢!”
“啊……”宁平听了心中震惊,说起来,他那次虽然站出来,为吴祖师赢得了那场赌局,可对于二人的赌注,也是懵懵懂懂,又不敢刻意打听,所以他并不知道,当初齐老魔需要的就是这枚不起眼的珠子。
想到这些,宁平不禁有些惶恐,要知道这可以连结丹期齐老魔都觊觎都宝物,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宁平虽然希望挑选一件宝物,可这种珍贵的东西,他岂敢染指,他要真拿了,万一吴祖师心疼起来,对他有了怨气,他岂有好果子吃。
当下宁平赶忙道:“师傅,弟子不知道此物竟有如此来历,此等宝物,弟子不敢觊觎,这就另选一件。”
宁平说着,就要将那珠子放回去,没想到吴道通却摇摇头,道:“不用重新选了,说起来,当初要是没有你,这珠子早被齐老鬼得了去,既然你选中这珠子,也是和其有缘,你就拿了去就是。”
“师傅,这么珍贵的东西,弟子岂敢……”宁平还要退却。
却见吴道通一脸不耐道:“彼之珍宝,我之弃子,这珠子在齐老魔眼中,是无上的宝物,可对于我来说,却就是个鸡肋,我当初不想给齐老鬼,只是不想看见他的嚣张气焰,这东西对我无用,你既然喜欢,就拿去就是……”说完,随手将珠子抛宁平,然后迈步离开石室而去……
……
三天后,宁平的身影,重新回到了他在无名石山下的洞府中,此刻他面前石桌上正放着两个玉简,一个珠子。
玉简里面是《归元功》和《清木灵诀》,那珠子正是嗜血珠,正是此次落霞峰一行,吴祖师赏赐的宝物。
(不是太监了啊,是过年玩去了,没时间写啊)